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镜池暴动,帝荀思过(1/1)

这都能看出来?

不过想想他神力无边,也没啥不可能的。明芜打了个哈欠,“好吧。”

帝荀见他困到眼睛睁不开,将手抚上他的眉眼,“好了,不说此事了,睡吧。”

“那你呢?”明芜迷迷瞪瞪的,只感觉他的手十分温暖,使得困意加重。

“我陪你。”帝荀拉开被子,将他重新拥入怀中。

明芜下意识往里处挤了挤,却被帝荀一把抓了回来,来回几次,明芜也就不去挣扎了。

只是还不过半个时辰,帝荀突然睁开眼,没一瞬功夫便消失在了房中。

苍雪雾山微微颤抖了几下,所有生物皆被惊醒。

“尊上!”弦月也被异动惊醒。

“保护好公子。”帝荀在庭月瑞轩又设了个结界,留下这句话便往天宫去了。

弦月不知外头发生了啥,只知事情不小,眉头不免染上了几分忧愁。

“发生了何事?”弦影依旧很虚弱。

弦月皱眉,快速走向她,将她扶住,“你出来做甚?”

“我听到了声响。”弦影道,“这里可是苍雪雾山,有尊上神力震着,那波动尚可传到此处,何况其他地方。”

“是。”弦月将她强行扶回了房中,“不过再如何严重也与你无关,你好生歇着吧。”

弦影明白自己的情形,“那你赶紧去公子那处吧。”

“我正要去,不必你瞎操心了。”说着还是为她倒了杯水才离开的。

弦影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莫名觉得有几分好笑,无奈摇摇头,她这妹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待帝荀赶到天宫时,那里已然一片狼藉,连南天门外也聚集了成群的妖魔邪祟。

“尊上到了!”有人见到帝荀,顿时像看到了救星,大声呼喊起来。

果然帝荀经过之处,那些较为低等的邪祟都被消灭了,而其他自然都吓得退到了南天门十里外了。

“镜池如何?”帝荀一落下便直接问了这个。

“镜池不知为何突然灵气减半,混沌连同其他异兽突然暴怒起来,各路战神罗汉大仙已经赶过去镇压了。”一天将连忙回道。

“天帝呢?”帝荀飞身朝镜池方向去。

那天将赶紧跟上,“天帝也在镜池。”

帝荀微微颔首,只是面色却是几千年难得一见的沉重。

“天帝。”帝荀落在显得有些狼狈的男人身旁。

“尊上来了。”天帝脸上都是遮挡不住的忧虑,“怕是混沌与先前那立图的力量结合起来了,早知还是将那立图分离,如今闹得如此……。”

“其他的已在镜池净化有上万年几千年,恶性多少减了不少。”帝荀靠近镜池,看着里头翻滚的黑水,与流沙河的倒是一模一样,“看来还是本尊低估了这混沌了。”

“如何说?”天帝跟着过去瞧。

“这怕不是偶然的……”话音未落,镜池突然爆炸,里头七只恶兽全部被解放,帝荀右手一翻祭出自己的神器,将挡在最前头的那头恶兽的一条触手砍断了。

这七只恶兽突然被释放出来,那被拿来封印他们的神器刚炸裂就把周围那些天神炸飞了,只有几个勉强撑住了,却难免还是被那气波流震得吐了血。

天帝也已经将自己的神器祭了出来,挡在众人身前,幸而下一批援助的天神马上来临,将他护在身后。

帝荀神色不太好地盯着立图,“这不会是你计划好的吧?”

“哪能啊?”立图转了转手腕,活动着筋骨,“本君哪有那能耐计划这么多。”说完直接朝帝荀攻来。

帝荀偏身躲过,“那就不必与你多废话了,既然你毫无悔意,那本尊就不必顾及天父了。”

帝荀下手开始一招比一招狠,不留任何余地。

而立图也没有半分退让与求饶,嘴角挂着的从始至终都是那种让人十分不舒服的邪笑。

“尊上何时如何急躁了?”立图口出惊人,“莫不是被您那徒弟迷了眼也迷了神志?”

