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娘子拖走 !“罗子舟,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罗子舟听到这个问题,陡然睁开了眼睛。
默了半响,他启唇回答:“有,有喜欢的姑娘。”
月初看向罗子舟,眼神却有些飘渺,又问:“那你会娶她吗?”
这个问题像是一记闪电在罗子舟心头划过,他张了张唇,却像是有些艰难,隔了数秒才道:“如果她愿意,我明天就可以娶她过门。”
“那你真的很喜欢那位姑娘呢。”
“是啊,喜欢这种东西真的很神奇,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她。”罗子舟苦笑。
“那你娶了她之后忽然发现有很多比她更具有吸引力的东西想去尝试,但是她在的话就是你的绊脚石,那你又当如何呢?”
见月初一个接一个怪问题,罗子舟虽觉得有些奇怪,却也认真回答道:“我喜欢她娶了她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怎么会因为其他事情嫌她是绊脚石?一辈子很短的,疼爱她都来不及,哪里有多余的时间去注意别的东西?”
月初忽然脸色开朗起来,轻笑道:“是啊,娶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怎么会因为其他的事情就成为嫌弃她是绊脚石?一辈子真的好短的。”
接下来的路程轻松了很多,月初时不时给罗子舟讲各种来自现代的事情,她刻意讲得神乎奇乎,让罗子舟觉得有意思,可也不多想,纯当是鬼神力。
第三天的上午,马车到了京城。
只是堵在了城门口一时进不去,驾马车的小厮去打听了,原来是皇宫内的皇子公主们要去郊外狩猎,因为人太多,而进出的人也多,所以大家都堵在了门口,现在守城的士兵正在疏通,让进出的百姓先退让到一边,等那些贵人们顺利出行后百姓们再走。
月初听了小厮的解释,笑了一声,想着这一点现代古代可都一样,百姓都得跟当官的让路。
等了一会儿,月初有些坐不住了。
在路上走还好,因为有目的地,心中有期盼,所以也不觉得太漫长,可现在等待的话就无期限了。
百无聊赖地抖了一会儿腿,罗子舟开口道:“你抖得我眼睛都花了。”
“我又没抖你的眼睛。”月初回呛一句,坐直身子掀开了马车的窗帘。
只见城门终于被疏通了,带头的有骑马的皇子走了出来,月初认得对方是二皇子,他一扭头朝后面喊了一句什么,接下来又有一行人鱼贯而出,都是一身劲装,马背上挂着弓箭,果然是去狩猎。
而一行人中还有几个异装打扮的陌生年轻男子。
月初问罗子舟:“这是哪个国的?”
“应该是楼南国的。”
月初“哦”了一声正要放下帘子,忽然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温尚一身黑色的劲装,头发用玉簪挽起,风姿卓越,英俊潇洒,身材高大,十分惹眼。
可更让人惹眼的是与温尚同乘一匹的那位女子,楼南打扮,年轻貌美,她倚靠在温尚的胸前似乎很高兴,时而与温尚旁边骑马的男子交谈,时而仰头一脸仰慕地看温尚,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月初看到了这一幕,罗子舟显然也看到了。
他心中微微一颤,显然对这副场景有所震惊,可忽然之间就记起月初在路上问他的那些奇怪的问题,心叹原来如此。
抬手放下月初手中的帘子,罗子舟正要开口说话,月初却直接跳下了马车,罗子舟皱眉,连忙跟下马车。
月初显然是被这一幕受了刺激,她此时不管不顾,猛地朝温尚的方向奔跑,罗子舟赶紧追上去,担心她冲撞到官兵。
可还未跑几步,月初忽然被人拽住了,那人毫不留情地将她往后扯,又回到了马车前。
月初终于收回视线,发现拽住自己的是陶副将。
陶副将眉头紧皱,咬牙斥道:“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我不能来?如果温尚不要我了那也应该是他和我说清楚,派个人来给我一千两银子就行了?”月初语气也发狠起来。
站在月初身边的罗子舟一愣,显然想不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着也难怪月初这几天都看着有些不对劲。
陶副将被月初说的一噎,他咬咬牙,干脆道:“月初姑娘,现在你也看到了,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瞒你,楼南国最受宠的公主对我们将军一见钟情,而楼兰国素来就有女王称帝,而现在楼南公主在楼南的势力最大,老国王也有意将皇位传给楼兰公主。”
“月初姑娘,接下来的话我不用多说你也能明白,现在我们将军已经和楼兰公主在一起了饿,日后若是楼南公主称帝,那我们将军就是楼南国的国父,我知道将军对你还有感情,可月初姑娘,你能帮助将军什么呢?我们将军一身抱负,难道你要他跟你回去种田?还是让他去你铺子里当个跑腿小二?”
