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家,陌生的环境,除了玉儿以外,周遭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包括我的儿子。
孩子听说我出院了,爱心满满的给我画了一幅向日葵,搂住我的脖子一个劲儿的撒娇,稚嫩的小脸,确实跟我有几分神似......
但不知为什么,我始终无法像对若兰那样对他表现出亲昵,即使面露慈爱,一切感觉像是在敷衍的做戏。
恍惚间,我像是进入了别人的人生,即使妻子还是玉儿,但.....那种以前的感觉,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种感觉很怪,让我有种想逃离的冲动,我依然爱着玉儿,但脑子里更多的是兰姐和若兰母女俩。
月儿版的朱启辰,活的很滋润,特别会享受人生,家里声色犬马的东西很多,其实我根本不用在外面吃,回家就有保姆做饭的,但玉儿宠着我,什么都听我的。
一个人坐在书房,我一根一根抽着烟,奢华和富贵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因为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哪天月儿不高兴了,说拿走就拿走,我还要继续回到天妖界吃土。
宁静让我沉思,我其实还有好多话没有问清月儿,关于昆仑魔胎还有月儿之间的恩怨,我早就不感兴趣了。我只想知道,她如何处置我。
月儿已经达到了终极目的,按理说,她应该放了我,让我去做一个普通的平凡人。但似乎,情况没有这么简单,在我们类似于争吵的对话结束前,她甩给我了一个任务:消灭昆仑魔胎。
其实,我也好想冲她说一句:凭什么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并不是她的仆人,却始终受她的摆布。
以前,我还感念夫妻之情,多少对月儿很愧疚,但现在一切真相大白,在我北漂找工作的时候,她就已经盯上我了,从头到尾都是利用和欺骗。她有她的目的,我不怪她,正如她所说,她一点也不爱我。
但现在,我彻底清醒后,实在找不到继续为月儿卖命的理由,她把若兰和兰姐给我炼化成了兰花剑,应该说,跟我是不共戴天的敌人!
至于唯一能驱使我的,考虑听她话的支撑点,恐怕就是威胁了,威胁再关我几年,或者十几年,几十年,再也见不到玉儿。
人总是要成长的,你害怕一个东西,当你无力去躲避的时候,你也就不害怕了,离开了玉儿五六年,很多事都变了,爱,当然还是爱,但以离开玉儿为要挟,让我像奴隶一样去屈从,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曾经有人说过,当男人临死的时候,他脑子里念念不忘的女人,不是陪伴一生的妻子,也不是性感妖娆的情人,甚至不是生他养他的母亲,而是.....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女人。
以前,我对这句话理解的不深刻,但此时,我深深的感悟到了这句话的真谛,如果有一天我要死,满脑子里装的,恐怕不是玉儿,而是那个躺在床上,挂着泪珠,一脸决绝的兰姐。
她从不哭,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哭,她说她自己背叛了,背叛了当初的誓言,离开了从不肯施舍一点爱给她的我,可是,她背叛出轨的对象,恰恰还是我,多么讽刺啊,如果不是兰姐的背叛,我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有多混蛋,冷着晾着那么爱我的女人。兰姐也被愚弄了,愚弄的好惨好惨,到头来,还被月儿安插了一个出轨的罪名!
从这一点上来讲,月儿真的有点儿无耻了,戏弄了兰姐,最后还归罪于她,你又不爱我,干嘛管我的感情!还把我的女儿也搭进去,我现在愈发的痛恨月儿了!
说实话,玉儿给我的感觉,抛出爱以外,在某种程度上不如兰姐,兰姐除了有一颗爱我的心,她更是我坚实的伙伴,无论任何行动,只要有兰姐在,我心里就有底,她给我勇气和希望,在我迷茫绝望时,一次次把我从负面情绪中唤醒过来。
可玉儿只适合在天下太平无事的时候,做一个温柔顺从的女人,和我过风花雪月的日子,但这种日子,似乎根本就不属于我,兰姐更适合做我这悲怆一生的忠实伴侣。
我还在胡思乱想,突然感觉一对儿柔软的手臂,绕过我的脖颈搂住了我。
那是玉儿,她把脸贴住我的后脖颈,亲昵而温存......
