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快醒醒。【零↑九△小↓說△網】”
赵正陶醉在春梦中,迷糊中听到有人唤他名字,不耐烦地捂住耳朵,继续接着梦。
“卫校尉,还是我来吧,你不用留在此处。”
温软酥语,伴随点点兰香,赵正猛然睁开眼,一副俏影映入眼帘。他高兴道:“这个梦太真实了,触感都完美模拟,还是那么酥软,那么丝滑。”
“不对,梦里你只会喊爽,怎么会吃痛?”
郑袖一声呻吟将他拉回,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可他此时大手早已摸到软处,不听使唤抽不回来。
“嘿嘿嘿,不好意思,就是管不住手。”
郑袖霞飞双颊,红着脸嗔怪道:“那你还摸,我都疼了。”
“嗖~”
“嗤啦~”
只怪战国的衣服不结实,尤其是女装,薄薄一层锦帛,一拉就扯。郑袖顿感胸前一凉,下意识双手交叉胸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嗤啦”
只怪战国的衣服不结实,尤其是女装,质量不好做什么裙子,不小心踩一下就…就难以言表。
郑袖脸红的像个红苹果,就要蹲下捡起衣裙。可是没想到,战国时大家的内裤是开裆的。
“啊~,不许看”
“啪”
“我是说穿上我衣服”
“那你脱裤子干嘛?”郑袖委屈的声音传来。
只是赵正更委屈说道:“都怪裤子没有松紧带。”
……
旭日初升,院里鸡鸣狗跳,房中还有男女之声传来。卫火蹲在一旁,和值守亲卫偷笑,浑然没有注意蒙武走了进来。
本来他是想向赵正告辞,现在听见赵正屋里传来的女声,顿感脊背发凉,回去只怕蒙骜的竹杖要断好几根。
帮助赵正走出心理阴影,然后蒙芊趁虚而入,征服他将其带回秦国。于公于私,多么好的计谋。未曾想到赵正如此心急,这么快就找到一女子,晚上同寝不算,白天还要玩闺房之乐。
“谁?”
卫火像是感觉到乌云,一股沉闷悲凉从背后传来。回头一看,竟然是蒙武,目无表情,神情颓废,似是受了什么打击。
“蒙将军早啊,怎么您看起来浑身没力,是病了吗,我帮你请个医工。”
“不必了,我就是太笨了,回去挨几顿打就好了。”
蒙武原地转身,像是跳起机械舞,一步一步,缓缓走出院子。头上黑漆隆东,真像是顶着一头乌云。
屋门打开,赵正揉着脸讪笑走出,后面跟着郑袖穿着赵正衣服,松松垮垮低头走出。
“主公完事了,速度还挺快,一如侵略如火。”
卫火招呼侍卫回到岗位,却听到赵正喊他过去。他附耳听令,以为是有任务。
赵正却冷笑道:“说谁侵略如火,我在此事上一向是不动如山。你兵法还是不够好,今天罚抄一千遍。”
卫火沮丧着脸走出院落,天知道,他的声音比蚊子都细。可是他不知道,赵正学会《兼爱心法》后,感知力与日倍增,再小的声音只要他想听,总能听到。
“走吧,咱们去大厅谈。”
说话间,赵正的语气正在转变,刚才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现在谈到生意,就成了钉是钉铆是铆,不容置疑。
两边坐下,赵正命人送来早饭,看样子郑袖赶了一夜路,黑眼圈脂粉都没盖住。
“先吃饭,吃完你可以睡一觉,或者…”
“吃完就说”,郑袖端起碗,三口两口喝光,油条咔咔消失。可她仍是意犹未尽,小昭通询主意,赶快再端一份,不一会又是一通。接连三次,郑袖终于擦擦嘴,心满意足靠在椅背。
赵正早已瞠目结舌,这还是那个走路沾上土都要停下擦拭的郑家大小姐吗,怎么看着像个女汉子。
“嗝~”,郑袖捂着肚子,咯咯笑道:“你还当我是郑家少主,这几个月你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罪,在新郑有几顿饭是新鲜,又有几顿饭能合口味。”
虽然同为郑国后裔,但是王位之争让两大族系犹若仇敌,恨不得对方断子绝孙,永世不得超生。
“那你还为郑国做说客,这样的国灭了又如何。”
“这样的郑国已经被你灭了,我要求你留下的是一个崭新的郑国”她一拍手,郑高瘸腿进来,捧着帛书放到赵正桌上。
赵正没有打开,看着郑高冷笑道:“你还没死,而且还有胆子来。”
卫火等人早已拔刀而上,将郑高团团围住。
“慢着,他是我郑国未来的禁军统领。”
“噢,一个瘸子也能当禁军统领,郑珀饥不择食了?”
郑袖看着冷笑的赵正,一时语塞,低头不语。郑高却凛然大笑,生死富贵他尝遍,甚至都是因为眼前的赵正。才短短两年,他已经成了不可超越的人物,诸国天骄在他眼前也黯然失色。
“想不到郑高还有如此价值,让闻名天下的赵公子挂怀,既然要杀,那就快快动手,我家少主还等着与公子您谈判。”
赵正犹豫了,当初在固城看着那些被郑高出卖的兄弟惨死,他发誓为他们报仇。可是现在怎么觉得自己气量小了,害死那些兄弟的是郑高吗,其实他们和春娘一样,都是被那些高坐在权力金字塔上的贵族害死,成了礼乐制度的献祭品。
“放了他,他还不配死在唐刀下”,赵正一摆手,卫火等陆续退出,“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生意了”。
赵正打开帛书,发现竟是郑王的乞降表,里面还有请降的贡品。他撇嘴一笑,什么时候自己有资格接受诸侯降表了。
郑袖笑而不语,让小昭送上第二份帛书,赫然是周天子敕封赵正为固山君的诏令。
“这是何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封你为一方诸侯,上面写的不明白吗?”
