“你什么意思?”霍斯恼了,“听你的意思,倒巴不得甜儿和我们老大一拍两散伙了?”
井安沁冷笑了声,“身为她的弟弟,我有必要为她的未来着想,如果段律痕连自己未来的妻子都无法保护,我当然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要将自己的姐姐嫁给这种无能的男人!”
“哎呦!你本事不大,口气不小!”霍斯掳胳膊挽袖子,“井安沁,你别忘了,你可是我们老大的手下败将,我们老大要是无能的男人,那你算什么东西?”
“闭嘴!”井甜儿白他,“我弟要不是东西,那我是什么?”
“呃……”霍斯悻悻的摸摸鼻子,“也就他是你弟,不然诋毁我们老大,我打的他满地找牙!”
“好啊,”井甜儿挑眉看他,“你倒是和他比试比试,你要是真能把他打的满地找牙,你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
“咳咳……”霍斯掂量了下,他和凌渊加起来也未必是井安沁的对手,假咳了几声,“那什么,他不是你弟吗?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大人不计小人过!”
井甜儿撇嘴,“打不过你就直说呗,找这么多借口干嘛?”
霍斯还要说些什么,别墅外警笛声响起,眨眼工夫,青寻一身便装,悠哉哉的晃了进来。
井甜儿唇角弯了弯,笑着迎过去,“青大警官,你不是我的亲属吗?这次怎么不回避了?”
“唉,没办法啊!”青寻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硬茬,我不能把我的手下往火坑里推啊,没办法,我只好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井甜儿知道,青寻明着说是保护他的手下,其实是在保护她。
这次她的对手是乐雅诗,WO城的第一夫人,乐雅诗一定会对警察局施加压力,如果让别人处理这件案子,难保那人不会碍于乐雅诗的势力而徇私,而青寻则不会。
“我们走吧,边走边谈,”井甜儿没有任何犹豫的走到青寻的身边,“现在情况怎么样?”
“蒋梦瞳被硫酸烧伤了右脸,算是毁容了,乐雅诗烧伤了左臂,两个人现在都在医院,袁安然已经被抓回了警局,整个人像是吓傻了,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就是这件事是你支使她干的,她不知道硫酸泼在人身上这么可怕,”青寻摇头笑笑,“小丫头,这次你算是惹了大麻烦了,这件事已经惊动了段律痕的父亲,他不但打电话到警局过问此事,而且已经乘私人飞机在飞回来的路上。”
“我有什么好麻烦的?”井甜儿无所谓的笑了下,“清者自清,我什么都没做过,谁也别想把污水往我身上泼。”
青寻脚步停了下,偏头看她,“真不是你干的?”
“喂!”井甜儿不满的扬眉看他,“青大警官,过分了哈!难道在你心目中,我井甜儿是这么白痴的人吗?就算我要害乐雅诗和蒋梦瞳,我完全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等着你们抓,我有这么白痴吗?”
“那倒是,”青寻继续往前走,“不过现在一方面是乐雅诗,一方面是袁安然,两个人都是你的仇人,她们两个斗的两败俱伤,刚好符合你狗咬狗的战略战术,所以我才不得不怀疑你。”
“乐雅诗不是我的敌人,”井甜儿淡淡说:“虽然我不喜欢她,但她毕竟是段律痕的亲生母亲,不管我有多不喜欢她,我都不会伤害她,她如果出事,痕一定会担心伤心,爱屋及乌我也许做不到,但我至少可以做到不伤害她。”
青寻沉吟了下,焕然一笑,“有道理,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年纪不大,想事情倒想的这么透彻。”
井甜儿冲他做了个鬼脸,“多谢青大警官夸奖!”
青寻将井甜儿带回警局后,只是例行笔录,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井甜儿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所以做完笔录之后,井甜儿就可以离开警局。
从警局出来,她给段律痕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段律痕的声音疲惫暗哑,“喂,甜儿?”
“嗯,你还好吧?”
“还好,我在医院。”
“阿姨伤的怎么样?”
“她还好,被硫酸烧伤了左臂,大概需要植皮,梦瞳情况不好,烧伤了右脸,医生说,即使痊愈后也会留下疤痕,这对梦瞳打击很大,她哭闹的很厉害,医生没办法给她打了镇定剂,她刚睡着。”
“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甜儿,我绝对信任你,这件事绝对不是你做的,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还有……”段律痕的声音温柔了许多,“我知道,这件事会让我们两家的关系更糟糕,但是我们发过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守着彼此,绝不会分开,对不对?”
“嗯,对!”井甜儿握紧手机,轻声说:“你若不离,我定不弃,你要注意身体,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我知道了,我这阵子应该会很忙,没时间照顾你,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嗯?”
“嗯,”井甜儿笑了下,将手机拿到嘴边,柔声说:“痕,我爱你!”
说完之后,不待段律痕答话,立刻挂断了手机,轻轻叹了口气,惆怅又惘然。
事情居然发展到这种境地,她和乐雅诗还怎么可能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婆媳?
回到井家别墅,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寻常,井向天和简清漾都在客厅里,脸色都很难看,见她进来,夫妻俩顿时围了过来。
简清漾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甜儿,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甜儿,别怕,爸爸在呢,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井向天将她揽进怀里,一副惊魂未定的样。
“爸、妈,我没事,”井甜儿轻轻推开井向天,“只是例行问话而已,我什么都没做过,自然不会有事。”
简清漾怀疑的看她,“真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