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秦想着自己白白的睡掉了几个小时,本是用来学习的时间,却被她用来睡觉,心情就好不到哪儿去,这人不想教她就直接说,没必要扯出这么离谱的谎话。
“睡觉我在哪儿不能睡,非要跑你车上睡吗?覃秦语气有些动怒。
沈从文见她这样的态度,有种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的感觉,他见她一段时间,眼下一片青黛,像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睡好觉的原因,他为了她能安稳的睡个好觉不惊扰她的睡眠,内急都不敢打开车门下去方便一下,硬生生的的憋得膀胱都有些隐隐的疼。
实在忍得受不了了才打开车门下去方便的,他的一番好心就这这样被她曲解了,这事儿搁谁身上不生气啊!
“怎么,你还想跑到我床上睡啊,你要是真有这想法,我劝你赶紧的打住,我沈从文虽说见到美女都是一副来者不拒的态度,也喜欢刺激的偷/情,但还不至于无三观无下限的去偷自己兄弟的女人,覃秦,我说你,你胃口怎么这么大啊,有了学长你还不满足吗?你竟然还敢奢想我。”沈从文启动车子往青山别墅的方向开去,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说些让覃秦想暴打他的话。
“沈从文,我说你嘴怎么就这么欠呢?什么玩笑都往外开,还好白展不在这,听了你这番话不然他还真以为我和你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外面开始刮起了大风,豆大的雨点,也开始噼里啪啦的砸在车窗上,在加着沈从文刚才的那番玩笑话,覃秦心里更是烦躁的不堪。
“哼………我就是嘴贱,你能怎么着我,莫说你一个破总裁夫人,就是你老公见到我都要看我三分脸色,嫌我话难听,拿你就滚蛋啊,谁让你跟在我屁股后面学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口子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哪天你们要是惹到了我,我直接撂挑子走人,我倒是你看他是怎么让你担起白氏地产这个重担。”沈从文也不知道自己就突然的哪来的这么大的脾气,一语不合,就把话说得那么白还不怎么太好听。
你什么意思啊,白展根本就没有那意思,他知道我的梦想是想当一个优秀的建筑师,所以他才把我塞到你这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让我取你而代之,你少在这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覃秦很惊讶,沈从文竟然猜的这么准,白展的那意思可不就是,让她取而代之,早日学成,那时候就不怕沈从文自立门户,他无人可用。
可是,有人在诋毁她最亲爱的老公,她就是昧着天大的良心也要维护自己的老公啊!
“哼………我是那个小人,你老公是那个君子吗?到底谁是小人谁是君子,覃秦你自己心知肚明,我就不点破了,点破了也没个意思,学长考虑的对,总有一天我是会离开白氏集团,不过不是自己出去自立门户。”沈从文说道。
其实从白展莫名其妙的塞了个徒弟给他时,他心中就有些猜测到了,偏巧的是这个女人还是他的未婚妻,这更是验证了他心里的猜想,白展想把白氏集团的半边天白氏地产交给真正的和他穿同一条裤子的自己人。
他也没有什么感到好难过的,从最开始他答应白展从美国回来帮他时,他就说了,他顶多为他干十年,而他要给他提供十年十亿的薪水,他是个没有什么大志向的男人,前多够花,美妞够没够泡就行了,十亿足够他余生败的了,他的一生主要是为了享受而不是为了把自己累成狗样,累出一生的病,然后在带着巨额的财富进棺材,这些都是sb才会干的事情不是他这个聪明的人会干的事。
白展当初为了感谢沈从文在他最需要人的时候,施以援手从美国回来帮他,给了他百分之二的白氏股份,这七八年过去了,他光靠这些分红就有好几个十亿的财富了,钱在多不过就是一棵大树后面跟了无数个鸭蛋,等哪天这棵大树累趴下了一切都特么的全完蛋,所以说,钱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你有多少钱,就代表了你付出了多少的代价。
“你真的会离开白氏?你去哪儿,去陈氏吗?要帮着陈进干活,跟白展对立吗?”白氏地产这么多年始终是不如陈氏地产的,这几年有了沈从文的加盟,要追赶上了许多,但是跟陈氏地产比较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厘的事儿。
覃秦听沈从文不是要出去自己一人自立门户,主观上就认为他是要去陈氏,俗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吗?才子就如同那拍卖行的名贵宝物一般,向来都是价高者得,以沈从文现在的身价,谁能出这么高的价,除了陈氏也没谁了,所以覃秦理想应当的认为,沈从文会去陈氏,可是他不能去陈氏啊,白氏处处不如陈氏,白展身边本就无人可用,沈从文这要是去了陈氏,这不是增加竞争对手的实力吗?
