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阿瑞斯果断上垒的时刻,已经很久了,本来艳阳高照的天色也开始转红,太阳斜斜的挂着,不晓得什么时候就要下山。
而那个一开始还喊天喊地的牧童,也是骂的口干舌燥,中间添了好几次的水,眼看着当事人不动如山,显然没把他当回事,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放弃了无用功,坐到一边歇着去了。
当下的场景中,尚保持的活力的也只有阿瑞斯和围观奸*情的黄金羊群了。哦!当然,战神正骑在身下的那一只不算。毕竟高负荷的工作了这样久。在它的围观的兄弟们看来,它要是到了这个份上还能出气儿,那就能称得上是真汉子了。
舒服过头的阿瑞斯估计是把他承诺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他从头到尾就是逮着这一只,可劲儿的糟蹋,根本没有换羊的苗头。可怜的羔羊不堪受辱,费力的挤出了点气若游丝的□□,随后咕咚一声,四腿折倒跪在地上,终于是再也支撑不住一人一羊的体重,再也站不起来了。
阿瑞斯双腿一落地,人便清醒了几分,他身下攻势不缓,脸还贴着金羊的额头,体贴的询问道:“你累了啊?是不是我太重了?诶,我忘了一直在你的身上。这样吧,我们换个位置,让你省点力气。”
战神的话说完,便开始行动。也不见有什么大动作,一个翻身的功夫,刚才金羊倒地在羊群毯子上留下的空缺,一瞬间就被填补好了。再来细看,一人一羊果然已经换了姿势。
“咩……”腾空的金羊惨兮兮的哞叫一声,黑圆的大眼湿漉漉的,几近要留下泪来。
阿瑞斯则是该体贴的时候体贴,该看不到的时候视而不见,总之就是按着他的心意走。他两只结实的手臂从金羊的下方举起它的身子,下肢抵着草地,腰臀部借力完全弓起,再依靠他举世无双的膂力为他们俩创造妙不可言的享受。
他微张的口中喘着热气,额头布满密汗,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他觉得此次与金羊,带给他的可不仅仅的肉*体上的欢愉,还得算上心灵上的,难以言喻的新奇感。对于神祗来说,前者也就那么回事,后者可是要命的诱惑。
阿瑞斯这时心有所感,微微皱眉,律动的速度加快,腹肌冲撞在白软的肚皮上,每一下都发出啪啪的轻响。随即他周身一顿,便喟叹一声,绵软的在草地上躺平,金羊也松到了他的胸膛上。
“阿波罗,太棒了!我真佩服你!”阿瑞斯出一口长气,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说道,“你怎么想到变成羊的?我喜欢羊!我觉得太有趣了,这样的话,我还能坚持三四次!”
他侧过头去,想要打量下搭档的眼睛,但是金羊把它的脑袋整个埋进了阿瑞斯的脖颈,羊身也平瘫着,柔软的羊毛蓬松的铺开,海参一样的直溜溜的摆着。若不是一人一羊紧贴着胸膛,能让阿瑞斯感受到它强健的心跳,它和死了也没有什么两样了。
阿瑞斯没听到回答,又觉空当的稍作休息已是足够,便伸出手来卡着金羊的腋窝,准备开始另一番征战。就在他手握凶器,挥戈待杀之时,趴在身上的金羊全身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宛若一个小号的太阳。阿瑞斯见如此变故,手臂相接,把猎物紧紧摁在怀中。
随着光芒的消逝,绒毛的触感不翼而飞,相贴的身躯渐渐拉长,光滑又湿润的肌肤显现出来。等到阿瑞斯试探地睁开双眼,怀中哪里还有什么金羊,分明是他心心念念的光明神赤*裸的神躯。
只见阿波罗不着寸缕,浑身汗渍;而那落在阿瑞斯眼里的肌肤,平日奶皮一般的剔透白皙的肉皮,由内而外地泛着殷红。他四肢瘫软,一头金发也凌乱披散,貌似无力地栖身在战神的怀里,紧致又不乏力量的腰身还间歇的一阵颤抖。
“诶,果然是你,阿波罗。你怎么变回来了?我还没够呐!”阿瑞斯说着,手拖着阿波罗的脸颊,掰到眼前来看,“阿波罗!阿波罗?你睡着了?”
阿瑞斯轻拍着阿波罗的脸,又摇晃他的肩膀,但是怀里的情人就是眼皮紧闭,一动不动。他操着两根手指,豁开阿波罗的一只眼皮,露出碧绿的瞳孔;手指一松,依旧耷拉下来。
“晕了?不会是被我压的吧,我有那么重了?”阿瑞斯自言自语地说道,“算了,管他呢。”
他就着当下的姿势,双掌握着情人的双膝,夹到腰眼,便是挺身而入的时机。
“阿瑞斯!你!”昏迷的阿波罗瞬时清醒过来,一抬腰,躲过了战神的攻击,不知是无心还有有意,时间掐的刚巧,“没看到我已经晕了么?怎么还来啊你!有没有同情心,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嗯?你这不是醒过来了吗?我们继续吧。”阿瑞斯不在意,只管往他要抚摸的地界上摸。
“什么?你休想!见好就收的吧你!”
