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隐居小镇但求安宁
清虚收缩法力,将自己和骷髅都扮成普通人,骑了一匹瘦马,随意而走。
岁月易逝,转眼已是岁末,沿途上、官道上,车水马龙,往来奔走,尽是采购货物的四下乡民,今年托老天的福,风调雨顺,所种作物无不丰收,乡民们手里也都略有剩余,因此,一至年关,乡民便争相出来采购。
清虚此时所处的地方便叫做“顺河镇”,所以叫此名,是因为镇子前面便是一条河,河面不算宽阔,却也常年流水淙淙,河里的河鲜在方圆数十里也算小有名气。
清虚来到镇上,租了房子,让骷髅居于其内,自己便四处打听工作,清虚所要工钱不多,人又看着实诚,倒是很容易的寻了一份在一家药店内跑堂的工作,工作倒也简单,无非就是跑跑堂,送送药,帮着东家抬抬抗抗。
区区一家镇子的药店,规模实在有限,平日工作也不忙,清虚又有些惫懒,因此,那东家也只当他傻,每月只给他区区一串铜钱的工钱,偏偏清虚也不争计什么,乐呵呵的接了工钱,从不说什么。
平常不忙时候,清虚便信步在镇子里走走,两个月下来,便已经对这方小镇熟透透。
镇子的西南方有一座小山坡,山顶上建了一座龙王庙,那庙宇常年失修,早已破败不堪,庙里的和尚也早走光了,庙子里便被一些个破落户、乞丐霸占了下来,常年居住于此,倒也能遮挡些风雨。
庙里有一个老丐下棋是极好的。这老丐也是奇葩,全身无一长物,偏生有一副象棋,视逾性命,那象棋和棋盘也不知多少年了,老丐又不讲究,因此象棋和棋盘上的泥灰斑斑驳驳的,可说肮脏无比,也就这些人能将就用用,换做旁人,只怕看了都觉着恶心。
清虚倒是未觉有异,有次漫步到此,恰好碰上老丐赢了棋,在那里洋洋得意,也觉得心下不服,便上前求战,欲和老丐较量一番,偏生老丐气人,只拿眼斜睨了他,也不言语。
清虚见老丐短端起来架子,不由好笑,便将自己在路上刚买的两个馒头拿了出来,言道只要老丐赢了棋,这俩面馒头便作为利是送与老丐,老丐这才懒懒的应了战。
甫一交手,清虚就大吃一惊,原来老丐竟真是高手,清虚当年在武当时,棋艺在师兄弟当中也是名列前茅,闲来与众师兄弟交手,鲜有败绩,哪知此时与老丐交手,自己平常犀利无比的中炮盘头马在老丐面前竟然全不够看,一上来便着了道,马失前蹄,先折了一马,随后可说是兵败如山倒,被老丐弄了个稀里哗啦。
那老丐赢了棋,更是得意,一把将清虚拿出的馒头撸了过去,出手倒是极快,可说是快逾闪电,清虚竟然没反应过来,馒头已经易手。
清虚也不着恼,低了头,慢慢的琢磨了一会,随后向老丐拱了拱手,便独自下山去了。
回到家里,见骷髅已经将他所居住的房子挖了老深一个洞,自己将自己埋了进去,清虚也不去管他,任他自行修炼。
连着几天,清虚一有闲暇,便去庙里下棋,仍是输少赢多,要知道这下棋便和赌博有些类似了,要是赢了,那还罢了,要是输了,那真是抓耳挠腮,时刻想着去扳回来。
清虚这边下棋自觉没什么,却不知道他的事已经在镇子里传开了。“那样一个后生,那么年轻不学好,成天跟些破落户、要饭的搅在一起,这是要干嘛呀?”
“唉,年轻人不上进,这是要造孽呀!”
“跟那些破落户一起,能好得了吗?物以类聚呀,你们看着吧,这后生十足是个吃牢饭的。”
这些话在镇子里是越传越多,唯有当事人却不知道,犹自沉浸在象棋世界里。
又过了几天,是放薪的日子了,清虚这日早早进了药店,却见老板早已坐在那里,那老板见了清虚,面上堆起了笑容,徐徐的对清虚道:“小石头呀,这几日在那西山上玩得可尽兴?”
清虚闻言一惊:“老板,小子就是得空时去下下棋,没有耽误店里的事吧?”