“沈从文,我问你话呢?你装什么哑巴,你是要去陈氏吗?你是要跟白展对立吗?亏着白展对你这么好,拿你当亲兄弟看,还分股份给你,你就这样对他的吗?恩将仇报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小人。”覃秦一想着,沈从文可能要背叛白展,什么话不过脑子都往外蹦了。
“你说够了吗?”沈从文冷冷的眼神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恨不得将车门打开将她推到暴雨里,都难解他现在的心头大怒。
沈从文是俨然没有想到他在覃秦眼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刚才说他什么,恩将仇报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小人,他一辈子都不不可能想到曾经何时会有一个人将这写侮辱人格的词汇用在他的身上,而那个人偏巧的还是他放在心底深处的女人,这可真是够伤人心的啊!
“哼,难道我说的不是吗?你要是去了陈氏,你就是忘恩负义你就是吃里扒外的小人”最后几个字覃秦时一字一顿加重语气说得。
嚓…………车子猛的停了,地面上有些脏兮兮的积水被贱起扑在挡风玻璃上,覃秦因为惯性脑袋往前倾了很大的一个幅度,若不是车里的安全气囊弹出,她的脑袋绝对会撞出一个大坑出来。
“你有病啊你……怎么恼羞成怒了”。覃秦捂着脑袋扭头对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吼道。
“下车,”沈从文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黑漆漆的夜空开口,声音里都透着一股寒气。
让覃秦不自主的打了寒颤。
“沈从文,你在说什么,外面在打着雷下着雨呢?你现在让我下车,是想让我被雷劈死还是被雨淋死啊。”覃秦看着外面磅礴的雨势,和时不时的电闪雷鸣,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刚才听到的话。
“我说叫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下车,我这小人的车不配你这君子的女人来乘坐,给我滚”沈从文因为愤怒额角边的那根青筋忽隐忽现的,覃秦知道他的怒气不是不小,而是很大。
“给我下车”沈从文见覃秦还在车上好好的坐着,根本没有拿他的话当回事,跟没有对他说一句软话,说沈从文我错了,我刚才不应该说那些话的,你原谅我,可是这些假惺惺的道歉话,她是一句都没有说突然愤怒的失去了理智,自己下车,绕到覃秦的那一边,打开车门,将覃秦一把拽出了车外。
然后自己上车,车子一启动,就如离弦的箭一样,冲进了黑夜里。
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覃秦完全目瞪口呆了,她竟然被沈从文给拽出他的车,丢进了雨夜里,雨下的很大,没一会儿覃秦的衣服里里外外的都湿透了,抱着肩膀哆嗦着个身子,她的包和手机都还在沈从文的车里,她有种今天会死在这国道上。
她没有想到她脱口而出的几句话,会害死自己。看着这漫天的黑夜雨势磅礴的,她的眼泪混着脸上的雨水一起砸向对面。
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年纪轻轻的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了,她还没有好好的孝顺他的老父老母,也没有给白展生个大胖儿子,就这样死掉了她不甘心,可是这漫长的公路,这磅礴的雨夜,她该怎么回青山别墅。
就是她有力气走的回去不被雷劈死不被雨淋死,可是这么黑的雨夜,也难保不会遇到坏人,遇到一个两个三个都还好,她都能对付,那要是遇到一群坏人呢?她该怎么办才好啊!
