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闺女这话,倒是让老夫觉得自个想差了,罢了,事儿都过了去了,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什么。”李叔叔拍了拍李漱攀在他肩头的手,示意自己没有事情,看了李治一眼,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嘴角浮起了一丝淡淡的暖意:“既然如此,你若是觉得你该怎么做,就去做吧,朕已经太累了,一应事宜,你自己操持便是,朕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他们的了,只有一句话,让你带去给他们。”
“父亲请讲。”
李叔叔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让他们好自为之!好了,你去下吧......”
“谢过父亲。儿臣就行告辞了。”李治已经得到了他所需要的,终于能松了口气了。
“贤婿,老夫倒还有件事儿想跟你说说,你本为稚奴的师尊,如今,稚奴为太子,老夫命几位朝中重臣以为太子三师,你该不会埋怨老夫吧?”李叔叔目送着李治离开之后,回过了头来朝我笑道。
“怎么可能埋怨您呢,岳父大人,太子殿下业已成年,他日,为一国之君,所做的,所考虑的,都要具有大局的眼光和气度,小婿不过是个年轻的莽撞之人,说好听一些是做事有干劲,有冲动,不过,作为太子,可不能光有这些,让那些老沉持重之人来管教太子,对殿下来说,这是一件极好的事。”我朝着李叔叔笑了笑道。
“嗯,不错,不错嘛,你的眼光就很长远,老夫没有看错人,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虽然无三师之名,不过,稚奴那孩子打心里把你一直当作是他的师尊,你不用解释,老夫明白得很,稚奴是个最念旧的人,太子三师,皆乃朝之肱股,难有时日教喻太子。太子左庶子,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当得起的......”李叔叔朝我意犹未尽地眨了眨眼,我赶紧点头表示很明白他的意思。
李叔叔满意我的态度,继续道:“好好的用心做事,你既身为左庶子,稚奴有什么不对之处,就要靠你这个亦师亦友之人多加教导了,你可明白?”
我郑重地向李叔叔做出了保证:“小婿谨尊岳父大人教诲。必会用心地教导太子,不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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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坏蛋!”李漱拧着眉,朝我呲牙,很是恶狠狠地瞪起了漂亮有神的眼睛,很久没能看到她这么可爱的表情了,我决定跟她继续下去。“咋坏了?”我躺在她的腿上,任由了晃晃悠悠的车让我的头在她的大腿上晃荡。
“一肚子的坏水,今天的主意是你出的吧?”李漱很是张牙舞爪地在我的眼前比划着她那涂了漂亮丹红的指甲,却总是轻轻地落在我的脸颊之上,犹如在抚弄一般,就像是那春天褪下的鹅绒一般的轻柔。
我牵起了李漱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口,朝李漱挤挤眼,小丫头闷哼一声,回给我一个白眼,却没有挣扎的意思。我朝她笑道:“难道你不希望李治那小家伙能成为太子吗?”
“当然希望了,可您出的这个主意,刚才可把妾身给吓的心都差点儿跳了出来,幸好爹爹没有生气。”李漱轻叹了声:“爹爹这段时间也可够苦的,三个儿子都这样,要是能像俊郎家这般兄弟和睦,父子相益该多好,俊郎,妾身真庆幸,自己能嫁入房家,嫁给你。”李漱的声音轻轻地柔了下来,弯下了玉劲,在我的额上轻轻一吻。
“你亲错了地方了。”我赶紧指了指自己的嘴,李漱脸一红,啐了我一口嗔道:“没个正经。”
“你说错了,为夫可是正经的很,”我抬起了手,揽住了李漱的玉颈吮住了她的丰唇,唇舌交缠良久,方放过这个脸上的淡彩已经蕴成了酡红的美人儿,看样子,李漱业已有些情动了,可不能再惹了,要是自己邪火高涨起来,和李漱忍不住那啥了,万一肚子里的孩子出了啥事咋办?
