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军文的话,田理麦的情绪却突然平静了许多,哭的声音反倒小了些。
“麦弟,哭吧,把心里的不痛快都哭出来!”刘军文站在铺前又说道。
不知怎么的,刘军文劝田理麦哭的话,在田理麦听来却有着一种不同的意味,哭?男儿劝另一个男儿哭?
田理麦忽然止住哭声,从铺上坐了起来,他用手背擦了两把眼泪对刘军文说道:“军文哥,我不要哭泣!”
刘军文看着田理麦说道:“麦弟,你还是哭哭吧?!哭了也许心理就轻松了!”
“不!军文哥,我再也不哭了!”田理麦看了一眼刘军文说道。
田理麦的眼睛红红的,刘军文见了说道:“麦弟,你的眼睛已经哭红了,你的同学罗思思和俵妹妹孙军莉都会看出来的,不如你还好好地哭一场!”
刘军文不说爷爷、奶奶、大伯田木壮、大伯娘和顾菲菲、杨婷婷会看见田理麦哭红了的眼睛,只说罗思思和孙军莉,是有其目的的,因为,几天以来,刘军文已经发现,那罗思思和孙军莉对田理麦有了一种朦胧的感情,虽然两位小姑娘没有表白出来!
听了刘军文的话,田理麦说道:“军文哥,不仅她们两人能够看出来,爷爷、奶奶,还有菲菲姐她们都会看出来!”
刘军文见田理麦真的不再哭泣了,便问道:“麦弟,你能告诉我吗?你是为么子要这么伤心地哭泣,而且还一个人躲到家里?”
“军文哥,这个——”田理麦不知道怎么来回答刘军文的问话,他是不能也不想将爷爷把他当成妹妹田理玉和田幺妹摔伤原因的罪魁祸首的事说出来的!
“麦弟,你是不是听见别人说你什么不好的话了?”刘军文又追问了一句。
咦!?军文哥怎么知道?
“没、没有。”田理麦吱唔着回答。
刘军文只知道田理麦的爷爷和奶奶议论过田理麦,但是议论的什么内容却不知道。
“麦弟,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但我猜想是你爷爷和奶奶议论你了什么,其实——”刘军文估摸着说道:“年纪大的人有他们的一套想法,对于他们的说法我们可以听也可以不听,要采取实用主义的做法,对我们有利的,起作用的,就听,不利的,甚至是起反作用的,就让一阵风吹过,装着从来没有听到过一样,他们议论他们的,我们则做我们的!”
“军文哥,你是怎么知道是爷爷和奶奶说了我什么?”田理麦问道。
刘军文看了一眼田理麦,刘军文想从田理麦的表情上看出田理麦的爷爷奶奶到底说了什么,让田理麦如此悲催地躲起来哭泣,但刘军文从田理麦脸上的表情中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不过刘军文还是有所发现,至少证实了田理麦确是听到了爷爷、奶奶的议论!
“噢,麦弟,我说了,这是我的猜想!”刘军文也不想实话实说,免得让田理麦又产生一些多余的想法,刘军文仍然要让田理麦觉得他刘军文仍然是局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田理麦慢慢地下了铺,此时,屋外传来了杨婷婷的声音:“俵弟,俵弟,军文哥,大家都在等你们吃饭呢!”
“我们就来,婷婷妹!”刘军文对着屋外答应道。
“麦弟,走,我们去吃饭去吧!”刘军文见田理麦的情绪基本稳定了,就对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在铺前犹豫地站了一会儿,又用双手擦了擦眼睛,没有动步。
刘军文见状又说道:“麦弟,我不知道爷爷、奶奶到底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但我还是要再劝一句,你要装着什么都没有听见,即使爷爷、奶奶和其他人追问起,你也要坚持说什么也没有听见,如果让爷爷和奶奶知道了你偷听到了他们的议论,那他们的心里也是会留下疙瘩和阴影的!”
“军文哥,那我该如何解释我回家来的行为?”田理麦问道。
“这个——,”刘军文停顿了一下说道:“麦弟,爷爷、奶奶包括其他人问起你为什么回了家,你就说你从杜鹃林回来,发现大伯娘已经烧上了热水,忽然自己肚子剧烈疼痛起来,就跑回家来在铺上躺了一会,由于肚子痛得厉害,痛得眼泪花花直打转转,就忘了给爷爷、奶奶打招呼了!”
听了刘军文的话,田理麦真的用手去摸了摸腹部,淡淡地一笑说道:“军文哥,谁会相信你编的这些话?”
