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沈从文自己开车带覃秦去工地,没有带上别人,自从覃秦来了后,沈从文上哪儿都要带着覃秦,秘书办的那些秘书他在也没带过。
秘书办那些秘书碍于覃秦的身份,是敢怒不敢言。
白展去哪儿大多数都是王正开车,自己很少开车,覃秦也坐过他开的车,速度不快不慢,很稳重。
而沈从文开车速度很快,一不小心就拿轿车当赛车开。
速度一快,覃秦就叫唤,沈从文不得不把速度降下来,没过一会儿,覃秦不说他了,他又把车开的很快,前方没多远就路口转向了,他还不把速度降下来,覃秦捂着脑袋头疼的说道:“沈从文你赶着去投胎啊,开这么快,肺都要被你甩出去了”。
沈从文看看坐在副驾驶身旁的女人,一脸不舒服的样子。
“这速度,你就受不了了,你这女人真没劲儿,还好娶你的是学长不是我,”沈从文话里话外都是一副瞧不起的样子,但是明显将车速慢了下来。
“哼………就你这样的男人,瞎了眼的女人都看不上你,更别说我呢,少自恋你”,覃秦听到他的话也不生气,以满分的力量回击过去。
沈从文听覃秦说她看不上他,他哪里不好,他也很高很帅很有钱的好,不过就是钱没她老公多罢了,还是女人都喜欢更有钱的男人,难道包括她也是。
“那可真让你失望了,喜欢我的女人比你漂亮的比你有气质的比比皆是,你这样的女人也只有学长瞎了眼才会要你”。
沈从文这人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你惹毛了他,他是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飙。
沈从文话一说完,要搁以往,覃秦肯定会不服输的回击出去,她是嘴笨,人也比较容易受人委屈,可是奇怪的是,她对着白展就像是多张了几条舌头似的,伶牙俐齿能言善辩。面对别人,尤其是在面对白展时,她就像是被人割了舌头似的,成了个哑巴,别人说了什么,她只能听着,有什么委屈,她也只能忍着受着。
“怎么了这是,不说话了,是不是默认了啊!你也别伤心难过了,你这女人在差劲不还是有个眼瞎的大款娶了你吗?这叫什么,你知道吗?这叫傻人有傻福”。
沈从文见覃秦沉默了,以为她这是感到自卑了,趁热打铁又喋喋不休的接着一番奚落。
他就是这样的人,赶着嘴巴上的这点便宜占,他会往死里占个够,方可罢休。
“沈从文,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差吗,别人看上我也是眼瞎,我一直都是很自信的,真的,觉得自己长的漂亮,身材又好,学历又高,觉得这样优秀的自己不管嫁给什么样的男人,他都会如珠如宝的疼着我宠着我爱着我的。”覃秦看着坐在驾驶座认真开车的男人一本正经的问道。
沈从文听了她的话嗤嗤笑道:“啧啧啧,你总算有点自知之明了,不过,你也不要太难过,这不毕竟还是有个优秀的男人瞎了吗?”沈从文这话说的,猛一听像安慰乍一听还是像安慰,细细一听,麻淡,赤果果的讽刺啊,不过现下,覃秦也没心思纠结他的话,她现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是那个瞎了眼的男人心却没瞎,为什么不连同他的眼睛一起瞎掉呢?”覃秦靠着车窗,眼睛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心里回忆着他和白展相识相恋的画面,那时候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像她这么幸福了,白展真是太宠她了,宠的让她以为那就是爱,可是他们结婚不过一月的时间,蜜月期还没有过,她却隐隐的觉得她和白展之间在慢慢的疏离,他们为什么会成这样,结婚不过一月而已,他们完全没有了新婚夫妻的那种恩爱甜蜜。
到底是她为他做的不够,还是他不需要她了。
沈从文:“…………”
他不该扯他们夫妻之间的话题聊的,一面希望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不和,一面又不想她这么的不快乐,她的笑容很美,她和白展恋爱期间脸上经常挂着甜美的笑容,他想,正是她脸上如天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般的笑容,才让他慢慢的陷阱她的世界里,他想走进她的世界,可是她的世界已经有人先他一步进去了,他只能站在门外排队,要排多久他不知道可能是一年十年也可能是一辈子,这是个未知数,如果他遇不到另一个让他像这样动心的女人,他可能甘愿的在她的门外排队,排一辈子,也不是不无可能。
