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慢慢绕着她的身子走了一圈,目光一直不离其左右,“那么说来,早在容昭仪的葬礼上你就发现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直都不说,甚至于前些日子还求朕封美菱为昭容,你说,这是为什么?是不是在你眼里,朕真的就那么好骗,所以你们一个个都拿朕当猴子耍!”
太宗越说越大声,吼声已经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为什么,为什么连他最在乎的人也要这样骗他,太宗的理智被怒火烧得所剩无几,他愤怒的扬起手,然后重重挥下……
“你为什么不躲?”手停在徳贤脸颊一寸的距离处,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没有舍得挥下,即使她骗了他!
徳贤没有躲,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平静地道,“臣妾欺骗了皇上,理应受罚,只是一掌,皇上已经对臣妾很宽容了,所以臣妾不躲!”
“好!好!”太宗几番咬牙,到底还是没有打下去,他恨然拂袖转过身道,“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徳贤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她垂着头低声道,“美菱和她父亲做这么多事,为得无非就是在宫里占有一席之地,成为人上人,昭容这位置她一定盼了很久,既然如此,我就成全她,我要让她在最得意,最高兴的时候将她打落地狱,她做了这么多坏事,也该是还的时候了。”
“你!”太宗转过身又气又恼,“你叫朕说你什么好!”他到底还是舍不得罚徳贤,所以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
徳贤甩袖跪下来道,“臣妾知错,但只要能为洛姐姐和臣妾未出世的孩子报仇,臣妾愿意接受皇上的处罚,但在皇上降罪前,臣妾还想求皇上一件事。”
“什么?”太宗垂视着她道。
徳贤抬起头,望进太宗深遂的眼中,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臣妾要亲自送美菱上路!”所有的恨都包含在这句话里。
太宗定定地望着她没有说话,抬头望着外面夜色渐去,晨光渐明的天色,长长叹了口气,天亮了吗?也是时候了结了,“福海!”
在外面候了一夜的福海听到太宗叫他,立刻整了精神推门进去垂手恭敬地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太宗睨了还跪在地上的徳贤一眼,对福海道,“拟旨!”
随着这两个字,一场风波在朝堂与后宫同时掀起!
在华清宫里,美菱已经穿戴好册封礼上的吉服,头上更带了她生平第一枝步摇,即使心计深沉如她,在这一刻也忍不住满面含笑,等了这么久,总算叫她等到这一刻了,可不是应该高兴吗?
外面的红地毯早就铺好了,叫人奇怪的是迎接她的车驾迟迟未到,眼见着吉时就快到了,美菱差了香草去外面瞧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未等香草出去,福海就进来了,与上次一样,他的手上依然捧着圣旨,只是神情严肃了许多,一进来就朗声道,“净昭仪接旨!”
因还未行册封礼,所以美菱还不能被称为昭容,不过她已经没这个机会了,美菱右眼疾跳,仿佛是要出什么事了,她忐忑不安地跪下道,“臣妾接旨!”
福海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净昭仪王美菱与其父一并扰乱宫闱,勾结内监送人入宫为其办事,而今更以紫罗春之邪物控制容昭仪,谋害皇嗣,罪名属实,现打入宗人府大牢,听候发落,钦此!”
这份圣旨,美菱每听一个字心都凉一分,怎么会这样,所有的事她都做的极为隐秘,怎么会一下子全部都揭发出来呢,皇上!皇上他不是说要封她为昭容吗?为何现在又这样,是谁?是谁告的秘?
“净昭仪还不快拉旨!”福海冷颜说着,真是看不出这位净昭仪原来是个这般有心机的人,若不是他自己来宣旨还不敢相信呢!
“我要见皇上!”美菱并不接旨,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福海,这个时候她已经无须再伪装了。
“可是皇上不想见你!”福海漠然道,早在来之前。皇上就说不见,福海说着朝身后随他来的侍卫道,“来人,把她押下去!”
见事情已经无可挽回。美菱倒没有像一般妃子那样哭闹不止,而是很平静的跟着侍卫走了。
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因为她看得清形势,现在地情形对她已经不利到了极点,她再怎么不甘心也没有用,成王败寇,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想不到会来的这么快。
福海待美菱被押下去后,一指香草,阿然,赵合三人道,“这三个人也给我押起来,不许放过。”
侍卫头领躬身领命,挥手叫底下的人把他们抓起来,不论香草他们如何反抗,又岂能斗地过孔武有力的侍卫们,三下两下就把他们抓了押走。
福海满意地点点头,不止他们三个,所有在名单上地人都已经派人去抓了。相信很快,美菱他们送到宫里来的人都会被清剿一空。
说起来真要多谢那份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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