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槿知好奇的探过脑袋:“你藏什么啊。”
“没有。”
宫玦很快恢复了自然,摊开手给她看。
郁槿知左右翻了翻,发现的确没东西,郁闷的吐了下舌头:“我还以为你藏了什么呢。”
宫玦摸着她的脸颊:“我安排下,明天或者后天带你去医院。”
“好啊。”郁槿知无聊的撑着下巴:“反正我现在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了。”
肚子里面有三个宝宝,她也不敢出去赶通告了。
“肚子饿吗?”
“有点点。”
宫玦将她抱了起来,说:“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甜点,就在楼下,你先去吃,我换了衣服下来。”
“好!”一听有吃的,郁槿知双眼都放光了。
宫玦浅笑,叮嘱:“走慢点,别走太快。”
“恩恩。”
等她离开,宫玦脸上的最后一点笑意也不见了。
拿开枕头,从下面捞起好几根黑色的长发。
是刚才,从她头上抓下来的。
他没用力,只是轻轻的一摸……她的头发就掉了。
很脆弱,很脆弱。
宫玦攥紧了那几根头发,深吸了口气,面色泛着几丝青白。
……
深夜,书房
宫玦一个晚上都没睡着。
电脑屏幕亮着,他盯着看了足足有两个小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书房的门突然被踹开。
张妈跑的满脸通红,气都顾不上喘下,就急忙的说道:“少爷,少夫人说肚子疼!”
“砰!”
宫玦站了起来。
椅子往后倒下,差点砸到了他的脚。
……
深更半夜,医院内灯火通明。
因为刚才接过来的一位病人很特殊。
墨夜开车送奥菲薇娅来的。
她这几天都泡在手术室里,研究一大串的数据,今天是累瘫了,才被墨夜给拉回去休息的。
谁知道还没睡几个小时,宫玦就打来电话,说出事了。
赶到医院,接手。
奥菲薇娅再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一张脸已经苍白的如同白纸了。
墨夜皱眉,走了过去,递给她一杯热水。
奥菲薇娅喝了口水,润了润沙哑的喉咙,抬起头,冷静的开口:“宫玦,把孩子拿掉吧。”
在场的人安静了。
墨夜也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
奥菲薇娅沉默的颔首:“真的,拿掉吧,病毒渗入胎儿体内,生下来,会怎样也不知道。”
“一旦孩子越来越大,拿掉的话,对母体造成的伤害就越大。”
“所以,拿掉吧,把孩子拿掉。”
“她有流产的迹象,很危险。”
“这种危险只会越来越大。”
宫玦握着拳头,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外,显得非常的恐怖。
“如果我拿到解药呢?”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奥菲薇娅摇头,很诚实的告诉他:“我保的住母体。”
言外之意,孩子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要是一个弄不好。
一尸四命,不是开玩笑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宫玦,你必须要尽快给我一个答复。”
宫玦一个字也没说,安静的走到了病房内。
病房内很安静。
刚才还痛不欲生的人,现在已经睡的很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