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羲睡没睡相,抱着被子下面就是一条白色的小内裤,而上半身则是一件柔软舒适又宽大的睡衣,如今扭来扭去早就卷到肚子上面,露出柔软的小肚皮,还有若隐若现的粉色小果实。
“嗯?怎么开灯了?”睡了会儿,沐羲揉着眼睛翻了个身,丝毫不知自己的“死期将至”,反而露出更多的白肚子和细腻的胸膛。
却也惊醒了两个窥视狂,周南桉不自在的咳嗽了声,恶声恶气的上前拽起那只死兔子“沐羲!”
“南桉哥?”说着又打了个哈气,看到司徒清冽“大师兄也在呐,早上了么?接我去师傅那?
“呵呵,你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吧?”周南桉抬手就是一道纸符打在沐羲额头。
顿时,沐羲觉得自己从半空中掉了下来,摔在柔软的床铺上,抖了抖毛...
对!就是毛!
这一突变,也让沐羲瞬间清醒,瞪大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脸庞的长耳朵和柔软的小肉垫...
我去,自己这是犯了多大的错,直接没个解释就给变兔子了?!!!!求要脸啊。
“大师兄,大师兄,你就这么看他欺负我的?”小兔子在床上蹦跶着,蹦跶着,气的来回跳。
可司徒清冽也走到床边坐下,挑高眉头看着那只不停作死的蠢兔子,轻哼声“这回我也不帮你,你的确该收拾。”
沐羲听到这话,再看这两人的狼狈,眼珠子转了圈,“咕咚”声咽了口口水,瞬间明白了什么...
哎呦我嘞个去,怎么可能?他们两怎么碰上了?!!
周南桉一把拽出躲到被子里面,就留出一个毛茸茸带着小尾巴的屁股的蠢兔子“看来,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了,恩?”
“不知道,”那只兔子把脖子一扬,一副□□那大义凌然,绝不屈服的模样,被他单手抱着“我就是拜托你这件事怎么了?怎么了?”
还和他横上了!“我问你这块地怎么回事?”
“的确是沐氏买下来有问题的地,我一个未成年他们话都不听,怎么可能能干涉的了?”沐羲依旧半真半假的说“不信你去问我大师兄,就前几天那份策划,我用了多久才给他的?”
周南桉皱眉,下意识看向司徒清冽,后者微微颔首“的确,沐氏现在听他的不多。”
“那另一块地又是怎么回事?”周南桉咬牙切齿的怒道。
“是我爸爸那时候买的,前不久腾辉说起那次凶宅的事又说到房地产开发很多时候会碰到这种问题,就看闹的大小,又说到我爸爸当初成功竞标最后天意弄人的这块地咯。”说着,那只兔子还委屈上了!
抱着自己的长耳朵,一脸颓废,忧伤,不敢置信,甚至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含着水色,怒视他们“你们居然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就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一起帮忙...只能一人一件事的说...可是你们居然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说着兔子强有力的后腿攻击一脚踹周南桉的胸口上,蹦跶到床上,麻溜的躲进被子里“我再也不理你们了!”
周南桉捂住胸口,忧伤的想,自己明明被这只蠢兔子算计了,如今受伤的还是他...
沐羲这些小手段,小计算,真说开了,也不算什么。
在他们眼里也就是无伤大雅的小把戏,看着沐羲似乎真有些小忧伤,小难过,他们也见好就收。
倒是真喜欢沐羲,才这么宠的,否则这两人在外面一个个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哪能容忍别人当着他们的面耍把戏?
司徒清冽走过去,掀开被子,摸了摸柔软的兔毛,叹息道“行了,别给我装可怜,现在和你说正经事。”
沐羲依旧哼唧哼唧的往杯子里躲,周南桉和司徒清冽奋战一夜也有些疲倦,听着两人叹息,便又露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的偷窥。
可他偏偏不知道,露出来的小半张脸,还有那粉嘟嘟的小鼻子急促的一嗅一嗅的模样,真是可爱爆了。
什么脾气,什么不开心,什么疲倦都没了。
两人双双摇头失笑,心里还真有些拿他没办法,所以沐羲才能得瑟的起来,也能耍的他们团团转。
“你们都去洗个澡吧,天也这么晚了,有事情明天说吧。”沐羲又躲进被子里“我衣柜里有大号的睡衣可以穿,还有我什么时候能变回去?”
