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女的小身子被扯了过去,太上皇叔愉悦地勾了勾唇,手指在她的小脚丫上搔着,不怀好意地问:“还敢不敢逃了?”
锦儿怕痒啊,他这一搔,她就止不住地笑,想反抗,四脚都被他牢牢地扣着。
变态皇爷爷捉着她的小脚丫子,手指如羽毛般地捉弄着她。
小少女扑在榻上,死死咬着唇忍住。
可是她实在很难受,加上那种感觉又有些稳密的意味,她隐隐感觉到,就更加地难忍了。
想缩回脚,换来他更大力地掌握,而且更是坏坏地骚着她的脚心。
小少女嗷唔地一声,趴在榻上笑得天花乱坠的。
她不住地求饶着,但太上皇叔哪肯轻易地饶了她,欺负得很起劲。
小锦儿可怜巴巴地趴在榻上,已经笑得快要没有气儿了。
太上皇叔总算是放下了她的小脚,和她一起躺着,手指却移到她腋下,一脸邪气,“快叫朕夜哥哥。”
小锦儿乖乖地移过去,抱着他的颈子,十分柔软地叫了一声‘夜哥哥。’
很配合有木有?
很听话有木有?
但变态的皇叔不满足啊,拍拍小宠物的小脸,“再叫一声!”
不是变态是什么?哪有人这样逼人的!
小少女怒了,小手抵着他努力争辩着:“有没有完?”
小锦儿的小脸通红,看在太上皇叔的眼里那叫一个心驰荡漾地说啊。
低头凑在她的小耳朵上亲了一口,愉悦地说:“以后就这么说好了,人前就叫朕夜哥哥!”
果然,什么慕容家的男人,最是禽兽了!
锦儿决定不姑息他了,挑着他的话说:“我和睿儿又不一样,我又不姓慕容!”
小少女啊,当初是你眼巴巴地这般讨好地叫着的,现在就不承认了?
但是呢,太上皇叔有的是办法,沉吟一声:“朕明日就支会一下你家苏宰相,朕要将你赐姓慕容,进入皇家玉碟。”
小锦儿这个听得明白,可是她眼热地问:“那个,我要和睿儿一个辈份?”
太上皇叔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像是逗小狗一样地逗着她:“那锦儿想要什么辈分?”
锦儿脸红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春心萌动的样子,慕容夜哪有不明白的,搂着她亲了一口,“就和朕一个辈分吧!”
小少女正开心的时候,年轻的太上皇叔又轻扯着唇,“但是夜晚,还得叫朕…!”
小锦儿嗷唔一声,趴在榻上半天也不肯起来…她忘了午膳,忘了一切!
最后还是太上皇叔抱着软软的小身子,步向膳厅的。
小锦儿有些傲娇了起来,怎么也不肯自己吃,不顾宫女在一旁,伸手紧紧地揽着太上皇叔的颈子,继续胡闹着:“夜哥哥抱,夜哥哥喂!”
太上皇叔冷着脸,在她的小屁股上用力地拍了一下,斥责着“胡闹!”
小宫女们都笑着,安海几乎都闷坏了。
主子啊,有了小锦儿,你这皇爷爷再别想什么谪仙般的美男子,再别想什么冷冷清清了,更别想什么冰山气质了。
主子,投降吧!
小锦儿抱得更紧了,一边抱,小身子更是过份地往他怀里揉。
这样子,哪像太上皇叔的女盆友,分明就是等哺的小宠物。
太上皇叔扔不开她,有些恼怒地让宫女下去,只留了个安海侍候,随后咬着牙道:“朕定会好好地,尽心尽力地喂你…”
小锦儿想爬下他的身子,可是迟了。
皇爷爷兴致一来,谁也挡不住。
小锦儿的身心又遭受了空前的污染,好在有安海在,他倒是也没有太过份。
大概是因为心情愉悦,太上皇叔饮了不少酒…呜呜呜,大多是小锦儿亲自‘喂’给他的,饮酒时,连安海都遣了出去…
喝醉了的太上皇叔抱着小锦儿回内室,小锦儿紧紧地抱着他,心里那个紧张万分啊,“说好了,不许将我摔了啊!”