赵正仔细观看,周天子因为自己抗胡有功,保护一方黎民,敕封自己。可是现在早不是西周时,各国诸侯割据一方,有谁会听周天子话牺牲自己土地。
“这个你放心”,郑袖看他还有疑虑,“太子殿下已经派人去蓟都,开出了个燕王拒绝不了的条件”。
“是…”
郑袖莞尔一笑,又故意板起脸道:“震天雷,太子殿下分给燕国一百颗,只要五两黄金。差价都自掏腰包补齐了。”
姬战不愧是天子骄子,一年几万两的差价眉头都不皱一下。此人未来终将成为自己的大敌。
“那么,现在我也是诸侯了。”赵正拉住郑袖手,将那封降表握到她手里,“告诉郑珀,一个月内全部送到,缺一件我再打一次新郑。”
“呵呵,我会说的。”郑袖试着挣脱他。
赵正紧紧拽着,嘴里咳嗽着示意众人退下。等到只剩下他和郑袖,他才松开手,单膝跪地道:“嫁给我好吗?”
一瞬间,郑袖眼泪止不住涌出,她捂着嘴,终于等到。可是想起自己父亲,她迟疑了,还有更重要的事等她去做,而这些事需要她是郑国公主,而不是谁的妻子。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赵正若有所失,但整个神情放松许多,抱着她安慰没事,郑国被自己搞得七零八碎,郑袖在此基础上复国已经殊为不易,又怎能嫁给自己,一个几乎灭郑的仇敌。
半晌,郑袖止住啜泣,小声问道:“以前,姐姐在的时候,你有没有,爱过我?”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春娘对赵正多重要她最清楚,此时赵正向她求婚,已经努力摆脱春娘死亡带来的阴影,可是自己拒绝不说还这样问。
“你可以不…”
“爱过”
两个字像是拨开天空的乌云,融化她心里所有的寒冰。
“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心里已经有了你的位置,可能是我心比较大,两个人在里面,不挤。”
赵正半是诙谐的调侃,让郑袖破涕为笑。
“你要等我,最多三年,我给你一个大大的国。此次期间不准你沾花惹草,我要做你的正室夫人。”郑袖像是热恋中远行的伴侣,不厌其烦啰嗦着。
赵正脸上露出苦笑,似是追忆的眼神。
郑袖急忙改口道:“算了,你都跟姐姐行周公之礼,我还是做你的继室夫人吧。不过你还是不能沾花惹草,因为姐姐没同意,而我绝不同意。”
这么惨,赵正苦笑着,怎么自己找的都是极具一夫一妻制的“先进女性”。这里是战国,惨无人道的封建奴隶社会,自己就不能惨受蛊毒一下吗?
“算了吧,三年让你忍着,根本不可能,我把小昭留下,你只准找她发泄,剩余的自己解决,不然我……”
赵正一身肉疼,送别郑袖的车队,身边一个身影哭哭啼啼不停,正是被留下做发泄工具的小昭。
“登徒子,你要对我好一点啊,不准饿着我,不准不给我钱花,也不准让我住黑屋子……”
小嘴巴像是开了闸,一连说了一盏茶时间还意犹未尽。赵正受不了,让卫火带她去厨房,美食向来是让人闭嘴的最佳武器。
送走一切麻烦,赵正眉开眼笑捧起敕封诏书,翻来覆去逐字逐句朗读。每一次都感到无比满足,无比爽,终于成诸侯了。
“主公满足了吗,你怎能如此胸无大志,这封诏书是杯美酒,也是毒药,你且不要被眼前的繁华迷惑……”
魏镣突然出现,扯过诏书,对着赵正哔哩啪啦一通说教,唾沫星子均匀铺了好几层,偏生赵正心虚不敢擦拭,忍着以一副受教的样子听着。
大约过了一炷香,魏镣终于口渴停下。赵正感激跑出去洗脸,谁知魏镣以为他要躲避,提着茶壶,出门就追,大道理像是紧箍咒,撵着赵正满院子跑。
最后,赵正来到厨房,狠了狠心将诏书丢进灶火。魏镣紧随而入,看着灶火中燃烧的诏书。
“诏书…”
赵正一个安心的动作,拍拍胸脯道:“先生放心,一个小小子爵我岂能满足,定当听先生辅佐,一步步拿下整个天下,然后再…”
“诏书烧不得啊”,魏镣一声惊呼,不顾灼热,从灶火中抢出烧了一半的诏书。
肉痛道:“这是你就封的凭证,岂能轻易毁损,要表态,说便是了,干嘛烧这要命的东西。”
魏镣化身贾府老太君,像是指责胡乱发脾气摔通灵宝玉的宝玉,不厌其烦啰里啰唆说教。
“怎么都开始啰嗦了,莫非中了什么病毒?”赵正小声自言自语道。
忽然感到旁边有人捅他,抬头一看竟是啰嗦源头小昭,只见小昭低头欲言又止:“那个登徒子,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
“嗯,你说,不过不要说太多”,赵正已经彻底害怕啰嗦。
小昭蹦起来一笑,说了一句:“等你有了天下,可不可以把南方的荔枝带给我吃。”
晕,玉环是要问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