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重生,腹黑冷王彪悍妻 !“什么意思?”贺兰雪不解。
少钦突然无力的垂下了脑袋,没有再回答。
“你怎么了?”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贺兰雪连忙出去,取下蜡烛,走过来,一手托起他的脸,一手拿着蜡烛朝他脸上一照。
感觉到了的光,少钦猛然睁眼,一双血红到眸子灼灼到盯着贺兰雪,吓的她心口一缩,蜡烛就掉到了地上。
她忙捡起来,蜡烛却已经灭了鲎。
整个屋里一片黑漆漆的,只有他一双眼睛盯着她,让人觉得瘆的慌。
然而,这还不是让贺兰雪害怕的褴。
她害怕的是,少钦若有过三长两短,她想出去只怕更难了。
“少钦,你还能听的明白我说什么吗?”看他赤红的眼睛,贺兰雪知道他现在已经很不正常,只是,黑灯瞎火的,她也不敢贸然给他看。
“你怎么还在这?当真舍不得本督?”黑暗里,传出他虚弱的调笑声。
贺兰雪真想抽他,而实际上,出于本能,她真的一巴掌拍了过去,拍在了他脑袋上,“都什么时候了,跟老子费这种话?快说,你究竟怎么了?我要如何救你?”
“你胆子不小,本督的脑袋也敢打?”话虽如此,可是,那虚弱的语气分明没有威慑力。
“行了,自己都成这副德性了,就省点力气吧!快说,你到底怎么回事?”贺兰雪道。
“你想救我?”少钦反问。
呸,谁想救他来着,她只是不想陪他一起等死,“你说不说,不说拉倒,反正要死的人是你,我走了。
“等等。”
“切,说吧,我真当你不怕死呢。”贺兰雪嗤笑。
少钦抬眸,只是血红的眸子有些空茫,似乎看不见东西,“如果我说,你有法子救我,你愿意救吗?”
“废话不是。不救你我干嘛等到现在,跟你这浪费口水?”贺兰雪没好气道。
“我中了蛊,只有你到血能救。”少钦说到干净直接且简洁,却吓的贺兰雪小心脏又是一缩,“你大爷的,你该不会是中了那该死的蚀心蛊吧?”
“嗬。”少钦低低一笑,“没错,本督就是中了那该死的蚀心蛊。”
“我该说你倒霉,还是该说你罪有应得?”贺兰雪忍不住讽刺,然而,她心里却觉得,最倒霉的,是她自己。
蚀心蛊这种蛊毒,她知道,在娘亲留给她的医书里见过,比上次姬华音中的血蛊还要残忍毒辣。
此蛊不会要人的命,但却用非人的手段折磨着中蛊之人。
首先,一年发作一次,中蛊者会觉得心口绞痛,好似有虫蚁啃食,慢慢的会发展到半年一次,三月一次,一月一次,最后,你不知什么时候姬会发作,发作起来,中蛊者姬会经历剜心般的疼痛。
但疼痛过后,这人又如常人一样,死不了。
不过,很多中此蛊者后来因忍不住不了疼痛的折磨而选择自杀的。
这是一种能消磨人的意志,能从精神和*上彻底摧毁一个人的蛊毒。
嗬,少钦中了,不稀奇,就凭他这人缘,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
可悲催的是她,她乃纯阴之女,阴年阴月阴日出生,被视为不吉,为此,母亲还给她改了生日,就是比她出生的那日推迟了一日,这事,还事母亲无意间透露给她的,外人并不知晓,就连她的贴身丫鬟,也不清楚。
而纯阴之血的确是克这种蚀心蛊的最佳良方。
“你怎么知道我的血能救你?”贺兰雪心里抽抽的,一种诡异的感觉弥漫全身。
少钦没有回答,脑袋依旧耷拉着。
“昏过去了?”贺兰雪摸索着抬起他的头来,拍拍他的脸,却忽然觉得手心黏糊糊的,放着鼻端一嗅,血腥味挺浓。
“流血了?”贺兰雪伸手着他脸上一摸,果然,嘴角还有血迹。
怪不得这厮全然没有中蛊的自觉,敢情一直在暗中忍着疼痛?
不过,这也太能忍了吧!嘴唇都咬出血了,也不知舌头怎样。
“喂,你醒醒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贺兰雪心塞不已,她的生辰这样隐秘,他为何知晓啊?
“该死!”低咒一声,拿起簪子,就在手腕处用力划了一下,“哎哟,真疼。死妖人,这次老子救你一命,你得记着,将来要报恩。”
幸好是黑的不见手指,不然,贺兰雪真对自己下不去手,不过,疼是疼了点,手腕划破了,她慌忙将伤处送到他到嘴边,可不敢浪费一滴。
“喂,不是要血吗?”看他不动弹,贺兰雪没法子,只得一手托起他到下巴,一手抬起,将血往他嘴里滴,只是,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送进他嘴里没有。
忽然,伤口处有温软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贺兰雪浑身一震,本能的就想缩回手,这辈子,除了姬华音,她根本不适应别的男人这样的碰触。
然而,这
被绑的男人似乎得了趣儿,越发张嘴在她伤处吮、吸起来。
贺兰雪想到自己这是这救人,只得忍了,但好一会儿,他仍旧在吸,她有些头疼,“喂,到底多少血才够啊?”