说什么来什么,没一会儿就来了一辆车在她面前停下,车里来两个男人,打着伞下来,见她一人,顿时就起了色心:“妹妹,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雨地里走着啊,有什么想不开的吗?来,跟哥哥们走,晚会跟咱哥俩爽爽去。”其中一个男人说完后,两个男人就上前动手去拉覃秦。
“爽你麻个淡,”覃秦本来就受了沈从文一肚子的气,这又遇上两个想要那啥他的坏人,覃秦看了这车里就俩个男人,只要他们不是什么练家子,她应该能摆平,将这两个人解决了,她就可以开着他们的车回家了,这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沈从文,怒劲儿过去时,就知道自己干了坏事儿,吓得赶紧将车掉头,沿路去找覃秦,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丢在黑茫茫的雨夜里,会有多危险,他想都不敢想。
开车的手都在发抖,什么雨夜丛林里惊现一具赤果的女尸,如花女子横死在雨夜的公路上,衣衫不整,他想想这些,就想狠狠的给自己几巴掌,覃秦若是真出事了,他不说怎么去面对白展了,他该怎么面对自己,他可能也活不下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冻的生病了,覃秦的战斗力呈直线下降,跟两个男人纠缠了一番后,明显觉得自己体力不支,两个男人见她会写功夫,就从车里他掏出了一把刀,沈从文下车时,就看见覃秦背后一个男人正拿着一把刀袭击她。
“覃秦小心,沈从文赶紧的将覃秦推开,去抓那个拿刀男人的手腕,男人手中的刀方向一变,通到了沈从文的肩膀
在车灯的照耀下,覃秦能看到沈从文鲜红的血液染满了他的白衬衫。
或许就是这刺目的鲜红,刺激了她,她的战斗力又呈直线上升三下五除二的将这两个男人打的跪在雨地上,嘴里喊着爹爹奶奶的求饶。
“滚蛋…………”覃秦不接解恨的又上前踢了这两人两脚。
两个男人赶紧爬起来上车滚了。
沈从文一直拿覃秦当若女子,看来弱的是他不是她。
覃秦本来不想理将她丢下车的沈从文,但看他捂着肩膀虚弱的坐在地上,只能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将他扶起,在怎么说,刚才要不是他,现在躺在血泊里的可能就是她了,但是一想若不是他将她丢下,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说到底就是他活该,这伤是老天在惩罚他刚才做过的错事。
“对不起,我刚才失去了理智,还好你没事儿,不然我也很难独活下去”沈从文满身是血的躺在座椅上,虚弱的道着歉。
覃秦看了后座上的男人本想开口责骂他几句的,看他因为失血过于惨白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覃秦开车,将沈从文送进了医院。
沈从文包扎好之后,就打电话给白展如实的告诉了她刚才发生的事儿,只是隐瞒了沈从文将她丢下的这一段,她不想让白展因此憎恨沈从文,她相信沈从文是一时之气才会做出这种不理智的事情。
“我回去了,你在医院躺着,待会儿你家里的保姆会过来照顾你,乔叔过来接我回去。”覃秦打完电话,有些疲倦的对着沈从文说道。
她刚才打电话跟白展说自己遇到坏人了,沈从文受伤了,白展问她有没有受伤,她说没有,白展就说了一那就好,我让乔叔过去接你,我现在有些忙,走不开。
她不需要什么乔叔来接她,她需要的是他来接,她虽然没有受伤,但她也受到了惊吓啊!她也需要他的臂膀靠一靠啊!
她知道白展是清楚她会些功夫的,自保完全没有问题,所以就很放心她一人外出,可是这表现的也太放心了!