阿波罗打掉战神伸出的手,操着酸溜溜的身子就是要走。这一仗他是输的一败涂地。他嘴上不说,心里恨得要死。阿波罗自认是智慧过人,看不起傻瓜笨蛋,尤其是头脑空空,四肢发达的那一类。而阿瑞斯作为奥林匹斯山的主神之一,又是此类人中的翘楚,贬低鄙夷起来,更是成就颇足,快意非常。哪曾想,此时此刻,他光明神,不灭的光辉王座所有者,竟然让干什么什么不行,吃什么什么不剩的阿瑞斯给撂倒了?!
傻呵呵的战神怎么找到他的?怎么可能想得到数羊?怎么可能想得到用食物逼他出来?还是说那个黄金箭不单单是爱情的意志化身,还能给受制的情人提高智商,不至于让情感冲昏了头脑以致丑态百出。阿波罗想来就该是这么一回事,不然,他那里接受的了?
他这边腿脚打着摆子,咣当没出了两步,就让自己鄙夷的不行的阿瑞斯一撩胳膊给扯了回来,撂到了地上。
“收不收的,不是你说的算!”战神说完,不顾阿波罗剧烈的挣扎,运用他得天独厚的战士天赋,三下两下击败了敌手,向他的战利品为所欲为起来。
在你来我往,互不服输的对垒中,腰间的布袋被撕破,金灿灿的鹰嘴豆子四撒一尽,缀满了两神的身躯。本意是看乐呵的黄金羊们再不能置身事外,犹若战马一般,冲锋而上,撞击着中央的神祗,将两神龙争虎斗的战圈扩散开来。阿波罗的叫骂声,阿瑞斯快意的呐喊声,再配着羊群咩咩咩不知道感叹什么的哞叫声,简直是战神这辈子参加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一场混战。
这里面你死我活的针锋相对虽然没有,但是胜利者的战利品确是想象不到的珍贵。不论是对羊群还是阿瑞斯来说,都是这样。
直到日薄西山,这场荒谬的战斗才算告终。思完淫*欲的阿瑞斯伸了个顶天立地的懒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回头瞅了下羊群中满身青紫,不论怎么摆弄都不动一下,貌似真的晕菜的光明神,心下轻松非常。
这件沉甸甸压在头里的大事总算是解决了,阿波罗的情人身份终于是板上钉钉,跑不了了。阿瑞斯想当然觉得,尝了人家的身子,就得了人家的人。新婚已过,自发的转成了老夫老妻模式。家里的温存享受完了,男人便应该提起裤子,走出家门干点正事了。尤其是,他还得了他母亲交代的一件重大的杀人事件。当然,他也明白阿波罗不是什么简单的神,一眼没看住就要起肖。
这时候,他的战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不远处。两只鬣犬正坐在上面,车辕上是单脚立着的维尔彻。瞎眼的阿瑞翁也被带来到一边。它消沉的垂着脑袋,马蹄不安的刨动,脸上血肉模糊的黑洞里拉出两条长长的血痕。四匹黑色的战马围在它的周围,发出一阵阵嘶叫,好似正跟它低声讲话。
“阿瑞翁,你告诉阿波罗,别想着逃跑了,不管他逃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他。还有,让他到斯巴达等着我。他不是说想去么。别耍心眼,不然我下手就不会再留情了。”
阿瑞斯说完,不管人家听懂了没有,上了战车,拉着小伙伴们就走掉了。
这边他刚没了影儿,那边我们饱受摧残的,不堪酷刑的,陷入昏迷的阿波罗嗖地睁开了双眼。他目光清醒锐利,面目冷静凝重、更兼拉得山长。
“下去!下去,你们这群死羊!不许踩我!”
阿波罗一坐起,原本已经平静的羊群又骚动起来,它们一拥而上,把光明神压在背下的金豆子争抢一光。几个不巧镶在阿波罗背肉上,也被又热又粘的口条卷进嘴里。
“滚开!啊啊!不许舔,太恶心了你们!”阿波罗挥舞着手臂,推搡前排伸出来腆着的羊脸,一边叫嚷一边就要起身躲开羊群。
“我劝你现在最好不要起身,至少先检查一下你的下半身。不然……”
突然传出一个陌生的男性的声音,阿波罗抬头去看,四周除去羊群,只剩下他的脚力阿瑞翁孤单的站在不远的地方,那看护的牧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除去他自己,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此时太阳下山,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弯弯,躺在天际,各类星宿也遥遥对望。西风吹过,脚板高的荒草随风而舞,发出哗啦哗啦的奇怪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