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皇甫罹怒喝,指着越帝的鼻子怒道:“你这是借口,离越国你甚至不留给你儿子,宁愿将之拱手让给他人,懦弱,懦夫。” “懦弱?呵呵,皇甫罹,你给朕下药,朕躺在床上半年,这江山在你的治理之下,可有改进?没有,反而民不聊生,百姓有家不能回,现在更是连粮食都吃不上了,这就是你的成果?”说道这里,越帝激动之下咳嗽两声,缓了缓又继续说道:“朕,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朕,不是瑕疵必报,心胸狭窄之人,但你做了什么?你出去看看大
街上可还有一点百姓的踪迹?” “你说朕将万里江山送给轩辕帝国是借口,那又如何,朕身为一国之君,保护不了万千黎明百姓,只要他们活着,这帝国让与别人又何妨,更何况,几百年前,这本就
是轩辕国界。” “闭嘴!”皇甫罹气急败坏,他看了看越帝手中的圣旨,再看看那圣旨上的两个玉玺,不由笑了笑,而后疯狂的哈哈大笑,仰天长笑,最后化为无声的闷哼,当他擦掉
眼角的透明眼泪豆,神情重新恢复凝重的时候,他双手伸开,大喝道:“来人,杀了他!”
这是他第二次在这勤政殿上发命令,第一个命令是抓住越帝,而现在,命令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温和客气,直接变成冷肃的杀了他。
“谁敢?”成王拔剑出鞘,挥舞几下,当先把他面前围上来的将士挥剑砍死两个,大殿中顿时一片血腥。 “有何不敢!”大殿一侧,屏风后走出一个一身白衣,衣炔飘飘,那层层叠叠的白纱制成的一层层叠落起来的飘逸衣服,出尘而有气质,单是这衣服,便让人有一种大师的强者感觉,再加上此人一头白发,身体比闪电还要快速,他就这么说第一个字的时候还在李梦瑾身侧的角落里,说道第三个字的时候,身影已经出现在成王面前,并
且伸手就往成王额头盖上去。
成王震惊,随即一躲,然后单膝跪地,那人见他跪下,身体一滞,身体晃了晃,收回伸出的手,看着成王。 “天修大人!晚辈见过天修大人,大人与晚辈有授业之恩,晚辈没齿难忘,如今站立两个阵营,于私,晚辈该当行此大礼,于公,晚辈是绝对不会留手的!”说着,他
砰砰砰磕了三个头,算作还礼。 天修陌生的看着成王,陌生的眼神,古怪的神情,脸色也有些不对,就这么看车跪地磕头的成王,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清明,刚刚的话,不过是李梦瑾教他的,而
现在,他看着这个对自己磕头的将军,不由愣住了,他就是再傻,前尘往事全部忘记,他也是知道,这跪地磕头可是尊敬,他不妄动,反而很是享受的看着磕头的成王。
成王磕头完毕,站起身来,手中长剑护在身前,目光鉴定的看着天修,当他看到天修那一脸迷茫的样子,不由一愣,随即轻轻唤了声:“天修大人!” 然而天修却摇摇头,皱眉很是痛苦的揉揉脑袋,眼中似有挣扎,还似有奇怪的情绪在心底涌起,不过这些挣扎却并没有延续太长时间,皇甫罹一声轻轻的杀了他,天
修便动了起来,抬起手就往成王身上招呼过去。 成王还好内功深厚,反应迅速,直接举剑御敌,两人速度很快,几乎片刻间,便已经几十招过去,周围侍卫纷纷后退,饶是如此,还有些被牵连的,在两股浑厚的掌
力下,倒下了一大片。
越帝被雷丘与其他几个黑衣人,牢牢保护起来,纪月也靠近越帝身旁,将越帝护在身后。 成王原本对天修有畏惧,毕竟天修可算是成名已久的高手,成名之时,他成王还没有出生呢,但是,通过一对战他才发现,天修内功深厚,却混乱,繁杂不知其出处
,因此,浑厚内力用出来了不到十分之一,他这才勉强可以支撑。
天修疯狂的打法让成王招架不住,节节后退的后果是一点点远离越帝,并且与天修一起战了出去。 看着退出勤政殿的成王,皇甫罹得逞的笑了笑,抬头,望向越帝身后的雷丘,眸子一沉,沉声道:“雷丘,你真的要背叛我吗?”他还想挽回,就算挽回不了,至少让
他心神不定,也能有更多决胜的把握。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雷丘只是点点头,那一身黑衣还是原来的肃杀,此刻却对他多了一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神色不变,甚至连眼神都不曾动过一下。 “卫都山上一战,主人将我弃之如敝履,是轩辕皇后娘娘救我一条命,我拼命回到您身边,您却对我戒备不相信,我已经心死,今日过来,除了为他们引路,念在曾经
的主仆情谊,属下来为您收尸!”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甚至连那眨眼的动作都非常熟悉,但是如此熟悉的人,说出如此离心的话,让皇甫罹怎么都不肯相信,他诧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雷丘,仿
佛看着陌生人一般。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从小就是他的贴身侍卫,一起学武,一起写字,他对自己言听计从,从无二话,就算他曾经对他不好,他也甘之如饴,主仆之情,在这个时代
,是不会那么轻易背叛的,可是现在,他竟如此绝决,让他不知所措。
这两句话下来,雷丘不为所动,反倒是皇甫罹有些伤心。
在场大臣们,都是归降与皇甫罹的,有的是他的老部下,有的则是最近归降的,但是不论哪一种,当他们看到雷丘竟然被如此对待的时候,也不由心下恻然。
连最受信任的雷丘,皇甫罹都能如丢垃圾似的丢掉,更遑论他们这些半路归降的人呢。
“我是你的主子,别忘了你是谁养大的!”皇甫罹愤怒,脸色铁青,背叛,他尝试过很多背叛,唯独不能容忍雷丘的。 “是老主人,可是主人,难道不是老主人杀了我全家,却将成为孤儿,尚在襁褓中的我训练成杀手的吗?”雷丘睁开冰冷的似乎噙着一块儿冰的双眸,那锋利的目光犹如一柄柄刀子,射在皇甫罹眼中,他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