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骨炼妖,一骨炼精 !武赢天一听,果然是九真派的人!
“她”的牙禁不住咯吱磨响了有一阵。
其心暗念:“我不会允许你们兄弟俩娶桥家姐妹的,那天我居然没把你们九真派灭光,简直是遗留祸害!”
太史慈知道典韦是光明磊落的侠客,他如此一说,那对方必定不是什么善茬,于是自己也生出怒相,准备狠狠地收拾这后来者偿。
本来转喜的桥家人听了后忧心冲冲!
他们无不是倒吸一口凉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这对相貌上佳的孪生兄弟根本是不入流的恶徒,险些就看走了眼。
姊妹花开始还兴致盎然地商量着,要是看着这对兄弟打不过太史慈和典韦,那她们就一起抛绣球:姐配长为兄的青衫窦虎;妹对幼为弟的灰衫窦豹。
待等听完典韦的话以后,她们一同叹气,并互相提醒打消此举。
窦虎不屑地痞态笑了笑。
窦豹则撕破脸道:“哼……足下好狂妄的口气,胆敢污蔑九真派上下,这便叫尔等尝尝九真阴阳掌的厉害。”
典韦不想与之白打,抄起铁戬鄙夷道:“请取兵器!”
窦虎讪笑,“对付尔等庸才何须持兵器,徒手既可。”
太过狂妄便是愚蠢。
太史慈自是抄起了他的七尺长剑,然后和典韦对视一番后哈哈大笑。
典韦杀气重重,意图当场除害,他哼道:“自寻死路,恕在下无心奉陪,且毋责怪兵器无眼。”
只见兄弟二人背靠背一站,同声言道:“请……”
台下不少人顿时大为震惊!
这空手对兵器,还是极其厉害的长剑与铁戬,怎么打?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武赢天见阵势对太史慈和典韦有利,况且他们二人已不弱,于是暗中放松了警惕,只作为纯粹的看客来品味想当然的结局。
典韦对太史慈嘀咕一声:“灭了孽障!”
太史慈会意地点了点头。
两人大呵一声齐齐上攻。
既然是灭孽障,当然要用尽全力,还要使出绝招,九真派弟子虽无任何兵器,但他们照样毫不手软。
太史慈剑光如雨!
他使出了凤舞九天绝技,意图将二人扎成筛子。
典韦铁戬疾卷风!
他祭出了威猛的斩神五式,两把各八十斤的铁戬浑然成一体,重器如山倒般劈杀过去。
孪生兄弟的脸色刹那间变换:窦虎变成了血红脸!窦豹变成了雪白脸!
这两份截然不同的面色相当怪异!直接叫武赢天回忆起了九真派掌门的暗褐脸。
只见他们迅速地像陀螺般原地卷轴而转,顷刻间,两人的身影已然是合二为一!
“当当当……叮叮……”
肉掌对铁器竟然打出了金属间的碰撞声!
明着是二打二,一对一,其实是二打一!
因为……
窦虎、窦豹的身法极快,他们既是四掌对太史慈的长剑,也是四掌对典韦的一双铁戬。
面对虚晃的人影,太史慈和典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打谁,与谁打?
眼花缭乱中他们只觉得自己似乎打到了铜墙铁壁上,手中的兵器一会儿被弹开,一会儿被拉拽,几乎拿不住。
武赢天看出了端倪,太史慈和典韦不是孪生兄弟的对手!
“她”暗下大呼不好,赶紧思考如何才能悄悄地帮他们解困。
快速一想后,“老妇人”决定用小石子隐秘地攻击这个人体陀螺,于是便弯腰到地上去捡。
就在这时!
纠缠在一起的四人中间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长剑已失……
双戬已飞……
太史慈和典韦同时惨叫着飞出圈外,重重地砸在地上,他们才爬起又跌下,显然是伤势不轻。
“哈哈哈哈……”
窦虎、窦豹停止了诡异又可怕的转动,显出身形后一同仰天长笑,台下有半数人齐声呐喊叫好。
桥家上下大惊失色——别是让这两个恶徒娶了亲!
