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打谁的脸,一来是皇后的,二来就是大皇子妃谢玉清的。
毕竟,谢玉清与德阳都是来自大商,如此比较,高下立现!
薛白风毕竟八面玲珑,见云潜众人的脸上都有不愉之意,便笑着解释,说德阳公主是大商朝唯一一个可以立于朝堂的女子,他和南宫陌也与之在朝堂之上辩过朝政,所以才会多嘴一问云云,倒是化解了之前的僵冷气氛。
而乌余和越文宇凑巧与大商国的使臣一同入朝,自是没什么风光可言,他们似乎也并不在意这些,只跟在那二人身后入了城,一路上只听薛白风与云潜皇帝谈笑风声,倒也颇为和谐。
待刚刚入城不久,薛白风这才看向皇帝,温润开口:“听闻涪陵太子与太子妃已入城两日,不知他们如今下榻何处?我与庐陵王想要登门拜会,不知可否方便?”
云潜国主哪里敢说个不字?人家是一家人,若说德阳与他们的关系尚远,那涪陵太子妃秦兮儿可是大商皇帝的嫡亲妹妹,自是立刻告知住处,还得顺带着让他们看看,云潜国没有薄待平南长公主。
于是,云潜国主为各重国使臣安排好下榻之处,便也乖乖的守在宫里,等着自己的寿宴开始。到了此时,他看似主角,其实已不再是主角。
最后,薛白风与南宫陌被安排在皇宫的客苑之中,与乌余和越文宇不过隔着一个院子,比涪陵夫妇相邻,竟都是住在宫内客苑中,享受着非同一般的待遇。而其他各国使臣,以及北国三十二族大半来使,都安置在宫外的一处风景独秀的园林之中。
诸事安定,云潜国主在御书房中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感慨的道:“朕本未打算如此张扬,只是没想到……唉!”
丞相管忠义和何南长硕互相看了眼,接着又看向不怎么问事的三皇叔,那位三皇叔正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儿斗蝈蝈,这样寒冷的天气本不应有这种东西,听说是三十二族中刚刚到来的昆族给他带来的。
二人见三皇叔依然如往常那般不问政事,便笑着安慰云潜国主。
“皇上洪福齐天,本就不应简朴,身为北国国主,就算张扬些,又有何妨?陛下万不可妄自菲薄。”管忠义躬身施礼,缓缓道来。
何南长硕身为长史,本应与管忠义共同进退,但二人之间隐有些尘年旧事,只不过表面上和睦罢了,因此,管忠义说完后,何南长硕没有接话应和。
云潜国主叹了口气,随即问道:“今儿个诸国使臣已到齐,明儿就是寿宴之日,尔等定要面面俱到,不可再出任何纰漏!”
二人连忙郑重应下。
云潜国主又叹了口气,似是有心事,只是眼前诸人都不足以道。
他正郁闷间,转眼就看到正在斗蝈蝈的三皇叔,不由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瞧瞧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在这儿玩这种东西,成何体统!”
三皇叔拿着个细刷,头也不回的道:“皇兄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些个玩意儿,这和年纪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