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拾遗兼补漏(1/1)

昨天夜里,范晔整理了一夜书稿,这是他近两年来修编《后汉书》的心血和成果,他将满案的书稿分类整理,按照先前准备的编写大纲,从世祖光武帝刘秀到汉献帝刘协共九卷,光武帝皇后光烈yin皇后、明德马皇后、贾贵人、章德窦皇后、和帝yin皇后、和熹邓皇后为一卷,已经修编出十卷,作为第一部《本纪》,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书橱里,这才伸伸腰,甩甩臂,打了几个哈欠,在书房里打起盹来。

范晔刚闭上眼睛,师爷急匆匆地走来道:“大人,不好了!郡衙门外有两人打了起来!”

范晔迷糊着眼问道:“是何人在郡衙门前打架?”

师爷道:“一个是学堂先生王中义,一个是郡衙主簿王中仁。”

“王中义和王中仁不是亲兄弟吗?他们兄弟俩为何大动干戈呢?”

“听他们说,是为争住祖上留下的上房之事。”

“你怎么不劝说劝说?”

“我说了,他们不听。”师爷为难地道,“这兄弟俩非闹着要大人给评评理不可!”

范晔坐起身,穿上鞋,来到郡衙门口一看,这兄弟俩已经打得鼻青脸肿,便上前拽着两人喝道:“住手!大清早在郡衙门口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王中义和王中仁听到范晔的喝声,慌忙停下厮打,同时跪在地上道:“大人,你给我评评理。”

范晔道:“不用急,一个一个说。”

王中义道:“我先说!”

王中仁道:“我先说!”

范晔道:“有大不显小,老大王中义先说。”

“谢大人。”王中义便详细地述说了兄弟俩争住上房的情况。

原来是他母亲去世后,父亲也得了重病,临死的时候,把小儿子王中仁叫到床前道:“我的病怕是好不了啦,我死后,如果你们哥俩分家,咱这上房归你住,现在你去把你哥喊来,当着你们的面,我要把话说清楚。”

王中义来到病床前,老掌柜却说不出话了,头一歪便断了气。

老掌柜为啥要叫老二住上房,不叫老大住上房呢?原来是他听yin阳先生说过,他家上房占了风水,以后代代可以出官。老二不但在郡府做上了主簿,又生有两男一女,老大是一个穷教书匠,且只生有两个女儿,所以他要把上房给老二住。

老掌柜死后不久,他们哥俩便闹着分家,别的都好说,就是上房归谁住难着了。按常理,父母下世,兄弟分家,上房该由长子居住。但这家老掌柜临终有嘱托,上房偏要给老二住,究竟上房归谁,一时争执不下。

王家近邻有个王顺,是个刁赖之人,常常恨人富嫌人穷,当他听说王中义和王中仁为上房归谁争执不下时,心中暗自高兴,便从中挑拨,使他们兄弟俩两败俱伤,趁机渔翁得利。于是他找到王中义道:“义哥呀,父母下世,长子如父,上房应该归你。听说你们兄弟分家,老二想住上房,这岂不是乱了礼仪,让人耻笑吗?”

王中义听了王顺的话,觉得有道理,争住上房的事更加坚定下来。

王顺又找到王中仁道:“贤弟呀,你父亲临终有嘱托,上房给你住你就住,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老大虽然是长子,也不能违背父命去争住上房啊!亏得他还是个教书先生,算是个有学问的人,怎能如此不讲道理呀!”

王中仁听了王顺的话,也觉得有理,争住上房问心无愧。

经王顺这么一教唆,王家兄弟为住上房僵持不下,亲戚和邻居们都来调解,也无济于事。这时,王顺又撮弄他们兄弟俩据理上告,让官府判定。于是王中义便扯着王中仁往太守府走来。王中仁身在太守府做主簿,生怕影响太守爷修编《后汉书》,又怕为争住上房落下坏名声,打着就不肯前行,就这样他们撕撕扯扯地来到了郡衙门口。

当范晔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便各自申述居住上房的理由来。

王中义道:“大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父母下世了,按规矩无不是长子居住上房,我身为老大,这上房就该我住!”

王中仁道:“大人,民从官命,子从父命,家父临终遗言,上房归我,老大违背父命,情理难容,请大人主持公道。”

范晔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况且你们兄弟俩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为住上房争到公堂上来,就不怕世人耻笑吗?”

王中义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上房我一定要住!”

王中仁道:“他不仁,我也不义,这上房我一定要住!”

范晔打量一下王中义、王中仁道:“你们可知乌鸦反哺、鹁鸽呼雏的道理吗?”

“仁也!”兄弟俩回话道。

“你们可知鹿见草而鸣其群,蜂见花而集其众是何道理吗?”

“义也!”

“那马不欺母,羊羔跪ru为何?”

