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大哥咱们还是赶快进入正题吧,你叫我来是什么事情?”虫儿召回理智,挪后三步道。
白璃魄淡然笑道,“把你的手先拿来看一下。”说着探出玉润修长的手来。
干什么?
虫儿将信将疑伸出自己的手,他猛然一把将虫儿拉进怀里,绵凉的大手若滑腻的竹叶青,倏然塞进袖洞,搭在她的手腕间静静把摸。
待虫儿反应过来照着他的心口致力侧击,他早已抽出手来轻盈一拍,直接拍在她的拳头上,竟然卸去九成劲力。
虫儿软脚略倒,他根本不见挪动分毫,抄手自下托扶住虫儿摇摇欲坠的身子,直接揽入自己的怀里。
“你的手心滚热却体下寒凉,身体气虚血旺,淤伤堆叠,好端端个身体被糟蹋的外实里虚。”
“就凭这一身三脚猫的功夫,竟然还不安分守己,整日不是装作男人,就是跟着男人浑跑,若是哪天死了也是自找没趣,真是个实打实的笨蛋。”
白璃魄的脸色突然变得沉郁起来,嘴里说的话凉薄无情,字字冰针雪剑刺入虫儿心头,连皮肉里本就埋伏的银针,此刻也不觉得疼痛了。
“与你何干,混蛋!”虫儿心里委屈的快要爆炸,思来想去,才念出这么几个字来反驳他的羞辱。
“混蛋?”
白璃魄冷然低笑道,“还有更混蛋的呢!”
说着扫开虫儿的面具,一张冰雪镌雕的凉唇如寒袭来,完完全全地封死她的嘴唇。
虫儿咬紧牙关不让他得逞,他却不以为然,只管先锁死虫儿正要爆揍他的手脚。
他的嘴唇甚是灵敏,上拨下撩咬得人心乱如麻,凉腻的舌头更如同技艺娴熟的窃贼,将虫儿口里每一颗牙齿缓缓舔食得酥酥软软,完全失去任何抵抗能力后,竟撑开牙关与她的香舌绞缠翻转。
本以为他是要占便宜,结果缠绵悱恻间,自他的肺腑渡出股股新甜清爽的气流,在口口蠕动间,潺潺流入虫儿的体内,缓缓抚平虫儿所有的伤痛,就连深埋入腹的两根长针,也伴随气流的调试,悄然无声地停止折磨她的神经。
直待两人都有些疲累,双双倒卧在杂草丛中,白璃魄拥着虫儿虚软的身子,气喘吁吁似乎还要继续下去。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滑在她的腿上,虫儿本是沉溺在这如梦如死的缠绵里,被他大胆的举措吓了一跳,瞬间清醒过来,一把捉住他的手狠咬了一口。
白璃魄闷哼一声亦是清醒,本已经胶融的琥珀眸子瞬间又冷作坚硬的宝石。
他并未阻止虫儿咬他,只是皱着眉宇,冷漠讽刺道“姑娘的接.吻技术突飞猛进,估计也是没有守好身子,应该是给了雀漓潇吗?还是樱祭夜?”
没有守好身子?
他就这么看她?
白璃魄这话莫名其妙地抽虫儿一记耳光,他以为他是斩月吗?可以随随便便质疑她的真心?
虫儿吐开他的手,提劲要给他一记耳光,白璃魄微微伸手,轻而易举地捉住她高扬的手掌。
“想打我,也得等到咱们从嘲歌城顺利逃脱再说。”白璃魄轻轻捏着虫儿的手,她的手骨却像被他捏断似的。
“不要想着做雀漓潇的妃子,更不要打樱祭夜的主意,刚才给你渡的真气是白某近百年的功力,受了白某这么大的好处,你必须要跟我一起走才行,否则姑娘早知道,我可是有债必讨的。”
白璃魄不管不顾将虫儿从草地拉起身来,继续冰冷道“也不要再等那个独孤斩月了,起码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你以为你是谁?”
虫儿起身后立刻避他三尺,嘴唇的红肿时刻提醒自己,不该沉迷在他制造的假象里。
“你也以为他们算什么?我早就要和他们划清界限,当然这界限也包括你!”
冷硬地看着他,虫儿忍不住再避三尺,“我也知道自己先前没有掌控好自己的情感,做了许多朝秦暮楚的蠢事,可是我的身子是干净的……”
她为什么要解释身子的事情?
“总而言之,”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不要以为你给我好处,我就随你调遣玩.弄,我帮你只因为,我也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所以此后不要再随便碰我,否则就是拼命,我也要宰了你。”
白璃魄意外疏笑起来道“很好,做大事最忌讳沾染上感情二字,既然姑娘已经看清楚形势,愿意断绝情感上的纠葛,那现在我们就切入正题吧。”
他转而正经,再问虫儿道“不知姑娘可否知道嘲歌城为什么会浮在半空之中?”
只说完,仿佛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他的感情可以操控的如此得心应手,虫儿都禁不住对他刮目相看。
“是三年一次的巽风将嘲歌城吹到天空去的。”虫儿亦装作无所谓的模样回答他。
“看来世人都是只闻其一不闻其二……”白璃魄故弄玄虚道。
“那,愿闻其祥。”
“首先从嘲歌城的布局来说,在巽风未及之时,零零散散,乱如碎珠,从未有整块相连之时,一旦三年期到,巽风杀至,亦是浮浮降降,悬停隔空。”
“很多人都会误以为这是为了防止巽风暴虐之时,将整座城市分割作零散,才在建筑布局中想的笨招。”
“可是其实如果用坚硬无比的钢筋作为筑基,浇灌整座城市底部,再用厚硬的结界笼罩,巽风势强,亦不可能将嘲歌城轻易撕裂。”
“我听诸葛辨矶提过,给整座城市加结界的办法并不可行,而且万一嘲歌城底端修筑扎实,巽风无处钻风,亦有可能将嘲歌城直接翻覆,毁于一旦。”虫儿禁不住插一句道。
“所以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都觉得四分五裂的状态,才最适合嘲歌城的布局。”
“其实反过来想,如果一整座城市都会被巽风颠倒乾坤,那麽这些零碎的浮界就更容易被巽风翻覆盖面,或是吹得无影无踪。”
“但是没有,这些浮界千百年来起起落落,从来都是稳妥地停滞在原处,基本未挪分毫,除非有人故意控制了巽风的方向,否则,在嘲歌城的下面就很有问题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般详细?”虫儿突然觉得,他似乎很早就打着嘲歌城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