桥玮、桥倩姊妹花无不是极度担忧,她们花蔫容败地看着家慈,让他赶快想办法,可是桥国老自己也是一脸的惊慌失措。
“咯哒……咯哒……咯哒……”
武赢天正欲发作,这时候远处传来震撼的马蹄声,山路上扬起了漫天的灰尘,灰尘如黄龙般绵延数里。
看阵势,这一路人马绝对有数千之众,最起码也有两千!
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想等等看再说,如果这对九真派的孪生兄弟胆敢娶桥家姐妹,届时再将他们废去也不迟。
很快,其余人等也听到急速而来的浑厚声音,众人扭转目光。
窦虎、窦豹更是止住了猖狂的笑容,四只眼睛死死盯着前锋那高举的大旗,紧张地想看清来者何人?
现在是建安四年,孙策从袁术那里得到三千兵马,回江东恢复祖业。
孙策发兵攻荆州,以情如兄弟的同窗好友周瑜为中护军,并领江夏太守,他们合力一举攻克了皖城。
破城以后,孙策、周瑜两人当即用从城中富商手中夺来的巨额财产就地招兵买马。
投诚的士兵外加上新入的青壮年,他们现在的人马不但抵消了折损,还迅速增加到了近七千人。
孙策、周瑜无意中在城墙上见到桥家比武招亲的告示,尚未婚配的两人兴奋无比。
周瑜道:“呵……今日竟恰逢芳名百里之桥家姊妹花比武定亲之日!瑜弟早有耳闻此桥家姊妹花国色流离,乃当今绝世美人。”
他画出笑,“卿兄,吾等切莫错失这天赐良缘,大桥娉婷小桥媚,兄弟依长幼各娶一花如何?”
(注释:周瑜小于孙策一月)
孙策颇悦:“卿弟所言妙极,如此甚好,有道是成家立业,先成家定心,方可建功立伟业。桥公二女虽流离,但若得吾二人作婿,亦足为欢。”
他大手一挥,“事不宜迟,吾等速速行往桥家,以免花落鲁莽草寇,可就亦惜亦糟蹋。”
快速整顿出两千精锐人马以后,他们一路狂奔齐赴皖城东郊,直取这个溪流环绕,松竹掩映的小村庄。
孙、周的大旗一近,窦虎、窦豹慌了神!
他们两边可是不折不扣的仇家,九真派虽然有近两百人,可把守路口拦截前来相亲侠客的那一百多号人手惟恐已遭不测,而现在对方只怕是有近二十倍于己的兵马。
这一仗……
没法打!
只听“撤”的一声,孪生兄弟二人已是不见,而台下的数百之众也突然间缺失小半,原来他们都是九真派的人手。
武赢天惊奇于这孙、周的大旗而没有去追九真派的人。
“她”灼心而想:“又是这么巧!现在别不会是三国时期吧?他们要真是孙策和周瑜,那……那桥家姐妹岂不就是大乔、小乔。嚯嚯……我先等等看,如果真是这样,我武赢天此番可就大大爽眼了!”
马踏声啼!
伴随着迷眼的黄灰,猛勇而至的孙、周大军迅速围住了整个比武擂台。面对遍布四周的凶悍铁骑,台上台下的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年方二十四,一身锐气的两位英武将军翻身下马,踏步上擂台。
他们欣喜若狂地看着台角的桥家姊妹花,然后摘下战盔端于手,健步朝着惊魂不定的桥国老走来。
此二人不凡的容貌和气质既震撼了桥家,也震撼了武赢天。
孙策……
黑亮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
此人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周瑜……
光洁白皙的脸庞,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产生强烈的沦陷感。
此人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却又泛着迷人的色泽,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桥国老颤声道:“敢问二位将军有何指教?”
两位将军一同作揖施礼。
孙策问:“尊上可是桥公?”
“正是。”
孙策又礼又道:“桥公万福,但闻桥家在此比武定亲,吾兄弟二人倾慕令嫒已久,特此前来应征武亲。”
以为遇到战乱的桥国老听罢大喜!
他对此二人是万分的满意,且不说他们是掌管兵马的大将军,光凭外貌便是这一双女儿的绝配。
桥国老笑道:“桥家喜好英雄,荣幸之至。敢问二位将军名讳,是何方人士?”
孙策礼道:“回尊上,在下孙策,字伯符,吴郡富春人。”
周瑜跟着也施礼道:“回尊上,在下周瑜,字公瑾,庐江郡舒县人。”
“啊……”
桥国老惊出了声,他眼前这两人可是出了名的英雄。
“莫非二位英雄便是世人称赞之小霸王孙策与美周郎周瑜?”