“礼也!”

“蜘蛛结网而为食,蚂蚁避水而塞穴呢?”

“智也!”

“燕非时而不至,鸡非晓而不鸣?”

“信也!”

范晔深有感触地道:“说得好啊!禽兽善知五常之礼,为人岂不知三纲之意?况乎,兄读万卷书,岂无治弟其才;弟长六科,焉有逆兄之道?即便是兄有不足,弟忍让之;弟有不足,兄包涵之,些微小利,能伤骨肉之情乎?王中义义而不义,王中仁仁而不仁。奈何!”

兄弟俩听罢范晔的一席话,羞得无地自容,各自骂道:“大人,我们是上了王顺的当了!”

一桩民事纠纷,在范晔的一问一答中平息了下去。

师爷在一旁道:“范大人言之有理,你们回去都好好想想吧!”

王中义、王中仁兄弟俩一脸窘相地离开了太守府衙。

吃早饭的时候,三姑娘道:“夫君,因为两间破上房,也值得你去公断吗?”

范晔道:“百姓的事儿没小事,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抱孙子去。”

三姑娘道:“这等民间小事,里长、亭长、党长就能调解,哪能让县令、太守亲自去处置的!”

“夫人言之差矣!”范晔道,“不要说是县令、太守,就连皇帝也是爱民如父呀!”

“你说说,哪个皇帝去为一个老百姓的家事而cāo心呢?”

范晔边吃饭边问三姑娘道:“你可知汉光武帝喜欢吃牛肉拉面的故事吗?”

“不知道。”三姑娘摇着头道,“说来听听如何?”

范晔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刘秀牛肉面”的故事来:

光武帝刘秀是汉高祖刘邦的第九世孙,是中国历史上最会用人、最善用兵、最能御权、学识最高、最能体察民意的一代帝王。他从小就喜爱耕种,常说“民以食为天”,认为农业是国之根本,因其勤政爱民,开创了历史上有名的“光武中兴”。

公元23年初,刘秀亲率大军征伐王莽叛军,于西域边境(今甘肃一带)大获全胜,下令赈济战乱之地的百姓,并私下走访,体察民心。在一家茅草搭建而成的面馆前,忽听面馆内一阵摔碟子砸碗声,便走进去问店老板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店老板一脸苦相地道:“这几位客官说面里牛肉少,不好吃。”

刘秀弯腰拣起拉面,填在嘴里品尝起来,边品尝边说:“这面一清二白三红四绿五黄,甘辛溜滑,有酣畅淋漓之感,好吃!好吃!”

原来那几位客官正是刘秀的属下,他们见主公不住地说这拉面好吃,便争先恐后地品尝起来,越吃越觉得味美可口,纷纷要求店老板多做上几碗,并要来两坛老酒,破例地同刘秀一起吃喝起来。

店老板见状,兴奋地说:“各位客官,你们给我带来了好生意,不然以后再没有客官光临小店了!在下感谢这位大官人了。”

刘秀问道:“你怎么感谢我呀?”

“是你为我这小面馆救了驾!”店老板道,“听说光武帝刘秀勤政为民,就把这面叫做刘秀牛肉面如何?”

刘秀和属下听后,不觉喷饭大笑起来。

bt2二

范晔有个习惯,吃罢早饭总爱躺在太师椅上休息片刻,最多吃顿饭的工夫。可今天与往常不同,在太师椅上一躺便打起了呼噜,直到晌午还未醒来。

“大人,快醒来!”师爷催促道。

“什么事呀!”范晔睁眼问道,“莫不是王家兄弟俩又大打出手?”

师爷道:“那王家兄弟已经和好如初。”

“那为何叫醒我来?”

“有贵客登门!”师爷道,“在下不敢不如实禀报。”

“哪来的贵客?”

“京城裴谢二位贤人。”

“哦!”范晔腾地站地身道,“两位儒门大家前来,肯定有要事相告,快请客堂就座!”

“他们早已在客堂等候。”

范晔走到客堂,拱手施上一礼道:“不知二位大人驾到,让二位大人久候,还请二位大人多多恕罪。”

范晔向上座一指道:“二位大人,请!”

“范大人请!”裴松之和谢俨也不谦让,各自在八仙桌两侧坐了下来。

范晔亲自为他们献上铁观音香茶,等待着裴松之发话。

裴松之并不开口,只是手捋八字胡,眯着眼,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

范晔瞥了一眼裴松之,从他的神态上看,这次不宣而来,好像是吉大于凶,心中不免安定下来。心想,既然如此,你不开口,我也不做声,便沉默了下来。

谢俨见裴松之津津有味地一口接一口地啜着铁观音香茶依然不动声sè,便拖着长腔,用浓重的鼻音问范晔道:

“范大人,你可知裴大人与老夫此番的来意吗?”