“那倒没有,只是好人家哪有去那里厮混的,那山上都什么人你知道吧?”老板闻言道。
“呃……这个,小子倒是知道一些,都是些生活艰难的人啊”清虚叹息道。
“生活艰难的人?哈哈,石头,你倒是真会说,那些人,十有八九都是些不正经的人,这个你知道吗?”
清虚还要说话,老板已经烦了,“算了算了,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那,这是你这个月工钱,我这店小,你下个月也就不用来了。”言毕,递了一串钱过来,待清虚接了,就站起送人。
清虚还待解释,看老板神情,便也没有多说,接了钱,低了头,默默走了出去。
清虚被辞退后,从药店出来,一时也没有地方去,慢慢的向西山走去。
刚走出镇子,突然前面树下拐出一个人来,肥大粗壮,大大的脑袋,脸蛋胖得比满月都大,那身板比清虚足足大了两倍有余啊,可是这样的一个女子,竟然扎了一条粗大的马尾辫子,长及膝部。
那女子缓缓而行,一身素装,身材不时扭上几扭,到了清虚面前,扭捏道:“石头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清虚看了女子模样,不由愣了愣,双手抱拳唱了一个肥诺才道:“敢问小姐是何方人士,请恕在下眼拙,一时竟想不起来何时和小姐有过交集。”
那女子又扭捏了一会,面色通红,忽然大声嚷了起来,“憋死我了,憋死我了,妈妈呀,我是真的学不来那些繁文缛礼呀!顿了顿,对清虚言道,你这小子,好好一个年轻人,你说你去那庙里干嘛,那都是些什么人,你知道吗?”
清虚不由挠头,“这位姑娘,这个……唉,我们也不熟是吧,你这突然跑我这儿来问这问那的,这都什么事呀?姑娘,在下劝你,饮食需有节制,你看你,这么丰腴,须知,过食膏腴对身体不利呀,知道吗?”
那姑娘闻了这几句话,额头上黑线蹦出来几根,叫道:“哼,年纪轻轻不学好,工作丢了是不是,还敢笑姑奶奶肥,你就等着饿死吧?”言毕,噔噔噔跑了,也不管清虚再说什么话。
清虚顿了顿,不由摇头笑了,这都什么呀,两人以前也不认识,这突然就跑来说这么几句话就走了,唉!照旧去山上下棋,下完棋也不用去工作了,自己缓缓走了回来。
既然被辞退,索性也不去找工作了,每日里只是下棋闲逛,每每走在街上,那些街坊们自是在背后指指点点,以清虚大乘期功力,自然街坊们所说的话无一遗漏,全听进了耳朵,清虚也只当做没听到。
这样过了两个月,这日,清虚下棋归来,刚洗了一把脸准备休息,突然门被捶的砰砰直响,清虚犹豫了一下,外面敲门之人也甚是爽快,见清虚没来开门,直接一发力,轰的一声,碎片飞溅,那门竟然被踹了开来。
可怜那一副老门,本来就是挡君子不档小人的,怎经得住这样大力。
接着呼啦冲进来一干衙役,二话不说,直接拿锁链套在了清虚脖子上,耳朵边上就听见有人大喊,进屋子搜搜,所有财物全是证据,别遗漏啦!
清虚问道:“各位老爷,小的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哪,这……这是何故?”
清虚话刚说完,一个大耳瓜子就扇到了脸上,清虚没弄明白情况,也没有运用功力,但他到底是大乘期的修士,这一耳瓜子打在脸上,清虚倒没什么事,打他那衙役可惨了,当场手就肿了。
那衙役一面大喊,“还他娘的叫冤屈,你这妖法都用上了。”随即一个衙役一脚揣在清虚身上,接着一盘的黑狗血就泼在了清虚身上,期间还夹杂了一些肮脏杂物。
接着进屋里搜的一个衙役就喊了起来,好了,好了,搜到黄金一千多两,还有不知名实物几宗。
也不知怎的,竟然没搜到骷髅。
又一个衙役大喊:“好了,好了,人证物证俱在,也不怕这厮抵赖,兄弟们,把这厮擒回县衙。”一路拉拉扯扯,清虚也不反抗,就这么被带到了县衙,也没审问,直接投入死牢。
清虚被投入死牢,也浑不在意,每日里只是在牢里默默用功,过了三日,突然提审,到那大堂之上,县太爷居上端坐,问了三言两语之后,便扔下一根签字,“这厮竟敢抵赖,来呀,与我重责一百棍,打完拉入大牢,秋后问斩。”
清虚这么吃了一百军棍,然后便被众衙役拖入大牢,只待秋后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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