回答她的却是肩胛一疼,有牙齿咬破她肩胛处娇嫩的皮肤。
“啊,你这疯子,老子好心救人,你要咬死我啊?”她奋力推他,岂料,整个身子被他一转,抵到了冰冷的墙角,而身前高大的黑影重重的罩了下来。
“你大爷的,你不是被绑着的么?”昏迷前,贺兰雪一直很纠结这个问题。
第二天,姬华音没有等来贺兰雪,却等来了,皇上的圣旨。
正如南宫澈所料,满朝文武,皇上又启用了姬华音,让他去平定西夷,救出人质。
圣旨是南宫澈亲自送来的,念完皇上的圣谕之后,南宫澈笑的像只狐狸,“怎样?本王的话没错吧?父皇一定会用你的。”
姬华音没有回答,他脑子里想的并不是出征的事,而是想着贺兰雪为何没来,依她的性子,必是每日早早的要到他这儿来报道的。
而他偷偷派到贺兰府打探的人,却说贺兰雪一早出门了。
怎么回事?姬华音突然有些心慌的感觉。
“华音。”南宫澈不满他的反应,“你现在的心思是不是全这那女人身上了?”
“不该?”姬华音冷眉反问。
“该吗?父皇让你带兵出征,你怎么也该去谢恩吧?”南宫澈提醒。
“是该进宫一趟。”姬华音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就走。
南宫澈愕然,连忙收好了圣旨,追了上去,“我说,你要做什么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
“你是我媳妇?我用的着跟你说?”瞅着南宫澈那一张带着几分阴柔似女人般的脸,姬华音道。
南宫澈咬牙,“你狠,本王就算算女人,也不会嫁给你。”
“那最好。”姬华音行色匆匆,懒的跟他废话。
南宫澈走在她身侧,郁闷不已,“我说你急什么?父皇这跟时候未必有空见你。”
姬华音没有说话,而是急急的赶到了长乐宫。
南宫霁倒是吓了一跳,不明白姬华音火急火燎的来,一句话没吭,又火急火燎的走了,是个什么意思?
而同行的南宫澈却明了了几分,问南宫霁,“那贺兰小神医今儿没来?”
南宫霁摇头,“没来。她怎么了?”
话说,几日不见,他倒真有点惦念那丫头了。
两人说话间,太子妃带着几个宫女,仪态万方地走过来。
南宫霁立刻哀嚎一声,道,“六哥,陪本太子下棋如何?”
南宫澈耸眉,“别,为兄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了。”
说完,趁着太子妃冷氏过来之前,南宫澈赶忙从另外一条路跑了。
南宫霁眯起了眸子,凉薄的看向走到近前到冷氏。
若论相貌,冷氏绝对算不上出众,若论才学,他南宫霁也不稀罕那玩意。
若论讨男人欢心,冷氏就更不行了,她整个人就像一块冰冷的木头,毫无生趣可言。
“你来做什么?”不等冷氏请安,南宫霁就语气不善的问。
冷氏低头行礼,柔声道,“皇后娘娘让妾身好生照料太子,妾身笨拙,一早起来亲手熬了些鸡汤,还请殿下尝尝。”
南宫霁闻言,差点笑死。
真是个笨女人,虽然同是冷家的女人,皇后娘娘,也就是太子妃冷芷兰的姑姑,可比她这个亲侄女要有手腕的多,虽然膝下无子,可照样把持后宫多年。
相比之下,南宫霁瞅着冷芷兰那笨拙的样儿,都有些同情了。
明明是想来讨好他,可是话都不会说,偏说是皇后娘娘让她做的。
那么,南宫霁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受她的这份情了,“东西放下吧,替本太子谢皇后娘娘关心。没别的事,你退下吧。”
“是。”冷芷兰果然朝身后的宫女一招手,命其将食盒放下,然后,乖乖的躬身退下了。
南宫霁嘲讽一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脑海里却莫名想到了贺兰雪。
是了,有几日没来了。
“来人,将本太子的这只玉如意赏给贺兰姑娘。”忽然,南宫霁将手里把玩的玉如意递了出去,她不来,他不是可以去找她的么?眼下,他不能随意出宫,可太子有赏,她也该进宫谢恩的吧。
如此一想,南宫霁眉开眼笑。
只是,彼时,贺兰雪却昏睡在一间干净雅致的屋子里。
“怎么样?”少钦将大夫送出了门,问。
那大夫捋了捋胡须,凝眉道,“倒无大碍,只需歇养几日便可。只是,老夫奇怪,令妹脖子上这伤似乎是人为所致,若您不知怎么回事,老夫觉得该向官府报案。”
“嗯,这事我自有分寸,有劳
了。如冰,送客。”少钦道。
那老大夫还欲说什么,但看少钦一脸的不耐,只得作罢。
这厢,少钦返回房中,看着床上小脸苍白的贺兰雪,眉心微微蹙起。
“算你还有点良心。”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脖子处包扎的痕迹,至于昨夜,后来发生的事,他并不太记得。
但清醒过后,她昏在了他怀里,再看她手腕还有脖子上的伤,他也能猜想到发生了什么。
她并没有抛下他独自离开,甚至,亲手划破了手腕来救他......
可就是这样,她却不记得他了。
少钦轻轻一叹,又看了看她包扎的手腕,展唇一笑,“罢,你已经血债血偿了,本督便不与你计较那么多了。但愿你以后都能这样乖。”
这时,外头突然有人回禀,“大人,姬将军求见。”
“姬将军?姬华音?他来的倒挺快。”少钦微怔,望着床上仍旧昏睡的小女人,凉凉一笑,“你心上的那个男子救你来了,可本督却偏不想将你给他,怎么办?”
睡梦中,贺兰雪眉心微蹙,似乎睡的极不安稳,也极不舒服。
“乖,好好睡一觉,本督一会再回来陪你。”少钦弯下身子,伸手在她肩头轻轻的拍了几下,就像哄不安的婴儿一般,果然,贺兰雪眉心舒展了开,又安心的熟睡了过去。
少钦见状,唇角扬起,眼底深藏的戾气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