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一处极为隐蔽的暗格之中找到了兵符,不比帝王手中的虎符,此乃木制兵符,模样谈不上别致,也算不得稀奇,但有了他,却是能够调动江浙沪三地重兵。
手握兵符,调兵遣将,小小的“玩物”却能够发挥出无穷的力量。
卞志康原以为李牧尘得到兵符之后,定会将自己杀人灭口,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却见他迎面走了过来。
对于他心中的想法,基本已是猜知一二,只听李牧尘说道:“放心,本王不会杀了你,至少你还算个铮铮男儿,身处海沪之地,却能够与东瀛人划清界限,单凭这一点,足可保下你的性命。”
听到这话,卞志康心是稍微放松,真怕就此一命呜呼,那真是死不足矣,被人活生生打死,还是在自己府上,传扬出去着实被人消掉大牙。
命是保住了,但有一点他不明白,李牧尘是如何知晓他没有与东瀛人勾结?确实如此,卞志康算不得好官,却也是军中出身,不会干出卖国求荣的事情,东瀛人多次与他重金贿赂他,皆被他拒绝。
他是不知,李牧尘手里掌握着大唐官员勾结东瀛人员的名单,而卞志康不在其列,算有几分男儿血性,正因如此,李牧尘一直没有下死手。
否则,以他的身手,卞志康在他手上绝对走不过三个回合,必定丧命当场,岂会让他有着喘息尚存的机会?
“你的伤,需得静养十天半个月。”李牧尘临走前的嘱咐,见他走远之后,忽然回头说道:“哦对了,少吃油腻,多喝小米粥,我估计你现在的状态,除了喝粥,也只能喝水。”
被李牧尘揍的肿成了猪头,根本吃不了大鱼大肉,微微张开嘴巴,都有着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看着李牧尘远去的身影,卞志康心中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让李牧尘尝一尝生不如死的味道,身体惨遭蹂躏,尊严嘈杂践踏,今天的仇暂且记下,早晚会有讨还的时候。
嘴上无法开口说话,实则在心中暗暗咒骂她十八辈祖宗。当然,这些话他可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只能忍气吞声,自个一人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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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拜访镇海军节度使,来去用了一天时间,直至深夜李牧尘才返回客栈。推开门房门,穆清怡、水儿、林天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水儿足有一天时间没有见到李牧尘,心中更是挂念的很,还以为他出了事情,见到李牧尘后,小丫头激动的上前,挽着他的胳膊,关切的问道:“公子,您去哪里了?一天不见你踪影,也不与大家知会一声。”
听得出小丫头是真的非常着急,与她的热情相反,穆清怡双手环抱,站在原地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其实她也是挂念的很,只不过不愿意吐露自己真实的想法罢了。
看到水儿翘楚可爱的脸蛋,李牧尘心中好似注入一股暖流,暖暖地好舒服,他宠溺地摸了摸水儿的小脑袋,说道:“傻丫头,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就算有人想要暗杀于我,也得掂量掂量他们自己的水平。”
话是这么说,可是水儿还是非常担心,明知李牧尘会平安无事,即便再大的危险他也能够应付,知晓结果,关心的情绪是一种未曾改变的。
李牧尘来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咕咚’一口喝下,如牛饮水,赶了一天的路,在这种燥热的天下下,的确有些燥热。
“在你们前往调查东瀛窝点的时候,我去拜访了镇海军节度使。”李牧尘说道。
众人皆是不理解李牧尘的做法,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李牧尘没有解释太多什么,从怀中拿出兵符放在桌子上,大家定眼一瞧,脑海中浮现出的两个字,异口同声地说道:“兵符!!”
