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曈女帝 !“母后,药还没有见效么。”沐阳王爷焦急的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她虚弱的面孔,心如刀绞。
“嗯,看来,明天还是需要叫她回来一趟。”皇后娘娘眯着眼睛,似乎还是在盘算着其它的事情。
沐阳王爷没有说话没有否认,也没有同意,算是默认。
“主子,这样真的可以么。”练女有些担心的看着那个猥琐的男人消失的方向,这个计谋也太明显了,稍微有点脑子的也不会相信。
“哼哼。这种只想着随时随地占便宜的人最喜欢这种明的火坑了,你放心吧,卫炎身上受的伤,他一样也不会少,只会更多。”诗离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刚才脸上善解人意的温柔女子一下子转变成了心狠手辣的女杀手,丝毫没有之前的影子。
“嗯。”练女还是有些不相信,不过,当下,她还是先保护好自己的主子吧。
“哎呀,再加点热水啊。”诗离摸了摸有些凉了的水温,又往里自顾自的倒了一盆花瓣。刚才在茅厕里臭的要死,现在闻闻自己的身上都觉得满是屎尿味,嫌弃的不行。
练女一会儿拎水,一会儿给诗离撒花瓣,一会儿又要给她搓背,就是在战场上练女都没有过觉得这么的累。就这么一会儿竟然身体吃不消了。晃晃悠悠的差点栽倒盆子里去。
“好了好了,就知道照顾自己的小情郎,让你伺候我一下下就不情缘了。好吧,我不就洗了这么一小会儿,不能家园不宁,好了,接下里你来洗吧。”诗离很是心不甘情不严的抓了一把新鲜的花瓣搓在自己的身上,好像这样就能让花瓣的香味更多的留在自己的身上。
“主子,您已经泡了一个时辰了,当真没有问题么。”练女弱弱的问了一句,虽然知道那个人正在兴头上,自己再怎么问都是徒劳。
“且。”诗离抓起蚕丝布,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擦干净,裹上一件里衣。悠哉悠哉的跑到一边闭目养神。
“主子,这是在干什么。”练女好奇的走过来看着诗离伸着手捂在自己的脸上。静止,不过,能让主子突然之间这么安静的,练女真的很想学。
“不要过来。”突然诗离好像被什么刺激到了,腾地一下子从贵妃椅上弹了起来,一蹦老远。一脸嫌弃的额看着练女。
“主子。”看着诗离如此嫌弃的额表情,练女一下子就很是受伤。小眼泪一下子就蓄满了眼眶。
“去,”诗离纤纤细指指着浴缸。“给我好好的额洗个澡。”
“主子。”练女意识到诗离是嫌弃自己的身上有味道。练女把自己问了个遍。“练女身上没有臭味呀。”
“你都要被腌入味了,怎么会没有味道,赶紧去给我好好的泡着。”诗离眉毛很是认真的扭到了一起。
“可是,”练女看了一下下的周围的环境,这屋子里还有两个大活人诶。“练女不习惯被人看着洗澡。”害羞的低下了头。
“你害什么羞啊,你刚刚不是也看我洗澡了,赶紧的,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忙呢。”诗离催促着。
“可是,可是有男人。”练女低着头,虽然卫炎还是被泡在冰水里一个下午倒是消肿了,不过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快点去。就当他死了、”诗离一个绣花鞋砸了过去。砸在了练女的肩膀上,练女一个猫腰麻溜的退了衣服钻进了浴缸。一瞬间就被温暖的花瓣水保温,身边都是温暖和香气。练女从未仔仔细细的享受洗澡的过程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味道。
屋子里有些闷,诗离披散着头发就走出了屋子透透气。练女正在闭着眼睛享受,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诗离已经出去了、
“哗啦啦,哗啦啦。”一声声的额水声响起。
练女一睁眼就看到湿淋淋的卫炎眼神迷离的站在自己的浴缸前。
“啊。”练女本能的刚要叫喊,就捂住了嘴。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穿衣服,要是伸手去拿一定就暴露了。练女脑袋一下子就短路了,一向杀伐果断的练女这一刻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咕咚。”一声,卫炎又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
听到了声音的诗离赶了进来。“哎,这个傻大个,怎么就不会自己跑到床上去呢,看来又要费一番功夫了。”