这一席话让月初脸色煞白,她有千言万语,此刻却梗在了喉咙。
罗子舟将陶副将紧紧握住月初手腕的手推开,沉声道:“不管温尚现在当了多大的官,也不管温尚以后会有多高的荣耀,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月初的丈夫,就算要和离或是要休妻都要他本人出面,这是他对月初该有的尊重。”
“对!”月初幡然觉醒,“就算是他要休了我也应该要本人来,你虽然是他的亲信,可也替不了他本人!我要见他,让他把话给我说清楚,如果他本人也是这个意思的话那我立刻就走,绝对不纠缠!”
就在这时,已经骑马到前方的温尚忽然转过了头,而这一瞬间,陶副将猛地将月初往马车那边拽了一把,月初踉跄一步差点倒地,罗子舟连忙上前两步将她抱住。
“你干什么!”罗子舟怒视陶副将,一把将他甩开。
“我不想将军看到了你为难!”
温尚回头往这边瞧了瞧,只看到等候的百姓和不少马车车辆,并没有什么其他面孔,他回过头,甩着马鞭“驾”了一声,远去了。
“月初姑娘,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你和我们将军并没有拜堂吧?说穿了你就是将军的一个女人而已,算不得妻子,另外楼南公主并不知道将军和你的事情,我不希望楼南公主知道之后和将军闹矛盾,更因此影响他们的感情,所以月初姑娘,算我求你了,你给不了将军什么就算了,不要去害他了行吗?”
月初因着这话掉下眼泪,两只手紧紧地拽着罗子舟的衣裳,罗子舟也不知道月初和温尚原来没有拜过堂,此时正欲说话,陶副将再次开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毕竟我们将军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待你不薄,你也希望他以后能更好吧?”
说完之后陶副将不再停留,跑过去翻身上马奔腾而去。
月初终于支撑不住,瘫软下去,罗子舟连忙用力将她抱住。
这时,从远处驶来的一辆马车停在了罗子舟的马车旁边,马车的帘子掀开,居然是江声。
-
江府。
江声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消息,月初,那个陶副将说的没错,楼南公主对温尚一见钟情,而温尚……也对楼南公主有意,这在京城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月初眼中含泪,吐着气低声说了一句:“我还是不相信。”
“你不相信?方才温尚抱着那个公主共骑一匹姿势暧昧你难道没看到?”罗子舟皱眉。
月初答不上话了,脑袋一片混乱,平时的伶俐和精明此时压根就找不到。
江声道:“你们先住我这里吧,罗公子,若你有要事要忙就先去忙吧,她在我这里没事的。”
罗子舟有些不放心,而且他已经让人订好了客栈。
“算了,我还是带她去客栈吧。”
“不用跟我客气。”江声瞧了月初一眼,“她现在也就是男人跟人跑了所以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要是放平时你看她跟不跟我客气。”
月初脑袋冒火,“噌”地一声站起来,“江声你再说一遍!”
江声斜睨她,“怎么?你发了火他就不跟别人跑了?”
月初颓然坐下去,两眼泪汪汪,没忍住,趴在桌上呜咽地哭了起来。
“好了,你别刺激她了。”罗子舟连忙护住月初。
江声看了一眼罗子舟,“你有事去忙吧,我会看住这个死女人的,不让她去找人拼命。”
罗子舟的确有要事,他早就跟别人约好了时辰,只是没想到会在城门口碰上这事。
坐在月初身边,罗子舟柔声道:“我忙完了就回来,月初,你经历过那么多困难,这一次也会挺过去,我会……陪着你的。”
待罗子舟走了后,江声坐下,端了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两口,见月初还是抽泣不止,放下茶杯问:“死女人,哭完没?哭完了把铺子还给我。”
月初本来已经够伤心了,听到江声的话一下子就怒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吼道:“你少做梦了,我丈夫跟人跑了,现在还要把铺子还给你?我来京城一趟难道还人财两空吗?”
江声嫌弃万分,抽了帕子甩在月初的身上,人还往后挪了挪。
“我有个秘密告诉你,你想知道么?”江声缓了缓,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