他的面孔上有着很深的绯色,让向来冷清的容颜添了几分撩人的意味,小锦儿有些着迷地瞧着,唉,他可真是俊。
小色锦这般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欢喜地被他抱了回去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太上皇叔一把给扔在了榻上。
小少女嗷唔一声,挣了一下,他的身子翻至一边。
小少女悄悄地坐起身,本来是想淄到外面去玩的,但是在看到太上皇叔醉人的天颜后又舍不得走了。
趴在那里,痴痴地瞧着他好看的脸孔…
真好看,小少女的眼里尽是痴迷,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瞧了好半天,小少女的呼吸急促起来,只感觉到太上皇叔呼出的热气也带着醉人的气息。
那形状优美的薄唇真是好看,小少女小心地伸出小手指,偷偷地在他唇上摸了两下,有些热呢。
美男子似乎真的醉了,侧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地任她调戏。
小少女胆子大了有木有,竟然凑了过去,用自己红润的小嘴代替在小手在他的唇上好生地欢喜了一把。
小少女是这样想的,平日里,他对她这样那样,她无法反抗,便宜没有少被他占,这会子,他醉了,睡着了,翻身当主人有木有?
想怎么样他都可以是不?
小少女亲了半天,觉得有必要深入地了解一下,他今日饮的酒都是啥个滋味…
不过,色小锦,你确定你要尝的,真的只是酒味,而不是太上皇叔的味道?
胡闹了一气后,仍是觉得不够,小少女盯着他的颈子瞧,眼里冒着绿光…
那模样,估计是男人看了,都不敢往家里娶了,生生地要人命啊。
小少女爬过去,小手忙忙地解着他的衣衫来…醉了酒的太上皇叔‘无助地’任她玩了个彻彻底底的…
最后,小少女累了,头一歪,窝到他怀里也跟着睡下。
她才睡着,本来闭着眼的太上皇叔就睁开了眼,目光好笑地看着熟睡中的小少女——
真是大胆,竟然敢轻薄他!
而且,她对他的身体真的那么好奇吗?
看了就算了,还摸!
摸了后又怕,还哭,哭着又忍不住地睁开眼地看,又摸…
真是不当他是男人,还是觉得他太安全了!
好吧,他承认,他方才多想将她扑倒,吃个干净算了,以后的事情再想办法,但最后,还是生生地忍住了。
小少女自然不知道太上皇叔这番天人交战,睡得香甜,直到傍晚时分,宫女来叫起,说是太后宫里的人来了。
小少女揉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目光看向身边的太上皇叔,睡得真像猪!
小少女嫌弃了一会儿,摇了摇他,但是他都不醒。
宫女笑着说:“主子饮了酒,得到子夜时才会醒,姑娘要不独自前往吧!”
锦儿有些犹豫,就这么将他扔在这里,自己去玩儿,是不是不太好?
宫女笑着:“太后亲自来请,主子去不了,姑娘好歹也要去一下的,可提前说身体不适回来便是。”
小锦儿明白,振作了精神,小身子下榻,不过还是往榻上瞧了一眼。
他静静地躺在那儿,表情分外地平和。
小少女的脸微微红了一下,由着宫女梳妆。
四个宫女先替她沐浴,小锦儿记得皇爷爷的话,坚持着自己洗的,披上内衫子的时候才准她们进来。
宫女手里捧着一件水绿色的外衫,小锦儿穿了,层层地轻纱瞧起来漂亮极了,小小的腰身由着同色的腰带束起,瞧来十分娇俏。
尔后,又被宫女们按到了铜镜前,仔细地上妆。
头发挽成了最简单的式样,大半的发仍是披在身后,只在前额缀了一条级细的银链,上面缀着闪闪发亮的宝石。
小锦儿好奇地摸摸,宫女含笑解释着:“这是主子库房里的饰物,以后姑娘得空了,可去挑些来平日里戴。”
主子的库房里女子饰物很多,但主子身边连半个雌性也没有,所以一直放着。
这会子,好不容易有了个小锦儿,自然得好生地打扮一下了。
小锦儿瞧着铜镜里的自己,素妆银面,瞧来竟似换了个人一样,自己瞧来也是欣喜的,但是一会儿又有些矫情起来,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美呢!
