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须想办法早点解决老五的事才行,否则若是和青鸠扯上关系就麻烦了。
锦娘知道他说的不好办是什么,眼下情况已经是全族人的危机,相比这件事来说,夺嫡之事显然是微不足道的,只是他们能想到这,五皇子在得知这件事后也能想到这一点吗?
正想着,忽然间外面传来了她与小动物之间的暗号,南苍术斜眼看了看她,锦娘和他招呼了一声便擦了擦手出去。
刚到外头就见两只小雀停在走廊的横梁上,锦娘走过去蹲下,看着两小只问道:“如何?两边可有动静?”
红点黑点被她分别派到凌王府和丞相府留意五皇子和施燕然以及周灵儿的情况,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三四天,前些天这两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听她问及,红点扑棱着翅膀飞到她的肩头,尖尖的嘴一张一合:“施燕然在幽兰院大闹了好几天,今天总算缓和下来了,不过上午时分她的丫鬟似乎从后院偷偷摸摸从外面带去了一个女道士,说诅咒什么的,施法什么的,我不懂。”
女道士?
锦娘皱了皱眉,而后却又笑了,没想到施燕然竟然为了将她给解决了连诅咒这种东西都弄出来了,一天还真是不吸取教训啊。
“她与施矜月之间如何?”锦娘抬头继续问道。
现在施燕然和施矜月都是侧妃了,正妃位置空着,不用想都知道又是一番争夺,只是这施矜月给她的感觉却并不像是会任由人摆布的。
红点在她的肩头跳了跳说:“她让她的人在施矜月吃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不过施矜月好像已经知道了,准备把这毒放到五皇子的吃食中去。”
哦?
锦娘挑眉,心道,果然施矜月不是个任人摆布的,将那慢性毒放在五皇子的吃食中,凭着五皇子那敏锐的嗅觉怎么会察觉不出饭菜里有东西,如此一来,如果要查的话施燕然势必就跑不掉了。
想到这,锦娘不禁勾起了唇,侧头对红点耳语一阵,红点像个乖学生一样一边听小脑袋一边点啊点的。
待红点飞走后黑点才开始说话,锦娘从它的话中得知周灵儿已经于昨日醒过来了,但在看了镜子以后在丞相府大闹了一番。
丞相夫人让丞相为周灵儿做主,换个说法就是找凌王府要个说法,但周连祁似乎只是嘴上答应并没有付出实际行动,现在窦氏伤心欲绝正不知以后该如何,且得知明日要去那心若寺一趟。
交代了黑点继续留意丞相府的动静后锦娘坐在走廊的栏杆上陷入沉思。
丞相,五皇子向来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如果丞相倒了,那五皇子的后台也就没有那么硬了,如此一来她夫君也就能省很多事。
心若寺,窦氏……
一个不怎么光明正大但却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从锦娘的脑中浮现。
“在想什么?”从门口传来声音,锦娘收起心思看去,男人只穿着一件长袍便站在门口看着她这边。
锦娘见状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进门,“没事,就是刚听说施燕然在凌王府闹得厉害,在想怎么样才能快点把她的事情给处理了,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进屋把南苍术往梳妆台的凳子上一摁给他擦拭头发,雪白的发丝在烛光的照映下泛着光亮,顺滑的手感让锦娘爱不释手。
“别擦了,”南苍术抬手捏住她的手腕把人带到面前让她坐到他腿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你也累坏了,歇着吧。”
边说他边将人给抱得紧紧的,锦娘窝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只,闻着熟悉的梅花香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他已经长出点点胡茬的下巴,心里有点泛酸。
“八皇子流放,十皇子和十一皇子还小,五皇子又是那样,苍颉躺在床上,现在能帮父王和四叔的也就你了,你已经够累了,不要再担心我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娘的。”
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锦娘莫名想把人抱得更紧,而她的确也这么做了。
南苍术低头在她的额头,眼睛和唇上一一落下轻吻,“白日里吓坏了?”
当时他一心想阻止那个自不量力的小子便没有顾及更多,如今想来,她该是看到他那副模样了。
锦娘往上面坐了坐,搂着他的脖子摇头,“你也是为了苍颉好,要是真去了,指不定现在我们就不会像这样坐在这了,今天走得急什么都顾不上,连你有没有受伤都忘记问了,夫君对不起……”
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想起白天在擎天塔发生的事锦娘鼻头开始酸涩,如今再想现在的状况,心里开始隐隐不安。
“傻子,”南苍术任由她蹭,一只手在她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勾着唇垂眸:“为夫有那么羸弱么?”
锦娘抬头看了他一眼,瘪嘴摇头:“知道你很厉害,但还是会担心,那个青鸠是你们的克星,也就是说你对付起来也会吃力,你叫我怎么放心得了,夫君,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好不好?”
从重生到现在,她一直以为他是无所不能的,他和他的模样一样看上去很强大,可今天的事情发生后她才知道,原来他也有无奈的时候,他也需要人帮 ,需要人陪,而她愿意成为那个能帮他陪他的人,即使双手要沾满鲜血,她也在所不惜。
南苍术没有去探她的心思,只看着那双含着泪意的杏眸心里就软得不行,尽管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可身体却很诚实的有了反应,而这种反应恰巧被坐在他腿上的小人儿很清楚地感觉到了。
“你看,让你说这些话,”南苍术抱着她给了她一个很缠绵的吻,松开后声音略微沙哑和无奈。
锦娘脸上开始冒热气,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闷声说:“想要吗?”
小小的声音带着羞涩,平时在这种事上一做就脸红的人竟然主动开口,南苍术只觉身下疼得更厉害了,却只是将人抱得更紧。
“不可以,你今天很累了。”
何况每次都得要好长时间,他的体力和精力都异于常人,他不想让她这个时候还累着。
锦娘心跳加快了好多,屁股底下的某物让她根本就安不下心,再看他忍得额角都开始泛起薄汗,心里除了心疼就再无其他。
“那……那我想要可不可以?”通红了一张脸说出这般浪荡的话,锦娘只觉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苍术身子顿时紧绷,垂眸看着那双含羞带怯的眼睛,身体叫嚣得厉害,低头就将自己喜欢的柔软小嘴给含进了嘴里。
“你个小东西,成心来折磨我的,”把人放到床上,只眨眼他身上的衣物便消失不见了。
锦娘看着他泛着琥珀色光的眸子,咬紧了唇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咬了咬,南苍术再也忍不住,俯身压下开始将她拆入腹中。
第二天一早锦娘还是早早的就醒来了,但边上的人却比她更早,摸了摸边上的温度,凉的,看来已经出去很久了。
想到今天还有事情要做锦娘揉了揉酸痛的腰起来,唤了辣椒和胡椒进来穿衣洗漱,之后便没有吃早饭直接去了南苍颉的院子,她知道她娘应该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