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自古为繁华胜地,唐时苏轼有诗云,“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古人云人生乐事,莫过于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杭州。
自隋炀帝始,杭州地居运河之侧,为苏浙漕运必经之地。又为盐商大贾所聚集,殷富甲于天下。
此是正是三四月间,杭州城内四季分明,阳光充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这一天郑孤抽得一日空闲,便应允德珠,陪她在杭州城里转转,说起来她自来后就一直住在郑府里,难得有出来的时间。
郑孤陪着她从街头逛到街尾,一路上不知买了多少东西,只要是她看着喜欢的,想要的,郑孤都无二话买下给她。
杭州城里的人大多都认识杭州二大富豪之首郑府的郑少爷,不过对他旁边的德珠却陌生的很,纷纷在猜测她是什么来路,为何郑少爷会对她如此另眼相看。
“卖冰糖葫芦喽!一文钱一串的冰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
本来拉着郑孤在看哪个糕点好吃的德珠,听到不远处小贩叫卖的声音,眼睛不由被吸引了过去了,在看到那一颗颗串起来,包裹着厚厚糖衣的糖葫芦后顿时离不开了眼。
她拉着郑孤的衣服道,“我要吃糖葫芦!”
郑孤将她刚买的东西交给后面的随行,才出来一个上午的时间,就买了好些个东西,都是女孩子家喜欢的玩意,“你从出来到现在吃了多少东西了,还吃,你也不怕吃撑了!”
德珠本来想反驳的,可看到他的眼睛,就心虚的不得了,她好像真的吃了很多,可是她真的很想吃啊,德珠咬着手指,用可怜兮兮的眼光看着郑孤,直到将他看的于心不忍为止,“你丫头,真拿你没办法!”郑孤无奈地应了,拿着钱买了两串糖葫芦回来,把德珠高兴得都快跳起来了。
看她吃得高兴,郑孤不由笑了起来,一上午下来,这街上能买的东西她差不多都买了,再来也不会买多少东西了,便让那两个随从先将东西拿回府里,他则陪德珠再走走。
两人一路漫步,恰巧经过一家开设在此条街上的富贵钱庄分号,郑孤心中一动,对德珠道,“你在这里别走远,我进里面看看。”
德珠知道富贵钱庄是郑府的产业,所以也没多问,等郑孤进去后,她在原地一边吃糖葫芦一边东瞧瞧西望望。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王浩楠远远就看到德珠的身影,他眼睛一亮,换了女装的德珠,比那晚见到的还要漂亮,真真是个绝色的大美人。
他一整衣束快步走到德珠面前道,“德珠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边说边打开手里的扇子,萧洒的扇着,其实这天气离扇檀香木制成的扇子还有好些日子,不过总有人喜欢拿着把檀香木制成的扇子装腔作势。
德珠想不到在这街上居然有人认识自己,定晴一看原来是那日在酒楼上遇到的懒人,不由沉了脸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怎么?小姐的芳名不可以让王某人知道吗?”王浩楠也不生气悠然说着,那时在酒楼上她被郑孤带走后,他就对其念念不忘,如此绝色佳人他可是第一次见,岂能就此错过?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得知她是郑孤从江南回来时一并带回来的,就住在郑府里,所有人都称她为小姐,至于其在来郑府之前的事就一点打探不出来了,仿佛是平空出现一般,不止美丽,而且还神秘的很!
德珠皱了一下小巧的鼻子道,“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总之我不想看到你,你马上给我走!”
“看不出姑娘年纪不大,脾气还挺大的,可是这街也不是你买下的,凭什么你要我走我就要走,何况我王某人自酒楼与姑娘一别后,一直对姑娘念念不忘,今日好不容易见了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王浩楠嬉皮笑脸地说着,他见德珠一个人在,以为与那天一样,她又是自己跑出来的,所以大胆的说着。
听见他说出如此大胆的话,德珠不由大感窘困,她扔掉手里有些化的糖葫芦想走,可王浩楠总是挡在她前面不让其离开,如此几次后。德珠不由起了火,冷脸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只想请小姐到我王某的府里坐坐!”王浩楠也不顾这是在街上。当众就说了出来。
听了他这话,德珠不怒反笑,“你就不怕郑孤来找你?”郑孤在这城里绝对可说是举足轻重的人。即使他王家也是二大富豪之一,可到底还差了一截。
“只是去坐坐而已,我相信郑兄他是不会介意地,德珠小姐,不知我王某能否有这个荣幸。请您大驾光临呢?”王浩楠伸手说道。
德珠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很想去,可是郑孤他不答应,没办法啦,要让猪头,哦不对,应该是王公子你失望了!”