“正是!”
化作老妇人的武赢天大为意外和震动,皱纹狂挤!眼珠子瞪得老大!只差一点点就尖叫出声来。
“她”心中万般激动!
“老天爷,我真的来到了群雄争霸的三国!我真的见到了美周瑜和英孙策!还有这绝代美人,大乔、小乔!”
“只是好奇怪……她们怎么是姓桥,而不是姓乔呢?是不是后人给搞错了?哎……管它呢,只要人没错就行。”
(注释:后世,桥姓合并到乔姓中,不再单独为姓氏,所以大桥、小桥就变成了大乔、小乔。)
“呼……”
“呼……”
两个绣球抛向来人!
桥玮、桥倩姊妹花早已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于羞涩中纷纷将绣球抛给了各自喜爱之人:桥玮抛给孙策;桥倩抛给了周瑜。
她们才在人才刚上台的时候就已经不由得暗许芳心。
后来……
当两姊妹听得他们不但是来参加比武定亲的,更是自己暗下敬佩的梦中人时,再也无法控制疯狂欣喜的心情,于是不顾矜持地抛出了定亲的绣球。
孙策和周瑜几乎同时接住了鲜艳的绣球。
门楣喜溢双乘龙!
桥家人高兴地欢呼畅笑,并跟着燃起了爆竹来庆贺大喜。
这一拳未出,一脚未踢就获得了桥家的两位千金,孙策和周瑜糊涂之余更是惊喜万分,他们齐齐跪谢。
“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佳婿快快请起,桥家能得二位乘龙快婿,实属机缘造化,真乃苍天保佑!”
桥国老笑得合不拢嘴,赶紧地抬手扶人。
喜不掩忧。
周瑜面色凝重地道:“岳父大人好有计谋,事先于路口设一百人关卡,武技末流之凡夫俗子皆不得入村内滋事,只是……”
孙策话赶话地补道:“只是这家丁下手过于重了些,为婿见路旁伤而不能行走者足有数十人,须得及时诊治才不失人道。”
“啊……”
桥家所有人都顿感意外,因为他们根本没这么做,难怪今天前来的侠士不多,原来是有人暗中作梗设置了关卡,将从大路过来的应征者都打伤打跑了。
桥国老愤怒道:“竟有此事?这绝非吾桥家所为,此关卡定是那九真派孪生恶贼故意设下,以阻止他人干扰其不良图谋。”
孙策自语:“九真派……孪生恶贼?”
周瑜问道:“岳父大人所言九真派之孪生恶贼可是那窦虎、窦豹!”
桥国老反问:“周婿也知此二人?”
周瑜怒道:“九真派大弟子窦虎二弟子窦豹盗吾军饷,烧吾粮草,乃是不共戴天之仇敌,请岳父大人告知小婿此二人身在何处?为婿欲除之而后快!”
桥国老回道:“贼人一干人等拥上百号人,闻二位女婿到来,已悉数往村南畏惧遁去。”
孙策猛地转身走到台边,只见他拔剑一举,大声发号命令道:“众将士听令,往村南追击九真派恶贼窦虎、窦豹!”
应答震天:“是!”
无法淡然处之的历史记载在“老妇人”的眼前快速回放……
大乔与孙策婚后两年,曹操与袁绍大战官渡。
孙策正准备阴袭许昌以迎汉献帝,并从曹操手中接过“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柄。
可是……
正欲大展宏图的孙策却不幸被许贡的家客所刺杀,死时年仅二十六岁。
大乔和孙策仅过了两年的幸福生活,大乔青春守寡,身边还有襁褓中的儿子孙绍,真是何其凄惶!
从此以后……
她只有朝朝啼痕,夜夜孤衾,含辛茹苦,抚育遗孤。
岁月悠悠,红颜暗消,一代佳人,竟不知何时凋零!