“主人,主人。刚刚他,他”练女欲言又止,脸不知是被热水泡的还是为何,特别的红,红到了耳朵根。
“他现在根本就么有意识,也不会有什么危害的举动,甚至,他就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赶紧穿好衣服,那边开始有动静了。”诗离隐约的听到了宰相府的后院里传来的声响。“好戏要开始了。”
诗离和练女赶来,一路上诗离还煞有介事的把自己的头发弄乱,营造出一番自己刚刚被吵醒的样子。
“哈欠。”诗离打着哈。“这么晚了怎么这么吵。父亲。”看到了宰相大人在明玉的内院走出来。诗离赶紧行了个礼。
“你来的正好,赶紧去看看你妹妹。哎。”宰相大人一甩袖子向着那一扇古朴的红木大门走去。光是看背影就能想象得出那满脸的愁容。
诗离心中一喜,看来事情还是蛮顺利的。
刚迈入院子中,就传来一声声的女子轻声地啜泣生。诗离嘴角勾起一丝的弧度,心情顿时轻松了起来。
“母亲也在。”这一点,诗离倒是颇有些意外,毕竟,自己没有“邀请”母亲过来。
“诗离,来,你不是懂得医术么,快来看看你的妹妹,她,”宰相夫人停顿了一下,像是心很痛一样。“受伤了。”
“哪里。”诗离明知故问。
“不要,不要,我不要让人看这里。”明玉大哭大闹,身上盖着毯子,不准人碰她,紧紧地扯着毯子。
“母亲,发生什么事情了,明玉今天白天不是还好好地么。”诗离不解的问道。
“明玉,被人非礼了。”宰相夫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在哪里,人呢,抓住了么。”诗离脸上略显紧张,表现出一个姐姐应该有的紧张和担心。“明玉。”衍射试探的看了一下明玉。“伤的重不重。”
明玉只是一直不准别人碰她抓住被子抽泣,宰相夫人不住地叹气。“明玉给老太母试药。老太母的安神药结果药性太大了明玉睡了过去,醒来发现一个男人在她的身上。。。”再往下,宰相夫人也说不下去。
“那当值的丫鬟呢。”诗离脸上带着怒意。“如此玩忽职守,竟然让自己家的主子在自己的府中遭受如此的侮辱。这让明玉如何见人。”
“夫人,小人该死。小人一时嘴馋跑到后厨找吃的,都怪奴婢,都怪奴婢。”
“一个嘴馋,那不成几个人都是嘴馋,还是你们平日里都懒散惯了。一点正经的事情都不肯做。这么大的动静就没有人能及时的发现么。”
“今日院子里的灯都不容易点燃,就是点燃了也很快就灭了,奴婢想是灯芯受了潮,晚些再点的。不曾想就这样被人钻了空子。”
倒不是灯芯潮了,是某些人往灯油里接了些水罢了。
“母亲,那贼人可是抓住了。”诗离问道,一脸的关切。
“嗯。”宰相夫人一脸的不可言说。更多的是无奈。“他跑到了老太母的厅堂之中,又惊吓了老太母,已经被宰相大人命人押进地牢之中。日后,宰相大人会亲自审问的。”宰相夫人一脸的额疲态。
“嗯。”诗离转向明玉。轻轻地碰了碰明玉的手。明玉没有抵抗。诗离转而握住明玉的手,发现明玉的手竟然在快速的抖动,传达者她的害怕。这么一件小事竟然将她吓成了这个样子。“明玉,姐姐给你检查一下好不好。好不好。”明玉浑浑噩噩的没有动,不过已经不再挣扎。
诗离示意其他人离开一下,接着屏风。诗离给明玉简单的检查,当然练女一直留在诗离的而身边。预防明玉突然暴走伤了诗离、
“母亲。”诗离出来清洗了一下手。
“如何。”宰相夫人焦急的问。
“那个男人不能人事。母亲放心便好,明玉只是受了轻微的额皮外伤。细心调养就能好的。”诗离一面描述明玉的伤口情况,一面心里已经打了一个死结。有一件事诗离怎么也想不明白。
明玉一夜都有宰相夫人陪着,诗离一点也不意外,更无从嫉妒。那一次,自己也差点惨遭如此命运,只是,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若是真的发生了,恐怕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明玉怎么会是处子,那次的事情,可是诗离亲眼所见,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母亲,那诗离就先告辞了。”诗离淡淡的说着,很是敲到好处的表达了自己的愤怒和担忧,也算是尽了本分。
“大小姐,老爷有请大小姐到书房,有要事商议。”诗离还没走几步。宰相身边的随从来报。
“练女,走吧。”诗离转身就要去。
“宰相吩咐只能大小姐一人。”随从伸手挡住练女的去路。
“好,,回去告诉宰相大人,大小姐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宰相若是真有要事,就来我的院子找我吧。”诗离毫不客气,拉着练女就要走。这个随从,诗离记下了。
