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1)

“嗯~~”沐羲顺势靠在他怀里,脑袋枕在自己的文件上,文件下,却是司徒清冽的大腿“哎,他们欺负我年纪小呦~”

“不是欺负你年纪小,而是不放心你的决定,哄着你玩呢。”司徒清冽知道沐羲的苦,他从未接触过公司内部的一切事,而现在,没有父亲,没有母亲,也没有爷爷,他却要独立自主的一次次融入这个公司,让人看得起他,听他的,甚至要信服他,的确不容易“你会长大的,而我也会帮你的。”

“恩...”沐羲幽幽的叹了口气“还有五六年呢。”

“是啊,还有五六年呢...”怀里这个蠢孩子才长大。

司徒清冽用手指描绘着沐羲的脸庞,目光深邃的让人呼吸急促。

半响,沐羲抱住他的手,目光认真的看着他,转而又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司徒清冽觉得,自己快要压制不了了...

僵硬的转过头,看着车窗外“让你的人准备好,后天来洽谈。”

“好哒~”果然狼子野心!

司徒清冽的放行,让沐氏一跃成为合作者,这在囬云城内引来不少窃窃私语。

不过多数人也知道,司徒清冽是沐羲的大师兄,给一个甜枣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真正的糖果跨海大桥,司徒清冽可没给沐羲呢。

他们并不知道,这是沐羲的量力而为,让司徒清冽越发高看自己一眼,只是傻乎乎的以为沐羲在司徒清冽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可饶是这样,他们依旧能嫉妒的够呛。

这几日举办的宴会,司徒清冽便有到场,还亲自带着沐羲,囬云城内适合婚嫁的姑娘小伙,眼巴巴的看着,都快把沐羲烧出一个洞了。

“我觉得我还是躲躲比较好。”说着就想偷溜。

可惜司徒清冽怎么舍得放他走?逮住了就不撒手,完全没听到这只兔子的话。

最后沐羲还是找到好基友才脱身的。

柯腾辉这些日子依旧没从爱人去世中走出,他依旧觉得若没有他强行带走吴鸢,吴鸢这么好的女孩就不会死。

沐羲不知道如何去宽慰柯腾辉,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他的确有错,可...错不该让他背负一生。

“司徒清冽先生还真...看中你啊。”田纵棋抿了口香槟,意有所指道。

沐羲笑笑,并未接话,但眼中隐藏的意思,却是让人明了。

“腾辉,马家的地皮,我想拿下。”沐羲坐在窗台的栏杆上,晃着两条腿,夜里的微风吹入,微微凉意,却让人沉醉。

“你确定要?”柯腾辉皱眉又问了句“下来!”太危险了,自从那次之后,少年的冲动和冒险都从他身上退去。

“切~”沐羲固然这么说,可还是乖乖跳了下来“嗯哪,我有办法说服他们。”

“马家的地皮在天烟城,我明天把资料发给你,马家这几年一直想要找不知道情况的人过户,我们乔装一下不难。”柯腾辉倒是知道的听清楚的。

“也在天烟城?”沐羲眨了眨眼睛“倒是巧了。”

“怎么了?”田纵棋不解。

“爸爸买下的那块,你们告诉我不是也在天烟城吗?”沐羲反倒好奇的问道。

“...呵呵,可能里面还真有些问题。”柯腾辉冷笑了声“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帮你把材料全部收集下,人就不用自己去了。”

“好哒~”

马家那块地皮过户很快,就是沐氏小少爷忽然间要买一块明显有问题的地,却有些匪夷。不过,林老爷子和郑老爷子一看地方,再看沐羲一脸狡诈,便明白了。

别的隐士不行,可周家嫡子应该不成问题,若周家嫡子都不行,那肯定大有问题,周家的人势必会出动,不论怎么说,这件事儿总能解决,再说了,马家这块地皮卖到他们手上还真和白送的一样,若沐羲这回败了,也能收敛收敛,别太急功近利。

小孩子总归要摔摔打打的,这两个老家伙心里明白着呢。

等过户成功后,沐羲便开始撩袖子忽悠人了!

是的,他要发功了!

先从好下手的大师兄这啵~

沐羲脸皮可厚可厚了,他忽悠司徒清冽一点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反正为民除害嘛,再说了,谁让你对一个未成年人狼子野心?不收点利息,怎么对得起自己?

