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楚亢龙看向那跪拜的相府众人,平静地说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本殿不希望听到任何不利于紫若兮的传言。童丞相,本殿的意思,你懂吧?”最后一句明显带着丝威严的警示。
“老臣明白,请太子爷放心,此事都是一场误会!误会!”童德山抬眸说道,连连揖手。
“是啊,误会误会。”金蒂莲说着,连忙拉起身边跪着的娇美人儿,“云歌啊,快来见过太子殿下!”
童云歌眼慧心明地当然知道母亲是什么意思,这么好的机会怎能放过?很快几步随着母亲一道走上前,万般娇柔,盈盈半跪鞠身,“云歌给太子殿下有礼了。”
岂料,楚亢龙淡而无味地看了她一眼,根本无意搭理对方,接着目光一滑而过,视线看向身边白衣素裹的人儿,语道,“本殿走了,紫若兮,后会有期!”
接着不再待府上人多说什么,身形一个纵跃,高超的轻功带起那矫若银龙的身体片刻就消逝在这东厢房的后院,只徒留下一片银色华纱如银河般荡逸过天空,染下霎时的旖旎之美,惊艳了府上众人的眼!
童云歌看向那紫若兮,气得袖下小手都捏起了拳头,刚刚那一幕,尽收眼下。这太子眼底哪里还有自己?分明连着魂儿都被这面前像天仙一样的女人给勾走了。
紫若兮的目光也回睨了过来,在对上童云歌时,清淡无味地笑了下,接着便冷傲地掠了过去,看向那一干众人。
“夜半三更,惊扰大家美梦,现在没事了,大家且请回吧!”紫若兮平静地说着,目光朝着自己的父亲童德山看去,那双鬓的白发似乎在母亲过世后又增添了不少。心底不免有些疼惜。
童德山朝着众人看去,“今日之事,不得透露半个字!好了,都散去吧!”随即挥挥手,待众人散开后,才独自缓缓走向紫若兮,“小兮,你没事就好了。”
“父亲放心,我不会有事。”紫若兮勉强地抿唇笑了笑。想到刚才屋里被欧阳千花攻击的那幕,不知是该说凶险还是该说诡异?
“嗯。你和太子……”童德山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不管怎样来说,太子蒙面现身在丞相府这件事情只怕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父亲,适才是太子及时打走了采花盗,才救了女儿。至于女儿与太子……纯属泛泛之交,并无私情,请父亲不必多虑!”紫若兮镇定地说道。
童德山点点头,感慨地言道,“自古深宫多仇怨,不如宫外安立命啊!”
“父亲,女儿知道。”紫若兮应声,岂能听不懂童德山的弦外之音?或许,每个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攀龙附凤,做上高位,然后自己也能跟着享荣华。
可是,只有紫若兮知道,此时童德山之言是真心为了自己的幸福考虑。想想若是跟了太子,成了太子妃,日后太子登基,自己虽说能够一朝贵靓,但是……
后宫真正的寂寞与苦痛滋味又岂是那一个富贵与荣华能够说得清楚的呢?只怕要应付那无数“明枪暗箭”都烦不胜烦了!
所以在父亲来看,幸福之事只贵在平和舒适、无争与天伦,这样才称之为美满与幸福吧!
“上次那般一闹,只怕你和三王爷的婚事就此作罢了……哎,小兮,我真有些对不住你娘……”童德山言道,一张脸庞上犹带愧色。
“父亲不必多忧,三王爷那般的人,女儿不嫁他才是女儿的福气!”紫若兮浅浅地笑道,接着缓缓鞠了一躬,“女儿恭送父亲!”
“也罢,早点休息吧!”童德山说罢,拖着疲惫的身子转过身去。
紫若兮目送着童德山离开,才缓缓回到房间里。一旁的冰菊也跟了进来。
“掩上门。”
“哦。”
紫若兮在房间里跺了数步,若有所思地言道,“这太子是不是也来得也太巧了点?”
自然,她可不会相信什么路过之说。上次某夜在丞相府外也是遇到了他,他也是同样的理由说什么路过,好吧,他亢龙太子什么地方不能去,又岂能每次夜深都能路过这丞相府?而且还总在半夜里路过?
再说这可不是拍什么奇幻武侠片,他的轻功虽好,但是也不可能一秒就从宫里飞来这丞相府吧?
一边的冰菊在旁看着,小声音地说道,“说不定这太子是喜欢小姐了,才半夜来看小姐的呢?”
紫若兮看着冰菊,倒是没把她说的当回事,忽而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冰菊,你知道碧玉天龙佩的事情吗?”
“碧玉天龙佩?”冰菊一脸迷茫,显然不知所说。
紫若兮狐疑地瞅着对方,“冰菊,你是从来就不知道,你家主子从小是跟太子认识的吗?”
“啊?小姐……小姐从小……从小就认识太子?”冰菊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心底微有些慌乱,看来太子所说不假。
“算了,你先回房吧,我也要休息了。”紫若兮言道。
“小姐,那个红衣女人……她,她要是再来怎么办?”冰菊有些担心地说道。
紫若兮冷笑了声,“只要她敢,她就来!好了,你去吧!”在冰菊走时,又叫住了她,郑重其事地交待道,“还有这件事情不可告诉老爷,知道吗?”
“嗯,冰菊明白。”冰菊说罢退了下去。脑子里却浮现出小姐刚才所说的碧玉天龙佩的事情。天龙佩?难道是太子之物?
说起玉佩,小姐身边倒是不多见,不过,很小的时候倒是也看见过一枚,很漂亮的碧玉佩,上面还镂空雕刻着双龙戏珠。难道小姐说得是那枚?可是那枚不是早就……
冰菊急急忙忙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从枕头里面取出一枚通绿的翡翠玉佩,不错,双龙戏珠,冰艳双绝!
冰菊紧紧地攥在手心,什么东西像是堵塞在咽喉里,很难言语出来。
这枚玉佩是小姐当时为了救一名路人,身上银两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