小乔的处境相比姐姐好一些,她与周瑜琴瑟相谐,恩爱地相处了十二年。
周瑜容秀,精于音律。
“曲有误,周郎顾。”
他们共生两男一女:其中女儿嫁给孙权长子太子登;长子则娶了孙权的女儿循尚公主,拜骑都尉,有瑜风,可惜早卒。
小乔和周瑜情深恩爱,生活在一起,随军东征西战,并参加过历史上著名的赤壁之战。
战后二年,“瑜还江陵,为行装,而道于巴丘,病卒,时年三十六岁”。
在这十二年中,周瑜作为东吴的统兵大将,江夏击黄祖,赤壁破曹操,功勋赫赫,名扬天下。
可惜……
其年寿不永,在准备攻取益州时病死于巴丘,年仅三十六岁。
乍失佳偶,小乔其悲苦也可以想见。
美人命薄,二乔在如诗如画的江南,过着寂寞的生活。
吴黄武二年,小乔为周瑜守墓十四载后病逝,终年四十七岁。
“凄凄两冢依城廓,一为周郎一小乔。”
小乔墓有封无表,平地起坟,汉砖砌成。
万幸的是:曹操有生之年未能取江东,不然二乔或许就得在铜雀台里度过灰暗的余生。
[比武定亲擂台……]
台下的老妇人急思:“今天可是桥家姐妹与英雄结亲的大好日子,孙策和周瑜这么做岂不是要耽误了接下来的喜庆?”
“她”心中忿忿:“天妒良缘!此四人日后都是多灾多难,要是连眼前的幸福都耽搁了去,那就未免太可惜了!”
“且慢!”
一个震耳欲聋却又轻灵使巧的女声从台下的众人中传来!
无人不被这声音撼动,因为它直透耳底,叫人耳根疼痛。
武赢天见状不对,于是出声制止后便一个飘身上了台子。
喊话者是一个面相老得不能再老,而声音却嫩之又嫩的老妇人!其人已经很怪异了,可她居然还能脚不踏物地飞身上了擂台,此番情形叫人不得不沉着面对。
孙策和周瑜莫不是心下一紧!
为了弄清原由,他们同时做出解除命令的手势——高举左手捏拳。
于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这个言行举止处处都透出古怪的老妇人身上。
武赢天道:“孙策、周瑜,桥玮、桥倩,今日之喜乃千古之喜,切莫因几个跳梁小贼而误了天作之合,丧失良辰美景。”
“她”稍一顿,又道:“九真派恶贼窦虎、窦豹且由赢溪来除之,尔等继续欢行婚庆事宜!”
“咻……”
老妇人说完就飘然离去,眨眼间就消失于百米外的茂密竹林!其身法之快如同飞箭,叫人叹为观止,简直是仙人所为。
“啊……”
桥玮、桥倩压不住紧张的思绪惊叫不已,花容顿时失色。
她们从未见过犹如神仙一样的人物,老妇人那迅闪即失的影子将人的心脏死死压迫,不容喘息。
周瑜凝目聚神地叹道:“老妇人面相虽老,但其身形既若惊鸿又若游龙,好生厉害!”
孙策喃喃自语。
“莫非此人便是传说中服侍过秦皇的女妖精赢溪?神话之人竟实存于人世间,令人难以揣测。”
“如此沧桑岁月,其年岁不知该有多长,只怕极其骇人!少言也至三百来岁,几可与仙匹敌。”
桥家上下听罢大为惊秫!
周瑜接道:“据野史记载,赢溪为人行事异常诡端神巫。今日一见,十分相符,但其尽现扬善除恶,岂可鄙称之为妖,理当尊呼为仙女才是。”
孙策点头称是。
他道:“既是仙人嘱咐,吾等当从才是。”
感悟之下,周瑜和孙策放弃了带兵追杀窦虎、窦豹的打算,他们怀着对神话人物赢溪的敬畏和致谢选择了顺天意,分别与桥玮、桥倩这两位绝世美女同时成婚。
武赢天不后悔错过了这场历史性的婚庆,反而对自己的举动感到由衷地快乐。
“她”施展出无比绝妙的【逆血悬】轻功,向着九真派出逃的路线寻迹疾速追去。
尽管山林很密,但是一百多号人终究过于浩荡,他们踏出的痕迹就是个普通人都能追踪,更何况武赢天。
九真派的大弟子窦虎和二弟子窦豹逃出了十几里地后,看到没有骑兵追来,他们就放慢了速度,以方便自己的人逐步赶上。
窦豹抱怨地呲道:“可惜可惜……计策遗漏,俏佳人即将入手,不想却白白送了人。”
相当郁闷的窦虎冷脸冷语道:“此事恐是遭报应,当初便不该听从宫人诱导,设计这周瑜,害吾等终日仓皇躲避,片刻不得安宁。”
窦豹叹道:“唉……美人,失不再来。”
窦虎也叹:“想吾九真派曾何其风光,若非前任掌门招惹妖女赢溪意外身故,落至此刻定已是久收江湖,垄纳天下。”
窦豹讪笑,“区区周瑜,何惧之有?稍后干脆杀它个回马枪!天下琉璃美女,尽数掳来同床共枕。”
“哈哈哈哈……”
一个婉转悦耳的年轻女子笑声悠扬而至。
窦虎、窦豹抬头一看,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妍姿妖艳的女子!