“这不刚结婚吗?怎么会抱着这种消极的心态,学长对你不是很好吗?我还没见过他有这样对过别的男人呢?”沈从文知道自己那点卑劣的心思,明面上是关心她和白展的婚姻,实际上他是想打听她和白展的婚姻出了什么问题,问题有多大,大到会不会让他们的婚姻裂开一个缺口,好让他乘虚而入,他是个卑劣的男人他承认。
“唉!没什么,生活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不说了,不想把这些家庭上的负面情绪带到工作上”,覃秦摆摆手明显一副不愿多聊的样子。
沈从文有些失望:“师傅师傅,做人师傅不止授予你工作上的知识,家庭婚姻生活上的知识也能授予你一二,你遇到什么问题了,尽管跟你师傅我说,咱师徒俩还需要藏着掖着吗?”。
覃秦白了他一眼。
“某人好像是光棍数十年,十年如一日,懂什么家庭婚姻,少在这逞能了,闭嘴你,我现在这个脑袋是一听你说话就疼”,覃秦没说假话,她这脑袋都疼快一天了,从早上白展对她说了那些话后,她不仅心不舒服,脑袋也不舒服。
沈从文看她抚着脑袋神情难受的样子,知道她是为那个男人难受,他看着更难受。
“你眯会!到了我喊你”,沈从文有些心疼的说道。
“嗯,那我先睡会了,应该要有段时间才能到,”覃秦说着就歪头靠在座椅上闭眼小憩。
沈从文看着身旁的女人沉静的睡颜,真是恬静美丽,他真想拥有。
他想伸手摸摸她倾城的容颜,在他快要触及到她的脸时,看着女人放在小腹间的手指上的那枚粉色的婚戒,深深的的刺激到了他的眼睛,这个女人不是他的,是别人的,他没有资格触碰。
沈从文懊恼烦躁的将手伸回,车厢里的静默让他难受,随手打开了车载音响,李宗盛的鬼迷心窍缓缓流出。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
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
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
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
这麽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
是前世的因缘也好
然而这一切已不再重要
如果你能够重回我怀抱
是命运的安排也好
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
然而这一切也不再重要
我愿意随你到天涯海角
虽然岁月总是匆匆的催人老
虽然情爱总是让人烦恼
虽然未来如何不能知道
现在说再见会不会太早
沈从文平静复杂的心,听着这首曾经在熟悉不会的歌,车上的副驾驶上坐了那个女人,让他在听这首歌心里有了别样的感觉。
鬼迷心窍是吗?这个女人迷惑了他的心智吗?
她有什么好呢?不过就是比别的女人笑的更美些罢了,有什么好的,值得他这样恋恋不忘的。
覃秦这一觉睡的可真长,反正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覃秦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驾驶位上没有人,她很害怕赶紧的往窗外看,没见着人,想打开车门,却被人从外面锁住了,打不开,沈从文在搞什么鬼啊!覃秦吓得赶紧拿起手机,本想第一时间给白展打电话的,一想到这个时间他可能正在谈生意,她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真实状况就给他打电话,影响了他的生意不说,还害他担心。
覃秦想了想又赶紧的给沈从文打电话,车窗台,闪起了光亮,他的手机在车里,覃秦气馁的挂掉电话。
正想给白展的保镖王正打电话时,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
沈从文上车,覃秦就开始责骂起来:“你死哪儿去了,干嘛把我一人锁在车里,你知不道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覃秦说着哭腔都有了。
沈从文赶紧上前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实在是内急憋不住了,看你睡的很香,没忍心喊你,你一人在车上我怕不安全就把你锁在车上了”
“不是说去工地吗?你怎么任由我睡到现在啊!”覃秦想着自己睡到现在,工地也没去成,就朝沈从文愤怒的发火。
“工地哪天去不行,你睡觉要紧”沈从文暖心的解释道。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