“这……兵符怎会在你手中?”众人着实费解,兵符乃是调动军马的信物,别看那小小物件,不甚起眼,它的作用可是无穷。
李牧尘很是云淡风轻地说:“兵符到了我的手中,当然是镇海军节度使送的,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听他说的轻巧,身为节度使,掌控一方兵力,手持兵符,宁可丢掉性命,也绝不会将兵符随意转接他人手中。
而李牧尘用‘送’字来形容,看似随意简单,其中过程绝非他们听到的那样。
林天他们三个人,已是能够想象公子与卞志康之间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这位小王爷可不是省油的灯,手段方法层出不穷,对付区区节度使,还是绰绰有余。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一次,李牧尘并非用任何阴谋诡计,而是采用最直接、最干脆、最暴力的办法拿到了兵符。
“想来那人吃了不少苦头,竟肯拿出兵符,怕是生命受到了威胁。”穆清怡随口说了一句,却是直击要害,一句话道出了其中原娓。
穆清怡话不多,每次都能够点名要害,而且每次说完之后,总会摆出一副清高孤傲,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范儿。
卞志康落得今天这种地步,也算他咎由自取,能够保住性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李牧尘没有杀他。
“公子,你将兵符拿来,是准备用它调动三地军队,对倭寇进行彻底的扫荡吗?”水儿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那群东瀛倭寇常年侵犯我大唐海岸,使得海岸百姓民不聊生,他们做了如此之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也时候从他们身上讨还些利息回来。”
没人喜欢吃亏,而那些往往嘴里面喊着:吃亏是福这些话语的人,大多数人是无力改变现状,以麻木自我安慰的话语,使得内心能够得到稍许的慰藉。
李牧尘不同,吃了亏就要讨还回来,过去无力讨还,只能承认自己太弱,如今大权在握,还何需再忍气吞声?人活着不是为了苟且,而是要轰轰烈烈,要么沉落,要么一飞冲天。
“当然,那都是后话,如今兵符在手,倘若倭寇再敢横行直闯,那就让他们永远葬送大唐境内,滋养大唐这片肥沃的大地。”李牧尘坚定地说道,对于东瀛人,被刻印在骨子里面的仇恨,是无论相隔多少年,也不会忘记他们带给炎夏人的痛苦。
二十世纪,东瀛侵犯炎夏,诛杀炎夏子民何止千万,偌大的国家,无数百姓们流离失所,过着颠沛落魄的生活,一切的根源在于此。
当然,那都是后世东瀛人干的事情。
所以李牧尘要从他们的祖先身上讨还利息,诛杀一个算一个,待将来登基称帝,东瀛国必须灭掉,以绝后患。
“你们找到他们根据点的入口了吗?”李牧尘问道。
他们点了点头,尤其水儿,她最卖力的点头,生怕李牧尘看不到,她说道:“公子真是神机妙算,那群东瀛人真的将入口隐藏海水之中,每日潮水褪去,入口便是显现出现。”
由于此处鲜有人来此,纵然潮水退后,也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住处。
“出风口呢?”
“也找到了,依旧如您所说,果然有燃烧的烟雾从他处冒出来。”水儿说道,“只是……”
“只是什么?”
“那出风口孔洞很小,我们根本无法从出风口潜入,而从入口进去,一定会打草惊蛇。”水儿说道。
“傻丫头,谁告诉你我们要进攻此地的?”
“啊?不进攻?”
水儿一直以为,李牧尘急于寻找东瀛人的根据点,是为了早日将其消灭呢,原来是她错会了公子的想法。
“劳师动众的进攻,只会让我们损失更多的人马,况且悬崖之下乃是大海,东瀛擅长水性,恰是唐兵的软肋,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买卖不划算,我想要的是不费一兵一卒,便让那群东瀛人丢盔弃甲。”
“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他们落荒而逃,真的假的?公子,你可别骗我们?”水儿一脸疑惑的问道。
“对付他们,咱们六个人足矣,派遣大部分前往剿灭,岂不大材小用。”李牧尘露出自信的笑容。
每当看到他这幅表情,众人心里面也基本猜的差不多,李牧尘的注意,肯定是差不了。
“到底什么方法?快与我们说一说嘛?”
水儿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公子到底有着何种妙法,又会是怎样的奇思妙计?想到东瀛人接下来会倒霉的样子,内心就非常激动。
李牧尘诡谲地笑着说:“待夜晚涨潮之时,海水将入口封堵,我们只需要将燃烧的柴草从出风口内扔至山洞之中,而后再将出风口封死即可。”
柴草燃烧,释放出大量的烟雾,出风口一旦被封死,而入口又被海水封死,两侧通气的门路皆被封堵,山洞之中烟雾无处飘散,一把火烧不死他们,也能把他们呛死。
为了保命,必然会从海水中逃跑。
黑夜,海水暗流湍急,届时一定会有不少倭寇丧命大海,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一部分,如此妙计,岂不完美。
“可是……”
“可是什么?”
“宫本为人狡猾多疑,如此一来,必然会引起他的疑虑,再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追踪下去,怕是要落空了。”
“就算我们不这么做,宫本早晚也会起疑,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也对哦。”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计划行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