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女性,年龄20来岁。死者身穿白色露肩上衣,浅蓝色超短牛仔裙,粉色的长筒丝袜,脚上没有鞋。
孙沉商和郝正北吃饭的地方离这里较近,所以他们很快就到了,过了一会儿,法医高悬和其他的同事也来到了现场。
高悬边做准备,边对郝正北笑着说:“这次你们来的够早啊。”
郝正北笑了笑说:“我们离这里近,所以很快就到了。”
“好了,我先不跟你说了,你先去忙吧。”
孙沉商和郝正北来到的同事身边,问道:“是谁报的警?”
同事回答说:“是一位喜欢夜跑的人报的警。”
“报案人在哪里?”
“在那。小王正在给她做笔录。”
“好吧。那就让他先做笔录吧。正好可以让你锻炼一下。”
孙沉商对着郝正北说:“正北,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死者的鞋子?”
郝正北也觉得这个很奇怪,就眉宇间挂着疑惑说:“没有看到啊。我也觉得很奇怪。死者肯定是穿了鞋子的,但是我们却在现场没有看到。难道说是凶手拿走死者的鞋子了?就算是凶手拿走了,可我还是整不明白,凶手这么做到底是为啥呢?”
孙沉商想了一阵也是想不通,就只好说:“走吧,我们去现场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死者的鞋。”
“走,我们去看看。”郝正北暂时阁下内心的种种疑惑,开始去现场找线索。
*
现场勘查完毕,尸检报告也已经出了。郝正北立刻就开了个小会。他神色认真严肃地说:“本市又发生了一个案子,这个我想大家都很清楚,我也就不多说了,好吧,王鹏,那就请你先介绍一下案情吧。”
“是。”王鹏停了一下,然后细细说道:“案子的基本情况是这样的。昨夜晚上12点左右,有一位喜欢夜跑的男孩无意间发现了尸体,于是很快就报了案。得到报案后,我们很快就赶到了现场。
“死者女性,20来岁,身穿白色露肩上衣,浅蓝色超短牛仔裙,粉色的长筒丝袜,脚上没有鞋。现场没有找到符合她身份的证件,所以我们目前还无法确定她的身份。好了,案子的基本情况就是这么多了。我已经介绍完了。”
尸检报告上说,死者的年龄在25岁左右,死亡时间是昨夜的11点,也就是21号。死者被侵犯过,在其找到了液体,但是从中提取了两种不同的DNA;在死者的身上检测出迷药的成分,所以怀疑凶手是先用迷药迷倒死者,侵犯完后,再杀了她;死者的脚趾有些变形,这说明她有长期穿高跟鞋的习惯;尸体表面无外伤,但是在其左脚脚踝的地方,有一个红色的玫瑰花纹身。
郝正北说:“看来这个案子很像是侵犯杀人案。凶手先用迷药迷晕被害人,侵犯完,然后杀人。”
孙沉商点点头说:“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并且现场的勘察来看,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是凶手选择抛尸的地方。目前,我们还不知道第一案发现场在哪。”
郝正北问:“对了,我们在现场有啥发现没?”
王鹏苦闷地摇头说:“没有发现。我们对附近3公里处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可是没有什么发现。现场主要也是石头,所以没有找到脚印。”
郝正北想了想说:“现场附近就是公路了,再说了,凶手要抛尸的话,那么肯定是有交通工具的。要不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
孙沉商接着说道:“另外,我还有一个发现。请大家看屏幕上的照片,大家请仔细看,死者的年龄不大,头发染成了红色,衣着暴露,浓妆艳抹,所以我觉得,死者很可能是某个夜店或是其他娱乐场所的工作人员。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
郝正北认同地点点头:“是的,而且法医在死者的胃液里检测到酒精,血液里也有很浓的酒精,所以我觉得死者应该是在娱乐场所上班的。所以,我们大家可以拿着死者的照片,去本市各大娱乐场所调查,看有没有啥发现。死者的身上有纹身,应该是很好确认的。一旦确定了死者的身份,第一时间通知我。”
王鹏说:“是。我会尽快确认的!”
孙沉商沉思片刻,最终沉吟道:“在死者的体内找到了液体,但是却提取了两种DNA,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就说明,死者在死之前跟两个人发生了关系,其中一个很可能是凶手,或者是两个人都是凶手,又或是两个人都不是凶手?
这一点,郝正北也是很想不通,就说:“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不多,也说不好凶手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他过了一会儿就又说道,“不过,无论咋样,我们都要找到这两个人,把这件事搞清楚。”
孙沉商点头表示同意。
郝正北接着说道:“我们在现场也没有找到死者的鞋子,而死者是肯定穿着鞋的,而且很有可能是高跟鞋,那么死者鞋子去了哪里?会不会是凶手留了下来?这些,我们是还不清楚的。”
孙沉商想后说:“从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凶手是有这个可能的,他们会杀死被害人,然后拿走被害人的东西,以达到自己内心的一种变态的满足感。所以我觉得,凶手是很有可能这么做的。”不过,孙沉商虽然觉得凶手很可能是这么做的,可还是不太明白其中的原因。他觉得很奇怪,凶手为什么别的不拿,而偏偏要拿走死者的鞋子呢?难道是凶手对高跟鞋有一种痴迷、近乎变态的的喜爱?
郝正北思考着说:“如果真是凶手拿走死者鞋的话,那我们就要弄清楚死者穿的到底是什么鞋,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是。”
郝正北说:“好了,今天我们就讨论到这里,大家都去忙吧。”
散会后,郝正北神色有些复杂的望了一阵孙沉商,过后才说,“沉商,你不觉得这个凶手有点奇怪吗?”
孙沉商神色迷惘地点点头,接着就把目光转向外面灰蒙蒙、死沉沉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