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着田家的生意、帮着田家挣钱,自己家的人一个不照顾就算了,也没谁稀罕那几个钱儿。自己有家不回,天天住在娘家,让亲戚邻居怎么看我们赵家?”
赵玉成皱眉,“什么娘家婆家、田家赵家的,都是她的家,住哪里舒服方便就让她住哪里好了,干嘛计较这个。”
玉成爸一听更恼,差一点儿就要拍桌子了,“她要真心跟你过,把自己当你老婆、当赵家的媳妇,就不会弄这一出,让你丢脸、让赵家难看!明天你走,今天她还不过来送送,这是等着我跟你妈去请她?!玉成,你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态度!”
赵月丽一撇嘴,“人家发过誓的,这院子一辈子不进,爸妈你们去请人家也不会来的。”
赵玉成瞪了赵月丽一眼,对爸妈说:“爸妈,我们的事儿你们别管。我走了,你们也不要找田园园的麻烦,各自过各自的,时间长了,大家都习惯了。等过三两个月,园园就去部队了。你们眼不见心不烦,以后我们也少回来。等我们有了孩子,你们想了就去看看,不想我们也没什么。这就是我的态度。”
一家人都有些不高兴了,丁曼坐直了身子,对赵玉成说:“玉成你看看你说这话,明明就是偏袒园园嘛。都是一家人,她来了,谁还能怎么着她?她这么做事不通情理,别说咱家,就是一般乡下庄户人家,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儿媳妇吧。”
赵玉成看着众人,语气有些严厉,“田园园她嫁到赵家,没一个人看得起她、没一个人喜欢过她。起初我也是一样,讨厌她、疏远她。在这个家里,她过得不舒服,到了部队更是难过。最后心灰意冷、以死解脱,一个人得绝望到什么程度愿意去死?”
“幸好她起死回生,又脱胎换骨,园园现在做的事儿,在我看来,没有一件是错的。这个家里,她只有我。我要是再不护着她,她还有什么指望?难道要再绝望一次、再死一回,你们才甘心吗?”
说到这个事儿,玉成妈是又讨厌又庆幸,见赵玉成不高兴了,忙说:“什么死不死的?谁逼她了?我跟月丽都是求着她,那么做低伏小地,也没松口让月丽去……”
“妈。”赵玉成冷冷地道:“田家的生意我们姓赵的不掺和,为什么非要去让园园不舒服?月丽懒散的性子能坚持几天?在家舒舒服服地挺好,就别找不自在了。”
“田家的生意咱们赵家没出一分钱、没掏一丝力,就别想着分一杯羹。逢年过节地园园能孝敬一二,妈,你就知足吧。”
玉成妈“哼”了一声,转头看着玉成爸,示意他说话。
玉成爸早就生气赵玉成护着田园园了,见自己老婆看过来,咳嗽了一声,“玉成,你一口一个园园,你想过我们吗?我们赵家在三湾街上谁敢说个不字?现在倒好了,被自己家儿媳妇打了脸!谁家儿媳妇守着家门住在娘家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