“罚你三天!”周南桉起身,直接去房间相连的浴室洗了个澡。
司徒清冽知道自己身上脏,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偶尔爬出来呼吸呼吸空气的兔子,最多点一点他的鼻尖“耍的我开心吗?”
“让你不帮忙!”沐羲气鼓鼓的瞪着他“哼,反正明天看到师傅,让师傅帮我变回来!你个叛徒!”
司徒清冽被这倒打一耙的坏东西直接气笑了“我还叛徒?恩?谁为你忙了这么久,恩?”
沐羲有些心虚的又躲回被子里了...
周南桉出来时已经换好干净的衣物,就看着司徒清冽在和床上的沐羲玩躲猫猫,心里叹了口气,真是被他耍的团团转也不忍心真惩罚他,也是忧伤“你去梳洗下,今晚就住在这吧。”
司徒清冽对周南桉反客为主的行为挑了挑眉头,他的确有意这只兔子,所以对兔子身边所有能够构成威胁的人都怀有一定的警惕。
周南桉更是不用说,可他看的出,周南桉现在就一门心思想把沐羲养大,固然也宠爱,却并没这方面心思,这才并不刁难。
但现在这模样,沐羲还一脸习以为常,却让他不得不心生警惕。
心思一动,俯身在沐羲额头上亲吻了下,这才起身。
周南桉额头一根筋的蹦跶“他现在还是个孩子!”司徒清冽到底要做什么?!还是当着他这监护人的面!
“我知道,”司徒清冽傲然的起身,看着周南桉,微微挑眉“只是收些利息,不会做什么的。”最起码在这小家伙成年前,不会做什么...
说完,越过周南桉,走进浴室。
周南桉还想对着那只傻兔子发火,却见他不停的用前爪擦自己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的,嘴里还嘟噜着什么,瞬间到嘴的话就说不出去了。
说什么?让他小心点,免得有人惦记他身上这几两肉?
不适合周南桉说,就沐羲这奸诈的坏兔子,若真有心哪会不明白司徒清冽对他的想法,更何况司徒清冽真想做什么,怕也要看沐羲愿不愿意。
若愿意他固然能管教,却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若不愿意,想来司徒清冽这人也占不到便宜。
走到床头坐下,从被子里拽出那只傻兔子。
沐羲圆溜溜的大眼睛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艳红色的小舌头伸了出来,打了个哈气。
周南桉立马叹了口气“睡吧睡吧。”说完,顺手又塞被子里了。
沐羲哼唧哼唧的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周南桉还替他把被子盖盖好,让那只蠢兔子心里得意极了。看到吧,他们才舍不得真生气呢,连惩罚都是这种无关痛痒的。
一得意,那毛茸茸和团球似的小尾巴甩的便是飞快。
钟叔大半夜起来还给司徒清冽安排了房间,并把周南桉从沐羲的房里赶了出去,最后看着睡得香甜的兔子也有些忧伤“少爷,被揭穿了吧。”
“哼!”他也没想到啊。
“少爷早点睡,明天还要找澜清尊者。”钟叔说着关上房门,却是一点都不反对沐羲自己作死的行为。
为什么?为什么?
就因为沐羲作死也知道怎么死,死的程度最多被揍顿小屁股或像现在这样,被人哄着当兔子玩。
钟叔想起刚刚偷偷撸了几把毛,心里嘟噜,今后几天又要给他家少爷请假不去学校了。
第二天一早,沐羲便被他家安娜从被子里温柔的抱出来,洗了脸,又用宠物小牙刷,刷了牙。
哦,是的,安娜早有准备,养兔子的一切配套可齐全了,而且都是顶尖的。
梳洗后,沐羲蹲在镜子前,静静的看着镜子里那只雪白可爱的垂耳兔,又眨了下眼睛,心里盘算着等会儿去师傅那该怎么告状,哦不,怎么说~
“安娜,给我带一个铃铛。”
_(:3」∠)_他家少爷太有做宠物兔的自觉了怎么办,挺着急的。
“少爷,这个还真没有...”她有心,也没胆子买啊,真把少爷当宠物兔,自己真担心大小姐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揍她。
“那就蝴蝶结吧。”说着还颇为遗憾的吧唧了下嘴“要粉蓝色的。”
...“少爷你先下去吃早饭,等会儿就替你准备好。”也没有,但不妨碍心灵手巧的他,能分分钟做出一个来!
“恩~”于是...
周南桉喝着茶,对面司徒清冽面无表情的用着餐,两人沉默不语的进食时,就瞧见一只兔子一蹦一跳的蹦跶下楼...
