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视线灼灼的落在她脸上
什么叫她结婚了,他都不可能结婚。
难不成她还有结婚的打算?
夜墨看着她的视线更寒了几分,阴测测的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道呀,这种事,谁说的准,对吧。”夜茉儿漫不经心的回应着,看着远处的海景,“以前呢,我以为你是不会结婚的人。不过其实,我现在也不了解你了。是不是奶奶给你的压力很大?”
夜墨神色寡淡的扫了她一眼,不想说话。
“我记得奶奶一直都是希望你找个身份适合的女孩子早点结婚,偏偏你又是谁说话都不听的性子。不如你就听她的算了。”她笑得淡漠而随意,“我想大概到了现在,身份适合都无所谓了。只要你愿意结婚,只要不是我,谁都可以。”
“你嘴巴很闲?”他又朝着她看了过来,视线灼灼的落在她脸上。
夜茉儿闭上了嘴,脸偏向别处,懒得说什么。
这一沉默,一直持续到上餐后。
夜茉儿自顾自的吃,一个字都没再开口过。
以往都是她在说说笑笑,哪怕夜墨时常觉得她吵,她也丝毫不介意。
但是今天他说了一句,她就很识趣的闭上嘴,真的半个字音都不发出来。
对面的男人觉得有些古怪,视线几度扫向她,又没说什么。
差不多一顿饭快吃完了,他手里拿着叉子,淡淡道,“追杀你的那几人,已经解决掉了。”
夜茉儿仿若未闻,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以后少结仇,不是每次你都能这么幸运。”
她仍然每天没抬眼,心里好笑,幸运?
如果只是靠着幸运,她早就已经没命了。
有些事,他们都应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又何必装聋作哑。
他又不是不知道追杀只是一个幌子。
她只不过是需要一个来这里的借口罢了。
夜墨胸腔都憋着一股郁闷,尤其在他两度开口都等不来她只言片语的时候。
她这是故意要跟他对着干。
盯着那张故意充耳不闻的小脸,他将未平的怒气慢慢压下来。
她自小就是一肚子坏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R你就不必等了。”夜墨放下刀叉,动作优雅高贵,开口的字音却渗着阴沉,“这一次你等不到他的。”
夜茉儿动作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让他去英国的时候就应该考虑清楚后果,是你将他推入龙潭虎穴的。”夜墨冷笑着,“也许他是身经百战,可他只有一人之力,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围捕。”
“你还没放过他?”她眼睛骤然睁大,声音都抬高了几分。
自从让R去英国后,她就没有再见到他了。
当初知道有很大的风险,但她不认为他是回不来的。
他是去帮一把盛悠然,还救了盛悠然,再怎么说也不该对他赶尽杀绝。
可是,她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
他们之间的联系在R将盛悠然救出去后,就越来越少。
现在已经失联了一个多星期。
“我为什么不放过他,你不知道?”夜墨沉沉冷冷的反问,“这个家伙也许确实是很难对付的人,可好在,他的仇家很多。我甚至不需要再自己出手,让他自己同一个马蜂窝,他就自顾不暇了。如果这样他还能杀出重围找到这里来,我再解决不不迟。”
夜茉儿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她是很了解夜墨的人,他清晰平缓的几句话里蕴含多重的杀机她都听得出来。
夜茉儿将心头那点不安压了下去,扯出一抹浅笑,“你想多了,我没有等他来。既然你都给他制造了这么多的麻烦,那就应该很清楚,我们已经没什么机会有联络。一有联络就容易暴露,他不想暴露我,所以危险的时候是联系不上我的。他也根本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夜墨哥哥可以收手吗?”
男人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故意亲昵的语气而有所缓解,反而因为她的反应,脸色更森冷了几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诧异和担忧。
在她闹脾气不打算跟他说话的时候,都是听到R的消息才开口。
哪怕后来好言好语的这些话,也不过是因为她的目的是最后那一句——让他收手。
夜墨定定看着那张脸,青筋都仿佛爆了出来。
仿佛所有的不确定都能因为她的反应而得到答案。
他陡然间站起身,神色冷漠至极,“收手?不可能,我想让他死。”
一句话后,他头也不回的从餐桌离开。
夜茉儿紧紧抿着唇。
好一刻,她才冷静下来。
再看着餐桌上额,顿时没了任何胃口。
*
纪池西虽说最近休假,但还有广告代言在身。
没再多留就先走了。
陆飞扬坚持认为他是因为考虑到求婚被打扰的慕易北和找到夜茉儿喜怒不定的夜墨,所以没义气的先跑了,因为需要避难。
盛悠然趴在阳台上,看到陆飞扬带着三宝在沙滩边,“你让陆飞扬陪三宝玩,当他是保姆吗?”
“让他当个保姆还委屈了他不成?”慕易北刚冲了个澡出来,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湿漉的发又黑又亮,十分性感。
“……你不会是还因为昨天的事不高兴吧?”她转过身来,看到男人正朝着自己走过来。
“谈不上。”他睨了一眼盛悠然,又扫了眼远处的沙滩,“但他愿意补偿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他也没什么别的事。总比他老跟着纪池西,还心心念念想去混娱乐圈要好,他家又不让。”
陆家家教严明,陆飞扬虽然得宠,可在职业方向上绝对没法按自己想的来。
而他性格也不够强势,根本没纪池西当初破釜沉舟去拍电影宁可跟家人断绝关系的决绝。
毕竟纪池西是因为追求,而他,说到底还是贪玩。
既然贪玩,还不如带小孩子玩一下。
慕易北伸手将她腰身揽住,低下头,“婚纱的事你自己跟设计师商量。”
“我说了不改了,你是不是不信。”盛悠然靠着他胸口,抬着头。
他轻抿着唇,看着怀里的人一时半刻没说话。
上次她就是再难看她也坚持穿上去的意思……
说得好像很勉强。
过了半晌,他低头将她深吻了一番,“随你,反正也是要脱下来的,是什么样都无所谓。”
盛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