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检举信没有任何人的批示和手谕,这说明检举信到了邵泽川手里,邵泽川就给秘密的截流下来,没有上交。
吴作义终于想通了所有的问题。
因为检举信事关吴作义,吴作义一旦出了问题,就会把出萝卜连出个坑,把他邵泽川也给挖出来,所以,邵泽川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把检举信偷偷扣留下来,因此,他才马上把他叫到省城,而且让他要绝对保密。吴作义继续想着。
果然,邵泽川道:“老弟啊,明人不做暗事,我就跟你直说了吧。这封信一周前就传到了我的手里,而且只有我知道。看完后,我就把它扣了下来。我怕还有其他告你的信,或者有传到其他部门的关于告你的检举信,所以,一直没告诉你,现在看来,告你的信也就这一封,于是,我就把你叫到这来,来的目的很知道,就是跟你商量对策,查出是谁在背后向你捅刀子,这样的人可不能再有了,这样的事,可不能再发生了。”
吴作义在心里骂邵泽川老狐狸,他清楚得很,邵泽川扣而不报的确是保护自己,但他隐瞒了这么长时间,动机也很明显,再有检举信的时候,他是能扣则扣,不能扣,他必须先保护自己。在保全自己的基础上再保全他吴作义,但他还是感激邵泽川的,如果这封检举信真的传到张为民的手里,那可是不小的麻烦。
张为民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全国百佳纪检干部,经他手里查处的干部多如牛毛,光地厅级的干部就不下十人,而且张为民不畏权势,不论你背后的后台有多硬,背后的关系多么错综复杂,他认准的事情必须一干到底,他想查处的干部也一查到底,就是省委书记来讲情,他也是毫不留情面,在省内外,张为民都是有名的黑脸干部,背后人都叫他张黑脸。所以,吴作义听说检举信被邵泽川给扣下来是万分庆幸,对邵泽川也是感激万分。
听邵泽川讲完,吴作义感觉危险已经降低到了最低点,最起码目前没有事。经过刚才的一惊一诈,他感觉自己有些饿了,于是邀请邵泽川一起共进晚餐。
但邵泽川没领他的情,拒绝了他的好意,道:“吃饭就免了,我还要事需要处理,改天的吧。现在,我还有点事跟你说,等说完事,我就回去。”
吴作义在心里又骂了句老狐狸,他知道,邵泽川不是不想吃饭,以前,邵泽川最喜欢有人请吃,特别是请吃之后再安排点项目,他更喜欢。现在之所以不答应吴作义吃饭,并不是他觉悟提高了,而是他害怕和吴作义在一起时间久了被人发现,给他带去不必要得麻烦。这也难怪,以前,没有人干涉邵泽川的自由,现在,他在张为民手下做事,稍有不慎,可能引来灭顶之灾、涅磐大火。所以,他必须小心,他必须谨小慎微,这样,才能确保光荣退休。
这样一想,吴作义倒理解起邵泽川,没再邀请,虽然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而且价格不菲。反而催促道:“老兄啊,还有什么事啊?你就全告诉兄弟吧。”
邵泽川显然是想赶快离开,他简明扼要的安排吴作义道:“第一,你必须马上查出来到底是谁告的你,这样的人一定不能再在沂临,这样的事,也一定不能再发生。第二,现在有人反映刘天成存在问题,省纪委已经成立工作小组,于近日内准备进驻沂临查处刘天成的事,你要选派几名得力的助手协助工作组查处刘天成的事,这事要绝对保密,绝对不能让刘天成和郝大顺直到,必须秘密进行。”
第一个问题,邵泽川不说,他也准备回沂临后马上调查,只要查实是谁做的,他一定要废了对方,所以,他听到后没有大的表示。但邵泽川提到的第二件事,让吴作义心跳。查处刘天成,是他吴作义梦寐以求的事情,只要刘天成出了问题,就等于给他吴作义提供了机会,而且是天赐良机,他怎能不心跳。当然,他也知道,邵泽川是在借机打击报复刘天成。
当初,邵泽川在沂临本来是能刘天成的市长职务成为沂临市长的,但升任市委书记的刘天成却力保郭达锦,结果,郭达锦升任市长,邵泽川只能原地踏步。从此,他和刘天诚结下不共戴天的仇恨,他早就想找个机会教训一下刘天成,但这样的机会很难找,一则刘天成谨小慎微,很少犯错误,甚至根本没什么错误,二则,省纪委书记张为民不是别人,他明察秋毫,所以,这么多年,邵泽川是有仇不能报,有恨不能出。现在沂临有人出面检举刘天成,邵泽川理所当然不会失去这次机会,而且,他相信吴作义一定会帮助他,吴作义帮助了他邵泽川就等于帮助了他自己。
邵泽川起身告辞的时候,吴作义把送车给林可卿的事提了出来。但邵泽川又一次拒绝了吴作义,在非常的时期,他不想犯错误。
吴作义也没强求,他理解邵泽川,邵泽川现在是惊弓之鸟,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会让邵泽川折翅掉队。
