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江岩以前,纪师尧一直都认为“我爱你”只是在床上说的,因为某个人曾经这样告诉他。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纪师尧都不认为炮’友和正经男朋友有什么区别,现在他却知道,男朋友会小心翼翼地对你说“我爱你。
纪师尧很难适应这样的关系,所以在江岩说出那三个字的第二天,他就向江岩提出了分手。
尽管江岩很蠢很忠犬,但他是个开法拉利的富二代,他还没有跟家里出柜。
跟他玩真爱势必要付出极其惨烈的代价,而这样的代价,纪师尧已经没有精力再去付出一次。
父母,尤其是富二代的父母,总是对传宗接代这四个字有着异于常人的执着。
纪师尧已经不敢赌,不敢赌别人对他的真心,不敢赌别人的父母对他的包容,甚至不敢赌自己的耐心。
因为曾经输得一败涂地。
纪师尧在医院躺了两天,出院那天身上的疼痛已经收敛很多,但想想自己挨的这顿揍,他的内心总是充满了操蛋感。
乔执安接他出的院,他回到家也没什么吃的,只好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前几天剩的面包,窝在沙发里干啃。
啃完面包就开始发呆,电视里放着一部很经典的好莱坞商业片,人鬼情未了。
纪师尧对这种以证明人和鬼也可以谈恋爱为主旨的电影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也懒得换台,只好没滋没味地看着。
电视里开始播广告了他才发现电影放完了,他下意识地去掏手机想看看时间,却想起手机丢了。
他家没有钟表,因为某个人不喜欢听到指针摆动的声音,这得多矫情?
不过你特么倒是别配合人家矫情啊!
纪师尧站起身,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这都特么多少年了,要是再为他茶饭不思的,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吃完面,纪师尧出门打了个车,去了酒吧。
纪师尧把这种一到空窗期就想约炮的症状叫做孤独饥渴症,也不知道这说法靠不靠谱,不过也就是那么回事。
酒店的酒保依旧是那个性感的纯1,纪师尧跟他的默契是,他绝不会让他的酒杯变空。
明明是很烈的酒,可纪师尧不知怎么了,愣是没感觉。
他没滋没味地喝着酒,酒保从吧台下拿出一个手机,递到纪师尧面前,“这是不是你的手机?”
纪师尧接过手机,打开屏保,是他的没错,“怎么在你手里?”
酒保耸耸肩,暧昧一笑,“易少放在这里的。”
纪师尧不解,他哪里认识什么易少,“谁?”
酒保看着纪师尧身后,乐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易少,你可有日子没来了!”
纪师尧转过身,看到一个男人,他今天没有戴帽子也摘掉了墨镜,纪师尧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他的这位前419对象的的确确是个帅比。
其实他长得不对纪师尧的胃口,下巴尖了点,嘴唇薄了点,小眼神勾人了点……
但这个人也不知道是触动了纪师尧哪根弦,他看着易泊文,认真地说:“你觉得连续两次419,对象是同一个人的几率是多少?”
酒精在脑海里迟缓地发酵,那些片段式的回忆慢慢涌来,贴紧的每一寸皮肤都灼热不堪,寻求着更深层次的触碰……
易泊文直接把衣服脱了下来,扔到纪师尧脸上,纪师尧扯衣服的动作一顿,正要开骂,他就已经扑了上来,在纪师尧耳边呢喃:“你是喜欢站着躺着跪着……还是坐着?”
纪师尧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他扣住下巴,舌尖在纪师尧的唇齿间不断挑逗,纪师尧伸手搂住他的后背,用力回吻,拿回主动权。
纪师尧好久没有尝到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唤醒,跃跃欲试。
“乖点。”易泊文笑着说,手上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去拽纪师尧的裤子。
“乖你大爷!”纪师尧抽空把还挂在他肩上的他的衣服从脸上扯下来。
“嗯,”易泊文抽出手,一把扯开纪师尧的皮带然后去解扣子,折腾了几下,趴在纪师尧肩头无奈地说:“你怎么穿个牛仔裤。”
纪师尧乐了,“哟,这就解不了了?”
易泊文直起身子,纪师尧刚好把他的裤子往下一拉,易泊文笑了笑,把纪师尧身子转过去压在床上,坐在他腿上,边看着纪师尧边动手解他的扣子,“你真是没点约炮的职业操守。”
纪师尧乐了,职业操守?
……
……
纪师尧一身是汗地趴在易泊文怀里,往他脑门上摸了一把,也全是汗。
易泊文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走吧,去洗洗。”
纪师尧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你抱我去?”
易泊文笑笑,“就依你。”
纪师尧洗完澡趴在床上戳手机屏幕,易泊文倚在墙边抽烟,“易泊文。”
他迷茫了一下,抬头说:“什么?”
“我的名字。”
“哦。纪师尧。”
“那个江岩,你男朋友?”
“分了。”
“得,这还是个年度大戏。”
纪师尧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懒得琢磨,站起来,把手机塞回兜里,“我走了,你退房。”
易泊文挥了挥手,“还能站起来,不错啊。”
纪师尧没理他,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