帝荀闻言果然手中动作顿了下,立图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幻化出一根黑色藤蔓抽向他,帝荀躲避不及,右手手臂被打中,留下一条暗黑色的伤痕。

“果然呢。”立图眯起眼睛,邪魅一笑,“堂堂神尊,竟然动了情,还是断袖之癖,可笑呢。”

这话一出,惹得在场的所有天兵天将脸色都变了,在他们看来帝荀就是高高在上,无人可以与之并肩的,何况是枕边人,可如今却爱上了自己的徒弟,让在场不少人都很是接受不能。

“哪条天规限定天神不允许动情了?本尊这些年不曾有,不代表本尊不会有。”帝荀倒是冷静了,他将剑换成了弓箭,云做的弓身,箭则是取自太阳神那处的纯阳真火,三支弓箭搭上,帝荀悠悠问了句,“况且你立图早已被剔除仙籍,无权过问,也无权评论天神所有事。”

立图见他拿出那弓箭,顿时明白自己果真是惹过火了,万万没想到他会拿出天父留给他的灭神弓来对付自己。

天帝在不远处瞧着这一切,终究还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转头便指挥其他人收服其他几只恶兽。

“帝荀!你用三支阳神箭对付我一人,未免太浪费吧?”立图一边说,一边暗暗运转着自己所有的神力。

“是吗?”帝荀难得也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说着便放了箭。

这灭神弓射的箭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立图猛地将不远处的一头异兽吸了过来,让它挡在自己的身前。

一支阳神箭中在了那异兽身上,那异兽顿时被火吞噬,迅速燃烧殆尽了。

而另外两支依旧直直朝着立图过去。

立图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跑到了另一头异兽身后,那异兽自然也被灭了,立图见有效,心中来了侥幸,快速又躲到另一只身后,谁知这只不再打在身前那异兽身上,而是绕过异兽,追着立图去了。

立图这会儿再也躲避不及了,眼睛随着箭的靠近立图眼睛也越瞪越大,那箭果然直接穿过了他的眉心,立图痛苦地嘶吼起来,身体也迅速燃烧起来,“帝荀!本君咒你这辈子得不到所爱之人!”

帝荀皱眉。

立图解决了,剩下的也只有混沌较难对付了,毕竟其他的心性已经被净化得差不多了。

“这混沌也没必要彻底解决了,毕竟也是与天同寿的。”天帝见他过来,止不住嘱咐了一句,虽然明白他不喜欢听这些。

帝荀还是微微颔首。

这混沌虽说收服有些费力气,却也重新找了个临时器具封印好了。

正当众人都松了口气后,一天女狼狈来报,“天帝不好了!紫星殿的七连云练被盗了!”

“怎么回事?!”天帝语气一凛。

“方才天界大乱时,有一披黑斗篷男子突然闯入紫星殿,抢走了七连云练。”天女跪了下来,“大家都打不过他,被他逃了。”

这话刚说完,帝荀身影就不见了,天帝心知他是去追了,有些头痛地按了按眉心,这到底还能再怎么出乱子了。

帝荀循着那异常气息追去,直接到了凡间,只是到了流沙河附近,那气息突然就没了,帝荀皱眉,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这本事?还是这流沙河本身就有异样?

天上乱了一天两夜,待帝荀回苍雪雾山时,明芜直接在门口等他了,见他来了,连忙迎了上去,脸上都是担忧,“如何了?可有受伤?”

帝荀先前还有些郁结,见到他,顿时都收了起来,笑着揉乱他的头发,“你男人你师父有那么没用吗?”

明芜被他拉着往庭月瑞轩走,一边被他这话羞得红了脸,“也是,你可是天上地下,战无不胜的神尊!”