“他不来接你吗?”沈从文虚弱的开口问道,看着她疲惫的面容,他感觉学长并不是很在乎她。
“他有事忙,过不来,我走了”覃秦说着就朝他挥挥手走了。
沈从文看着她削弱的背影,心疼油然而生。
如果那个人真的不肯好好珍惜她的话,他不介意让她身边的男人换成他。
一年后
覃秦和白展的婚姻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没有什么宠溺甜蜜可言,也没有什么矛盾冲突可言,就这样如一坛死水一般平静,本以为就这样过完这一生算了,这样的婚姻虽然不如覃秦憧憬的那般,但还算过的下去,毕竟白展不像别的有钱的男人那样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
他对她也算是一心一意了,婚姻和恋爱毕竟还是不同的,她不能要求白展在婚后对她如同他们恋爱时那样,拿她当小女生一样宠着惯着,她现在是他的妻子,是他家庭里最重要的一员,她应该为他担当一些家庭的责任了,不能因为白展因为工作的原因忽略冷落了她,她就开始在那怨天尤人,抱怨白展的不是,她应该在白展出去忙于工作时,尽量为他照顾好家里才是。
覃秦这样想,心里开阔了许多,看待他们这场婚姻,也没有那么的失落了,等在过个一两年,她工作上上手后,可以抽个时间怀孕生气,对于女人来说,工作固然重要,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孕育自己的孩子也是非常的重要。
白展最近这段时间也觉得覃秦被之前好多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也不会因为他晚归而摆张臭脸给他看了,她脸上的颜色好看些,白展对她也比之前热络些,小夫妻俩又慢慢的恢复到恋爱的那段时间的样子,每天做不到一起下班,但是上班都是一起的,其实只要,白记慜去了美国读书,不和他们住在一起,他们的日子过得都很和谐,没有冷战没有争吵,更不会有什么大的冲突矛盾,所以,覃秦认定,白展那儿子是他们和谐生活的破坏者,覃秦甚至恶毒的期望,他那儿子就一辈子待在美国别回来了,她真是看到他就烦。
每天早上王正开车载着她和白展一起去公司,两个人手拉手的一起去公司,男俊女靓,一大清早的两人就在公司里向万千单身男女们疯狂的撒狗粮。
覃秦小鸟依人的乖巧的依偎在白展的臂膀处,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了集团的总裁专用电梯,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时,一只白净的大手拦下即将要合上的电梯。
覃秦看着这只全球限量最新款的陀飞轮手表就知道是谁,这个牌子的手表,覃秦知道,奚禹的老公很钟爱,她去看在家养胎的奚禹时,在她家的卧室里看到了很多款这种牌子的手表,她知道的人里,除了奚禹老公喜欢这款手表之外,就剩沈从文了。
沈从文进来电梯,见里面一对看着就恩爱有加的男女,心上一冷,但脸上还是面露微笑的主动打招呼道:“早上好啊,学长。
“早上好,从文”白展也回应道。
“学长,你们夫妻俩能不能别这样,一大清早的就在公司里虐狗,我这个千年的单身汉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沈从文说着还捂着心脏做了一个受伤的动作。
眼睛却不敢看他俩紧紧牵着的手,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陪在覃秦的身边,经历了她这一年多因为白展而来的喜怒哀乐,他的心情也因为她或喜或悲。
“从文喜欢你的女孩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也单着不少年了,外面的女人再好,都不如娶一个可心的姑娘回家当老婆好好过日子好,从文,娶妻生子没有你想的那么痛苦。”白展跟沈从文认识时,就知道他是个不婚不生主义,这么多年过去了,也确实没见过他身边出现超过一个月的女人,作为学长偶尔关心下他的人生大事也未尝不可。
“我是不婚不生主义啊,学长不是,覃秦也不是,学长你和覃秦什么时候生个胖娃娃出来啊。”沈从文是故意说得,他很清楚覃秦有多想怀孕生子,可是他们结婚一年多了,还不见覃秦怀孕,若不是他们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白展不想要。
设计部门的一个女色设计师怀孕了,覃秦每次看到人家挺着的大肚子都会投去羡慕的目光,这些沈从文都是看在眼里的。
一个男人不想让自己的女人给他生孩子,什么原因说到底就是不爱她罢了,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的娶她,覃秦出身普通,身上也没有什么好利用的,他不明白白展娶她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他想他可以为了自己为了覃秦去找一找。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