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确实三三两两，有不少远远看热闹的人，还有些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
许佳瑶看着程惜蕾，“惜蕾，你先送杜耀祖去医院吧。”
程惜蕾撇开脸没说话，她现在跟本不想和许佳瑶说话，也不想看到她。
但是她承认，许佳瑶出现的时机很好，否则这场闹剧估计一时半会收不了场。
程惜蕾松开萧靖然，后退两步，然后转身。
萧靖然心里极为不爽，伸手就去拉她。许佳瑶一巴掌拍过去，打开了他的手。
“你无缘无故把人打成这样，你不让惜蕾去送，你是想亲自去送是吧？”
萧靖然扭头怒吼，“他自己没长脚吗？我打残他了吗？！”
“你……”许佳瑶被噎了一下。
程惜蕾不理会身后俩人，打开车门，拉着杜耀祖上车，一踩油门车子驶了出去。
萧靖然听到车子开走的声音，气得侧身，狠狠一脚踹在旁边的车胎上。
许佳瑶闭了闭眼睛，吐出一口气，“你让他们单独谈谈，把话说清楚不行吗？”
萧靖然呼吸急促，双手撑着腰，恶狠狠地盯着渐渐驶远的车子。
许佳瑶说：“萧靖然，真的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啊？这里是路边，他们俩个如果要偷情，难道不会找间酒店或者宾馆吗？你不觉得你自己抓奸找错地方了？！”
萧靖然咻地扭头，阴骘地盯着她。
许佳瑶昂着脸，一点也不害怕，“你瞪我干什么？我有说错什么吗？你就只会冲动坏事！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只会加重你和惜蕾之间的矛盾，彻底把她推向杜耀祖那边？！”
“你说够了没有！”萧靖然瞪着眼睛，他最讨厌别人动不动就教训他。
“没有！”许佳瑶也吼，转而缓缓平息情绪，“你回去！我去医院看看情况，我会帮你看着，你别跟过来碍眼，听到没有？”
萧靖然懒得搭理她，转身走人。
他才没空像个二愣子似的继续追过去打架！程惜蕾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许佳瑶在他身后又说了一句，“我真是欠了你们的，像个老妈子为你们操心！”
繁华的夜，道路平整，路灯闪耀。
程惜蕾在开车，杜耀祖坐在副驾驶，他整个左面颅骨都肿了起来，
程惜蕾分心扭头看他，担忧道：“脸是不是很疼？肚子呢？刚才流血了，会不会伤到胃了？”
杜耀祖摇头，脸带笑意，“一点点，是口腔在流血，没事的。”
程惜蕾没再说话，收回视线专心开车，且加大了油门。
杜耀祖知道她担心，“我真的没事，你把车开这么快，小心我没被打死又出车祸了。”
“别胡说八道。”程惜蕾皱眉，转而又不太放心地扭头嘱咐他，“你把安全带系上。”
“好。”杜耀祖眼神温和，听话系安全带。
他忽然想到什么，担忧道：“今天这事，会不会被人捅到网上去？那你……”
程惜蕾眼神一闪，“不会的，萧靖然会处理好。”
杜耀祖见她一口笃定，没再说什么。
程惜蕾知道萧靖然今天太生气，估计没空搭理这事。但他的下属肯定会处理好。
毕竟她天天被萧靖然派人监视着，否则萧靖然怎么知道她和杜耀祖在吃饭呢。
两人很快到了医院，看了医生、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杜耀祖外伤导致轻微的胃出血，好在不太严重，不用住院。
他挂了吊瓶、止了血，又拿了一些药，嘴里的断牙根也被医生取了出来，伤口也缝合了。
两人从医院一路走出来时，程惜蕾一直在嘱咐他，“医生说了，要注意多休息和营养的摄入，一定要避免吃辛辣刺激的食物，要密切注意身体状况，有加重趋势立马及时到医院就医。”
“还有你的牙，等两个月后再来装新牙，这两天都只能喝粥，而且只能喝温粥，否则伤口容易感染、也会很疼……你脸上的伤没好之前，就别上班了吧？休息几天好不好？”
“好。”杜耀祖一直应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走到车边，上了车，程惜蕾发动车子，“我送你回餐厅吧，你的车还在那呢。”
“好。”杜耀祖安静地看着她侧脸，想起今晚发生的事情，忽然有些不安，他忍不住试探她，“小皎，你说的这些，我可记不住，所以要麻烦你以后，亲自督促我了。”
程惜蕾动作一顿，放在方向盘上的指尖紧了紧，她张了张嘴，扭头看他，欲言又止。
杜耀祖心里一咯噔，暗道果然，他伸手握住她手，“小皎，我没事的，你别这样。”
程惜蕾忽闪着瞳孔，低垂下头，压制着情绪轻声说：“耀祖，你听我说……”
“你别这样！我求你别这样好吗？”杜耀祖皱眉，有些着急，“你抬起头来，你看着我！”
“我现在是程惜蕾，你以后还是叫我程惜蕾吧，不然别人听见不好解释。”程惜蕾抬起头，眼眶红了，“你忘了花皎吧，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花皎了，只有程惜蕾。”
“好！好！”杜耀祖应着，伸手过去，握住她脸，怜爱地摩擦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对我来说，名字跟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人，你说是程惜蕾那就是……”
“我们暂时别见面了，我不想你再受伤。”程惜蕾打断了他的话。
“不……不要这样！”杜耀祖摇头，“小皎、惜、惜蕾你别这样！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我不在意，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你别避开我！”
“只是暂时不见面，你不在意，可是我在意。”程惜蕾说：“耀祖，我不想你再受伤，我也不想你无辜介入我和萧靖然之间，我不想萧靖然动不动就发疯暴走。”
“所以能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就尽量避免吧。”
杜耀祖十分委屈，“惜蕾，你只考虑到萧靖然吗？那我呢？我只想见你，这个要求过分吗？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对我？我们见面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是，不是这样的。”程惜蕾眼泪掉出来，“对不起，可我不是只考虑到萧靖然，我其实更担心你，萧靖然那个人……你们碰一块，你只有被欺负的份，你狠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