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来,京都之中乱成一团,德阳公主被劫之事发生在大街上,想瞒也瞒不住,因此针对如此沉闷的气氛,说什么的都有。
而且更令众人意外的事,因着德阳公主被劫,京都之中原本正热火朝天的选秀突然冷却下来,竟没人敢将新入选的一批秀女名单报进宫。
且不说选秀之事,就是平南长公主与清和郡主外嫁的喜庆也一瞬间冷到极点,谁都不再谈论才刚刚过去两天的盛世大婚。
只这一点,就把谢文宗气得不轻,那些原本想上门祝贺的官员也都悄然而至,再悄然离去,仿佛他嫁女儿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就在京都乱成一团之际,远在无名小镇上的德阳,正安然躺在一家小客栈的床上,不怎么甘愿的享受着云潜太子的照顾。
偏偏俊美的云潜太子只当没看到,还乐呵呵的跑前跑后,颇为热情。
与此同时,乌余见德阳被人救走,连夜整装待发,第二日一早与福来客栈清算了费用便迅速赶路。
他很清楚,此事败露后秦子月肯定不会放过自己,除了秦子月,更危险的则是那个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进来救走德阳的人。
总之,他快些离开是没错的。
夏侯永离站在小客栈的窗口,看着乌余带着自己的人悄然离去,只冷然浅笑,并未追击。
“有些事不急于一时,通常拖得越久,结果越惊喜!”他身后的白锦风轻笑,悠然开口。
夏侯永离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京都方面如何了?”
白锦风俊脸含笑,佩服的看着夏侯永离:“您猜的没错,秦子月恨不得挖地三尺也要找出藏匿夫人之人。他现在最怀疑的就是南宫陌。”
夏侯永离冷笑一声:“南宫陌虽出身世家,但绝不是个善茬,他如今没了玉玺,想找南宫陌的麻烦,怕还难些。”
白锦风嘿嘿一笑,继续道:“您说的没错,虽说秦子月是位马上皇帝,手握千军万马,但南宫陌手中的兵力也不少,所以并不怕皇帝找麻烦。他们二人若能真对峙倒也是好事,只不过南宫陌似乎已经查到了质子府的端倪,您的身份怕是真的掩不住了。”
夏侯永离笑了笑,淡淡地道:“无所谓,瞒不住就不瞒了,反正夏侯云泽已经快回到云潜了,本太子就送他一个大惊喜,做为他新婚的贺礼。”
白锦风想了想,又笑道:“这本来也得如此,不过如今谢玉清嫁了过去,等于夏侯云泽与谢文宗联手,您还是要小心谢文宗的手段。”
夏侯永离目光微闪,冷戾的光芒一闪而过,他沉声道:“你说的是那个神出鬼没的邪教?”
白锦风笑道:“太子殿下的信息果然灵通。”
夏侯永离冷哼一声,淡淡地道:“那个邪教组织就是再如何嚣张,还能越过墨城吗?”
白锦风轻松的捋了捋自己垂到胸口的乌发,随即一甩手,将那缕乌发甩到身后,颇为潇洒的为自己倒了杯茶,浅浅饮啜:“当然越不过了,比起墨城,那个邪教算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