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老板听得傻了眼。这琴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光这银子就花了好些,现在郑公子说不要了,那这琴卖给谁去,普通人一听这价钱就会被吓走,这可怎么办?老板真得是欲哭无泪了,可郑孤都说不要了,他也不好强卖,只能自认倒霉,这卖不出去就只能放在店里了,就当是镇店之宝吧,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郑孤叹了一声走了出去,他走了一会儿却没见德珠跟上来,只好又折了回去,未等他回到店铺,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店里传出来,到了那里果见德珠站在那把灵韵琴边挥手轻弹,她弹得娴熟无比,且这曲子是郑孤从未听过地,曲中带着一种花落的轻愁,归去的无奈。
郑孤没有打扰德珠,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听她弹,店铺老板也是一样,张着嘴愣在那里,他是卖琴的自然也会弹琴,可没听到过有人弹的这么好听,不似人间乐曲。
直到德珠一曲弹罢,两人才回过神来,然看清的一刻却被吓了一跳,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德珠的脸上已经满了是泪痕,她看着琴眼泪不停地流下来,郑孤瞧得心中一痛,赶紧用袖子擦着她的脸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是不是想起以前地事了,不要哭了!”
德珠摇着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刚才也不知怎的就自己弹了起来,那首曲子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可就是弹了出来,我知道一定是以前,我以前一定经常弹这首曲子,而且我隐隐还感觉到我弹琴的时候好象很不开心,很悲伤,所以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说到这里她突然抓住郑孤地手道,“郑孤,你告诉我,我以前是什么样的,是不是活得很痛苦,很悲哀?我怕,我好怕想起那种感觉!”
从德珠醒来后,郑孤看到地她快乐地样子,何曾见过如此悲切害怕的模样,他整颗心都要揪起来了,他一边擦着她不停流出地眼泪一边道,“不要哭了,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也不管是什么样的,总之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会让你永远都快乐,没有悲伤,不要弹琴了,我们回去吧!”
店老板还在那里傻傻地看着,没弄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德珠听了郑孤的话,没有立即离开,反而低头抚着琴身道,“我不知道我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是我知道我一定很喜欢弹琴,郑孤,我们把这把琴买了好不好?”
郑孤一些犹豫也没,在她问出的瞬间就点头温柔地道,“好,只要你喜欢就行,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以后再弹琴的时候,不许像现在这么哭了。”
“嗯!”德珠不好意思地应了,赶紧用手擦干了还留在脸上的泪痕,还好这里人不多,就郑孤和店老板见了,否则这脸可丢大了。见其答应了,郑孤方对店老板道,“这琴多少钱,我买下了!”
这郑孤一说买,店老板本来眯着的小眼立刻睁大了几分,真是菩萨有眼啊,本来以为这琴要卖不出去了,哪知这位姑娘一弹一哭,郑公子马上就说要买了,当真是菩萨有眼,他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一边伸出五个手指道,“八千两!”
一把琴八千两,确实是贵得离谱,难怪那个店老板在郑孤说不要的时候会哭丧着脸了。德珠虽然很多事都不知道,但听得八千两这个价格时亦是吓了一跳,这是多大一笔钱她大概还是知道些的,想那糖葫芦才一文钱一串呢!
她眼瞅着郑孤没有说话,要不是实在喜欢这把琴,她早在听到这个价格的时候就走了,如果现在郑孤说太贵不买,她就是再喜欢也不会说不的。
不过郑孤并没有一丝变色,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给了德珠一个叫她放心的眼神后对店老板道,“把琴给我包起来,然后送到郑府,钱问管家拿就行了。”
八千两虽不是个小数目,但千金难买心头好,只要德珠喜欢就好,不知不觉中郑孤把这个他从西湖里救上来的女子,看得越来越重!“谢谢郑公子!谢谢郑公子!”店老板乐得只会说这句话了,有钱人就是大方,八千两眉头也不皱一下,哈哈哈,这样一来,光是这把琴他就赚了一千多两,真是太好了!
待得他们回到郑府已是中午时分,犹伯早将饭菜都备好,郑府人丁单薄,只有郑孤一子,无其他兄弟姐妹,所以从郑孤的父亲死后,每次吃饭都只有他一人,现在则又加了个德珠,多少比以前一个人吃时热闹了些许。
犹伯虽然老是要念叨德珠这里不对,那里不对,但实际上心里还是很喜欢她的,这些年可苦了少爷,一个人要看这么大的生意,任谁都会觉得累,可少爷从来都不说,反而将郑府的生意越做越大,现在能有个人陪他说说话也好,免得他老是一刻不停的转。
德珠咽下嘴里的饭道,“郑孤下午再陪我去上次去过的那个小湖好不好,你说过陪我一天的,不许说话不算话!”
郑孤眼里掠过一丝笑意爽快地道,“好啊,我是没问题,可是这一次你要自己骑马了,我可不带你了!你不会不敢吧?”
“谁说我不敢了!”德珠想也不想就回了过去,可刚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她一点都不想自己一个人骑,那马要是一不高兴把她摔了下去可怎么了。
郑孤眼中带着浓浓地笑意道,“那可就说定了,下午咱们俩一人骑一匹,你可别到时候哭着不敢上哦!”他这是在逗德珠,看她那鼓着腮帮子撑英雄的样子真有趣。
德珠见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道,“骑就骑,谁怕谁!”嘴上说的强,可心里却在不停的打鼓,她等会得去找一匹温驯一点的骑才行。
郑孤含笑点头,继续吃他的饭。待得吃完将饭菜撤下去后他叫住了犹伯,“犹伯,等过儿“雅风格”地老板会送一把琴过来,你去帐房支八千两给他。”
“八……八千两?”犹伯一脸不敢置信地重复道。他倒不是没见过八千两白银,而是没见过要八千两一把的琴。真亏少爷买得下手。
“是啊,你付完钱后把琴拿到红雨阁,德珠喜欢着呢!”郑孤不以为意的说着,仿佛没看见犹伯那张大地嘴巴和眼睛。旁边的德珠就没他那么镇定了,头都快垂到胸口了。她实在受不了犹伯那“哀怨”地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一样。
不过犹伯再怎么心疼也没用了,买都买了还能怎么样,所以他只能用眼神表示一下。
“对了,待会儿你把咱们钱庄在尚庄所有分号的掌柜都叫过来,江南那边的店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准备从他们中间选一个去江南任新开分号地掌柜。”
郑孤对犹伯说道,他上次去江南,主要就是为了这事。磨了好些天总算让江南的商号松口,同意富贵钱庄进驻江南,不过条件是要交百分之十的利润给商号。
这吃完没一会儿功夫。“雅风格”的老板就乐呵呵的把琴送来了,犹伯虽然心里痛的要滴血。但还是无奈的给了他八千两。至于琴,就依郑孤吩咐放在了红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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