再细一品:其容貌丝毫不弱于桥家的桥玮、桥倩,当真是媚色无双!
眼见那香艳夺目的女子嫣然巧笑道:“琉璃美女在此,二位风光的九真弟子为何还踌躇不前?若真有本事,且将本姑娘掳去同床共枕未尝不可。”
找茬?
窦虎、窦豹惊恐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两人互问:“此娇伊乃何人?”“兄长可识此人?”
互相摇头之后,兄弟二人无不是表出愚蠢之相,异常地纳闷。
在这乱世之下,对陌生男子毫无畏惧的荡女子唯有勾栏之类。
但……
此女子非但不像,其话语明显还有挑事的味道!
两人一时间拿不准对方的来路,不敢冒然行动。
窦虎半眯着眼试探道:“敢问姑娘金姓玉名?”
对方又笑,“尔等刚才还念叨本姑娘,不想竟然是有眼无珠,赢溪也不辩识乎?”
“妖女赢溪!”
兄弟二人同时惊出了声!
他们顿时手脚一阵虚软,这个无恶不作的妖女居然还活着,这简直太可怕了!
窦虎对窦豹叫道:“弟,阴阳掌伺候!”
“呜……”
这对孪生兄弟的脸色乍然转变为惊眼的一血红一雪白,接着便在原地快速旋转起来。
武赢天不屑地想:“转什么转,像个陀螺一样,可笑!我这就食吸了你们这对人体陀螺。”
这个双人体陀螺就只是这么转着,他们因为心存忌惮而仅仅处于严密的防守过程中,其并没有主动攻击这个自称赢溪的美貌女子。
“呼……”
武赢天很自信地一个凌空靠近!
张开玉掌!
“她”使出了所向披靡的【逆血吸】!
“砰!”
魅影被一阵冲力弹退了回来,倒飞出十几丈远。
“她”心下大惊:“怪事了!这‘逆血吸’怎么会失手?没用!九真派的阴阳掌不愧是极特殊的奇妙功夫!”
武赢天驻足去寻思。
“或许是这快速的旋转形成了一个不阴不阳无懈可击的力场,就是这个与众不同的力场恰好克制了【逆血吸】,导致我在此功法上首次失手。”
“这阴阳掌功夫有点意思……不就是一阴一阳吗?这个谁不会呀!我何不也来旋转玩玩,一手吐出逆血劲道,一手采用逆血吸,自出阴阳掌。”
窦虎、窦豹见这个赢溪出乎意料地被他们的阴阳掌挡了回去,并站在那里傻愣着不再出手。
事实扭转认知。
他们心下大喜,以为对手的实力不足为惧,不过如此。
两人默契地进行了一番短暂交流,然后决定主动攻击。
孪生兄弟的陀螺猛然平地飞起,冲着武赢天旋杀而来!
武赢天本可以使出极度暴戾的【逆血爪】或是【逆血万羽掌】来绝杀他们,但“她”此刻对这手阴阳功夫生出了少有的兴致,于是开始依葫芦画瓢试手。
奇怪的场景顿现……
现场出现了两个陀螺!
一个粗大,一个细小!
两边都向着对方冲去!
从外向而看,小陀螺旋转得速度更为快,而且周边还带出一阵怪异的声音,就好像周围的东西在迸裂,那种“咔咔”的震裂声又细又密集。
窦虎、窦豹心惊:妖女怎么会我九真派的绝密武功?
“咔咔咔……”
“嘭!”
