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战神 !看见各国统帅驾着战车驶了过来,州吁虽然心里仍不舒服,但表面上却装出高兴的样子,连忙伸出手臂打招呼:“哎呀,总算是把诸位给盼来了!”接着,又佯装十分吃惊地问:“哟,宋国人呢?”他赶忙抬头看着众人询问:“诸位,谁瞅见宋军了吗?”
公子翚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战车的坐位上,吃惊地张口问道:“卫侯,怎么连您都不知道呀?”说着,他伸手比划着说:“昨晚下半夜宋军就拔营开走了!瞧着他们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样子。哈哈,就跟穿稀跑肚上茅房似的,窜得真他娘的快!”
听完了公子翚绘声绘色的讲述,州吁气得语无伦次地说不出一句囫囵话。他在心中暗骂道:“奶奶的宋公,有你寡人要过年,没有你寡人照样要过年!有没有你寡人都要过年!哼!”他愤慨地“哼”了一声,然后高举起长矛,扭头大声叫喊道:“卫军的勇士们,谁愿意前去打头阵?寡人亲自给你助威,保佑你旗开得胜!”
卫军将士全扭过头来看着国君,但却没有人敢站出来答应。州吁一看这架势就发了急,心中暗骂:“奶奶的,没上战场时一个个争着表决心,真到了战场上一个个又都装了熊。”他别无他策,只好又叫喊了一遍,最后还加上了一句:“寡人给他连升三级!”
他环顾四周,仍然不见人应答。“奶奶的,……”他正想发火,忽然听见一声大喊:“君主,臣愿意去打头阵!”他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辆战车呼呼啦啦地冲出阵来。“哈哈,还是三弟给寡人长脸。”他喜滋滋地看着石厚,终于将堵在胸口的恶气吐了出来。
石厚手提长戟。驾驶战车冲到了州吁的跟前。他威风凛凛地一拍胸脯,拱着手朗声说:“君主,臣愿意效犬马之劳。前去教训郑伯那个狗日的鳖孙!”
“好!”州吁高兴万分地挥舞着手说:“爱卿,寡人祝愿你旗开得胜!”说着。扭头命令传令官:“快去传达寡人的命令,立即擂响战鼓,为石将军打气助威!”
“咚咚,咚咚”,卫军阵中的战鼓开始擂响了。石厚向州吁拱了拱手,二话不说,驾驶战车。挥舞长戟,率领前军冲了出去。他来到城门外,将长戟向城楼上一指,大声叫喊道:“郑伯听好了。你家石厚爷爷前来讨战,有种你就出来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郑庄公站在城楼上,看得一清二楚,连忙扭头叫唤道:“公子吕,前来听令!”
听见国君点名。公子吕连忙走上前,拱手答应道:“君主,末将在!有何吩咐?”
郑庄公手指城下,轻声吩咐道:“爱卿,寡人命你率军出城迎战。看见敌将了吗?”
公子吕从箭垛口往下看了一眼。轻蔑地说:“君主,臣看见了。这货名叫石厚,上次臣刚要与他交手,却让他给滑脱了。这一次,臣一定要提他的首级来见!”
郑庄公白了公子吕一眼,训斥道:“爱卿,寡人并不稀罕那货的首级。你必须给寡人记住,要这样……,再那样……。明白了吗?无论如何都要给他留一点面子。”
公子吕皱着眉头,极不情愿地噘着嘴拱手说:“君主,请放心吧。末将明白!”
看着公子吕的背影,郑庄公仍不放心,再次叮嘱道:“爱卿,一定要给他留点面子!”
公子吕听见叫声,转身拱手说:“君主,臣知道了!”说完,拎着大斧走下了城墙。
石厚手提长戟,站在城门外正骂得起劲。突然,城楼上响起了“咚咚”的战鼓声。他赶紧扎好了架势,挥舞着长戟,指挥卫军列好了阵形,准备与出城的郑军展开厮杀。
在“咚咚”的战鼓声中,新郑城的东门被“吱吱呀呀”地打开了。只见城中冲出来一彪人马,而那统军的将领正是郑国第一猛将公子吕。公子吕等军冲出城门,立即指挥郑军背依城门,列好了迎战的军阵。
郑军的战阵一列好,公子吕立马挥舞着大斧,驾车驶出战阵,用手一指石厚,大声地吆喝:“呔!来将何人?还不赶快报上姓名?”说着,一拍胸脯吼叫道:“爷爷乃郑国名将公子吕,大斧从来不剁无名小卒的首级!”
石厚一听是郑国第一猛将公子吕,心里禁不住打起小鼓来,脊梁上也吓得直冒着冷汗。“奶奶的,刚一上阵就遇到了狠角子。也不知道老子能否啃得动这块硬骨头?”他虽然心虚胆怯,但还是硬着头皮一举长戟,手指公子吕大喊大叫道:“公子吕,休要猖狂,说出爷爷的名和姓,可别把你给吓瘫了。爷爷乃卫国鼎鼎大名的石厚!”