王浩楠被她说的一愣,接口道,“郑孤?他在哪里?”
“我在这里!”仿佛是为了解释一样,郑孤的声音在他问出口地下一刻就从背后传来了,原来早在刚才郑孤就从钱庄里出来了。德珠已瞧见了,而王浩楠因为背对着钱庄的门,所以没有看到。
王浩楠在心中暗骂。怎么又遇到郑孤,好不容易见着德珠小姐。可他就跟幽灵似地总是在旁边。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真是可恶。
心里不高兴,可面上还是做出一副笑颜,拱手道,“郑兄,咱们可真有缘,想不到在这里也能遇到!”
郑孤走到德珠身边后方道,“是啊,刚才王兄在这里和德珠聊得似乎很热闹,不知是聊些什么?”
不等王浩楠说话,德珠就开始告状了,指着王浩楠的鼻子道,“这个家伙好奇怪,人家好好的在这里,他就突然跳出来,还说什么要让我去他府里坐坐!”在郑孤面前德珠总是显得特别孩子气。
郑孤一挑眉毛道,“王兄,德珠说得是真的吗?”语气较之刚才已经严厉了些许,郑孤何许人,在生意场上打滚这么久,岂会看不出王浩楠对德珠压根儿就是别有意思。
见其知道了,王浩楠倒也不否认,“啪”地一声合上了檀香木制成的扇子道,“是啊,这有什么不对吗,如果郑兄喜欢,也可以一起去坐坐,王某欢迎之至!”
郑孤携了德珠的手道,“不必了,王兄事多,就不多打扰了,告辞!”也不等其说话,郑孤就径直带了德珠离去,这一次王浩楠不敢再阻拦,在经过王浩楠身边地时候,郑孤停了一下低声道,“我劝你最好不要打德珠的主意,否则我不会客气!”他说话的时候,德珠在旁边还做了个鬼脸。
待他们离去后,王浩楠瞧着他们的背影在原地咬牙道,“我一定会得到她的!”眼里闪出狂热的光芒,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就越想得到!
且说郑孤与德珠离开王浩楠后,也没了再逛街的兴趣,便往郑府的方向走去,这一路上,德珠显得很安静,都没怎么说话,这下子可轮到郑孤不习惯了,他侧目问道,“怎么啦?还在为刚才地事不开心啊。
德珠点点头道,“我讨厌那个自以为多少了不起的人,本来好好的心情都被他破坏了,讨厌!”说着她用脚踢着脚下地小石子。
郑孤拍着她的头道,“好了,不要生气了,再踢脚就要疼了!我想经过我这一次地警告后他应该是不会来烦你了。”
听得他地保证,德珠的心情终于好一点了,在路过一家店铺时,里面地老板突然叫道,“郑公子!郑公子!”
郑孤听得有人叫自己,停了脚步往店里走去,德珠好奇之下也跟了过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家卖琴的店,店铺名叫“雅风格”。
里面的老板看郑孤进来,堆着笑道,“郑公子,您上次让小的帮您找的名琴已经找到了,您看看可还满意?”
一边说一边从柜子底下拿出一架用布层层包起的琴,待其将布打开后,终于看到那里面的琴了,琴身通体乌黑,隐约有许多花纹在表面游走,德珠好奇地用手去摸了一下,可完全感觉不到花纹的刻记在,仿佛是天然一般,至于其上的六条弦却是锃亮无比。略略一拨便发出清越动听的声音来,在琴尾刻着“籁音”二字,应该是琴名。
琴店老板兴冲冲地说道,“郑公子。您看这架琴怎么样,可能入得您的眼?小地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了。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小的找了好几个人来鉴定,都说这是一把稀世好琴,可能是以前哪位名家的收藏之物!”
郑孤抚着这把琴,嘴角浮起一抹苦涩地笑道,“这琴确是好琴。可是物在人非,这弹琴地人已经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送给她。”
郑孤口中的她,自是指红雨,他知道红雨地琴技高超,可身在青楼,有好琴却只是凡品,所以他便自处搜寻,然找到的都不是什么稀世名琴。所以便托这琴店的好板为他留意,现在终于找到一把好琴了,可红雨已经不在香怡楼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是跟那位黄爷走了。还是自己一人上路。谁都不知道,这把琴注定是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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