“二位大人不明示,卑职怎会知道呢?”

谢俨望望裴松之道:“裴大人,你就不要给范大人兜圈子了,快传旨吧!”

“老夫奉圣而来……”裴松之故意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唔,”范晔还是无动于衷,似乎上司的驾临与他毫不相干!便满不在乎地道,“裴大人只管讲来,是皇上要我的头?还是免我的官?”

裴松之“哈哈”一笑道:“皇上既不要你的头,也不免你的官!”

范晔迷惑不解地问道:“那皇上要你来传的是哪门子旨呀?”

裴松之道:“老夫受命前来,是察看范大人修编《后汉书》的进展情况。”

范晔如释重负地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把谢大人也给请了来。不知二位大人有何见教?”

裴松之道:“听说范大人已修编帝后纪十卷,不知列传写到哪里了?”

范晔道:“卑职已写就《张衡传》,现正在写关羽、张飞二位大将。只是手拙笔曲,暂时停了下来。”

谢俨道:“写关羽、张飞,不可不写‘桃园三结义’的故事。”

“何谓三桃结义?”范晔问道。

“三桃结义,就是刘备在桃园与关羽、张飞拜八字兄弟的事呀!”

“但不知他们是如何在桃园拜八字兄弟的?”

谢俨道:“说起刘关张三桃结义,还有一段不平常的经历呢!

关羽本是天上的一条火龙,因汉末宦官把持政权,政治黑暗,玉皇大帝发怒,命火龙下凡,在京畿一带烧一百万家房屋,以示惩戒。火龙心善,不忍伤害百姓,便在凡间只烧姓百的和姓万的两个贪官之家,便回天复旨。玉皇大帝得知真情后,认为火龙犯了欺君之罪,下旨在南天门外斩首。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知道后,恳请赦免,玉帝不准。于是观音菩萨托梦给五台山和尚,要他在某ri某时用铜盆盛一团棉花,接住从天上落下来的一盆血,并好好保护。和尚按菩萨的点化,在那ri果然接着了从天上落下来的一盆血。说来也奇怪得很,这滴血落在棉花上,不几天就变成了一个肉蛋,又过几个月,在肉蛋中竟蹦出一个又白又胖的小男孩来,和尚们jing心喂养,这小孩就健康活泼地慢慢长大起来,大家便给他起了一个名字——长生。

五台山历来香火旺盛,当时解良有一姓关的老夫妇,乐善好施,但年老无子,常到五台山进香,以求晚年添子,终身有靠。和尚们了解到关老夫妇的心愿,便把长生的身世给他们讲了,请他们把长生带回家抚养。关老夫妇求之不得,就把长生带回家去,取名关长生。

解良有一恶霸,见关老夫妇无子,意yu贪占关家财产。今见他们领回一个男孩儿,以后财产有了继承人,便寻三找四地欺负关老夫妇。不久,关老夫妇相继气病身亡,关长生一气之下,便杀死了恶霸。人命关天,官府派人来捉拿关长生,谁料,关长生当夜便离开了解良。但官兵穷追不舍,关长生正无处藏身之时,忽然前方有一茅屋,情急之下,只好躲了进去。屋里只有一位老nǎinǎi,见关长声进门,便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不打招呼就闯我家来?”

“官差正在追杀于我,”关长生求助道,“请老nǎinǎi相救,我当永世不忘。”

老nǎinǎi道:“只要你肯听话,我便能救你一命。”

“小生哪有不听之理!”关长生点头应允下来。

“你躺在床上。他们问你,你就说是我的儿子。”老nǎinǎi说罢,一巴掌把关长生的鼻子打破,摸了把鲜血,在关长生的脸上一抹,把他抹成了一个大红脸,又用剪子在自己头上剪了几缕乌发,往关长生嘴边下巴上一按,竟成了长胡须。待老nǎinǎi安排妥当,官兵们就追了进来。

一个官兵恶狠狠地问老nǎinǎi:“老太婆,有一个白面书生跑到你家,快把他交出来!”

老nǎinǎi道:“我家没有你要找的那个白面书生,不信由你们去搜查!”

官差搜到屋内,见床上躺着一个人,便问道:“床上躺的是什么人?”

老nǎinǎi道:“是我儿子呀!”

官差从床上把关长生拉起来一看,此人是个大红脸,还长有一尺多长的胡须,确实不是他们要捉拿的白面书生,只好就此作罢,扬长而去。

老nǎinǎi送走官兵,转回脸对关长生道:“以后要以忠义为立身之本,你就改名叫云长,字羽吧。”说罢,人和茅屋都不见了。至此,关羽方知是观音菩萨再一次搭救了自己。

“原来关羽的大红脸和长胡须由此而来呀!”范晔问谢俨道,“关羽是如何遇到刘备和张飞的?”