要说沐羲现在有多喜欢司徒清冽显然不可能。

只是司徒清冽对他太好,身份地位等等都太适合,让沐羲不舍得撒手,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慢慢先培养感情,走一步看一步,再加上司徒清冽打算温水煮兔子,先把这只蠢兔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百依百顺,还真让沐羲拒绝不了。

反正他们两都没对象,又挺认真的,为什么不试试?

某天下课,沐羲看着来接自己的司徒清冽,便拉耸着耳朵,跑过去蹭了蹭。

司徒清冽立马察觉神情低落了的沐羲,揉了把软毛“怎么了?”被欺负了?不可能啊,现在囬云城内都知道这只傻兔子是自己的师弟,哪会被欺负?

“不是的,是...”沐羲偷偷窥视了眼司徒清冽。

“什么?”还吞吞吐吐上了,肯定有事,还是他解决不了的事儿。

蠢兔子一个脑袋撞他怀里,露出白肚子“我刚知道,我爸爸当年成功竞标一块明明可以发展很好的地皮,可却...有那种东西,最后一直被搁置到现在,心里有些难受。”

“赵旻先生也会有这种错误?”司徒清冽也有些诧异,他就算在都城,都听说过赵旻的大名。

“你也这么说了,是不是很给我爸爸抹黑?”沐羲叹了口气,任由他摸自己的软肚子,毕竟...咳咳,既然要让对方给自己出力,就得让人吃点草料,否则怎么跑得动啊“其实我爸真不知道,谁也不知道,这和天灾*一样。哎...买下来,动土后忽然挖出什么东西,发现的。”

司徒清冽看着沐羲心里难受,他知道做儿子的肯定会很崇拜这么优秀的父亲,不希望父亲有任何污点。

这也的确不是赵旻先生的过错。

“而且这么大一块地,买下来的时候可贵了。”沐羲又嘟噜了句,神情低落的背对着他。

司徒清冽摸了摸傻兔子的脑袋“我这段时间有空,替你去看看,到底什么妖魔鬼怪,居然让我们的小羲不开心了。”

沐羲心里当即乐翻天,他就知道司徒清冽会答应。这么自信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司徒清冽宠他,现在在乎他。

转头眼巴巴的看着司徒清冽“真哒?”

“恩~没什么,本来我们这种隐士就该四处走走,历练历练,为民除害的。”这倒也是真,只是他的身份和家族较为特殊,这种历练才分外稀少。

而清风山上,几个师兄弟常年不在,也是师傅命令他们多去历练的关系。

司徒清冽的确拜澜清为师,可他家族的法学修行并未落下,相较于比较特殊,澜清并未为难他必须出门历练。

可若有送上门的机会,还能哄沐羲开心,司徒清冽自然不会错过。

“大师兄你最好了~”沐羲说着扑上去“吧唧”亲了口。

心里已经泪流满面,想当年啊,他可是威风凛凛的廖少啊,现在居然要出卖色相_(:3」∠)_

我也有今天,呵呵...

司徒清冽这头搞定,周南桉那边却有些小小的麻烦。

恩,就是小麻烦,因为周南桉这几天不知道忙什么,常常不在。

沐羲逮他都不容易,还要求他帮忙,自然有些困难。

在家里守株待兔了好几天,终于捕住了一脸疲倦,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失望的周南桉。

沐羲乖乖的坐在他一旁,斜着脑袋看着周南桉,不太明白这位周公子为什么忽然很失望,失望撒?撒?撒?能说出来让他开心开心么?

当然,现在的沐羲不会说这么欠收拾的话,毕竟他有事情还要求这位爷呢。

为什么沐羲这么有自信周南桉也会答应他?呵呵,因为他不要脸啊~对付这种正人君子,只要不要脸,一般都能达到目的。

沐羲想着,便乖巧的坐在他身边,给他端茶倒水的。

周南桉的确很失望,他本以为,那个姑娘就是自己的灵魂伴侣,最起码可能性很大,或者说,他希望这个姑娘是。

可接触了一段时日后,周南桉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而那女孩似乎也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完美,其实有缺点也可以包容,毕竟她会比赵家的人好多了。

但爷爷说的心灵感应之类的一丝一毫都没有,所谓的牵挂,惦记也没有。接触了一个月,周南桉不得不承认,他对那个女孩一点感觉都没有...

甚至,时间待久了,他还会觉得烦。

显然,这绝对不是对自己另一半该有的感觉,哪怕天意的迷惑,也不该如此。

心中有了几分失落,和对另一半的茫然。

明明钱币已经掉落,为何那个人却迟迟找不到?

