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大军迅速压上,追着袁术军大杀特杀,袁术在亲卫的护持下逃入了城内,可是却还没来的及关闭城门。眭固冒着城上箭矢,一马当先冲入城下,挡在了城门口,不让袁术军有机会关闭城门,进过他这么一拖延,身后的大军也已经跟了上来,瞬间便清理了城门口的援兵,占据了南阳城的城门。后面的张燕军鱼贯而入,向城内杀去。
袁术哪里想的到张燕军居然一举杀入了城内,哪里还顾得上指挥城内兵马,慌忙逃窜,从另一门向城外逃去。如此一来城内本就人数不多的袁术军更是无心恋战,纷纷缴械投降。经过清点,这一战再次俘虏袁术军六千,战损一百余人,却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南阳城。张燕自己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如此容易的便拿下了南阳。一面让人恢复城中民生,一面派兵追赶袁术。
“燕帅,在城中大牢中发现一人,自称是袁术军师,燕帅看要如何处理。”
“哦?”听到亲卫的报告,张燕突然来了兴趣,这么一个逗x的袁术,为何他的军师会被关在了大牢之中?“去把人给我带过来。”
没一会,阎象被带了上来,张燕上下打量着身材并不高大的阎象,“先生怎么称呼?”
阎象看了张燕一眼,面上肌肉抖动,最后终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某家阎象。将军是太平军张燕?”
“原来是阎先生,某正是豫州刺史张燕,”张燕并未用太平军的名号,而是使用了官面上的名号,张燕对阎象倒是恭敬尊重,并未为难,上前为阎象松了绑缚,让阎象坐下,并命人上茶。“先生贵为袁术军师,却不知为何会被关在了大牢之中?”
阎象仿佛被出动了伤心往事,垂目闭眼,过了良久才缓缓睁开,再次叹了口气,就在张燕以为阎象会直言不讳的说出他被关的原因之时,阎象却摇了摇头,只是说道:“某出言不慎,不小心开罪了主公,所以为主公所罚。”
听到阎象这话,张燕不由微微一愣,这阎象这话分明表明了其对袁术的忠诚,即使被袁术关入大牢居然也不说袁术一声不是,反倒是将责任归在了自己身上,如此忠良之士只怕也就只有袁术这个逗x才会视而不见,将其关入大牢吧,一时间张燕不由起了爱才之心。“那不知先生是如何开罪了袁术?”
阎象看了张燕一眼,却闭口不言。
张燕见此也不再问,而是挥手招过一名亲卫,让其去打探一下阎象被关的原因。没多久亲卫回来,俯身在张燕耳边耳语几句,张燕听了不觉嘴角勾起,挥手让亲卫退下。这才看着阎象开口说道:“先生,袁术不识明珠,让先生蒙尘,实非先生之过,先生何必再维护于他?若是袁术能够听从先生之言,又哪里会为我军所败,仓皇而逃?”
阎象摆了摆手,“主公虽然不待见某,可某却不可负了主公。将军莫要多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诶,先生如此大才,某怎么舍得杀剐了先生,袁术不待见先生,可是我却颇喜先生之才,不知先生可愿在我麾下效力?为这豫州百姓做些贡献啊?”
阎象摇了摇头,“忠诚不士二主。”
“良禽择木而栖。”
“吾意已决,将军还是莫要再浪费口舌了。”
“先生...”张燕看着执拗的阎象,知道此时怎么劝也劝不了,还是另想办法的好。“来人啊,带先生先下去休息,将先生照顾好了,先生有什么需要,你们都为先生准备。”
“喏。先生请。”阎象走前再次看了张燕一眼,这才随着亲卫离开。
......
“异度,你说着袁术丢了南阳城,他会去哪?”张燕看着地图向身旁的蒯越问道。这已经是拿下南阳城的第三日了,原本在颍川坐阵的蒯越匆匆的赶了过来,而周仓、眭固、白饶、于毒四人则被张燕派出去收复陈国、沛国,剿灭袁术残部纪灵、张勋的人马。
“唔,”蒯越也将目光看向了地图,沉吟道:“根据目前的信息,估计纪灵和张勋已经知道了袁术败逃的消息,相比他们应该也已经放弃了攻打梁国和鲁国的想法。以越看来,我猜纪灵和张勋定然合兵一处,在陈国或沛国集结,不过,若我是纪灵、张勋的话,我会将兵马集中在沛国。”
“哦?这是为何?”
“燕帅,你看,”蒯越伸手指向地图,“沛国位于豫州最东侧,往东与徐州相接,往南与扬州相接,进可攻退可守,选择的余地会更大,而纪灵和张勋此时手中兵马加上袁术的残军,当也还有四万余众。不过沛国粮草定然不足以支撑这么多兵马所用,所以袁术定然要发兵攻略其他地方,抢夺粮草。豫州两大城颍川和南阳此时都已在我军手中,粮草自是充足,而徐州、扬州从来都是富庶之地,粮草定然也是足备,所以想来他们的目标不外呼我们、徐州陶谦以及扬州刘繇。”
张燕闻言点了点头,“那不知异度你以为这袁术会攻向我们三家中的哪一家?”
蒯越却微微一笑,“燕帅,只要这袁术不攻向我们,对我们来说只怕都是一件好事啊。”
“哦?异度此话何解?”张燕微微感到有些不解。
“燕帅,你说这徐州陶谦和扬州刘繇可能抵挡的住袁术?若是抵挡不住,到时候是不是定然要向我们求援?你说到时候...”蒯越眼中带着一丝戏谑,言语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确,这是把袁术当做了枪,借此可以让太平军有理由查收徐、扬二州之事。
张燕想了想却摇了摇头,“若说单轮兵力,袁术与徐、扬二州都有一拼之力,不过如果配上袁术这般脑子...”张燕指了指自己的头。蒯越微微一愣,旋即莞尔,跟张燕对视一眼,哈哈哈大笑起来。
“如此看来,这袁术我们可还要好生保护害了,莫要让他死了。”张燕摸着下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