小少女跑回内室里,慕容妖怪仍是睡着。
兴冲冲的小少女有些失落,强打起精神乘着宫轿去了宴会的厅殿内,她来得晚,太后,皇上,还有各宫妃俱已经到了,自然全都盛装打扮。
小少女在两名宫女的陪同下,缓缓步了正殿内,正在表演的丝竹俱退了下去,让锦儿得已步入。
南国女子衣衫,多是以锦缎为主,虽然富贵,但多少带了些俗气。
小少女一袭轻纱,尤如从天上掉入凡间的仙子般,额前的链子将她的双眸衬得更是明亮耀眼,那美丽得模样不知道闪瞎了多少人的眼睛。
慕容天下手中的酒杯不由自主地捏紧,近乎失态地盯着小少女。
此时,如果不是有众妃在场,他会立刻上前,毫不犹豫地将小少女给搂到怀里…恣意地纵情,不管她是皇叔的女人,不再管这江山,更不管以后将会如何。
手里的杯子啪地一声碎了,太后侧目,平稳着声音道:“给皇上再添个玉盏。”
宫人上前,将慕容天下脚下的杯子给拾走,又给上了一个新的。
但是皇上的眼,完全盯着小少女,移也未曾移动分毫。
小少女已经来到了面前,福了下身:“臣女见过太后,见过皇上。”
还是像模像样的,不过宫妃们直接无视了,小锦儿的地位甩她们几条街去。
小少女也不管太后说了什么,径自在宫人的带领下坐了下去。
目光往上,正好碰到皇上失神的目光。
小少女不明白,心里暗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目光扫了四周一下,只见妃子们坐得齐刷刷的。
德才人穿着一件十分花俏的衣衫,她长得也算是美的,但就是怎么瞧怎么觉得违和,小锦儿私下觉得,德才人这样的女子,是配不上皇上的。
王昭仪就好多了嘛,一袭浅色的衣衫,不过份张扬,但是也不那么朴素,美得恰到好处。
德才人见太上皇叔未来,心头放松了几分,又见到锦儿这般美丽的模样,心头酸得可以的,又不好直接拿来说事,只得撑着几分笑意:“今日,太上皇叔倒是没有来!”
太后也注视着锦儿,小少女正襟危坐,淡淡地说:“午时饮酒醉了,到现在还未醒!”
众妃愕然,太上皇叔极少饮酒,更不曾喝醉…
太后淡淡笑了笑:“许是高兴了吧!”
又嘱咐小锦儿,“一会儿回去后,好生照顾着,子陆身子不好,以后劝他少饮些酒才是!”
锦儿点头:“臣女遵旨。”
慕容天下有些失态地说:“皇叔醉了,自有宫人照料着,朕许久没有和锦儿说话了,今日不如留在太后宫中,与朕小宴可否?”
总算他还有几分理智,没有说留在他宫中,不然众妃的脸面何存?
小少女微微有些诧异,她没有想到皇上对她还存有这分心思,不是说前个晚上,皇上宠幸了王昭仪么!
一时间,宫殿内失了声,俱都看着锦儿如何?
直接拒绝,肯定会伤了皇上的脸面,但是不拒绝,这般香艳之事,任谁都想歪了,再说她现在是皇爷爷家的人,怎么好和皇上小宴?
小少女想起临走时宫女的话,于是浅笑着道:“臣女今日身体不适,只坐一会儿便是走的,皇上要找人小宴,何不找王姐姐?”
目光自然地望向王眧仪,王昭仪有些意外,垂了眼不敢正视皇上。
这下,生生地将德才人气坏了,她可到现在都没有侍过君呢,虽然…虽然她心中另有人,但是她已经是皇上的宫妃,这辈子的指望就是生个龙子。
王昭仪刚承了宠,如今皇上又被推向她,德才人怎么不气得牙直咬。
但面上带着笑:“王妹妹真是好福气呢,不光皇上眷顾,就连锦姑娘也要好,让臣妾好生艳羡。”
王昭仪隐忍,倒是太后斥责道:“德才人,这是各人的福分,羡慕不来,自己荔荣宠得自己去争,你这语气,真是越发地和以前的丽妃一样了。”
太后也是一时失言,皇上倒是生出几分情分来,虽然不喜丽妃,但丽妃刚入宫时还是十分天真可爱的,两人又有个皇子,多多少少和其他的宫妃不一样,所以以往慕容天下在丽妃宫中最多。
见到皇上的面色微变,太后有些后悔失言,遂又和锦儿道:“既是身子不好,你也早些回去。”
她又吩咐了左右,让人备了些醒酒汤让锦儿带回去。
锦儿觉得这里非久留之地,本来是么,就皇上一个男人,一大帮子女人瞧着,她留下来看戏么?
