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北忽然停下脚步,申请严肃地问道:“画廊的老板辨认过铭铉的照片吗?可以肯定是他本人吗?不会搞错吧?”
杜芬雅肯定地点头说:“不会报错的。画廊的老板已经辨认过了,可以确认是铭铉本人。”
郝正北点头,接着说道:“好,现在带我就去找画廊的老板。我们需要跟他聊几句。”
“是。”
杜芬雅带着郝正北找到老板,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就说:“老板,请你把知道情况,再告一下我们的郝队长和孙顾问。”
“好的,没问题。”画廊的老板笑了笑说。
郝正北问:“请问,你可以肯定是铭铉本人吗?”
“可以。我完全可以肯定。他在我这里卖了不少画,有差不多50多幅画了。一开始他还有些内向,不太喜欢说话,可是后来跟我熟悉了之后,多少会跟我聊几句的。所以,我可以肯定是他。”
“他是什么时候在你这里寄卖画的?”
老板想了想说:“有将近一年了吧,具体的时间我可是记不清楚了。我从小数学就不好,所以对任何数字都不太敏感。”
将近一年的时间,正好是铭铉来本市找姑姑的时间,这个是基本吻合的。看来,他到了本市不久,就开始在画廊寄卖画了。
“那他画的都是什么画?”
“什么类型都有,不过还是有油画最多。”老板想了想,接着说道,“我见他画的画不错,也很好卖,就问他是不是美术学院毕业的。他说不是,这都是他自己学习的。我觉得,他还是很有画画的天赋的,要是有机会的话,没准会成为一名著名的画家呢。这个谁能说的准呢,你们说是不是啊。”
孙沉商问:“那铭铉在这里寄存的画都在哪呢?我可以看看吗?”
老板指着地上的一排画说:“刚才那位女警察已经跟我说了,所以我就把他的画都从墙上取下来,放在了一起。都在那里了,你们可以随便看。”
“好的,谢谢。”
画廊里一共有14副铭铉的画,孙沉商都检查了一遍,但令人很失望的是,他并没有找到6位被害人的伤疤。
这是为什么呢?该不会是孙沉商的线索有错误吧?不会吧?
孙沉商沉思了好久,才问道:“对了,老板,铭铉有没有把什么东西交给你保管?麻烦你,好好想一想?”
老板仰头望着屋顶白色的天花板,过了一忽儿才说,“应该是没有吧。”
“老板,能你确定吗?”见老板说话的表情有些犹豫,孙沉商就又问了一遍,“这个线索对我们很重要,请你好好想一想。”
“我确定。”老板肯定的点点头,“的确没有,除了画,他没有交给我任何东西。”
孙沉商露出疑惑的神色,然后接着问道:“那他所有的画都在这里了吗?”
“是的。都在这里了。”
郝正北觉得铭铉会不会在别的画廊寄卖画,就问道:“老板,据你所知,铭铉还会在别的画廊寄卖画吗?”
老板说:“这个我也问过他,他当时说是没有。不过,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郝正北有些茫然地点点头,然后就给孙沉商递了一个眼色,那意思就是,铭铉没准会在别的画廊还寄卖过画。
杜芬雅此时说:“我们在附近的地方都调查,并没有查出什么来。”
郝正北有些吃惊的望着杜芬雅,他觉得杜芬雅进步的不少,心里着实感到高兴。
孙沉商此时说道:“对了,老板,你们卖出的画应该有记录吧?还有送来的画,也都是有记录的吧?”
老板说:“有的。我们都是会送货上门的,有时候客人嫌麻烦,我们就会给他们送到家的。”
“那好,我看看记录吧。”
“好的。没问题。”
孙沉商仔细查看着画廊的买卖记录,他发现在6位被害人遇害不久,他又送过来一幅画,这副画很快就被客人买走了。而铭铉上一次的送画时间,是一个月之前。
他又看了看之前的记录,发现铭铉基本每个星期都会送画来的,可就是最后一次和上一次的送画时间,中间间隔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点,的确有些反常。
于是孙沉商连忙问道:“老板,铭铉基本每个星期都会送画来吗?”
老板说:“基本是的。他每个星期都会送画一次,不过日期不太固定,有时候是星期一,有时候是星期六,有时候是别的时候。”
“哦。那铭铉最后一次的送画的情景,你还记得吗?可以跟我们说一说吗?”
“这个……我想想啊,应该是大概记得吧。”老板想了一阵,然后慢慢地说道,“我记得,当时他怀里抱着一幅画,神色有些阴沉,表情有些颓废,我觉得有些奇怪,就问他怎么了,他说是感冒了,所以身体不太舒服。”
孙沉商觉察出了异常,就继续问道:“当时他和你说了什么话没?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反常的吗?”
“当时他拿过来一幅画,我问他想卖多少钱,他说最低5000块。我当时很吃惊,因为他的画基本也就卖个几百块,最多的卖了3000块,怎么他这次狮子大开口,忽然要5000块呢。不过我当时觉得,既然他敢卖5000块,就说明他对这幅画是很自信的,所以我就说想看看画,看看画的质量再说。”
孙沉商问道:“那你记得,那是一幅什么画呢?你可以详细给我描述一下吗?”
“我对这幅画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我记得是一副油画,画的是一个满脸伤疤的老人,画的质量很好,所以我也就答应了他的要求。我觉得,这幅画要是卖的好的话,没准有人会出1万块买呢。我见过很话画,所以这一点点眼光还是有的。不然的话,我的画廊早就倒闭了。结果,没过两个小时,我就把这幅画以8000块的价格卖出了出去。”老板说完后,嘴角流出一丝满意和贪婪的笑意,但很快就收敛了回去。也许,他不想让警察知道他从这幅画里赚了多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