“阿肖你想什么呢?”玉儿温柔的问我。
“呃...没什么,我在努力的回忆,看能不能想起点儿什么来?”我支吾的说道。
我现在说假话也变溜了,轻轻的挽住玉儿的手。
“哦,”玉儿的声音柔情似蜜,似乎根本不在乎我的失忆。
“阿肖,关于我,你能想起的...是什么呢?”玉儿低唔的问道。
她这话好奇怪,关于她,我能想起的是什么?这个问题好像我之前回答过她,我对玉儿的记忆,还停留在李叔那天早上给我发了短信,让我提前上班,然后她扇李娉娉嘴巴子那会儿,其实那时,玉儿已经被月儿半控制了。
我咽了口吐沫,说道:“阿肖,我能想起的,就是自己好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感觉脑子很乱,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你给丢了,好像丢了很久很久。”
玉儿紧紧的抱住我,转身坐到了我的腿上,一脸兴奋的凄美,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继续问:“然后呢,然后你还能想起什么?”
看着美丽的玉儿,一切就像是刚认识的时候,她还是那么美,美的令人窒息.....然而,一瞬间,我又想起了厌恶的月儿,她和她...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见我的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敏感的玉儿,竟然自卑的抖了抖睫毛,低下了头。
“我还能想起,以前和你恩爱的日子,我很想你,似乎很长很长时间,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感觉自己失去了你,宛如一具行首走肉......”
我没有骗玉儿,说的是心里话,我在天妖界就是这样活着的,每每看看陡峭的山,愧疚的想想兰姐,又失魂的惦记着玉儿。
玉儿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她轻叹一口气,手轻轻抚着我的脸,表情有些复杂,像是想跟我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的样子。
“阿肖,你怎么了?”我诧异的问玉儿。
玉儿抽了抽鼻息,头压的很低,用胆怯自卑的语气问我:“阿肖,你对我...还有感觉吗?”
我一听这话,脑子嗡了一下,我对她还有感觉吗?这话什么意思?
“阿肖,你什么意思?”我诧异的看着她。
玉儿的脸涨得通红,但满目的羞愧和自卑,她嘴唇哆嗦了下,缓缓的站起身,轻声一句:“没,没什么......”
我一把把她拽回到了怀里,皱眉吃惊的问她:“阿肖,你说,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了?我失忆了,你别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玉儿一听我这话,纠结忐忑的脸才微微转变出一丝释然,她眼眶含泪的看着我,轻声道:“我,我只是...我......你好几年都没碰我了。”
我彻底呆住了!好几年都没碰她了!我去!虽然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但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只是我没意识到而已,月儿是她的姐姐,纵然有了个男儿身,但肯定不会碰她啊!我去!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我一把搂过玉儿的脖子,深深的吻住了她,玉儿也像是被爱情点着的火一样,深深的和我拥吻在了一起。
她呼吸急促,心砰砰的跳,一时间,内疚,兴奋,压抑,各种情绪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在心底翻江倒海。
玉儿抽泣着:“你老说自己忙,自己累,已经好几年不碰我了,我是想知道,你对我厌倦了吗?对我没有感觉了吗?”
我一听这话,就像被人骂了八辈儿祖宗,这个锅我不背,缺德的月儿把我当猴儿耍,我要用实际行动打破她的诅咒。
我一把公主抱起了玉儿,把她放在了写字台上,接着就去撕扯她的丝袜,玉儿吃惊,没想到我这么冲动,竟然在这里就要办她,但久旱逢甘霖的渴望让她并没有阻止,而是紧张的提醒我门儿还没关呢。
我转过身,用脚一个飞踹把那欧式的书房门给关上,整个楼道里发出了响亮的“砰”的一声儿。
接着,我就赶紧回到写字台前,扛起了玉儿裹着黑丝的小腿儿......
这一番翻天覆地,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玉儿被我“折磨”的死去活来。瘫在地毯上再也站不起来。
我坐在椅子上,点着了一根儿烟深深的吸了口,满意的看着横陈在地毯上的玉儿,她遍体香汗,微微的喘着气,还没从刚才的兴奋中缓过劲儿来。
“阿肖,你真厉害,跟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样,”玉儿一脸娇羞的说道。
我竟然不自然的冷笑了一下,心说,这才是男人呢,跟你生活好几年的,不过是你姐姐而已!
然而一瞬间,我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儿怪怪的,怎么邪恶了很多,不像以前一样是个暖男。难道是因为在书房里爱爱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在天妖界养足了兽性。
看着玉儿陶醉痴醉的样子,我突然又想到了月儿,娘的!这家伙,或许早晚有一天,我能收拾的她服服帖帖,像是玉儿一样,然而这个念头刚刚一闪就湮灭了,我对她才没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