于是小少女也不逗留,美美地来,也美美地去。
只是才走了两步,皇上就开口了,“夜深了,朕送你回去!”
他不容她拒绝地走下位子,随后竟然不管不顾地握着她的手,往外步去。
“皇儿。”太后怒其不争,失声叫着。
慕容天下顿了一下步子,声音带着些许的冷意:“儿臣即刻便会回来,太后放宽心!”
他能怎么样呢?锦儿心有所属。
而当初,如果不是太后的反对,小少女已经是他的宫妃,此时,他的心中又是怎么样的欣喜,他也会高兴得喝多卧在榻上,由着小少女手忙脚乱地照料着。
光是想着,他的唇边就浮起一朵微笑。
小少女归心似箭的,哪顾得上皇上这份心思,微微挣了下,换来他更大力气的紧握。
锦儿低低地说:“皇上请自重!”
慕容天下怔忡了一下,锦儿让他自重!
她竟然让他自重,明明她进宫时,是他待选的妃子。
于是大殿门口,众妃还能瞧得见的地方,皇上发怒了,结果就是将小少女的淡绿色的小身子一把扯进自己的怀里,他咬着牙,“你和朕,这般生份了么?”
这个没有良心的小东西,过去她受伤时,他衣不解带地在她床前,端水喂药的,那时,她也不曾和他这般疏离。
现在,连牵下手都不成了么?
小少女被迫在他温热的怀里,他的怀抱和太上皇叔不同,太上皇叔平时是有些微凉的,只有那些夜里,才会热得要命,像是暖炉一样要将她给烤干。
而皇上是暖暖的,就像她那些哥哥们一样,让她觉得很平和。
内殿里的妃子们和太后俱看着,锦儿默默地说:“皇上不要这样,会惹人非议的!”
“朕不管什么非议,朕只知道今天放你走,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皇上将她紧紧地搂着,锦儿几乎生疼了。
但她的声音仍是带着一抹柔和:“皇上,臣女只有一颗心,已经给了一个叫慕容夜的男子。”
她轻轻地推开他一些,面色如水,在月色下犹为动人:“皇上,给出去的心,是收不回来的,如果皇上要强迫臣女,请想想后果,太后必定震怒,太上皇叔也不会轻易罢休,而臣女…”
她顿了一下,才静静地看着他:“臣女会恨皇上!”
慕容天下的身子震了震,不敢置信地瞧着她,“朕与你,真的再无可能么?”
锦儿笑了笑:“皇上糊涂了,臣女与太上皇叔已经那般,皇上难道要做被天下人齿笑之君么?”
慕容天下看着她,忽然心生疑惑,今日她怎生地这般口齿伶俐来着。
但是想来她是和皇叔时间一起久了,变了些许吧。
深深地瞧着她,再不愿放手,也终是放了手。
或许今晚,他是喝多了些!
慕容天下总算是松开她,送她回去。
到了锦云菀的宫门口,他止住了步子,在月色下瞧着他的小仙子,怎么瞧也瞧不够。
锦儿回身看着他,心里生出几分歉疚来,但是情爱这东西,不是她说抱歉就可以的。
忽然她回了去,伸手抱了抱他,在他身子僵着之际,她轻轻地说:“慕容天下,有一天,你会碰到一个喜欢你,你也喜欢的人,所以,不要再为我伤神了!”
她说完后,大概是有些害羞,小身子跑得飞快,那抹淡绿色在暗夜里,像只小小精灵一样,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心。
慕容天下抿紧了唇瓣,一言不发地往回走。
暗处的肃喜出了来,恭敬地问:“皇上,要不要回晚宴去?”
慕容天下摇了摇头,“去御书房吧!”
肃喜有些为难,“太后那边?”
慕容天下忽然就生出一抹怒气来,“朕不用事事都向太后请示!”
他是皇上,这天下的主宰,因为太过于孝道失去了小少女,难道连这仅有的自由也没有了吗?
