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战神 !看见长戟刺来,公子吕并没有躲闪。等石厚将招使老,他用大斧照着长戟猛地一叩。斧头不偏不倚,正好叩在了长戟上。随着“啪”的一声响,长戟当即就被荡开了。
“俺的娘耶!”虎口处钻心的刺痛,把石厚直疼得龇牙咧嘴。不等他完全回过神来,公子吕又将大斧顺势往回一带,只见锋利的斧刃立即来了一个180度的急转弯,兜头向他的脑袋飞了过来。同时,还传来了一声吆喝:“劈脑袋喽!”
看见大斧砍了过来,石厚当即吓得魂不附体。本想变招将大斧挡开,可长戟早已不听使唤,哪里没有还手之力?情急之下,他慌忙来了一招“乌龟缩头”,猛地蹲身缩头,躲在了横木下。只听见“咔嚓”一声,他感觉头顶一震,只见帽婴已被砍落在地。
“俺的娘耶,好险啊!”石厚闪过了要命的大斧,脸色吓得蜡黄,伸手一摸脑袋,吓得差点昏死过去。“奶奶的,再往下来上半寸,老子的天灵盖就要被揭了。”又斜眼瞧瞧横木。“哎呀,真乃不幸中万幸啊!多谢横木老兄替老子挨了一斧,竟削去了半截。”
他惊魂未定,战战兢兢地从横木下探起身来,回头一看,见公子吕并未乘胜追击。而是手提大斧,横在大路的中央挡住卫军,掩护着郑军将士从新郑城的西门鱼贯而入。
石厚一抬头,瞅见州吁率军越冲越近。他赶忙调转马头,挥舞着长戟,虚张声势地追着公子吕高声叫喊道:“呔!公子吕,休要逃走!爷爷还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瞧着石厚“光打雷不下雨”,并不敢上前厮杀,公子吕心中淡淡一笑。于是对着石厚扮了一个鬼脸,然后跟随着郑军冲进了新郑城。他下令关闭了城门,不再搭理石厚。
州吁率领卫军主力。满头大汗地冲了过来。看见公子吕已经退进城去,于是对石厚翘起大拇指。大声地称赞道:“爱卿,真了不起啊!公子吕可是郑国的第一猛将!”
得到了国君的夸奖,石厚也不谦让,立即打肿脸充起胖子来。他摆出一副傲世群雄、不可一世的架式,露出不屑的神情,拱手感谢道:“多谢君主的夸奖,这本来就是臣的本职。算不了什么。真没想到公子吕竟然如此地不堪一击,几十个回合就摆平了。”
州吁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喘着粗气唏嘘道:“哎呀,爱卿。刚才真的是好玄啊!寡人要是能早一步赶到。公子吕或许就被咱擒住了。”接着,他又遗憾地甩了甩手上的汗水,叹息道:“唉,这一回算他的狗屎运气好,腿长逃得快。”
瞧着州吁满脸的失落感。石厚的心里真是哭笑不得。“尻啊!还想擒拿人家?就是把咱两个加一块,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对手。看来,郑伯和公子吕是在逗老子玩哩。”
他越想心里越感到害怕,但在表面上,却佯装着信心十足地一拍胸脯。眉飞色舞地吹嘘道:“君主,杀鸡焉用牛刀。他如果不是逃得快,恐怕早就变成了臣的囊中之物。”
君臣二人正洋洋得意地站在西城门外,沾沾自喜地对着城楼指指点点。忽然,从远处传来了联络官惊恐不已的叫喊声:“君主,大势不好了!他们全都跑光了!”
“他娘的鬼哭狼嚎个鸟?”听见联络官哭丧的叫喊声,二人心头一惊,慌忙回头观望。只见联络官驾驶着战车,风驰电掣般地狂奔而来。
“奶奶的,一惊一诈、失魂落魄地慌个鸟呀?”瞧着惊惶失措、张牙舞爪的联络官,州吁气得真想冲上去赏他几个大耳光。他瞪着眼气愤地吼叫道:“你慌个鸟呀?有什么话慢慢地讲,究竟什么鸟全跑光了?”
联络官被国君骂了一个狗血喷头。他赶紧勒住战马,扶着横木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地报告道:“君主,蔡、陈、鲁三*队,他们一见君主与石大夫率军追击郑军去了,立即就收拾起家伙,一拍屁股调转车头,全他娘的溜走了!”
“什么?全溜走了?”州吁气得一跺脚,瞪着眼睛问:“他们都溜到哪儿去了?”
联络官一见国君发了火,连忙装出一副可怜相,耷拉着脑袋悒悒地说:“君主,臣一看情况不妙,连忙派人跟踪而去。结果发现他们早就收拾好了家当,大营也都拔了。他们的大队人马根本就没有返回大营,而是直接上了大路,撤兵回国去了。”
“什么?”州吁一听,气得嗷嗷乱叫,举起长矛破口大骂:“奶奶的,这帮货总共就只来了三天!收了寡人那么多钱财,连场都不给寡人捧到底,就这么撂挑子走人了?”