“大小姐。。。。”随从根本就没有一个下人的姿态,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低着头却是颐指气使的模样。
“啪”一把冰凉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既然是我家的大小姐,你就要有个下人的样子,跪下说话。”练女手上用力,不管这随从愿不愿意都“扑通”一声跪下了地上。
“嗖。”练女收回了剑。
“跪在这里,这就是你对我不敬的下场。明日午时之前我要是见到你不在这里,一定削断你的腿,”诗离带着练女走向宰相的书房。身后一双怨毒的眼光。
“主人。”身后明显的杀意练女感觉得到,练女做事的原则一向是尽最大的可能扫清一切的障碍,不留一点的后患。
“我知道,明天处理。”诗离明白练女的额意思。没有过多的说明。
“是。”练女应声。
“父亲。”诗离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一声沉重的讨人厌的声音,时至今日,这个声音却还是带着些许的恐怖。诗离给练女试了一个颜色,练女站在书房外面守着,以防有任何的不测。
“父亲找我何事。”诗离站在距离门口最近的地方。依旧用这个最为防御的姿势面对着他。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父女,却没有一点点父女之间的情分。诗离每一次见到他都是无比的害怕,宰相大人每一次见到诗离有意无意的诗离总是能感觉得到很是明显的厌恶、
“今日的事情你怎么看。”宰相直接就问诗离。
诗离第一反应就是一惊,难道宰相察觉到了什么事情。就试探性的一问。“何事。诗离不知,还请父亲明示。”
“别说你不是,今日你带回来的卫炎,也就是沐阳王爷的随从,给他瞧病的大夫暗自逗留在府中趁夜色伤害了明玉的事情,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这件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宰相眼神里变得凛冽。诗离反倒不那么的害怕了。
破齿一笑。“父亲既然知道的这么的详细,那么,这个大夫实际上是明玉收买了来嫁祸于我和沐阳王爷挑拨离间的,这一点父亲是不是也知晓,如果父亲还有托词,诗离这里有证据足够证明我说的句句属实。”诗离毫不退缩,还真是一个好父亲。一上来就给我扣屎盆子。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送给你好了。
“你就如此大逆不道,如此的尔与我说话,成何体统。”宰相勃然大怒。
“体统。父亲的所作所为是想要诗离学到如何的体统。如果父亲觉得你对我的一切都是合理的,那么我今日的额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有何不甘又有何不愿。你要一个结果,我给你便是。还有我今日是泗水郡主,也算是朝廷命官。若是宰相大人不愿意有个女儿,也可以多一个同僚,我都不介意。”诗离嘴角挂起了微笑,只有自己明白这是有多么的苦涩。
见诗离如此的强硬,也是在宰相大人的意料之外,不过宰相大人毕竟是宰相大人,谈皮球这样的事情也是做了不只是一次两次,此路不通就走下一个么。
“那贼人已经抓住了。”
“我知道,母亲已经告诉过我了。”
“真的跟你没关系?”宰相又一次的确认,
“你可以随时来查。当然,说不准我哪天心情不好了,也会说一些会让某些人不高兴的话。证据确凿可是比口说无凭有用的多。是不是啊,父亲大人。”诗离笑着看着宰相大人眼神之中含着的都是报复的快感。
“此事,你如何看。”宰相大人言语不明,不只是在真的问诗离的意见,还是在套她的话。
“见色起意。”诗离言简意赅,信息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高手过招,言多必失。
“可是宰相府中四通八达,能准确地找到没有掌灯的明玉的院落。对于第一次来到宰相府的一个大夫来说,却是不简单呢,没有人指路,他能做得到那么。”宰相大人的额意思已经很明显。有内奸。而且,正在试探眼前的这个人。
“我明白了。”诗离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肯定不是第一次来了,明玉不是经常叫大夫吗,而且,这样的额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不是么,妹妹长得这般的貌美如花,被一些江湖上的浪人看上到时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这一朵花不是还没有被采摘么。”换句话说,明玉天天招蜂引蝶,自然会不小心引来一些蜜蜂,蜇了几下,又不会死。