公子吕把大斧一抡,壮着胆子大声问:“姓石的,请问卫国名相石碏是你何人?”
石厚用长戟一指天空,神气十足地说:“那是俺的家父。难道你还与俺爹认识?”
一听石厚果然是石碏的儿子,公子吕赶忙躬身拱手,显得十分恭敬地说:“哎呀,失敬,失敬了。原来,你就是石公子呀?久仰,久仰了。”说着,连连向石厚拱手。
“哎呀,老子的大名竟然在郑国还会如此的如雷贯耳?”石厚心里顿时感觉爽歪了。他舞动着长戟,自鸣得意地说:“公子吕,休要说这些不沾边的废话。有种的来来来,各为其主,赶快动手吧!”他边说边举起了长戟,驾驶战车向公子吕冲杀过去。
“嘿嘿,这货竟然得瑟起来了?”公子吕心里只觉得好笑,也不甘示弱,抡起大斧迎上前去。两车一逼近,二人都卯足了劲,照着对方的软肋狠狠地杀去。两件兵器一接触,立即发出了“嘭”的一声闷响,随即二人手中的兵器同时被弹了回来。
“奶奶的还挺厉害。”公子吕轻声哼了一声。两人二话不说,立即调转马头,又一次发起了进攻。石厚求胜心切,火急火燎地一戟紧似一戟,一心只想把公子吕挑落车下。公子吕沉着冷静,不慌不忙地一斧接着一斧,只见他斧斧不离石厚的害部位。
交战双方见二人杀得难解难分,立即把战鼓擂得震天动地。在战鼓的助威声中,二人你来我往,一口气厮杀了十几个回合,也没分出胜负。蔡、陈、鲁三国的将士一个个犹如英格兰的足球流氓,兴奋得手舞足蹈,嘴里还怪腔怪调地吼叫不停……。
二十几个回合过去了,石厚已使出吃奶的力气,咬紧牙关越战越勇,越杀越凶。公子吕看上去似乎有些体力不支,大斧也渐渐地舞得慢了许多,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看见石厚占了上风,州吁顿时心中大喜,紧攥着拳头嘟噜道:“奶奶的,机会来了!”
忽然,他高举起长矛,扭头对卫军的将士大声命令道:“卫军将士听令!报仇雪恨的时刻终于到了!全军跟着寡人出击!一定要把郑国人杀得尸横遍野,跪地求饶。”接着,他又猛地“嗷”了一嗓子:“为了旗开得胜,冲啊!”只见他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看见国君身先士卒,勇往直前,卫军将士赶紧驾驶战车,端着兵器,紧紧地跟随在他的身后,狂呼大叫道:“冲呀!杀啊!把郑国人打得满地找牙呀!”
瞧见卫军犹如猛虎下山,饿狗扑食,向着郑军蜂拥冲来,郑庄公站在城楼上连忙舞动手中的小旗,大声命令道:“赶快关闭城门!弓箭手准备放箭,阻止敌军攻城!”接着,又扭头吩咐传令官:“快,赶快鸣金,通知公子吕按原计划行动。”
新郑的东城门被紧紧地关闭了,同时城楼上响起了“铛,铛”鸣金的铜锣声。
听见了鸣金的暗号,城外列阵的郑军立即沿着城墙根绕着城池快速地移动起来。
公子吕抡着大斧掩护郑军撤退,猛一抬头望见州吁率卫军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他不慌不忙地抡圆了斧头大叫一声:“去一边玩吧!”猛地一用力,格开了石厚的长戟。
“哎哟,俺的娘耶!”石厚被公子吕猛地一格,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奶奶的,好大的力气哟?”他感觉虎口处一阵刺痛,低头一看,鲜血正顺着拇指流了出来。他吓得慌忙向后退了一退,却见公子吕并没有乘胜攻击,而是调转了车头,掩护着郑军将士,迅速地向新郑城的西城门撤去。
“哎呀,太好了,总算是没有丢人现眼。”他再一扭头,看见州吁率军冲了上来。于是又壮着胆子,紧握长戟,强忍着虎口的疼痛,不顾一切地率领人马紧追不舍。
眼看着石厚就要追上郑军了。忽然,公子吕调转车头,“哇呀呀”地怪叫着,凶猛地向着石厚扑了过来。“石厚,休要欺人太甚!”
公子吕这一招突如其来的回马枪,着实把石厚吓了一大跳。“奶奶的,只有硬拚了。”他赶紧咬了咬牙关,硬着头皮,挺着长戟,照着公子吕的胸口猛地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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