邵泽川不要这辆车,但他不能把车再带回沂临,他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他想把这辆车送给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曾经在沂临夺得模特大赛冠军的高洋。
高洋能有今天,在某种程度上既要感谢吴作义,又要憎恨吴作义。
高洋能夺得模特大赛冠军全是吴作义的功劳,全是吴作义在幕后操作的结果。
那次模特大赛,高手云集。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高洋来说的确是一次挑战,并且是一次几乎没有任何希望的挑战。作为高洋的指导教师,沂临艺校的李香香告诉高洋,要想在大赛中有所成就是要有所牺牲的。高洋知道李香香口中“牺牲”两字的含义,为了虚无缥缈的名气,她毫不含糊的接受了李香香的建议,而且在李香香的搭桥牵线下,找到了当时分管宣传的市委副书记吴作义,见到高洋之后,吴作义的魂都丢了。李香香注意到这位市委副书记表情上的变化,识趣的退出了吴作义的办公室,而且很识趣的对吴作义说道:“吴书记,你就帮小高一把,小高是个听话的孩子,她一定会听吴书记你的,我现在有事,我先走了。”转身又冲高洋道:“小高啊,吴书记的话你一定要听,吴书记不会亏待你的。”说完,还崇高洋眨了眨眼睛。
李香香出去后,她随手关上门。神情暧昧地扫了吴作义一眼,意思是让吴作义放心,她就在门外等着,帮他看人。事实上,吴作义根本不用担心,他的办公室一般人是轻易不敢来捣乱的,他的办公室比任何地方都安全,而且,他的办公室所有功能设施齐全。
既然送到口的美味佳肴,吴作义不打算不吃,他装出一副很关切的样子,问高洋道:“多大岁数?”
“19岁。”
“19岁,和我儿子的岁数一样,真是如花似玉的年华。”他还能知道然前的女孩可以做他的女儿,但他没打算放过眼前的女孩。
他从大班椅上站了起来,绕过老板桌,凑到高洋身旁,一把拉着她,在她那樱桃般的小嘴上狂吻着。她张开红唇,犹如那小小的海贝,张开贝壳,轻轻地含着他的舌头。他的手则在高洋的身上肆意的游走着。
过了一会,他开始脱高洋的衣服。高洋本来穿的就很少,美丽的胴体很快就暴露在吴作义的眼下。他把身上不沾一丝布丝的高洋抱起来,放在他的老板桌上,他则坐在大班椅上,悠闲的点着一颗烟,吐了口烟圈,尽情地从各个角度欣赏着少女那女神般的裸体。
就在他想占有高洋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次,那没有占有高洋,而是让高洋穿好衣服在办公室等他。
他则一个人跑进洗手间,用冷水刺激被欲望充斥己的头脑,浑浊的头脑终于理出了一屡头绪,他才出来见高洋。
此时的高洋正忐忑不安的立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心里更多的是恐惧、迷茫和担心,在努力思索那个地方做错了,以至于得罪了位高权重的市委副书记,审视了半天,也没想到失误的地方。
正在这时候,吴作义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对她说:“你先回去吧。”
高洋更担心了,她几乎要哭出来,道:“吴书记,我的事?”
“放心吧,冠军一定是你的,任何人也争不去。”吴作义一脸严肃,又恢复了市委副书记的尊严。
看吴作义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高洋的心才稍微安了下来,但她还是忐忑不安的离开了吴作义的办公室。
吴作义没有食言。
高洋是一路过关斩将,一举拿的大赛冠军。拿的大赛的那天,吴作义亲自在天上人间的贵宾厅为高洋的夺冠助兴。
宴席结束后,吴作义邀请高洋和他一起去沂临宾馆的他下榻的房间。
在半路上,高洋预感今夜她一定是在所难逃,一定完成从少女到女人的变换过程。
果然,一进屋,吴作义就把她抱在怀里又是亲,又是捏的。亲完扭完,就开始脱高洋的衣服,高洋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吴作义的手心了,所以,她没有反对,任由吴作义轻薄。
她做梦也没想到,和上次在办公室一样,吴作义只是脱光了她的衣服在那里静静的欣赏,竟然不去碰她,当时,她怀疑他一定是性功能障碍,或者干脆是性无能。但后来证实,她的猜测是错误。
吴作义之所以没动高洋,并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准备把高洋作为礼物送给一个人,送给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这个人物可以左右吴作义的命运,他能让他吴作义上去,也能让他吴作义什么都不是的老领导、前省委副书记、现省人大副主任程高吉。