而且太后最近行事,越发地乖张,那晚,在太后宫中,分明明妃在她宫中,太后不习武,而他则不然,怕是瑞王也在里头,对着他的好妃子做了些不堪的事吧!
他的好母亲,竟然是如此回报他的么!
虽然不在乎区区一个明妃,但他是皇上,她竟然任着瑞王羞辱他至此。
在心中,慕容天下和太后的心结已生,只是太后一直以为,这个儿子是操纵在他手里的。
没有皇上的晚宴自然是无趣的,在听肃喜过来说皇上去了御书房后,太后就说身体不适,自己先行离席了。
待太后离开后,德才人掩唇而笑,“王妹妹,本宫以为皇上今夜会宿在你宫里呢,原来不是啊!”
王昭仪本来不愿和她正面冲突,但德才人一味地口舌麻利,她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目光落在德才人的面上,微微一笑:“才人好利的嘴,只是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有没有到一月之期?才人可不要忘了到锦姑娘那里领解药,否则这肠肚烂了就不好看了!”
德才人气得脸色发青,王昭仪则风清云淡地笑着,带着自家的宫女离开。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皇上睡了半个时辰么,有本事的,留皇上一宿试试!”德才人瞪着已经到殿外的人。
王昭仪转身,目光锁着德才人,缓缓道:“才人,你信不信,有一天,你会被你这张嘴给害死!”
她不似德才人痴蠢,那苏锦儿哪里喂她什么毒药,分明就是骗骗她的,这种蠢货,还妄图什么圣宠,痴人作梦!
德才人抿着唇,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但碍于王昭仪的位分比她高上许多,硬是忍了下来!
王昭仪出了内殿,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英岸的男子正伏案处理折子,她静静地在门口看了半响,肃喜早就发现她了,但她示意肃喜不要声张。
直到慕容天下发现她的存在,淡淡地抬眼时,竟然眼花了下,脱口而出:“锦儿!”
王昭仪也不恼,盈盈步了进来,端过身边宫女手中的一盏桂花醉,亲手递给帝王,“这是臣妾自酿的,请皇上尝尝。”
宫女退了出去,肃喜仍在一旁。
慕容天下神色由激动缓和了下来,淡淡道:“朕的御书房,怎好随便进来。”
王昭仪瞧他也没有过份不悦,大着胆子又靠近了些,柔声说:“臣妾一时心切,倒是忘记了。”
慕容天下的面色极淡,沉默了一会儿,才看着她手里的玉盏,不冷不热地说:“不是让朕尝尝的么,离朕这么远,朕够得到么!”
王昭仪微微一笑,她是个知情的女子,哪像小少女那般呆头呆脑不解风情。
她走近了些,近到只有一步远,当皇上的忽然伸出手,将她的身子一把扣到自己的腿上…那桂花醉一下子洒了他和她满身。
王昭仪被迫坐在龙腿上,面色惊慌,“皇上恕罪!”
身子被她紧紧地扣着不得起身,手里的玉盏被慕容天下随手夺了去扔在一旁。
这一旁的肃喜哪还有不明白的,立刻便退了出去,带上门。
慕容天下从后面抱着她的身子,俊脸凑近她的颈子,声音带着成熟男子特有的磁性:“爱妃,这桂花醉的味道,果然很好!”
王昭仪的身子颤得厉害,被他撩拨着,克制不住地抖着声音:“皇…上,这个不是这么吃的!”
“嗯?那爱妃告诉朕,应该怎么吃?”他一把抱起她,将她正面对着他。
这样的姿势无疑是羞人的,王昭仪纵是再冷静的一个人也是分寸大乱,头垂着不敢抬起,羞怯的样子倒是惹人怜爱!
慕容天下抬起她的小脸,静静地看着她:“为什么不敢看着朕?”
“皇上圣颜,臣妾不敢沾染!”她的声音很小,一边还得承受着他的抚触,咬着唇不发出声音来。
慕容天下手上纵情,但声音却是四平八稳,“如果朕准了你呢!”
她忽然软在身上,趴着微微喘息着:“请皇上放过我!”