只是明芜没想到的是,他这战无不胜的师父兼男人最后还是被天帝以违反天规打入了千乾洞思过。

“我师父不是镇压恶兽有功吗?你们不赏就算了,凭什么关押他!”明芜接受不能地质问。

“这……”天官说不出啥来,毕竟这天上地下谁敢关押他神尊……

“本尊是犯了些错,理应受罚,也不过几百年,很快的。”帝荀安抚着他。

明芜显然还是不能接受,“究竟是犯了何错?竟要如此做!”

“等我出来便告诉你,乖。”帝荀摸摸他的后脑勺。

明芜看了看周围的人,只好点了头,实在是莫名其妙还有点委屈,无缘无故就要分开几百年。

“这几百年你若是无聊,便让弦月带你去凤鸣山住段时间,只是别再去人间了。”帝荀由于对于那突然闯入天宫的人的底细不清楚,自然不放心他去。

明芜也不再多问什么,点了点头,“那你自己多加小心。”

帝荀闻言笑了笑,“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是去思过又不是去打架。”

明芜:……

好吧,关心乱了。

这突然离开几百年,帝荀自然不可能没做什么准备,还留下了厚厚一本仙术给他,让他在自己出来之时便要全部习会,明芜见要分开几百年,自然啥都乖乖应了下来。

帝荀这前脚刚走,无拂便来了。

“这么快就去千乾洞了?”无拂抚着下巴,有些不满。

“父君您来该不是为了瞧师父笑话的吧?”明芜对他有几分无语。

无拂耸耸肩,“有笑话看,为何不看?”说着拿起桌上茶盏倒了杯茶,正要送往嘴边,明芜却悠悠来了句,“这是放了几天的了。”

“噗。”无拂赶紧放下,忍不住嫌弃,“这苍雪雾山的人怎么这么懒?”连换茶水都不会干。

明芜看着他,“因为他们不敢进这房间。”也只有你了。

无拂想了想,随之又明知故问了一句,“为何?”

明芜自然不会去回答这问题,而是转了话题,“父君您来苍雪雾山,不单单是看师父坏话吧?”说着也明知故问了一句,“清陵太子呢?为何没有一起来。”

提到清陵,无拂的脸色果然变了,随后故作镇定板了脸,“小孩子家家问那么多大人的事情做什么?”

“没什么。”明芜坏笑,“就是作为儿子关心关心父君罢了。”

无拂恶寒,“不必了。”

“话说父君是与清陵太子吵架了?”明芜靠近无拂八卦问道。

“说了别问太多了,小心本君揍到你爹都不认识你!”无拂恼怒出口。

“我爹不是您吗?”明芜也没当回事,悠哉反问一句。

这倒是把无拂噎到了,“是啊,打到本君自己都认不出你来了,有何问题?”

“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凤,这般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明芜自己倒了杯茶喝了。

无拂愣了,眯眼看他,带了几分危险,“你不是说这茶很久了吗?”

明芜看他,“都一样,大男人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无拂:……

突然不想有这么一个儿子……

“公子,东海六殿下来了。”弦月脸色很是不好地过来禀报。

明芜看她有些不对劲,“来了便来了,弦月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弦月看了看无拂,见无拂微眯着眼看她,脸色更加不太好了,“没什么。”

明芜心中疑虑,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不然她不会是这副神情,不过如今无拂在此,他也不便多问,只好道,“那我们这会儿就过去。”

明芜率先出去了,无拂经过弦月时,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有些事既然忍了这么多年了,你也该习惯了,切莫功亏一篑。”

这话惹得弦月直接恶狠狠瞪向他,“若不是公子完好归来,这苍雪雾山你们怕是靠近不了半步!”

“这不是回来了吗?”无拂勾起唇笑了笑。

弦月看着他那张曾经无比熟悉的脸庞,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恨不得将他生刮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他如今是明芜名义上的父君,而且这身体也曾是明芜的,她再如何也不能乱来,“那请凤君移步前厅吧。”

无拂又对她莫名笑了笑才跟上明芜,仿佛这笑是笑她的愚蠢,以及不可作为和无能为力。

弦月心中再不忿也只能忍了,毕竟那事如今掀出来,最受伤的定然是明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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