我坐了起来,拥住了李漱,捏了一把她那粉嫩嫩的脸。“其实,我让李治这么做,是让他明白,他既然已经是了太子,就该做出一个表率来,让天下百姓和朝庭的大臣们都明白,李治,才是我大唐以仁孝治天下的绝佳良人。”
“良人?”李漱忍不住哼了一声:“好生生的人,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头就跟换了个味似的。”“良人者,优良之士也,明白吗?我说羔羊,你怎么一天倒晚喜欢把为夫的话给想歪了。”
“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你整日疯言疯语,没一句好话。”李漱翘起了指头点在我的鼻尖处嗔道。看着她那可爱的娇艳容颜,我忍不住呻吟道:“老天爷,最好时候过得快一点。”
“为什么?”李漱好奇地眨起了大眼睛,很无辜和渴望得到解答的表情与眼神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发狂。我不由得勒紧了箍着她腰背的手:“不然,我怎么能疼惜我的亲亲小羔羊呢?瞅着你吃不着,为夫可已经憋的快发疯了都。”
“俊郎,哎呀......”李漱在我的气息喷吐间渐渐地迷失了......
大朝会,我蹲在后边打磕睡,本来嘛,咱上朝就等于是当菩萨地,咱进奏院能有啥事,有事也只能私下秘奏给李叔叔,至于大唐军事学院,那是一个军校,天天出事那还了得?所以,我们这从四品的宣威将军虽然也能参加大朝会的资格,不过,屁大的事都不会跟我扯上关系,唯一令我欣慰地是我的榻位刚好是在一根大柱前,我坐得笔直,让背好靠在柱子上,眯着眼,打磕睡,昨天晚上,跟李漱风流了一夜,那滋味,实在是让人回味之极,想来这个漂亮妞这会子正娇弱无力地趴在床上,没有一丝力气动弹吧?
想起了昨天晚上**场境,我不由得幸福地打了个冷战,怪不得,很多人都好那一口,嗯嗯,我是不是太邪恶了?
“房大人,您不舒服吗?”边上坐我下首的一位官员瞅见我古怪的表情,忍不住轻声问道。我赶紧很正人君子地坐得端直,朝这位官员亮了亮门牙,表示自己膘肥体壮,身体和精神上都没有任何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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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前方似乎传来了宣哗之声,我不由得振奋起了精神,好奇地支起了耳朵,倾听了起来,不听还好,一听之下,心里边就立即窜出了一股子邪火,这些个王八蛋,难道你们就不能让已经死去了的人安眠吗?难道连李叔叔与魏叔父君臣相谐的千古佳话也要破坏不成?!
这个时候谏议大夫褚遂良还在侃侃而谈:“......臣方知道魏征魏大人的谏议全部留有原稿,以备编撰文集,以期流传于世。”
李叔叔坐在朝堂之上,脸上已经泛起了不悦:“左史记言,右史记行,为的是记载住史实,魏征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褚遂良接口道:“陛下,文集能传播天下,那将来,怕是人人记得贞观盛世,记得那个魏征,可就未必记得陛下......”这话可真够毒的。
“陛下,魏征之罪还不止于此,比这更可怕的更多了,陛下应该记得,魏征推荐过什么人给陛下,侯君集,结果他谋逆而死,杜正伦,他泄露禁中语,陛下且看他所荐之人,若是魏征享以天年,他们会不会成一党亦是未知之数,后果又会如何呢?”
“魏征......”李叔叔开始鼓起了,立眼角,脸发红,看样子,李叔叔的脾气已经要到了报发的边缘了,怎么办?
“陛下,微臣也有话要说!”我站了出来,不为别的,就为了魏叔父这个人,更为了叔玉兄和他的良配,我不希望李叔叔在他的人生上留下更多的污点,所以,我决定强出头了。
李叔叔有些愕然地看了我一眼,凝起了眉头:“房俊,我知你父与魏征有同窗之谊,你与他的儿子叔玉私交甚笃,你若要替他求情,朕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看样子,李叔叔是下定了决定要拿魏叔父的墓碑出气了。
“陛下误会了,微臣并非是要替魏征求情,微臣是想向陛下控诉魏征叔父的数项涛天之罪,一定要严加惩处那个老头!”我拔身而起,很是同仇敌憾地与褚遂良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捞衣挽袖,提着玉板,如同要替李叔叔去揍人的打手一般。
这一刻,莫说是李叔叔,就连我家老爷子,长孙阴人,还有站我边上的禇遂良也全都目瞪口呆。整个朝堂之上鸦雀无声,都瞅着一脸恨恨地瞪着天花板作愤慨状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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