“放了你?朕记得是你自己深夜前来的。”他抬着她的唇瓣,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但并未深入。
却是足以撩动她的心。
王昭仪觉得自己的心忽然裂了一道口子,以往她以为进宫,争宠夺权,她会毫不在意注定是她丈夫的这个男人。
可是他在那么残暴地对她后,又许了她这般温柔,这就像是一剂毒药,让她无药可解。
正当也被他撩得不能自制的时候,慕容天下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往里面的内室走去…
情火燃烧了半夜,终于静了下来。
王昭仪睡下了,慕容天下随手披了件衣裳走到外头,本来是想继续处理国事的,但是心中却是烦闷不已。
索性步了出去,也不许安海跟着,笔直地向着锦云宫的方向而去!
他一走,王昭仪就睁开了眼,眼里有着一抹苦涩,她心中明白,自己只是当了一个替身而已,但那又如何,这次,他毕竟没有让她再喝避子汤。
慕容天下缓缓走到锦云宫门口,守门的看到他,呆了呆,立刻道:“皇上,要不要奴才通传一下,此时太上皇已经睡下了!”
慕容夜摆了摆手,低低地说:“不用传,朕只是想在这里站一会儿。”
他抬眼看着皎洁的月色,轻声叹息着:“这是朕离你最近的地方,朕只能在这里想着你。”
锦儿,你对我说,找个朕喜欢的,也喜欢朕的人,可是今晚,朕宠幸了王昭仪,朕对她千般地好,可是朕的心里,却仍是想着你!
慕容天下想着的小人儿,此时正窝在太上皇叔的怀里安然睡着。
才回来,就见着他还没有醒,于是洗了洗就滚到他怀里睡下了…
这般躺到天亮便偷偷地起来,偷偷地数着太上皇叔的眼睫,哇好长好长啊,为什么平时的时候,她都没有注意到呢。
小锦儿惊叹着,数数这边,摸摸那边的。
哎油,皇爷爷的肌肉真是结实,再摸一下下。
小少女整个地爬到皇爷爷的身上,豆腐吃得起劲。
等到玩够了,才想起正事儿,正想爬下床的时候,身子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握住了。
接着便是太上皇叔刚清醒时略沙哑的声音:“一大早,往哪儿跑?”
小锦儿支支唔唔,拍他一下屁股,斥责着:“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
皇爷爷来了兴致,大手捞着她的小身子,将她锁在自己身前,轻笑一声:“还敢学朕。”
薄唇轻轻地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下,晨光下,她的眉目鲜研如画,宿衣也是要掉不掉的,太上皇叔瞧着瞧着就撩起了些许的火气,搂着她的小脑袋,慢慢地加深这个吻。
小锦儿嗯地一声,小身子蓦地就软了下来,全身无力地倒在太上皇叔的身上。
他自然感觉到了,唇贴着她的低低地笑了两声,“小混蛋,昨夜对朕做了什么?”
锦儿脑袋轰地一声乱了…昨夜…昨夜她…
啊,她想起来了,昨夜她回来后,滚在他怀里…
睡着睡着就觉得热,随后就脱了衣服再睡…
可是…可是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还在,而太上皇叔被她剥得只剩下一件衬裤了…
那毫无遮挡的男色让小锦儿惊吓得差点掉下去,下巴也惊了一地。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太上皇叔的声音怎么听怎么个愉悦,随后,他抓着她的小手,慢慢地抚着,不怀好意地说:“锦儿是用这两只手对朕非礼的吧!”
小锦儿瞧着他冒着绿光的眼,害怕得声音都颤抖了,好半天,才挤出声音来:“那,那你想怎么样?”
他不会也要剥她的衣服吧!
小少女生生地咽了下口水,“那个,现在是大白天的,不太好呢!”
太上皇叔捉着她的小手,放到自己唇里轻轻一咬,火热调笑着:“锦儿的意思是,要朕晚上再脱?”
小锦儿呜呜两声,嗷唔,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白小锦,论不要脸,你和太上皇叔比,甩到天边去!
小锦儿支支唔唔地说:“一会儿,我有要紧事,你不要再胡闹了。”
开始的时候,底气不足,后面倒是越发地像他的语气了。
太上皇叔又是轻笑一声,一边继续咬着她,一边逗着她:“那,朕就等着你的要紧事办完,再来办我们的事情!”
小锦儿轻轻抽回手,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指好几排牙印。
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抽,“你欺负我!”
小少女哭,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太上皇叔也喜欢听她这般哭。
要知道,小少女对着别人,可是没有这般哭过呢!