难道真如澜清尊者所言,这是天道对各个要回归的世家的一种考验?

周南桉垂下眼帘,心中涌现的却是说不出的疲倦。

“要不要吃夜宵?”

软乎乎,带着讨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周南桉轻笑声,他走南闯北也是多年,哪会看不出这只死兔子是有求于自己。

拽了把那只兔子,抬手就是一道纸符,把沐羲打的措手不及,眼巴巴的看着眼前垂下来的耳朵“咦咦咦咦,我居然是垂耳兔?!!”

“多吃点蛋清说不定耳朵就能竖起来了。”周南桉捏了捏他的长耳朵,心情好了几分“说吧,什么事有求于我?”

沐羲不痛快的瞪了他眼“还说我有求于你呢,你自己说说,有没有尽到监护人的职责?都多久没回来过了?”

周南桉快被他气笑了“我多久没回来?你不是不要我待在沐府吗?”之前还是谁赶他走的?

这只骨子里冒黑水的坏兔子,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有用的上的地方就百般讨好,用不上了,连个毛都不让他摸。

“所以你就不回来了?”沐羲挑高眉头“钟叔,让人查查,咱们的周大少爷这几天去哪了?咱们帮他把行李送过去。”

“行了,”周南桉把他拽到自己身边,撸了把毛,平复平复心情“都让你说什么事了,装腔作势有意思吗?”

“有!”沐羲特别认真的看着他“只有你的小把柄在我手上,我才能驱使的动您周大少啊。”

“哼,”好像平时就没折腾过他似的“一肚子坏水!”说着眼明手快的捏了把他的软肚子。

沐羲一巴掌糊在他脸上“摸什么摸?不知道我都是大孩子了?动手动脚的,像什么话?”

轻轻的一爪子小肉垫,只能算是摸了把,周南桉凉笑声“别以为我没看到司徒清冽这么摸过你!他一个成年男人这么对你,你为何不说话?我这段时间没空也没好好问你,你和那司徒清冽什么关系?!”

“师兄弟啊。”沐羲说的特别纯良“不然呢?”一顿,随即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南桉“啊,没想到你这个人这么污!思想好龌龊哦。”

周南桉都快被他气笑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收拾你?!”

“我们说正经事。”严肃脸。

“还知道有正经事?”拽着耳朵来回捏。

耳朵本就有些敏感,被摸一下两下也就罢了,这么来回捏,沐羲脸颊都泛红了,没好气的要拽回自己的长耳朵“我告你骚扰未成年啊。”

周南桉放松的靠在沙发背上,一手拽着沐羲的耳朵,一手支撑着脸颊,神情轻松,带着几分写意“说吧,什么正经事?”

“沐氏买了马家的一块地皮,然后发现有问题,喏这是资料,似乎事情还挺大,你帮忙处理下?”沐羲没说全事实,事实是他贪图小便宜,打算拽周南桉做免费劳动力。

周南桉翻了翻材料“谁买的?恩?这地明显有问题,是不是底下的人坑你?”

“哎,现在沐氏你也知道...都不听我的。上次大师兄好意让沐氏和司徒家合作一个项目,我让他们去做材料,可那份材料真是惨不忍睹,大发了一通火后,他们还阳奉阴违,材料来回改了四五次,才算过得去...”沐羲一半真话一半假话的说。

可眼底的委屈倒是真的,所以,周南桉还真被忽悠了。

心头有些不悦“这件事我先替你处理了,公司的事...”

“我还年轻,需要慢慢来。”沐羲微微笑着道“我已经把林榕他们放进该进的地方,慢慢学习了。公司里现在大部分是我父亲的手下,说是忠诚,可这份忠诚到底能维持多久,却不得而知了,更何况...用别人的人,总归不如自己的人来的放心。”

周南桉缓缓点头,这点倒是实话。

又低头看了看材料,心里想着自己的确因为灵魂伴侣的事,这段时间疏忽了沐羲,补偿一二,也是可以“行吧,这几天我就帮你去看看,顺手解决了。”

周家嫡子,周家几百年来最出色的天才,的确有说这句话的资格。

沐羲顿时露出一个满意又愉快的笑容,心里的小人蹦跶的可欢快啦~

晚上睡觉前,钟叔一边替他家小少爷盖被子,一边有些担忧的询问“少爷,您说,这事儿会不会被...揭穿?”

