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一阵旋风似飕进来,冲江南说话时神情暧昧:“江南,外面有人找你。”凑近来,眨了眨眼:“大帅哥!”
江南纳闷,没等问她是谁,朱丽已经跑去一边和其他几人八卦。
肯定不会是纪梦溪,整个事务所几乎没人不认识纪梦溪。想了一下,就只能是薄南风了。没想到他会这个时间过来,而且也没说打一通电话。
江南速出门,男子背对她站着,玉树临风一道影。
“薄南风,你怎么现就过来了?”江南应声而至,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唤错了。
离正扬已经转过身,微微一笑,俊朗面容璀璨如天边星子。
“是我。忙不忙?”
江南愣了一下:“哎,怎么是你啊?还行,不是太忙。”
离正扬挑挑眉:“过来办事,顺道路过这里,想起你这家事务所就上来了。”他举了下手上袋子:“回来时朋友送,都是甜品,我不喜欢吃这个,你们女人可能爱吃,就拿上来给你。”
江南很不好意思,请他到楼下咖啡厅去坐。本来上次喝醉酒,冒失打错电话已经很麻烦他了。这次又送东西过来,江南诚挚说:“上次谢谢你送我回家,我喝醉时候挺没个人样,让你见笑了。”而且那几天薄南风人间蒸发,她又忙心情又不好,没顾得上整理,房间乱得不成样子。
离正扬看着她,连笑容都没怎么变。
把袋子里精致糕点拿出来给她吃,松软甜香,一看便知不是普通店中卖,是专门烤制。“吃吧,听说吃了这个无论心情怎样,都会变得很好。”然后才说;“那天你没麻烦到我,我只是负责送你到家门口,南风就过去了。”
江南就知道自己没有感觉错,睡梦中揽着她睡那个人气息分明就是薄南风。
但还是要谢谢他:“不管怎么样,都太麻烦你了。”问他:“你不吃么?”看离正扬蹙眉拧了一下,排斥摇头。
“我不喜欢吃甜食,从小就不喜欢。”
江南呵呵笑起来:“其实吃甜食很好,心情容易变好。你刚才不是还说了么。”
这一点离正扬知道,以前不只一次听女人说过,心想或许真管用。想到她那天酒吧跟朋友决裂,心情肯定不好。他这几天心神不宁,不知道挂念什么,思来想去,就让家里厨子烘制了这个给她带过来。
本来就已经过了晌午,江南之前一直忙,还没顾上吃饭。正好离正扬送来点心很好吃,一下吃了很多。
离正扬把咖啡推到她面前,时不时提点一句:“慢点儿吃。”
江南吃起东西时候很认真,津津有味,直到吃饱为止,也不跟他客气。
离正扬时间这一刻静止,没想着离开,忘记下午有会。只是看着江南吃东西样子,怀疑跟他平时吃到不一样。直到电话响起,秘书工整提醒他下午开会时间,才猛然反应,这一趟过来时间不短了。
江南吃得几分饱,看他接过电话“嗯”了几声,抬头:“你要有事先走吧,我也吃饱了,谢谢你送我这些甜点。”
离正扬还是说:“反正顺路,我又不吃,扔了怪可惜,得谢谢你帮我消化了。”不等站起身,他默了一下又说:“会背叛你朋友,那就不是真朋友,早晚都会背叛,不值得难过。”
江南一怔,睁大眼看他。
离正扬不像之前闲闲倚靠沙发上,要起身,背挺得很直,说起话来也像无比认真。
江南点点头,这些天也是这样安慰自己,既然注定走不到头又何必勉强。即便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再微笑也会心存忌惮,回不到原点,还会一辈子不痛。莫不如现就割袍断义,以防让一切变得加难堪。
“嗯,我也是这么想。”
离正扬站起身,个子高,看人时微微垂着首,温润如玉。
“真心难求,没人能保证诸多朋友里个个都是没有二心,私心是每个人都会有,不用说别人,我们自己都会有,你说是不是?只是有人可以掌控,有些人把持不住自己就成了魔,像你朋友那样。其实看开了,就觉得再正常不过事。太伤怀了,是跟自己过不去。”
离正扬漫不经心几句开劝却句句说到点上,私心谁都会有,人有觊觎别人喜好,只看是否把持得住。
送他离开,点心还剩下不少,江南带上去分给同事。每个人拿到手里都赞不绝口,甚至有人问:“哪家有卖?太美味了。”
江南摇头:“我不知道,别人拿过来。”
下午薄南风一早就过来了,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时候便打电话催促。
“自己撑握好时间,我已经你楼下了。”
江南惊讶:“这么早?那多浪费时间,你先去干别,这回我真没忘。”
薄南风接她短:“哪回你说自己真忘记了?”现是想着,越是到下班时间越是记不得,她这个破脑子什么样,薄南风岂会不知道。
江南咂咂舌,没办法只得任他等,其实那个时间她还不所里,正去公安局路上。
陈资官司马上就要开庭了,中间锁事也越发多起来。
真是到下班时间才回到所里,而且还是紧赶慢赶,远远看到薄南风斜身靠车身上,夕阳西下,天际一片晕炫红,如火如荼,背景华丽,薄南风一身浅衣,如此瑰丽日落盛景,美色当前,还是成了陪衬,只觉日月星辰光华都被薄南风一人占。
江南从车上下来,走近了,越发觉得陶醉,他额发上都像渡满金光,宁静而奢华。听到有人过来,抬起头,闲散地眯着眸子。
微微一笑:“可以下班了?”
