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渐渐地暗了下来,天已经黑了!
此时,大伯田木壮已经带着刘军文、顾菲菲、罗思思、杨婷婷、孙军莉等一行人回到屋里了,田理麦走后,大伯田木壮带着一行人又去采摘了许多的粽粑叶!
田理麦提前回来,不经意间听到了爷爷与奶奶的对话,神思惶惶地去了自己的家里,却忘记了自己是提前回家来干什么的,他没有告诉爷爷、奶奶和大伯娘烧热水供客人洗澡的事,好在大伯娘知道,这大热天,又走了一天的路程,刘军文、顾菲菲等客人一行一定是要洗洗的,便用一口大锅烧了热水!
田理麦虽然不在,见烧了热水,刘军文等一行人都以为田理麦被奶奶和大伯娘派了别的用场,包括大伯田木壮也是这样想的!
田理麦不在,刘军文充当了舀水、提水、倒水的服务角色,首先洗的是顾菲菲,接着的顺序是罗思思、杨婷婷、孙军莉,最后洗的是刘军文。
刘军文、顾菲菲等一行人洗了澡,便坐在堂屋里乘凉说话,等待着吃晚饭,由于杀了鸡,又推了豆腐,所以晚饭做的时间要长一些,好在大家吃中饭的时间晚,都还没有饿!
大家闲聊着,见天都已经黑了,田理麦还没有出现,还是罗思思走进灶房屋里问奶奶道:“奶奶,田理麦哥哥呢?”
爷爷、奶奶、大伯娘见田理麦没有跟着一行人一起回来,也认为田理麦被大伯田木壮派去做别的什么事去了,便也没有问起!
听了罗思思的话,正在忙着的奶奶吃惊地抬起头来说道:“田理麦不是跟你们一起吗?”
“奶奶,大伯让他先回来了,让他先回来给我们烧洗一洗的热水!”罗思思说道。
“田理麦先回来哒?我们都没见着啊?”奶奶放下手中的活计有些不安地问道。
“是啊,罗思思,田理麦在前面走了,你们在回来的路上没有看见他?”大伯娘也放下手中的活计说道。
听见说没有见着田理麦,正在堂屋里陪刘军文、顾菲菲等说话的爷爷、大伯田木壮立即走进灶房屋里,大伯田木壮说道:“我让田理麦先回来,让他给客人烧洗的热水,怎么会没回来!?”
爷爷、奶奶听了大伯田木壮的话,.心下着了急:天啊,可千万再别出事,要是田理麦再有个三长两短的话,田禾壮和杨梅珍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田木壮,你是做么子让他一个人走?又是发的哪根神经?这细娃又会去了哪里?”奶奶边责怪大伯田木壮边往灶房屋外面走去!
“是啊,这个细娃,也太不让人省心了,不知又是冲到哪里去了?别又来一则别的什么!”爷爷也说道。
大伯田木壮见爷爷和奶奶如此着急,说道:“爹,妈,你们莫着急,田理麦他那么大的人了,不会玩失踪的,他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事去忙去了,一时间没有来得及打招呼!”
“别的什么事?他有别的么子事?”奶奶着急地又说道。
爷爷、奶奶、大伯田木壮和大伯娘边说话都边来到了堂屋里,见爷爷、奶奶的着急模样,刘军文说道:“爷爷、奶奶,你们别着急,麦弟一定是被人叫去有什么事去了,或者他是不是见你们已经烧了热水,他抽空回到家里去看看去了!?”
还是刘军文的一句话提醒了爷爷、奶奶和大伯田木壮,爷爷和奶奶对看了一眼,大伯田木壮说道:“田理麦这个细娃,说不定真是回到自己家的屋了!”
此时,奶奶将爷爷拉到一边轻声问道:“老男客,是不是我们先前说的话被孙娃听到了?!”
爷爷看了一眼奶奶,心下也正怀疑,但嘴上却说道:“老右客,不会吧?!不会这么遇缘吧?”
“爹、妈,别着急,我们先去找找看!”大伯田木壮说道。
爷爷和奶奶的小声对话,让刘军文听见了,虽然刘军文不知道爷爷和奶奶说了什么,但刘军文清楚,田理麦一定是出现了别的什么状况,既然爷爷奶奶两人说了什么话,刘军文又不知道内容,听爷爷奶奶两人小声对话的口气,爷爷奶奶两人说的话肯定是有关田理麦的,而且还不能让田理麦知道,那么,这是不是却正好又被田理麦回来偷听到了呢?
想到这里,刘军文说道:“大俵叔,你们等我一会儿,我知道麦弟去了哪里?”
爷爷、奶奶、大伯田木壮、大伯娘包抬顾菲菲、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听了刘军文的话均感诧异,大伯田木壮问道:“俵侄,你知道田理麦在哪里?”
“嗯,他应该是回了家!”刘军文说道。
恰好此时,二伯田水壮从外面走进了堂屋里,他听了大家的话,明白了个中情由,说道:“先前我看见田理麦回家去了!”
“我去叫他去!这个细娃!”爷爷说道。
“别,爷爷,你们都坐着,我去!”刘军文说道。
大家的眼睛都盯着田理麦。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刘军文笑了笑说道:“麦弟,我了解,要么是肚子疼,要么是头疼!”
刘军文没有再理大家,说完那话便直奔田理麦家而来。
刘军文家和田理麦家虽然已经不是很近的亲戚,但两家一直相互走动着,不是很近也已经走得很近了,刘军文曾经来个几次田理麦家,因此,田理麦家他也倒是记得!
刘军文走到田理麦家,见门没锁,心一下子便放下了,看来,田理麦真的在自己家里!
刘军文敲了敲门,房屋里没有动静,刘军文又敲了敲门,房屋里仍然没有回声。
刘军文推门走了进去,直接叫道:“麦弟,麦弟,你在家吧?”
田理麦一直躺在床上任凭泪水滚落,他神思有些愰惚,他的头脑里全被爷爷奶奶的话塞满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爷爷和奶奶,因为,在爷爷和奶奶的心中,他田理麦是这个家庭灾祸的祸根!
忽然间,外面有人在敲门,敲门那人见没人回应又推开门走进了屋里,有人在叫自己?!
是军文哥,是军文哥在叫自己!
“军文哥,我在这里!”田理麦答应了一声,但仍然躺着,没有动。
刘军文循着声音走到田理麦的房里,见田理麦躺在灰尘扑炕的铺上,眼泪婆娑的,问道:“麦弟,你这是——!?”
刘军文的话声还没落,田理麦“轰”的一声大哭起来……
“麦弟,你——?”刘军文见田理麦大哭,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赶紧走到田理麦的铺前不解地又问道。
田理麦经刘军文一问,万般屈苦涌上心头,哭声更大了!
刘军文经几天来与田理麦接触,了解了田理麦是一个非常懂事、倔强和自尊心非常强的人,他知道,如果田理麦不是遇到了极其屈苦之事,他是不会这般痛苦流涕的!
刘军文见田理麦哭得伤心,他站在铺前默不作声,他想让田理麦发泄一会,也许心里有什么屈苦,哭一哭心里会好受些!
见刘军文站在铺前,默默无声地看着自己哭泣,田理麦的情绪多少有了些控制!
见田理麦的哭声小了些,刘军文说道:“麦弟,心里有什么,你只管哭出来,哭出来了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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