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小萝莉朱长宁,陈生还没来不及思念。被村子里男丁们惦记了许久的武举争夺战终于开始了。
武举在明朝一直是比较扯淡的选拔人才的方式。
首先明朝没有状元。第二他的选举方式比较简单,说到底就有两种。一种是兵书战策的测试,第二就是武术展示。
但是到了地方的执行的时候,更加的复杂了。
尤其是在沧县这个全民会武术的地方,在这里人人会武术,谁都不服谁,如果按照正常的选拔程序,那可真的是一件麻烦事情。
后来不知道那个河间府的知府大人出了那个主意,直接将几个武举的名额下放到了沧县,又不知道那个沧县的县令大人一拍脑袋,将武举的名额下放到乡。
反正而已不值钱,就让村民自己去拼命。
所以每到武举考试开始的时候,作为本镇最强的两个村庄,都会摩拳擦掌,击败另一个村子,然后从内部选拔。
本来陈生在家里读书的,二哥来敲门,死活要拽着自己参加武举选拔战。
陈生没有办法,因为佟钺老爷子也让自己去。
佟钺老爷子甚至给自己准备了一副铠甲,给陈生一番装饰,可是吓坏了陈生。
只见铜镜中的少年郎,头戴铜质的凤翅兜鍪(头盔),身披小号的山文甲,腰悬宝剑。果然是威风凛凛,气度非凡。
“佟钺爷爷,这幅铠甲不便宜吧?”陈生明白,在生产极其落后的明朝,能够弄出这么一副铠甲,估计将自己家的造纸坊拆了卖,也未必能够买到几幅。
老爷子笑着拍了拍陈生说道:“我的传人第一次参加武举,岂能跟那些山野村夫一般落魄相,这幅铠甲是我托人从老家运来的,是我小时候穿过的,希望你将来上了战场,能够对得起我的教导。”
对于眼前的老爷爷,陈生颇为感激。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当初认识佟钺爷爷的时候,纯粹是让他帮助自己挣银子。
谁曾想到,老爷子从进了陈家门之后,悉心教导自己,没有任何藏私。
如今又送自己那么珍贵的铠甲,这份恩情自己估计永远还不起。
“爷爷。”陈生的眼里竟然有丝丝泪花。
老爷子给了笑了笑,在兜鍪上敲了敲,笑着说道:“没有出息的,就这么点小事,就要落眼泪啊,你要是真的想报答爷爷,就去校场给爷爷争一个武举人回来,将来若再有本事了,给爷爷争一个武进士来。爷爷就算是入了黄泉,那也是不憾此生。”
陈生拍着胸口的护心镜说道:“爷爷放心,且看阿生手段。”
等到来了村庄交界的演武场的时候,陈生才意识到,这原来是两个村庄最热闹的盛事。村子里不论男女老幼,全都来到校场观看,还有朝廷的官人,知县老爷有三班衙役保护着,坐在由两个村子合力搭建的高台上,算是考官之一。
陈生骑着雪白的夜照玉狮子,一身盔明甲亮,一登场就亮瞎了所有人的眼。
本来村子的两拨年轻人在村界边上互相拿着武器对峙,听着毛康盛捕头在那里讲解规则,不停的瞪着眼睛,互相鄙视对面的汉子。
手里的武器攥的紧紧的,随时有上去比斗一场的样子。
突然,陈生的出现。
让众人熄了火。
这明显的抢镜啊。陈生起码站在自己这一方,仿佛鹤立鸡群,实在是太显眼了。
众人都不看毛康盛,都去看陈生了。
佟钺老爷子也颇为尴尬,对陈广德说道:“主家翁,你们沧县也太破落了吧,怎么武举考试,也不准备铠甲、战马,弓箭刀枪也都是残次品呢?”
陈广德一时间语噎不知道如何开口。
知县大人本来正在高台上发火,心里骂道:“这都是什么玩意啊?泼皮打架吗?这些人要是代表沧县去比试武举,那是铁定丢尽了本县的脸面。”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见到威风凛凛的小将。
险些拍手站起来,指着校场的陈生问道:“师爷,那是何人?”
师爷恭声说道:“老爷考校小的不是,这是您那贤婿家的长公子啊。”
“原来是这小子。不错。”
知县坐在座位一声不错,其他的考官心里则有了考量,这知县老爷都发话了,他们可不敢害了他人家的好事,自然对陈生要略有偏袒。
知县这句不错,可不是白说的,这让女儿与陈家结亲为妾,本来他还有点不乐意的,认为这是丢脸的事情。
但是陈家的实力逐渐浮出水面之后,他反而感觉这结亲是一件非常庆幸的事情。
陈家有如此千里驹,自己能够搭上他家的大船,将来为官之路岂不是也是坦途。
“陈生,你这家伙实在太过分了,你怎么抢了小爷的风头!”自恋小黄人朱厚照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蹦出来的,骑着它的黄骠马,一身锁子黄金甲,腰里跨着龙渊七星剑,一脸火气的看着陈生。
“小爷,别去凑热闹,刀剑无眼啊。”老胖丑刘瑾气喘吁吁的紧紧跟在后面,看他这风尘仆仆的,估计两条腿都跑断了。
“我那庄园就也属于他们村哎,你说我要不要揍你一顿,夺一个武举人玩玩。”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