转而又被钟叔抱到餐桌上,熟门熟路的抱住一根煮熟的胡萝卜,“咔嚓咔嚓”的啃,还挺香。
司徒清冽放下刀叉,单手支撑着下颚,目光眷恋的看着那只傻兔子,却问周南桉“看来,你在家里没少欺负沐羲啊。”否则这小子怎么会如此从容不迫的面对自己变成一只兔子的事实?
“不,除了上次外,这是第一次。”上次后来也被澜清尊者放过。
“哦?”司徒清冽显然不信“这么说来,这个小家伙的心态倒是不错。”
岂止是不错,那是好爆了!!!
周南桉和司徒清冽揉着眉心看着被安娜抱上车,还带着一个粉蓝色小蝴蝶结的兔子,心里默默的吐糟。
上山如果靠沐羲这四条小短腿蹦跶,再加上那娇生惯养的体力,铁定明天才能到竹楼。
司徒清冽习以为常的一把撩了起来,刚想塞怀里,便被警惕的周南桉拦下“司徒先生该知道,他还是个孩子。”所以,他自己抱着上山。
司徒清冽眼神暗了暗,却并未反对。
可惜,刚上山,距离竹楼还有一段距离,那只不安分的兔子就跳到地上,自己跑。
澜清吃完早餐,刚喝了一杯茶,就瞧见一只雪□□嫩的小兔子蹦跶着向自己跑来。
他定了定神,随即挑眉撩起扒住自己小腿的兔子,抱到怀里“怎么?又被周南桉罚了?”
“qaq才不是,是他们欺负我,欺负我!!”沐羲在澜清怀里翻来覆去,滚来滚去的哀嚎“他们两都欺负我!”
“他们俩?”澜清挑眉。
“恩恩~”沐羲一边用脑袋拱着澜清的脖子,一边用撒娇的委屈的语气。
话音未落,澜清便瞧见走入竹楼的两人,恭敬的对他行礼。
“你若说其中一人欺负你倒也罢了,这两人会一起欺负你?”还是联手?澜清不信,他抱起沐羲,看着他垂下的长耳朵还有委屈的眼神,心又有些软。
你说他收这个徒弟到底是为了什么?!放到怀里又摸了摸,叹了口气“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司徒清冽恭敬的上前把前因后果一说,澜清倒是挑眉“你是说,这两块地方应该有所联系,以你们各自的能力,逐个击破都不行?”
“不行。”周南桉一叹“我昨夜甚至都没摸到对方的法门。”
司徒清冽虽说不甘,却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澜清一边摸着沐羲的软毛,一边沉思。
这两人的实力如何,他也是清楚。在这凡尘居然还有能为难他们的,实属不可思议。
若在隐界,这两人也算是天纵奇才,小小年纪便能修得高尚法门,哪想现在,可便是如此,凡尘的鬼怪一般不可能能让他们止步。
若真有能让他们为难,甚至残暴的鬼蜮,自己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澜清一手抱着沐羲,一手命他们把材料拿来。
司徒清冽更推开一张地图,标出两个鬼蜮的方位,澜清看着沉思许久决定“怕是不只有这两个地方,你们才没有摸清。”
周南桉和司徒清冽对视一眼,微微颔首“徒儿当日也曾有这种感觉,似乎除了周公子这以外,还有一处牵连。”
澜清拿起笔,在地图上算算画画,又拿出一块玉盘,推算一番,最终在南侧指出一点“还有这。”
沐羲伸长脖子瞅着“这也闹鬼?”
“按理说是。”澜清放下笔墨,坐回位置,继续摸着兔子毛,微微思索“这几日,你们先把这几处的资料收集齐了,待我亲自会会。”
“是。”
“是。”
“等等!”沐羲一个蹦跶跳到桌子上,用小肉垫拍在南面那个点上“师傅既然说这有问题,也闹鬼,怕到时候闹出太大问题,我先让人收购了此处吧!”
沐羲一脸正气。
澜清一听,想了想便也点头附和“可行,料不准闹得还不轻。”
可司徒清冽脑子一转,却明白了,他悟了啊。
拽起沐羲的长耳朵逼问“让周公子去的那块地方根本不是误买,而你就是打算低价收购,然后让人替你解决了好后,再重新开发?恩?恩?!!!”
沐羲一个后腿蹬过去“别瞎说,我这是为民除害!”