石厚见国君暴跳如雷,赶紧劝慰道:“君主,这不足为奇,世上这号货色多如牛毛。”
“操他的祖奶奶!”州吁看了石厚一眼,怒气冲冲地比划道:“爱卿,即便是撂挑子,那也得事先跟寡人通个气打声招呼嘛。尻他娘的,不吭不哈,这也太不仗义了!”
石厚知道州吁其实还是心疼财宝,于是赶忙上前劝慰道:“君主,您也用不着太心疼了。钱财那玩艺儿毕竟是身外之物,身不带来,死不带走,何必要斤斤计较呢?”
州吁正在气头上,见石厚一个劲地瞎劝解,气得他猛地一甩手,愤怒地叫骂道:“爱卿,你懂个狗屁!寡人难道会是心疼钱财的小气鬼吗?寡人是因为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这能不让人生气吗?你难道没有看见吗?鸭子飞了!飞了!”
“还鸭子飞了!”石厚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奶奶的,谁是鸭子?老子才是真正的鸭子!公子吕要不是看在俺老爹的情份上手下留情,老子今天早就变成了折翅的鸭子,想飞也飞不起来了。老子懂个狗屁?您才懂个狗屁哩!”但他话到了嘴边,却又不敢说。
他见州吁仍然很伤心,只好言不由衷地宽慰道:“君主,不管怎么说咱的目的都已经算是达到了。您不仅率军兵临城下,而且还大获了全胜;既教训了郑伯那货,又洗刷了前耻。这是多么辉煌的伟业啊!臣以为您应该为此感到自豪和骄傲。”
州吁想了想,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新郑城,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他笑着问石厚:“爱卿,寡人真大获全胜了?这胜利来得也太突然了吧?寡人怎么感觉犹如梦幻呢?”
石厚放下手中的长戟,夸张地翘起了大拇指,对着州吁说:“君主,这当然是大获全胜了!您难道不是亲眼所见郑军狼狈逃入城中的吗?郑伯吓得龟缩在城中连一个照面都不敢打,这难道还不算大获全胜吗?试问天下豪杰,谁能一战而将对手打成了王八,躲在乌龟壳里不敢出来呢?谁能有如此辉煌的战绩呢?”
听完了石厚一席话,州吁抬头挺胸地一拍脑门,喜笑颜开地夸奖道:“爱卿,言之有理,讲得太对了!”忽然,他又皱了皱眉头,愁眉苦脸地问:“爱卿,虽说寡人已经大获全胜。可是,怎么才能向天下诸侯和国人表明寡人大获全胜了呢?”
“奶奶的,这到是一个难题啊?”石厚挠着头感到很为难。他一边挠着头思考着主意,一边扭头四下张望。“对呀,既然是大获全胜,那总得有点战利品吧?”
突然,他眼前一亮,猛地一拍脑门兴奋地笑着说:“君主,您快看。”他用手指着田野里的庄稼,得意地说:“城外的谷子已经成熟,咱为什么不把谷穗割下来呢?。”
“奶奶的,寡人又不是农夫,割谷穗有个鸟用?”州吁迷惑不解地看着石厚,突然一拍大腿笑着说:“哈哈,寡人明白了。爱卿是想割一些谷穗充当军粮尝尝鲜?”
“哎呀,君主,您想到哪里去了?”石厚一看州吁竟然是一个吃货,说的话连一点边都不沾,于是赶紧解释道:“君主,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咱虽然没有缴获郑军的兵器,但只要把谷穗割下来送回国,这不就事实胜于雄辩了吗?谷穗既可以充当战利品,同时又可以让郑国人饿肚皮,真的是一举两得啊!”
“哈哈,得劲!”州吁一拍巴掌,立即喜上眉梢,高兴地叫了起来。“呔,好主意啊!叫郑国人知道寡人也不是好惹的!”说着,他一扬手,得意地命令道:“爱卿,凯旋回国的时候,一定要沿途敲锣打鼓,向天下人宣告寡人的胜利!”
他踌躇满志地扭头,看见全军将士正傻乎乎地看着自己,于是大声命令道:“全军听令,立即将新郑城西门外的谷穗全都割下来,运回国去!”
卫军将士一接到命令,立即一窝蜂地拥进农田,挥舞兵器割下谷穗,装上了战车。
石厚手持长戟,一边指挥着将士收割,一边仰头望着城楼暗自欢喜道:“哈哈,老子真是福星高照、遇难呈祥啊!公孙滑,老子叫你滑,想坐渔利?连鱼屁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