太上皇叔心里说不出的满,但还是好生地安慰着:“朕也没有用力是不是?”
小锦儿才不管,其实也不疼,她只是喜欢和他撒娇而已。
小身子滚在他的怀里,哭得惊天动地的。
他的声音越是温柔,她心里就越是快活,那眼泪就滚滚而来。
太上皇叔一边哄着,一边斥责着:“好了,好了,这么大的姑娘了,也不怕宫女们听到。以为…是朕欺负了你!”
太上皇叔说着这话的时候,面色微微有些绯红。
小少女埋在他的怀里,哪里听得见的,越发地大声起来,“你就是欺负我了!呜呜,看看将我咬得…”
小少女哭哭地又将手指给伸出来他看,可是,可是那牙印肿么消失了。
白小锦,你不是说很疼?为什么现在牙印消失了?
人家皇爷爷咬得不疼啊!
小少女怔怔地瞧着那牙印,哭都忘了。
神情中带着一抹不自在,太上皇叔笑了笑,本来是想逗逗她的,可是看她真的要哭了,于是太上皇叔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带着少有的温柔,“是朕不好,以后不咬你的手了。”改咬别处!
最好是她瞧不到的地方!
小少女一听,满心的感激,扑在他怀里又一阵地撒娇,皇爷爷真好!
真的好呢!你皇爷爷整天地盘算着将你怎么吃掉!
小少女和皇爷爷又闹了一会儿,当然又损失不少,但是此时小少女满心欢喜,不觉损失了,被亲得眼都眯了起来,哼哼地要再来…
闹到快午时的时候,太上皇叔才下了榻去沐浴,小锦儿脸红着趴了一会儿,起了身,鬼鬼崇崇地去取了那个匣子来,闪闪躲躲地来到指定的地方,很快一个嬷嬷就出来了,取了东西,只说了一句:“明妃娘娘安然无恙!”
这是锦儿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呢,锦儿听了后,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她看着嬷嬷,轻轻地说:“请嬷嬷转告明明妃娘娘,请她无事的话,就不要来看我了!”
嬷嬷怔了一下,不由得多看了锦儿一眼。
那嬷嬷走后,小锦儿心里知道她也不会再回来了,站了那里良久,终于走了出去。
嬷嬷拿了东西,先到了周清蓉那儿去,问道:“姑娘,这个是否由姑娘交由太后?”
周清蓉伸手拿起那个匣子,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在宫中行走不便,还是由着嬷嬷去交由太后吧!”
她一身黑纱蒙面,身处隐秘之处,而明妃正在她身侧。
嬷嬷看了一眼明妃,想起方才锦儿之言,于是传了话。
明妃一听,尤如得了失心疯一般,瞳孔睁得很大,喃喃地说:“不会的,锦儿她不会的,她很在乎我这个家姐的!”
嬷嬷叹息,而周清蓉则冷笑两声,伸手便用力在明妃的脸上甩了两耳光,怒斥道:“你自己不顾姐妹情份,还想着别人对你好!我生平最见不惯你这样的虛情假意的人了。”
嬷嬷瞧着周清蓉凶狠的样子,也不好多说,只说道:“姑娘下手轻些,不要弄死了才好!”
其实要不是顾着明妃或许还有些用处,太后定是会立刻弄死她的。
嬷嬷拿着东西离开了,剩下明妃独自面对着周清蓉。
姓周的女子凶狠而又有些变态,她自己为了救全家的性命不得已而委身于瑞王,而这个苏明珠…
她阴冷一笑,瑞王可是在床弟间都和她说了,明妃的身子是如何地软,意乱情迷的时候,表情有多媚!
那个老色鬼,八成这两天心里恨不得立刻将明妃给弄实了吧,可怕明妃没有被皇上宠幸,他一直不能下手而已。
看着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的周清蓉,明妃的脸上满是惊恐…
在这世间,狠毒之人多了,她自己也算一个,但是像周清蓉这般狠辣的,她是头一次见到!
“明妃娘娘,你说,我要怎么侍候你呢?”周清蓉蹲下身子,将污水直接倒在了太后身上:“太后心中对你不满,瑞王可是她的心肝宝贝,你竟然也敢和他私通,你说,太后会怎么处置你呢!”
说着,亮出明晃晃的刀子,在她脸上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