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清源开始教训刘痴开始,周围便引来了不少人看热闹。
英俊潇洒气度非凡的陈生和自恋大条的小木匠两个人适时赶到了,和进士村的人混在一起看热闹。
刘清源见到人那么多,已然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心里也就没有了顾忌,打起来也就更加带劲,“我叫你欺负我儿,老子平时都舍不得碰他一个手指头,你打他作甚!他哪里得罪你了?”
那往日里嚣张跋扈的刘痴,今日被打的头破血流,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呻吟。
看的小木匠颇为解气,在暗中说道:“竟然敢欺负我好兄弟,打,使劲打。”
陈生暗暗摇摇头,心想这小木匠的暴力因子实在他强了一些,拉了拉他的衣襟,悄声说道:“行了,是时候走了。”
“走!去哪?我没还看够!”自恋小木匠拒绝说道。
“走啦,走啦,一会有更好看的。”说完拉着小木匠往村里走。
小木匠无奈,只能跟在陈生后面,经过刘家附近的时候,陈生在小木匠耳边耳语了几句,小木匠恍然大悟。
看到有人推门出来,小木匠便摇头晃脑的大声在陈生耳边感叹,“阿生,你真的不去看打架的吗?你们村里有个叫刘痴的人,正在村口不远处被一个大人殴打,啧啧啧,那个惨啊,血淋淋,我都看不下去了。”
陈生向不远处刘家干活的人瞄了一眼,接上话说道:“哎,有什么好看的,我们村打架很正常的。”
“正常什么!打人打孩子,而且打的头破血流的,以后不敢来你们村玩了。”
两个人一唱一搭,惹得不知道多少刘家人的注意。
而刘家人则愤怒了。十几个大小伙子急冲冲的赶到了刘痴他爸刘虎家,刘虎正在翻晒粮食,看到突然来了十几个本族的壮小伙,不由的皱着眉头道:“你们要做什么?家里的粮食都弄好了?”
“入他娘的,刘清源那个腌臜畜生,竟然敢拦住欺负咱们家刘痴,虎哥别收拾了,赶紧跟我们走。”
清风徐来。
吹动了陈生宽衣大袖。
小木匠突然发现,陈生竟然有说不出的风韵,心里更是喜欢的紧。有这样的朋友,生活肯定非常有趣。
“下一步做什么?”两个人并肩行走,小木匠饶有兴趣的问道。
陈生握筹布画,颇有几分谋士色彩,“显而易见,此次刘清源暴揍刘痴,再加上刘痴身上本身在赌场被打的伤,肯定都要算在刘痴身上,如今两个刘家已经是大仇了,只要今天刘虎带着人揍刘清源一顿,那么收秋税那天,肯定是一场恶战。”
其实看挨打并没有什么有意思的,看多了也烦。刘清源揍了刘痴一顿,结果刘虎又带人揍了甲长刘清源一顿。
又到了第二天,陈生继续在院子里一边扎马步,一边背书,小木匠赵後早早的骑马赶到了陈生家。
拉着陈生的手说道:“快快,刘清源带着人去收秋税了,看样子这是要打架,咱们去看吧。”
陈生愣了愣,摇摇头说道:“急什么,人家刚出事,你就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这也太明显了,莫急,与我一起走一趟太极拳再说。”
“可是。”小木匠赵後焦急的说道。
“急什么,平心静气,摸牌,洗牌。”
在陈生的带领下,小木匠无奈只能跟着陈生一起打太极拳。
佟钺老爷子和唐寅二位,今日竟然鲜有的没有下棋,而是换了身练功服,跟着陈生一起打太极拳。
小小的院子里,五个人一起打太极拳的场面,着实壮观。
收了拳,陈生有些不忍的对佟钺问道:“爷爷,此次我做的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佟钺老爷子哂然一笑,“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仁慈是给可怜人的。”
“阿生明白了。”
陈生出了院子,望向刘家的方向,他没有想到刘清源会那么硬气,昨日刚挨了揍,今日便召集了族人去收秋税了,要叫刘痴一家好看。
昨日刘痴回家之后,定然不敢说他抢了人家的五两假银子去了赌坊,还让人家打了一顿,他身上的伤口,定然全都算在了刘清源这个里长的身上。刘痴一家本来就是村中恶霸,这事情岂能就这样算了。
却说昨日刘清源挨了打,在刘虎的推搡下来了好几个狗吃屎,自觉自己这个里长的脸丢大了,心里极其难受。自己那小儿子撺掇自己,马上要收秋税了,不能便宜了刘痴一家。想到这里,刘清源也没有犹豫,招呼亲戚朋友,带着家伙杀向了刘痴家。
刘家这村霸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见到里长带着打着大队人马杀了过来,便纷纷聚集在家门口,手里拿着刀枪棍棒。一时间互相虎视眈眈,气氛紧张,仿佛一触即发。
看到对面黑压压百余口人,刘家人心里都有些害怕,刘清源说道:“大家不用怕,此行我已经禀告知县大人,说刘家今日很可能暴力抗税,让他派些兵丁来帮助我收税,他们刘家要是不动手也就罢了,如果动手定然要给他们好果子吃。”
刘痴的父亲刘虎也不是傻子,见到刘清源竟然在被自己揍了之后,依然敢大张旗鼓的收税,定然有他的依仗,当下走了出来问道:“原来是里长老爷驾临,不知道您有何贵干?”
里长刘清源对刘家众人高声道:“你们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