江南指指楼上:“先把东西放上去,马上就可以走了。”过来抱住他,薄南风顺势揽人入怀。低头亲她,江南拍打他胸膛嗔怪:“会有同事看到。”
薄南风邪笑:“我自己女人,亲一下还怕别人看到么。”本来还只是想亲一下了事,听她一说反倒扣紧了,狠狠啃噬,活生生变生舌吻,按着她身子恨不得揉进骨子里。一股火被点着,喘息重了些,揽着她,下巴抵到她肩窝处,低低说:“江南,我想你。”
江南靠着他,也像失魂落魄。知道他指是哪一种想,他想要她。发现她怀孕到现也有好多天了,薄南风一直规矩,每次亲热一旦要进行到那一步时,就会自动停下,要么去浴室冲澡,要么直接拖上她手,每次累到她手醉,他还像欲求不满。
即便薄南风不说,江南都觉得这样很难为人,他那么年轻,每天又跟她粘一起,不可能没有那方面需要和冲动。
薄南风顾虑得多,只是怕伤到她。其实江南还没想这些,不记得这样娇气,以前听孙青她们说起时候,注意是注意,似乎也没到了不可以地步。
离开他一点儿,眨眨眼小声说:“今天晚上。”
薄南风皱眉:“还是算了,别方法也能解决。”
江南拉着他:“一定没事,一会儿我打电话问问爱爱。”
薄南风扯动嘴角笑,那样天真开心模样就像得到心爱玩具小孩子。
跟她保证;“就一次,我轻一点儿。”
两个人声音不大,可江南还是红了脸。这个时候这种地方讨论这种话题不适宜,转身要走。
薄南风天生就是坏坯子,看出她难为情,反倒厚着脸故意逗她。
“急什么,反正也是要下班了。”一伸手又把人带到怀里来,那时候已有下班同事向这边望过来,神色暧昧得只差冲着江南吹口哨,又都识趣不说话,速离开。
薄南风明知故问:“你同事?”
江南瞪了他一眼,只差落荒而逃:“放开我,丢死人了。”
薄南风挑眉:“多大人了,瞧你那点儿出息。”话毕俯身,含着她下嘴唇轻缓适重咬,江南挣不开,瞪大眼睛看他,离得这样近,清析看到他眼中邪肆笑意,坏笑着说没脸没皮让她脸红心跳话:“其实你用嘴也可以满足我。”
江南脸彻底红到脖子根,一把推开他。
“薄南风,你怎么不去死。”
薄南风不再拉扯她,闲散靠到车上,似笑非笑:“以前也不是没做过。”
江南转身上楼,听到后转过身不可思议。
“你胡说八道。”
薄南风含着笑嗓音低低:“那天晚上你喝醉了,身上又来着,嘴巴吸了什么,可不是还没想起来?”
怎么会想得起,这种事情当时都记不得,回过头懊恼不已还有什么值得好回味。江南窘得半死,偏偏薄南风懒洋洋看好戏。
大言不惭:“你这个表情是不好意思了?”
江南瞪了他一眼上楼:“去死。”
去江家路上,给宋林爱打电话,才知道今天她和于群正式把离婚手续给办了。
江南一时间感慨万千,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说明再没有挽回余地,只能劝她:“离了说明缘分真到了,只能往前看,以后日子好好,你和于群还有小九一样会很幸福。”
宋林爱“嗯”了声:“我也是这么想,两个人明明不合适,就为了一段婚姻完整硬性捆绑一起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打开枷锁放彼此一条生路。”宋林爱语气一直是宁静且含着笑,眼眶中却布满水汽。
跟于群分开后,并没有像她说那样直接回家,而是找了地方慢斟慢饮,把这风风雨雨几年从头到尾想了个遍,觉得是完整了,便安慰自己说:宋林爱,这样也好。
有什么不好呢,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才想起问她:“江南,你打电话有事?”