一声巨响恰似对撞。
其实……
双方根本就没有对撞。
高速旋转的武赢天一手吐劲一手纳劲,相当于将周围的所有物体在瞬间既拉又推,令其剧烈震颤!
逆血功力何其霸道!
这种高频率的谐振具有非常大的破坏力,直接将物体的硬连接打断,将没有柔性的部分振烂,粉碎!
十丈以内的树木顿渣,如严重腐朽一般倒下!
石碎了!
土松了!
大陀螺也一分为二,各自扑腾到十数丈之外。
“哈哈哈哈……”
笑声越加婉转悦耳。
凭借一时兴起的武功取胜的武赢天暗自感叹。
“好生奇妙的阴阳掌功夫!武术讲究博采众长,你的就是我的,只要融会贯通,大家都是同门。”
“唉……想不到这九真派奉为宝贝的武功竟然被我偷学了两式,自己差不多快成九真派的人了。”
妖女停止了转动。
“她”定睛一看……
老天!
自己竟将周围旋出了一个没有竖立之物的圆形平地大圈,圈内的地面上尽是木石的碎末。
震惊之余“她”感慨自己又增一技,心下就着眼景将新创立的武功命名为……【逆血碎】!
武赢天跟着去探这两具已无气息与心跳的死尸。
“她”先是伸手一把拎起乌青浮肿的窦虎。
悚见……
他就像一大条长肉,处处软垂无比,连五官都柔曲变形,全身上下所有的骨架俱都已碎为了骨末!
随后……
武赢天再去揪起浑身淤血的窦豹,一样的骨碎稀泥。
“她”自语道:“两人俱都为神仙来了也无药可救的软瘫而死,看来【逆血碎】这武功确实霸道无比,我好妖精!简直成了绞杀一切的机器。”
自惊者放下肉条,接着去查看于刚才打斗中突然改变的环境。
地面很是松软,她伸手一抓,发现硬土成了灰状,浮尘腾飞。“她”再去拿布满裂纹的石头,结果一碰就酥碎,根本拿不起来。
万分感触之人惊而自慨。
“看来……除了‘逆血万羽掌’,这手出自阴阳掌的功夫也能破暗器,或者破包围圈。”
“‘逆血碎’简直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软肋,它既是刀枪不入,又能粉碎周围的一切物体。”
“如果功力足够圆满,纵然有千军万马扑压过来,我就算不使轻功躲避,‘逆血碎’一样能叫我从中杀出一条血路,够狠!够煞!”
无意间灭杀了九真派的窦虎、窦豹后,武赢天没有再回桥家,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出现只会令人恐慌,还不如就此离去。
于是……
漫无目的的人游荡于山林间,至于要去哪里,“她”顺其自然。
有了几次时间地点的逾越,武赢天隐约知道了身体发生焚烧的秘密,那就是功力达到十层。
“好奇怪的身体,如果我吸取了他人的内力至功满,或者是月圆之夜自行恢复到功满,我必然就会换一个时间和地点,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过,看迹象,我这是在往回里走,如此一来,那必定会穿越整个历史。我的天……好恢弘!两千多年的浩瀚尽收眼底,值得好好珍惜一番。”
“呼呲”
树梢上的一只鸟瞬间消失。
它被饥者【逆血挂】拿下。
武赢天边处理食物边思索。
“如果我刻意要加速回去,只需寻恶人吸光他们的内力就是。呃……是不是有些残忍?是残忍!而且还真成了杀人恶魔!回去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无亲更无挂,倒还不如此刻幸福。”
“她“把鸟的毛皮和内脏一扔,肆笑。
“算了,作为人世间唯一能够重回历史的人,我还是顺其自然,享受其中吧。”
“这一趟旅程是何等的美妙,就算病死,老死,或者被害死在历史的征途上也无怨无悔,就算我此刻便死去,也已经是不枉此生!”
“假设师父也同我一样在游走历史的话,兴许我们还能真的碰上面,呵呵……那才真叫千古奇缘。”
毫无落脚方向的武赢天就这样飘飘忽忽地行走了两日,直到眼见一碧潭水和香韵缭绕的庄园时才停止了脚步。
云游之人小有迷惑地自言道:“分明是个闲情逸致的庄园,干嘛还要士兵把守?里面究竟住着什么大人物?闲着也无聊,看看去……既然是品味历史,任何一个有趣的环节都不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