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宁家的人。”白叔斩钉截铁地说:“我在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和朋友联系,和宁家的人通上了话。他们表示宁陌本身就是个不稳定的因素,他们一早就想祛除但是总
没有机会和能力,也就是说宁家的人不会在意宁陌的死活,死掉反而对他们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所以这件事情肯定不是宁家做的。”白叔说完也不忘安慰我:“肖奈,你也不用想太多,是时候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挂了电话一阵苦笑,白叔找回了小霞姐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不少,但毛小春和夏薇还在不知道哪个地方,我又怎么能放松地休息呢。
“先回火葬场再说。”金叔见我心神不宁的样子,径直说道。
我点点头,没有反对。
怡姐看起来也很是疲惫,我们已经连接精神紧绷了很长时间,如果说需要休息的话,我们三个都需要好好地休息。
“你之前去医院有没有觉察到什么?”金叔在听到我在医院住了半天之后问我。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会儿刚从昏迷中醒来,本来就有点昏沉。
“好像有些人换了。”勉强只能记起这些,随即一个激灵。对,金华手下的那几个人好像还在医院里。
最近事情太多,险些忘了这茬。
金叔显然还记得,只是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我说:“放心吧,那些人已经收拾干净了。”
我不解,追问什么意思。
金叔只是问我在医院的感觉如何。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才觉察到很多不妥的地方。比如我居然一个人住着单人间,而且医生和护士对我的态度都万分良好,办任何手续都没有等很长时间。
原本我只是以为是医院的服务提高了,但现在想想,无论怎么提高也不可能提高到这个地步。
“感觉特别好。”我如实回答金叔。
金叔只是神秘地笑了笑,“看来我的人已经发挥作用了。”
我立刻了解到,原本以为只有白叔会有些门道,看来金叔也是很有些门道的。
估摸着在我还浑浑噩噩的时候早就布置下棋子将那些医院里的残党给清扫干净了。
我不禁有些感慨,看来我要学的东西还不少呢。
金叔倒是不着急,只是说着:“回来有空带你去医院认识认识那些人,总有一天你也会用到的。”
我点点头,多个朋友多条路,走我们这一行的人必须要多结实一些人才行,闭门造车永远比不过交流带来的收益。
比如这次的事情,如果没有白叔的帮忙,光是那些幸存者们的处理就够我们喝一壶的。
我和金叔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做总结,怡姐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发表意见。
我和金叔说了对于记忆的怀疑,金叔摸着下巴只说自己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可能需要回到门派细查典籍才能搞清楚。
我有些惊讶金叔居然提到了自己门派的事情。
想要细问,金叔却又闭口不言。
趁着金叔去买东西的时候,怡姐偷偷拉过我,说金叔之前因为某些事情和门派闹得很不愉快,被门派赶了出来,所以对门派的事情一直忌讳莫深。
这次可能因为看到宁家一个天才就这样陨落而有些心生感慨,所以才会提上两句。
我点头表示了解,只是心中对金叔的门派更加好奇。
金叔的实力已经如此强盛,甚至和地府的判官都以兄弟相称,不知道金叔所在的门派得有怎么样的通天之能。
“别想那么多,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才实在,好高骛远只会对你的修炼产生不利的影响。”买东西回来的金叔像是看破了我心中所想,冷冷地点了一句。
“我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回到家的时候又整整躺了大半天,才将疲惫的精神恢复过来。
重新坐在家里,吃着母亲做的熟悉的菜,我不禁感慨这才是真正的生活该有的样子。
班还是照常在上,但无论是金叔还是怡姐都没有再过多提之前的事情。但我知道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得到彻底的解决,现在只是在休养生息而已。 无论是那个把毛小春和夏薇绑到地府的神秘势力,还是一掌打乱宁宅清理计划的神秘人,很明显都是冲着我们来的,总有一天他们还会继续行动,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做
好充分的准备。
如此过了三天,在下班之前金叔突然叫住我说:“先别走,等晚上有事。”
我答应下来,虽说晚上的火葬场带着几分诡异,但想到近来发生的事,已经很难撼动我的精神。
月上梢头,我趁着这个机会修炼着,等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来到和金叔说好的地点。
只是让我惊讶的是,站在约定地点的并不只有金叔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个我朝思暮想的身影。
身体比大脑更快地做出反应,我走得越来越快,最后干脆是小跑着过去,直直抱住其中一个身影。
“小春。”我的声音已经哽咽,失而复得的惊喜填充着心脏,我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和怀中的人拉开距离,仔细打量着。
面前的人确实是毛小春没错,没有缺胳膊少腿,看起来精神不错。
毛小春好像也被我感染了,眼睛里像是泛着水光,她不轻不重地握拳锤了一下我的胳膊。“肖奈,那么激动做什么。”我看向一旁,另一个人果然是我想的人。“夏薇!太好了,你们都回来了!”我二话不说上去又是给夏薇一个大大的拥抱,反复确认着两个人是真实存在在我面前的,生怕
一个眨眼两人又就这样消失。
夏薇被我抱住之后身体立刻僵硬起来,看起来一点都不习惯这样的肢体接触,但我还是感到夏薇伸出胳膊将我环绕住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我的内心即刻涌过一股暖流,太好了,重视与珍爱的人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看着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有再说,只是看向刚才起就一直站在旁边的金叔问道:“金叔,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