“麦弟,相不相信在于别人,这关键是你的一个态度,别人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反正你要这样说,如果让爷爷、奶奶知道了你偷听到了他们的议论,说不定会横生枝节的,就是他们明知道你听到了,但你一直不承认,他们也会将信将疑,说不定过段时间这事就都忘了!”刘军文说道。
田理麦摇了摇头说道:“军文哥,那我听你的!”
“麦弟,那你还摇头?”刘军文不解地问道。
“军文哥,我的意思是没人相信象你说的!”田理麦说道。
“我知道,麦弟!”刘军文说道。
“俵弟,军文哥,吃饭了,大家在等你们呢,快出来!”房屋外面又传来了俵姐姐杨婷婷的声音。
“来了,我们来了,麦弟他的肚子疼!”刘军文对着屋外面又答应道。
田理麦随着刘军文慢慢地走出了自己的家门,见杨婷婷与罗思思和孙军莉三人站在屋檐下的阶沿上,田理麦假装着摸了摸了自己的腹部,还轻轻地“哼”了一声。
“麦弟,先前他回来时,忽然肚子剧烈疼痛,就回家来躺了躺,刚才他已经好多了!”刘军文看着杨婷婷、罗思思和孙军莉说道。
听了刘军文的话,罗思思和孙军莉信以为真,两人都跨上前一步靠近田理麦,关切地询问起来。
“哥哥,还疼吗?”罗思思问道。
“哥哥,真的好些了?”孙军莉问道。
田理麦双手捂着腹部,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在点头的同时,田理麦拿眼偷偷地看了一眼刘军文。
刘军文假装着没有看见田理麦的眼光,他将田理麦家堂屋大门拉拢来并锁上后说道:“天已经黑了,走,我们去吃晚饭!”
刘军文刚刚将大门锁上,大伯田木壮、二伯田水壮也跟着来了,大伯田木壮见了田理麦问道:“田理麦,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大伯田木壮的口气里有着很明显的责怪意味。
“大伯,我肚子疼!”田理麦摸了摸腹部说道。
“肚子疼?肚子疼也该给爷爷、奶奶和大伯娘说一声,你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回到自已的家里来躲着,我们知道你去了哪里?这还不让你爷爷、奶奶和我们担心死!”大伯田木壮好象对田理麦的这个行为很有些以为然,也很有些生气!
“大俵叔,我问你麦弟的,我问他为什么不打给爷爷、奶奶和大俵婶娘打一声招呼,他说他当时疼疼得厉害,忘了!大俵叔,算了,别责怪麦弟了,人在剧烈疼痛时是容易犯错的!”刘军文劝解道。
“俵侄,如果是那样的话,田理麦他就更应该打声招呼,现在他肚子痛已经好了没有什么,要是他一个人躲在屋里肚子疼痛,一直不好,有什么危险的话,我们又不知道,那还不喊天了!”大伯田木壮说道。
见大伯田木壮生气,田理麦轻声说道:“大伯,我错了!”
“田理麦,你一直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怎么会糊涂到这个地步?算了,大伯我就不再说你什么了,等会儿你爷爷、奶奶会生更大的气的!”大伯田木壮又说道。
“大哥,田理麦也就是个细娃,莫怪他了,我们去吃饭吧?客人们饿了!”二伯田水壮劝道。
田理麦假装着双手捧着腹部跟随着大伯田木壮等人回到大伯田木壮的堂屋里,堂屋里的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爷爷和奶奶见了田理麦,什么责怪的话也没有说,奶奶对田理麦说道:“孙娃,快坐着吃饭,大家都饿了!”
爷爷和奶奶没有责怪田理麦,似乎有些反常,大伯田木壮和二伯田水壮包括大伯娘都看了看爷爷和奶奶,爷爷坐在桌上这才转过头问田理麦道:“孙娃,你是怎么回事?”
“爷爷,我肚子疼,我回到我们自己的屋里躺了躺!”田理麦小声地回答道,但他的眼晴没敢看爷爷,也没敢看奶奶!
“肚子疼?”爷爷的脸上显然有些吃惊!
见了爷爷吃惊的样子,刘军文赶紧接过话说道:“是的,爷爷,麦弟他从杜鹃林回来时,他还没有走拢这里,他的肚子就剧烈地疼痛起来,于是他就回家去躺在了铺上,他说他疼的是眼泪水花花转,也是,你们看麦弟的眼睛都还有些红”
听刘军文这样一说,奶奶站起来问道:“孙娃,那你怎么不来我们这里,你却回家去睡起,要是疼起来不停怎么办?今后可不能这样了,肚子疼更要来让我们知道!”(因感冒耽误了四天更新,以后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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