程高吉虽然不是地地道道临海省本地干部,但从三岁就来了临海省,而且程高吉的父亲是个老革命家,与很多高干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程高吉子承父业,年纪轻轻就下到基层锻炼,从公社革委会主任一直做到省城,现在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不再担任要职,但影响力不亚于省委书记李邦国,甚至李邦国书记做不成的事情,还得请程高吉帮忙出面协调,所以,程高吉在省委书记李邦国的心目中有着非凡的分量。
当初,吴作义也想安排一个美女到程高吉家当保姆,一开始,吴作义觉得这件事不太好办,因为缺少搭桥的人,后来他左思右想,最终又想到了邵泽川,因为邵泽川不仅仅是他的好朋友,而且邵泽川也是从省城下来的干部,他和程高吉有联系,而且关系不菲。
程高吉老伴瘫痪在床多年,很难伺候,儿子、女儿又都在美国上大学,他一个人备感孤独,早就想物色一个优秀的保姆在家,他听人说沂临有个吴作义喜欢给领导介绍保姆,而且介绍的保姆都是出类拔萃的,才、色、艺俱是一流的,曾经在秘书眼前透露过,想让沂临的吴作义给他介绍一位保姆。而他的这个秘书有和邵泽川熟悉,知道邵泽川在沂临干过,应该能和吴作义认识,所以,也就跟邵泽川说了程高吉的意思。
其实,程高吉家的保姆换了一个又一个,根本不是他那瘫痪多年的老伴难伺候,而是程高吉难伺候,老伴瘫痪多年根本不能行房,程高吉虽然不是正当年,但这方面瘾头还大,不仅在外面拈花惹草,在家里也常打小保姆的主意,不顺眼就打发走,即使顺从了,时间长了也受不了他的蹂躏,主动走了。就这样,程高吉家的保姆换得跟走马灯似的。
邵泽川正为找不接近程高吉的理有而懊恼,现在听程高吉的秘书这么一说,立刻喜颠颠地把这个休息告诉了吴作义。
吴作义知道这个休息后,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终于找到巴结程高吉的机会,担忧的是怕找到的人选不中程高吉的意,江珊手下的那些女孩子虽然才、色、艺俱是一流,但毕竟不是最优秀的。送给程高吉这样人物的女孩子必须是最优秀的。
就在他担忧的时候,高洋找到了他,初次见到高洋,他还没有这种想法。
当高洋那完美无缺的胴体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大脑中的某根神经被触动了,突然产生一个灵感,眼前的高洋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但眼前的人选还需要打造。如果能把高洋打造成一颗巨星,程高吉一定会满意,程高吉的满意,就相当于他吴作义压对了宝。为此,他强忍住欲火的焚烧,硬是没动高洋,而且上下活动,把高洋送上模特大赛冠军的宝座。
当然,吴作义也为没吃到高洋这口鲜肉而懊悔,心里有些舍不得,认为太便宜了程高吉这个老王八犊子了。但转念一想,事业为重,天涯何处无芳草,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吴作义终于下定了决心。
在吴作义的软硬兼施之下,高洋最终答应了吴作义,去了程高吉做了保姆。时间不长,程高吉瘫痪在床的妻子一命呜呼,程高吉就向高洋求婚。高洋权衡利弊,最终答应了程高吉,成了程高吉的新婚妻子。
吴作义找到高洋的时候,高洋正和她那个省歌舞团的所谓师弟孟云飞在一起,听吴作义打电话找她,她极不情愿的和孟云飞说声再见,匆匆向家里赶去。
吴作义来,她不能不见,虽然她恨吴作义,是吴作义把她送进了火坑,但她也不得不感激吴作义,没有吴作义,她不会拥有眼前的一切,她可能和她那伙同学一样,艺校毕业后进学校教书。所以,她对吴作义是恩恨交加。
听吴作义说明来意,她二话没说就把车留下了,而且让吴作义把购车发票和所有的单据都交了出来。交接完毕,吴作义小心翼翼的问高洋道:“老首长去哪了?老首长什么时候回来?”今天的高洋已经不是当初的高洋了,她现在是老首长的妻子,所以,他吴作义必须装出一副虔诚的样子。
“老N去美国看他儿子了,还没回来,有事吗?有事可以先跟我说。”高洋身上也平添了不少的霸气。
吴作义思之又思,道:“既然老首长不在,那我改天再登门拜访。”起身和高洋告辞。
吴作义走后,高洋拨通了孟云飞的电话,让孟云飞去老地方等她。
老地方是郊区的一家旅社,她和孟云飞经常在那里幽会。
高洋赶到老地方后,孟云飞已经开好了房间,他们一番云雨后,高洋取出吴作义送给她的车钥匙和购车单据,交到孟云飞手中,道:“飞弟,姐姐早就说要送辆车给你,一直没实现诺言,现在,这辆车归你了。”
孟云飞受宠若惊,抱住高洋就亲,两人再次扑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