谢俨饮了一口茶,又接着讲了起来:

一ri,关羽贩枣来到涿州,路过张飞庄时,只见一口井旁竖立着一块碑子,上而写道:“井中吊肉四五扇,圆磨盘子盖上边,谁能举起千斤石,割肉一方不要钱。”关羽像受到污辱似的,不禁怒从胸起,胆从肋生,随手放下车子,走到井边,抓起磨盘,像扔毛蛋似的把磨盘扔出丈余远,扯起绳子把一扇猪肉扔到车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关羽这番举动,吓呆了张飞肉铺的伙计,待伙计愣过神来,便慌慌张张跑到在一旁乘凉的张飞面前,惊呼道:“一个红脸大汉搬开磨盘,将一扇肉拿走了!”

张飞出生在涿州一个大地主家庭,家大业大。但他侠肝义胆,英雄气概,因无所事事,便干起杀猪宰羊这等凶残的生意,以显其英雄豪气。他不愁吃不愁穿,不愁用钱,杀猪宰羊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寻开心,找对手而已。因此,他把猪杀了将肉挂在肉案上,不是用刀在肉案上当来当去,就是在肉上方当来当去,总是不肯下刀。谁来买三五斤肉,他根本不看在眼里,也不给人家割。人们知道他的秉xing,买肉不多者,就不敢光顾他的肉铺,所以他的猪肉老是卖不完,特别是在三伏天很容易变质腐烂,因此有“张飞卖肉,越卖越臭”之说。

粗中有细的张飞,为防止夏天猪肉变臭,便把猪肉用钩子钩住,用绳子吊在井中,自己则躲在远处乘凉。

张飞听到伙计来报,觉得遇上了对手,拔腿就追,边追边恶狠狠地怒斥:“大胆汉子,有何能耐,竟敢拿走我的猪肉,连个招呼也不打,这是何道理!”

关羽道:“你想自食其言吗?大丈夫言而无信,怎能在世上立身存命!你如此小视世人,算哪路英雄好汉!”

他俩一边唇枪舌剑,一边在桃树园中亮起了十八般武艺,拳对拳脚对脚地干起仗来。

看热闹的人不约而同地将他们围在中间,见他俩一个似天尊,一个似地煞,谁也不敢插嘴相劝。

正在这时,刘备卖草鞋路经这里,也来看起了热闹。当他见两位好汉都面带杀气之时,生怕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便不顾一切地分开众人,跳进圈子为二人和解道:“两位英雄好汉,何必为一扇肉大打出手?有本事就到疆场上去,那才叫好汉呢!”

关羽、张飞闻声停了下来,见刘备一脸福相,非同常人,便同时邀请刘备到酒楼饮酒,话语投机,一来二去,便结拜为三兄弟。

谢俨讲完“三桃结义”的故事后,裴松之问范晔道:“老夫还有一个‘三顾茅庐’的故事,不知范大人爱听不爱听?”

“这就不再烦裴大人的金口玉言了。”范晔道,“刘备三顾茅庐一说,本是出于南阳宛城卧龙冈上。卑职在家乡顺阳时就听爷爷讲过了,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哦!”裴松之道,“原来范大人对后汉之事早已成竹在胸呀!”

范晔道:“没有金刚钻,就不敢揽那瓷器活,不瞒二位大人,卑职对《汉书》《三国志》和《东观汉记》已拜读不下百遍。”

“你可知诸葛亮最爱的古辞是什么吗?”裴松之问道。

范晔未回话,竟吟起了诸葛亮常吟诵的《梁父吟》来:オhtk

jz(步出齐城门,

遥望荡yin里。

里中有三坟,

累累正相似。

问是谁家冢,

田强古治子。

力能排南山,

文能绝地纪。

一朝被谗言,

二桃杀三士。

谁能为此谋,

国相齐晏子。jz)オht

裴松之听罢范晔吟出《梁父吟》,不觉称赞道:“好啊!范大人不愧为名门儒家出身,对历史了如指掌,待你修编出《后汉书》,定能引起强烈反响!”

谢俨道:“老夫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范晔道:“谢大人有何建议,尽管讲来。”

谢俨道:“纵观诸史,都沿用了《史记》的体例和写法,只为帝王将相和**皇妃立传,很少光顾‘cāo行俱绝’的草芥之夫。请范大人在修编《后汉书》时要标新立异,除了在体例上有所创新外,还要歌颂那些‘才行优高秀者’,多赞美贤达忠义,鞭挞jiān侫邪恶,这才是‘正史’的根本所在。”

“谢大人所言极是。”范晔道,“卑职在修编《后汉书》时也有这个想法。待我修编出《后汉书》,一定呈送皇上御览并请二位大人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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