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种令人难堪的事情,江南来的才子们一个个都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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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夫子们,穿着粗鄙的衣服,丝毫没有儒家风雅的站在三尺讲台之上,给他们讲那些高深的学问,他们也不会鄙视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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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老老实实的,生怕有一点过错,闹到侯爷那里去,然后挨一顿胖揍。
侯爷是管兵的,学生犯了错,那就直接打板子。
侯爷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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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时间,就会带着他们往下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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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是,侯爷给他们的活很奇葩,也很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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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竟然让大家伙晚上去给各个工厂的工人们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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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侯爷,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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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粗鄙的,每日里埋头干活的普通人,也配学习学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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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学习知识又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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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很抵触,那些工人们也很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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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办法,侯爷说了,工人们必须识字,因为只有懂得知识,才能更好的掌握工厂的各种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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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懂得最起码的知识,才可以学习最新的生产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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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懂得最起码的知识,懂得规矩,才更方便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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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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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懂得了知识,才能更方便去教化他们,让他们懂得儒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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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们才会懂得仁义道德,不去给你生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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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化也是非常伟大的事情,并不是说你给他开工资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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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优秀的领导,你既要能让他吃饱饭,还要让他的精神世界变得更充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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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知道,他们做的事情是伟大的事情,是忠于陛下的,是忠于国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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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更加努力,更加团结,也更加有优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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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做法在后世,叫做洗脑。
大明的官员们,儒家的学者们,最擅长的事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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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脑!
整个封建帝国的运转,就是依靠儒家的思想掌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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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后世经常有人说儒家的传统已经衰落了,但是儒家的精神却在方方面面洗脑着每一个知识分子,让他们去为国家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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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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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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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思想影响着很多人,所以陈生如果想要做好当下做的事情,他也要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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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规章制度,用金钱控制着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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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儒家的思想,用仁义道德,去规范,去同化每一个人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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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便可以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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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有时间,陈生便会带着第一批的义塾的孩子们,跟他们聊聊天,交流一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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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们都过上了好日子,不少人家里都盖了新房子,很多人也都结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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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比自己打不了一两岁的家伙,已经是孩子的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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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管在外面有多么牛气,在陈生面前都乖巧的像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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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也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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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围着村子转转,聊聊过去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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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以前他们过得是什么苦难的日子,聊聊他们的生活又多么的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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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想想以前地主是怎么欺负他们的,他们的美好生活又是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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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俗套的管理方法,忆苦思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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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管用,义塾的孩子们,一个个感动的眼睛里都是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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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甚至有一种感觉,自己在煽动两下,他们很可能有勇气跟着自己去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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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宅子很简朴,就是一个简单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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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最近心情不好,也没有心情换更好的宅子。
管家正蹲在树底下发呆,认真的打量着每一个过往的人,仿佛每个人都有可能是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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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走到王爷的宅子前面,不由的加快了脚步,结果还没走过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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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传来了一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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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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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正好的陈述突然打了一个机灵,就突然感觉后背一凉。
兴献王一把年纪了,叫的如此声嘶力竭也是很不容易,自己还是不要见他老人家了,省的他老人家更加不开心。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陈生准备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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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人奸细的事情,自己早就知道,但是那是自己设计好,用来立威的啊。
一脸愤怒的王爷骑着马拦住了陈生的去路。
嘭的一声从马上跳下来,牵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陈生感觉他想打自己,但是很好的克制住了。
皇族子弟,基本上的教养还是有的。
“把钱还给我!”王爷咬着牙吼了出来。
陈生淡定的摇了摇头。
“我要五成的股份。”
陈生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陈生笑道:“股份给您容易,但是……”
“但是你个王八蛋啊,你个小畜生,我这一把年纪了,你连我也忽悠进去了,你还是人吗?枉我寻思着跟陛下说说,将长宁嫁给你,如今,做梦去吧。”
“王爷,允许我跟您讲讲道理好吗?”
“你认为本王这高贵的身份,在大明还需要跟谁讲道理吗?”
陈生心里也很清楚,人家那么高贵的王爷,千里迢迢来支援自己,面子都不给人家,有点说不过去。
只好压低了嗓子说道:“股份不是不能给你,关键是,陛下,太子,司礼监,我义父都有些股份,您拿谁的?”
“当然是拿你的了?你坑了我,我不拿你的,拿谁的?”
“可是您要是拿走了我的分子,我多半就不会卖力干活了,要知道我之所以那么费心尽力,银子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哼,你这意思就是我这个亏就白吃了吗?”
“不,怎么叫白吃亏,你把我的蛮不讲理,把您在我这里吃的亏,花的钱,一点一滴都告诉陛下,将你的宽宏大度,将你的正直无私,都让陛下知道。
陛下现在给不了您什么,但是将来等陛下有机会了,还少得了您的补偿吗?
您是王爷,不应该太在乎这点蝇头小利,子孙富贵延绵才是正事。
王爷,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兴献王恶狠狠的瞪了陈生一眼说道:“算你小子狠,不过你小子别想娶长宁了,我是不会答应的。”
陈生撅着嘴说道:“跟您有毛关系?又不是您女儿。”
“小子!”兴献王黑着脸,正准备发火,却见似乎很中意自己的马,正在拍马的的鬃毛,连腰间的一个锦袋子要落在地上了都不知道。
尤其是那锦袋上面的口开着,上面有一张银票,写着五完两。
兴献王趁着陈生不注意,偷偷的将银票放在自己的袖口里。
正暗暗得意,就听耳边陈生道:“王爷,您看谁来了?”
“谁?”兴献王扭头去看,就感觉手里的缰绳一松,身边冷风一过,兴献王本王的一闪。
就听耳边少年郎得意的声音:“驾!”
陈生一把抢过兴献王的战马,扬长而去。
“这小子,真是的,我只是跟你开玩笑,你跑什么?”
兴献王摇摇头,“哎,不对啊,本王的红鬃呢?混账,本王跟你没完。”
兴献王在一边又跳又骂,不知道有多愤怒。身边的管家刚刚赶过来,笑着说道:“王爷,何必生气,刚才小的明明见到您捡了一张五万两的银票,您应该开心才是。”
“不,我不表现的愤怒一点,这小子肯定怀疑我。”
见到陈生远去,兴献王拿出钱袋,得意的说道:“这小子一定后悔死了,红鬃纵然好,能值几个钱。”
说着得意的打开了钱袋子,拿出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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