睁的圆溜溜大眼睛的沐羲捏着被子瞅着钟叔,直接让钟叔的小心肝都融化了“不会的,虽然都在天烟城,可一个在西面,一个在北面,相差十万八千里呢。”说着翻了个身,裹紧被子“再说了,我把东西给他们,随便他们什么时候去,这些个大忙人,怎么可能会好运气的就碰巧在同一天?”

钟叔又替他家小少爷拉了拉被子,心里也比较赞同。

可惜...啊啊啊啊,有件事叫做天不顺人愿,也有句话叫做,人在做天在看呐,傻兔子...

沐羲这几天过的挺滋润的,司徒清冽不知道一下子忙什么,不太能见到人,而原本好不容易回来的周南桉也开始忙活了,反倒是他,每天去公司溜达溜达,每天去上课溜达溜达,每天去师傅那溜达溜达,过的又充实又开心的。

要说,司徒清冽和周南桉为什么忙的不见人,而又在忙什么?

罪魁祸首当然要从沐羲这只蠢兔子头上说起,对,还就是那件事儿了。

周南桉和司徒清冽都是修真门派里的顶尖好手,天纵奇才,两人说实话,还真有几分久仰大名,虽然时常切磋,还真没有共同合作过。

如今,两人都不知道被那只乌黑锃亮的兔子计算了一把,各自为了讨好蠢兔子在努力,在奋斗...

呵呵...

原以为只是一件小事,可真接手后,他们各自便发现蛛丝马迹有些不对劲。

比如,破土开工第一天都死了人,比如都挖出些东西,当然现在这两人都不知道对方发现的问题。只是觉得自己手头上的事儿,有些棘手。

双双占卜,掐指一算发现正月十五,圆月夜的子时三刻是出手的好时机。

两人一个在西侧,一个在北侧,手持利器,孤身一人进入闹鬼的区域,这才一进去便发现与众不同的地方,眼神暗了暗,心里揣测,怕是今儿只是走一遭了,真正想要除掉它,却要再做万全准备。

几乎是一息之间,便闪出鬼影,片刻便打成一团。

沐羲那天早早的睡了,根本不知道周南桉和司徒清冽就这么巧,同一天去打怪。

他晚上还多吃了一顿夜宵,心满意足的看完文件就睡呢~

睡前还看着明亮皎洁的月亮嘟噜“今天月亮还真好呢~恩恩,能个睡个好觉。”转头就喊“安娜,帮我把窗帘拉拉好~”

“来了少爷~”

那只死兔子睡的香甜,那头打的惊天动地。

几乎在同一时刻,周南桉和司徒清冽就算相隔较远,却也感觉到这块鬼蜮牵连着另一块,而另一块上也有打斗的气息。

两人在接手摸了那鬼蜮底后,便各自纷纷迅速退出,几乎很有默契的去寻找那不知名的隐士,想要从对方身上了解到自己所不知道的情报,然后尽快完成那只蠢兔子交代的任务...

所以,周南桉看到同样狼狈不堪的司徒清冽时都快气笑了“沐羲让你来的?!”

“...看来我们中计了?恩?”司徒清冽也被气笑了“那小兔子看着软萌,没想到鬼主意这么多。”

周南桉一抖剑锋,瞬间在水泥地上划出一道剑气“他和你说买进了一块有问题的地?”

“不,这是他父亲买的。”司徒清冽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块呢?”

“他大概想凑个双数。”周南桉咬牙切齿的说道“走,去收拾那只兔崽子!”

难得,两个原本时常剑拔弩张的两人,意见出奇的同意。

天烟城固然距离囬云城相隔三个小时的路程,可对这两个隐士而言,不过半小时的功夫,便出现在沐府。

如今,沐府还是静悄悄的呢。

周南桉一想到自己在外面拼死拼活,这只死兔子居然就睡的香甜,便一肚子气。

司徒清冽也想教训教训算计到自己头上的兔子,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不,应该说,不是他随便能爬到头上做窝的。

周南桉熟门熟路的上楼,一把拧开房门,打开灯。

柔软的床铺上,一只睡的脸颊泛红的少年,抱着柔软的被子,□□着两条修长的双腿,酣睡的香甜而舒服。

司徒清冽固然一肚子的不快,可看到这幕还是忍不住有些心颤。

周南桉目光都暗了暗,心里嘟噜这只死兔子的外表还真是越长越精致了,也越来越会给他添麻烦了,就这段时间来,窥视者就不在少数...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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