江南觉得这个时候问那些问题不合适,宋林爱肯定正揪心时候,安慰几句就打算挂了。
宋林爱不信,她们打小就一起长大,抹了一下眼说:“有事你就说,我跟往常一样,不要老觉得我现可怜兮兮。我早就想离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正合我意。说吧。”
江南难以启齿,支吾一下总算问出来。
宋林爱了然,隔着听筒笑话她:“出息吧,多大年纪了这种事情不知道。前几个月是有危险,但也不是一次都不可以。没太有关系,让薄南风注意一点就好了,频率和力道上你们自己掌握,不会伤到你就好了。”
宋林爱这个解说至始一脸坦然,知道她经验浅,怕她听不懂,量说到细处,江南反倒先不好意思了。
表示她知道了,然后说;“爱爱,我明天休息,要不你来我家吧。”这个时候朋友聚一起,让世界吵闹起来,或许比一个人静悄悄要好。
宋林爱打笑:“看看再说吧,怕打扰你和薄南风。”又说:“下周小九过生日,我和于群打算给她庆祝一下,毕竟以后都可能没有这种机会了,到时候你带薄南风过来啊。”
“嗯,一定去,再忙也去。”
江南车子开前面,先到小区停下,薄南风紧跟着也停了下来。
正好江妈妈打电话来催,说菜都已经做好了,问他们两个什么时候会到。
江南告诉她:“到楼下了,马上。”
因为今晚商订事特别,江家二老当成大事一样很慎重,花费了一下午时间极用心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江南一进门便闻到,扔下包:“哇,好香。”
江爸爸已经把好酒拿出来了,招呼着薄南风这个准女婿过去坐。
江南跟薄南风一起坐过去,提前跟江爸爸说:“爸,你别灌他,顶多两杯,他酒量不行。”
之前就说薄南风不能喝,前两次吃饭时候江南就已经说了。而且不等别人劝,江南就一脸先替他挡下,别说多坦护。
江爸爸看了薄南风一眼,抱怨:“瞧见没,这是护着你呢,从来也没当着外人这么护着她亲爸爸。”
薄南风抿动嘴角笑了下。
“叔叔,我是真不能喝。”
江南嗔怪看自己爸爸:“爸,这个时候你还挑理,我哪是护着他,我是实话实说。”
江妈妈也说:“自己家人,都少喝两杯。”劝江爸爸:“你得少喝,医生怎么说?”
结果大家表示一下就算了,江南搬出果汁,给每个人倒满。
江爸爸跟薄南风商订两人婚事:“南风,你看,你跟江南既然已经决定一起,现江南这个身体,我和你阿姨想着,你们还是早把婚给结了,你说是不是?”
薄南风点头,自是乐得如此,盼望不就是能娶到江南这一天么。
“叔叔,阿姨,我也是这么想,你们二老能同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事了。把江南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受委屈。”
江妈妈心满意足,桌子下拉起江南手,这一会儿就有了托付感觉。
江南也觉得自己心跳动得厉害,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像感触良多,虽然每天跟他生活一起,吃住都是。那个样子跟夫妻生活模式已经没有不同,况且她肚子里还有了他孩子,薄南风要娶她,似乎是板上定钉事。但这一刻听他跟两位老人再慎重说起,心中滋味别样。类似于理想东西变成现实,幸福把心撑涨得很满,方觉得,这一辈子是真要跟他一起了,太圆满,不可思议。
当时看守所看到薄南风第一眼,如何会想到,这个人就是她老公,是那个注定要跟她生活一辈子男人。
至于结婚登记日子,江家二老不参与,只看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谈到操办俱体细节,江爸爸迟疑着问:“南风,你看,要不要跟你家人见一面。虽然这种事情你自己可以做主,但我想,你和江南结了婚,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他们养育你,也是恩情,我们不碰一次面,是不是会显得不太礼貌?”
谈到这个问题时,江爸爸还是比较慎重。从一段时间接触也能看出,薄南风是个有主见孩子,婚姻这种事,肯定也是自己说得算。不过再怎么,也是养育过他人,无论时间长短。那些人将来不可避免要和江南接触,如果早能见一面,有什么问题,提早也就解决了,谨防日后再出乱子。
结婚确也是两个家庭事。
薄南风说;“叔叔,我已经跟我爸说了我和江南事,其实家里也没什么人,就一个养父和一个妹妹。我爸平时不太管我,自打我自己创业以来,就不干涉我事了。我想,等到什么时候我和江南都有时间了,回去拜访他就不晚。”
这样一说江爸爸和江妈妈就放心了,既然已经招呼过,那细节事就可以进一步商订了。
江南说她自己想法:“婚礼事,我和南风自己商量就行了。证还没领呢。至于怎么举办,我们制定个方案。爸,你现身体不好,我妈天天照顾你,哪有时间张罗操心这些事。”
薄南风笑着说;“是啊,婚礼事我会用心张罗,反正工作事情也不是太操心。到时候再请叔叔阿姨过目,哪里不满意,我再调整。”
薄南风做事,江爸爸江妈妈都很放心,要不是没有能力,也不会小小年纪把一个景阳打理得风声水起。
当晚聊得十分愉,一直聊到很晚,薄南风和江南要走。江爸爸江和妈妈甚至恍惚,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
江妈妈惊了下:“这么晚了,你们要不然今晚就住这里吧。”
江南摇头:“不了,回去,明天我休息,还要和南风去医院呢。”
江家二老不再留。
到了楼上薄南风没开自己车,直接上了江南车。
江南侧首:“你上我车干什么?不开你自己回去?”