“诗离,别忘了你是姐姐。”宰相大人出言提醒道。但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训斥诗离,即使这里只有他和诗离两个人。
“父亲有话直说就是。诗离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眼睛里含着戏谑的笑意,毫不避讳。
“这个人要如何处理。轻易地放了他肯定不行,明玉的清白最重要。但是这个人就这么轻易地消失,官府肯定会查到我们的头上。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父亲大人如此的大事向来可是不会找诗离这个废柴所为的大小姐商量,今日之事,诗离能不能先问一下是为何,不明不白的,诗离可不敢应承。”诗离警惕的看着宰相大人,可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突然转性的说法。
“诗离,你已经是能够独挡一面的人。为父相信你都不可以么。”宰相大人看起来有些生气,就连脸上的胡子都跟着一颤一颤的,诗离知道,再这么逼问下去,搞不好他真的会原形毕露,什么后果诗离都承担得起,不过,她现在想跟他们继续玩下去。
“惊吓了老太母,自然不能轻易饶恕。明玉被吓得不轻,现在已经安睡了,还得由母亲陪着,嘴里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依我看,明日,还是请些法师来府中做做法事吧。也好还个清净。剩下的事情,等先把家里的人安抚好了再商议也不迟,毕竟,家里的人最重要,不是么,父亲大人。”诗离脸上依旧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让人摸不透,又在心中隐隐的有些害怕。
“嗯,也好,”思考了一番,最近诸多的事情繁杂。宰相大人早已经忙的焦头烂额,这件事情还是往后拖延一下下吧。
“父亲若是没有事情就早些歇息吧。夜深了。诗离就先告退了。”诗离行了个礼,作势就要走。
“诗离。皇后有令,命你明日入宫,在宫里小住一段时间,今天晚上,抓紧收拾一下吧,明日随我一同入宫上朝。”
“明日?”诗离有些诧异。随即想通了一样低头笑了笑。“也对,也对。”无尽的落寞。也是,一切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有原因的。呵呵呵呵呵。“父亲早点休息,诗离先行告退。”
“你何时来的。”一回到屋子,屋子里就已经坐了一个人。不过这一点诗离还是有些意外的。
“姐姐可好,听说府里处了一些事情。我先来看看姐姐。”文良韬看到诗离回来明显的安静了一些。
“你呀,现在倒是应该去看另外一个姐姐。我,命硬,好得很。”诗离早已经口渴难耐,一个晚上滴水未进,嘴唇都有些发白。
练女一进屋就先给诗离倒了一杯茶。诗离也顾不上烫,“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
“姐姐,慢点。”文良韬伸出手有些心疼、
“好茶。”诗离放下杯子夸赞了一口,又接过练女倒好的另一杯,这一杯,倒是没有那么的着急了。“练女,把我准备的东西拿过来。”
“是。”练女去了后面,拿出来一个盒子。
诗离自顾自的打开,里面都是一些瓶瓶罐罐、“我也没有别的本事,厨艺一般,女工又不会,也就会倒弄一些药材,这些,都是我专门为你做的治疗刀伤解毒的药,以后上了战场,难免会有磕磕碰碰的,你走的时候我也不能送你,就拿这些东西吧,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姐姐要去哪里。”文良韬有些激动一下子把茶杯打到了地上。“良韬过两天就要走,姐姐不能送良韬了么。”
“你怎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毛毛躁躁了。”诗离拧了拧眉毛。“什么时候,你这么粘着过我,这些东西,你要是不愿意用,扔了也可以。总算是我的一片心意。”诗离看着一箱子的瓶瓶罐罐,难免有些不舍,毕竟是自己亲手采摘晾晒的东西,一点一点都是心血。
“怎么会,这些都是姐姐的心血。良韬一定会悉心使用的。一定发挥它们最大的功效。”文良韬抱着盒子,生怕诗离后悔了抢回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