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然始终猜不透Mary对他的感情。有时候他觉得Mary是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女人,有时候他又觉得Mary是个照顾他却又拒他之门外的大姐姐。他始终无法吃透Mary究竟拿他当做了什么。
“Mary。”慕然从身后将Mary抱住了。Mary正在弄茶水,被他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差点儿将滚烫的热水一不小心洒出来。
“怎么了?”Mary伸出一只手抚摸住慕然埋在她颈窝的脸庞。其实,慕然的想法Mary是知道的。
慕然不说话,他温热的气息吐在Mary的脖颈上,痒痒的。Mary继续忙于手头上的事,将茶包撕碎。而慕然依旧**的开始亲吻Mary的脖颈、耳垂,舔着她粉嫩的耳廓。
“慕然,别,别这样。”Mary被他弄的实在是瘙痒难耐,不停的磨蹭、躲闪着他的亲吻。
可慕然显然是并不打算理会Mary的。他愈加进攻的吸允着Mary的脖颈,顺势将Mary忙碌的双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往后一扯,将Mary带离出了厨台。
Mary顾不得一声惊呼,她一下子被慕然压在厨壁上。那种压迫感使她不得已紧紧的靠在厨壁上,以免慕然的猛烈撞击会伤到自己。
慕然有些发疯了,他疯狂的上下其手,全然不顾Mary的反对。他单手反握住Mary要反抗的双手,就连Mary喋喋不休的唇他都封的死死的。他解开了Mary的米白色棉布衬衣,粗鲁的将她的胸罩簇到**上面,一只手来回不停的抚摸着Mary的两只**。
他疯了,他想将Mary占为己有。他粗鲁的态度只令Mary反抗了一小会儿,并不是Mary屈服了他,而是Mary不屑与他纠缠。
他像一只完全被别让人操控的提线木偶,又像一个全然没有主意时刻讨好着主人的忠实小狗。他怕Mary生气,他那粗鲁的动作让他突然泄了气,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孩子一样,他满是羞愧的放开了Mary,从背后轻轻的环抱住了Mary。
他有些痛苦又压抑的轻声问道:“Mary,你不喜欢我么?”
Mary就是他的操控者,Mary的喜怒哀乐就是他忠实的主人。Mary那温热的手放在他抱她腰的那两只手上,她转过身子,面对着他,她那无辜又有些微微冷漠的表情令慕然更加痛苦的嘶吼着,当然那是在他的心里。就算Mary做的再过分,他都不会对她发火,因为这是性格使然,他不是一个轻易会对女生生气、发火、责骂的人。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坐下来谈谈了。”尽管Mary面上非常的温和,就连那话语也跟往常无异。可慕然还是在听到这句话时,吓的打了一个冷颤,他觉得他知道Mary要和他说什么。难道年龄之间的差别真的会这样明显?他觉得此刻他真的像一个做了错事要被老师责骂的学生一样了。这种差异感令他不爽,他是极力要摆脱这种束缚的。
可他还是像一个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的坐到了客厅里,全然没有了工作时那种拼搏的尽头,坐在那里闷闷的抽着烟。
Mary理了理衣服,将茶水泡好之后才端进了客厅。她坐在了慕然的对面。为他斟了一杯,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你怎么还爱喝茶。”慕然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在嘲讽一样。
“可我就是一个老大姐了啊!”Mary自嘲的抿了一口茶水,将它放在掌心里摩挲着。
可刚才那句话并不是慕然有意为之,他并不想表达那个意思,可话一出口他又忍不住想要表现出他的立场。毕竟,刚才Mary拒绝了他。
他胡乱的将眼睛瞥在一边,有些不敢看此刻正直视着他的Mary。就像害怕知道考试成绩的学生那般烦躁不安,可那考试结果他早已心知肚明。
“慕然!”Mary轻声唤了他一下。他想极力装作满不在乎,或者听不见的样子,可他还是像着了魔一样的,耸拉下脑袋,乖乖的端坐在了Mary的对面,目不斜视的看着她,那副倔强的模样,仿佛在说,我在这呢,你说吧,我就想看看,你到底要说什么,Mary!
“最近你爸妈还好么?”
“挺好的啊?怎么了?”慕然一副全然不配合的样子,装出来的冷淡随意的口气让人听着很不爽。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Mary每次和他说话,总要问一下他的父母。看来Mary很关注他的家庭成员,那Mary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呢?从未思考到这个层面上的慕然突然像茅塞顿开的得道真人一般,他面露喜色的解释道:“这个你不用担心的。我爸妈都是很开朗的人,我们家,我说话还是很管用的。不,Mary,这件事,就是他们反对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仿佛此刻,他的脑袋里已经编织出了那样的画面,他在抗争着?他在解释着?他在努力着。突然他觉得他不能给Mary任何压力,他略微开解的说道:“他们真的不是那种不开明的人。”
“慕然,你了解你妈妈么?”
“她啊!我妈是个挺好的人,很面善的,小区的孩子、猫狗见了她就跟见到亲人似的。”
“那你爸爸呢?”
“他挺不靠谱!”他在快速的寻找着怎么能介绍他父亲的词语,“他的心态永远是年轻的吧,他是个很有钻研心的老顽童父亲吧!”他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他的父亲,或者歌颂他的美德,他对于他一直都是放任自由型的,所以,他的父亲会比母亲更开朗、开明些吧。他这么认为。
“那,那他还好么?”Mary轻轻啜饮了一口茶水,想要试图掩盖一些什么。
“他啊!好得很,下个月还要去日本旅游呢!”
“什么时候?他自己么?”
“嗯,他自己,妈妈要看店的,”他突然觉得Mary对这件事上表现出来的类似于执着的紧张与热情太别扭了些,令他觉得别扭,怪怪地,但还是说道,“十一月五日的机票。”
Mary喝着茶水,不再说什么了。她幽黑的眸子盯着茶壶里涨开的茶叶,面部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Mary,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慕然站起身,走过去,将Mary搂住。她表现出的那副样子把他吓了一跳,他以为Mary身体不舒服呢,那是一种类似于病痛折磨所导致的难看模样。
“我没事。我只是在想......”Mary还想说话的,可慕然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她轻启的唇间,那样的话,他还是没有勇气去听,他也希望Mary永远不要说出来。
Mary叹了口气,像是无言的倾诉。她不再说话了,转过身子去,将慕然抱的紧紧的,那是一种害怕失去的紧拥感,也像是孩子抱着家长一样的撒娇感。
在他都以为她在他怀里睡着的时候,Mary像是从睡梦中醒来一般,微微抬头说道:“我能吻一下你的嘴唇么?”
慕然吻住了她的嘴唇,那是一种特别怪的感觉,在心里的最深处有那么一种离别在蔓延的感觉,不可能的,他不会离开Mary的,他也不会让她离开的,他紧紧的拥住她,仿佛他们两个所在的地方是在极北的冰川雪地里一样,如果不这样,他们就没有办法活下去。
人类无意义的劳心呀!使你们在地上鼓翼的一番理论多么错误呀!——但丁《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