澜清看着蹦跶的欢快的兔子,幽幽的叹了口气“徒儿长大了,果然欠收拾了...”
qaq“师傅别听大师兄的话,我真的是好意。”
“那,让我买下这块地如何?”司徒清冽拽了拽长耳朵凉凉道。
“你家还缺这点钱?”沐羲回头鄙视了一眼。
可话音刚落,便觉察出不好...
露陷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师傅,师傅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
“呵呵,我到现在都没明白,当初收你为徒到底是为了什么?”澜清喝了杯茶,凉凉的看着自家小徒儿被人联手收拾道。
被周南桉摁在大腿上揍了屁股,又被司徒清冽收拾了一顿的沐羲,终于能活着爬进他师傅的房间时,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候。
看着他师傅房内的茶果,沐羲也不客气,直接抱到床上,躺着享受。
想了想,又掏出手机...别问他手机从哪掏出来的,储藏袋这种能放一两件衣服和必须配的配件,他早就从周南桉那骗到手了,呵呵~
拨了个电话给田纵棋,便抱着一个苹果,“咔嚓咔嚓”的啃。
田纵棋刚吃完饭,坐在沙发上陪老爷子们下下围棋,逗逗乐。自从那件事后,他成熟了不少,也越发珍惜家人。
“沐羲?”这小子今儿没上课?呵呵,你是忘了自己也没上课吗?
“嗯哪,”沐羲放下苹果“问你一件事儿,天烟城南侧这个地方在谁手上?”
田纵棋想了想说了个名字“怎么,还想买地?”
“恩,这地应该也有问题,和我父亲还有马家的那块一起相连,我师父打算出手一起收拾了,我就打算先一步买下来,等处理好了一起开发。”说着忽然一阵黑风把他压底下“哎呦”了声。
“怎么了?”田纵棋问了句。
“没事,小芸从家里追上山了。”沐羲没管压在他身上舔毛的小芸,还抱着草莓啃,吃了几口的苹果被他推到被子底下了。
田纵棋想了想便说“听说在银行了,买这块地的人都破产了,想要?我说声,你直接去买就行。”
“价格呢?”这才是沐羲最关心的,顺带动了动脖子,小芸对着他又咬又舔的,这几天没陪他玩,他火气上来了。
可小芸不安分,一个闹腾,愣是把手机开成视频。
田纵棋还奇怪电话聊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开视频了。但下意识还是同意了...
田纵棋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只兔子被一只眼熟的猫压着舔脖子,舔完脖子,用爪子把那只兔子翻了个个,打算舔正面和软肚子。
那只兔子还抱着一颗草莓,嘟噜了句“你烦不烦?烦不烦?”
小芸冲着他“喵!”了声。
可那只兔子似乎觉得被舔的还挺舒服,便趴手趴脚的随他去了“纵棋,我问你价格呢!”良久,没得到答案的兔子,发火了。
田纵棋下意识吞了口口水,看着兔子吃完草莓,又用爪子去勾一颗葡萄,可没勾到,还是小芸把一串葡萄叼床上让他慢慢吃的。
“价格好商量...”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好使,难道自己的好基友居然是只兔子精?!!!!!!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沐羲能嫩的掐出水,还有那双看着便招人喜欢的大眼睛了......
“好商量那也帮我问问价格,我还没正式掌管沐氏,现在买这两块地肯定会惹人非议,便宜点他们还能当哄孩子玩,价格高了,高层肯定不同意。”说着吐出葡萄皮,直接扔床上“烦。”
“好,好,我会让人把价格压低些。”田纵棋吞了口口水,憋了良久才开口“沐羲,你实话告诉我...”
“啥?”哎,别说,小芸舔毛果然还舔的挺舒服~
“你是不是兔子精!!!”
“啊?”沐羲一呆,下意识扭头看向手机,顿时发现田纵棋放大的脸,吓的他一个机灵。
“哎呦我列个去!”沐羲捂住脸,觉得今后没脸见基友了“不是不是,是...”
“其实你是兔子精我也能接受,就算种族不同,可我们也是兄弟,朋友。”田纵棋一脸大义凌然的表情,可遮掩不住他满眼的好奇心啊!
“滚蛋!不是你想的那样。”沐羲趴在床上,唉声叹气“哎和你说实话吧,这是周南桉那个混蛋对我的惩罚啊啊啊啊啊,他和我大师兄发现我的计谋了,然后把我变成兔子...qaq所以这几天我不会来学校的。”
田纵棋心里还嘀咕,这惩罚人的手段还真够可以的,不过“你还真不能来学校。”否则转明儿,就得传沐氏其实都是兔子精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