薄南风懒洋洋靠到椅背上。
“不想动,明天让司机过来给我开回去。”
江南白了他一眼,想着不开便不开,晚上喝了酒,对于他那个酒量而言,已经不少了。
开到半路,薄南风漫不经心凑过来,枕着她肩膀叫她:“老婆。”
江南“嗯?”了声转头看他,下一秒嘴巴被他含住,他一只手掌罩到她后脑勺上控制住,肆无忌惮亲吻她,唇齿有淡淡酒香。
江南简直要疯了,吓出一身冷汗,顿时踩刹车,推开他心有余悸:“薄南风,你想死是不是?”
薄南风坐回副驾驶上,玩世不恭咧嘴笑。
慢条斯理瞥了她一眼:“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那点儿本事吧。这就吓到了?我要是现要了你,你还得不活了?”
又是那种惯有叛逆不羁,像毛头小子,每当这个时候,江南才真觉得,他果然只有二十四岁,也算无所畏惧年纪。
懒得听他胡说八道,不理他,继续开车。
薄南风侧首,眯眼看着她:“你是我老婆,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死?”
江南瞪他:“不愿意。”
薄南风安稳坐回去,靠到玻璃上撑着头,不再说话。
江南偷偷打量他几次,一直安静,看似真生气了。
叫他几次不吭声,江南觉得好笑,伸手拉他:“真生气了?”
薄南风甩开她手,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半晌,哼哼:“你这样算什么老婆啊。”
他那样子好似不陪他死,就不是他老婆一样,可江南也没真说不愿意,开车着呢,说什么死不死。
但薄南风性子上来了,不管那一套,转身捏紧她下巴,冷冷:“愿不愿意我都拖着你,还有你选择份了。”
江南从他手掌里挣扎出,叹口气:“小孩子,逗你玩呢听不出来?”
薄南风一双桃眸子微微弯起,薄唇抿紧一点儿:“说你愿意,愿意陪我生陪我死,老公有惊喜给你。”
江南猜他会有什么惊喜,但无论是真是假,她会陪他出生入死都是真。
转过头,没笑,一字一句:“我选择你时候,你决心是要陪你上天入地。别看你薄南风别人面前呼风唤雨,既然被我攥到手里了,你就是我,休想跑掉,哪有让你一个人活着或者死了道理呢。”江南眨巴两下眼,说完笑笑,继续看前方路况。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行云流水,半点儿扭捏都没有,真是她心里所想。
薄南风静静看着她侧脸,半晌,抿紧唇角无声笑开怀。
当晚定要行鱼水之欢,憋了那么久,心里严重戒备好不容易松弛一点儿,两个人几乎都是迫不及待。
进门后江南扔下包去洗澡。
薄南风本来说要去冰箱里拿水喝,反应了一下,跟上她:“一起洗。”
江南回头瞪他:“你就不能等我洗完了你再洗么?”倒不是其他,像薄南风说,该看不该看哪里没看过,再拿捏不嫌矫情?只是浴室面积太小,水蒸汽漫上来时候,越发显得小,仿连喘息都很困难。江南为此特别不喜欢洗澡时候里面多出一个人来。
薄南风平时就没脸没皮往里挤,虽然也觉得面积不大,是挺难伸展。不过他也不介意再小一点儿,贴得近些有什么不好?
扯动嘴角,笑得漫条斯理,已经拿上衣服进去。
说好一次,激情上来时候,便不是两人说得算。
薄南风哪一次逮到她不是狼吞虎咽,这段时间隐忍得难受,听江南那些宽心话,备受鼓舞,即便一次也是个持久战。
浴室水汽氤氲,薄南风贴上来。
直到江南身心俱疲时候,他仍旧有滋有味。
抱起她去卧室,以为一场征战结束了,才要松一口气,发现他完全不知疲倦。
哀叫:“南风,好了吧,累了一天睡觉吧。”
薄南风不同意,将她放到床上,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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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后面还有,但审了很久不过,改得烦了,明天一起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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