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麻烦大了
不管是谁,倘若是输了,便是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戴若彤担心的是袁兆龙的安危问题,而戴成祥考虑的就更多了,从一个企业家的角度而言,戴成祥看问题的深度远远超过戴若彤。这么多年了,从来不缺少叫板袁**的对手,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笑到最后的仍然是他袁**。
这一次终于是轮到了袁兆龙,那个被戴成祥看做是危险份子的军阀,向他们领袖发起了挑战!戴成祥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从戴若彤与袁兆龙恋爱之初,戴成祥就一直持反对意见,怕的就是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
军阀是一个贬义词,军阀们都是野心家,自古以来野心家能有好下场的寥寥无几,戴成祥也曾经多次命里暗里的点醒过袁兆龙,让他考虑一下转型的问题,从一个军阀转为一个企业家。
至于上不上道,这个不必担心,戴成祥会亲自给袁兆龙做导师,若是袁兆龙能拿出在政治中一半的水准投身商海,戴成祥有把握,也有信心让他成为商界传奇的存在!
可惜没有如果,袁兆龙知道戴成祥是为了自己好,仍然是拒绝了他的美意。并且向他表情态度,自己一定会在政治的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继续为**的民主共和事业探索。
袁兆龙下定决心,一定要为**摸索出一条合适的道路,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决心退出政坛的话,那将会是**真正走上繁荣富强的时候……
还是那句话,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袁兆龙愿意做一个求索之人。袁兆龙一味的坚持,固执,戴成祥也说服不了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保持现状最好,但愿不要爆发战争冲突。
可谁心里都明白,乱世才会出军阀,军阀的存在意味着战争的不期而遇。若是太平盛世,军阀必然会被除去,消亡。不管是怎样,头上戴着军阀这顶帽子,都将会被社会所不容。
他的女婿袁兆龙是一个理想派,力图在**社会实现民主共和,从思想上改变每一个国民,扭转现状,从而走上一条新的道路,远离封建时代。
而袁**则把这个国家视为他的囊中之物,是他的胜利果实,野心勃勃的他想成为新的皇帝,开创一个新的袁家王朝。二者之间根本理念的冲突,注定了二人的矛盾,当袁**答应二十一条密约的时候矛盾彻底激化,终于是兵戎相见。
戴成祥甚是无奈,为何会是你袁兆龙卷入了战争呢?为何你又是我的女婿呢?为何我只有戴若彤这一个孩子呢?为何这个世界总是充满着意外……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妙不可言。
最让戴成祥担心的是,他的家族企业已经同袁兆龙绑在了一起,作为袁兆龙的岳父,戴成祥自然而然的被视为袁兆龙党派之人,若是护国战争失败,袁兆龙倒台,戴成祥肯定也是在劫难逃,纵使他与袁兆龙之间并无太多的关联,但是就仅凭他是袁兆龙岳父这一点,就够他喝一壶的了,肯定不乏落井下石之人,他的生意上的对手也会尽一切之能打压兴国银行。
生意一落千丈且不说,最严重的后果,可能将会是戴家人无法在**立足,只能远逃海外……
如此种种,戴成祥愁得慌,他舍得不放弃国内的生意,但现实情况却又逼迫他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
如果要去国外流亡的话,去哪儿呢?M国?英国?
袁兆龙与英国人走得近,同R*人有仇,估计会去英国避难吧,好在自己当年在英国留洋之时,积攒了一点人脉,也有部分生意在英国,倘若是真的在国内待不下去的话,去英国,东山再起未必不可以。
女婿还在战场上厮杀,老丈人已经开始为战败后做准备了……
鄂军兵分两路出击,打的有声有色,盘活了四川战局,令段芝贵处处招架,虽说吴佩孚在南苑给鄂军的行动造成了一定程度的麻烦,但无碍于整个局势优势向鄂军倾斜。
但在云贵地区,蔡锷的进展却没有袁兆龙这么顺利了,张敬尧接到了袁**的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必要将蔡锷的滇军死死拖住,击溃!
贵州一带的北洋军第七师在他的率领之下,迸发了强劲的战斗力,将蔡锷的部队阻击在了云川边境。
蔡锷一开始制定的作战方案是,夺取叙州、泸州,与袁兆龙汇合,继而攻下成都,再攻重庆,平定西南半壁江山!
然而云南护国军却出现了高开低走的局面,在云南旧城,蔡锷击败了阻击的北洋军之后,进入到四川境内,张敬尧的第七师也转移到了四川,同在大洲驿修整的滇军再度展开激战。
大洲驿已经距离泸州不远,在泸州,青年军正与段芝贵激战。
本来蔡锷打算,修整两日之后,部队直接向泸州进发,支援袁兆龙作战。但目前而言,第七师给他造成了相当大的困扰。
面对实力以及兵力远超过与滇军的第七师,滇军同第七师奋战多日,仍未能打通前往泸州的通道。
最可怕的是,滇军的家底远不如鄂军雄厚,支撑不起长时间、远距离的大规模战役,多番的转战,将滇军战前储备的粮饷几乎耗损殆尽,弹饷两绝,后勤补给也是时断时续,部队的进展缓慢,令蔡锷心里上火着急。张敬尧拖得起,可蔡锷拖不起,好贤弟袁兆龙还等着自己在泸州汇合呢!
身体本来就没好利索,种种难题困扰着蔡锷,外加自从开战以后,蔡锷的作息也不规律,身体更差了。蔡锷的身体状况又回到了咳出血的状态。
唐继尧对蔡锷说道:“鉴于我军目前的这种弹尽粮绝的状态,持久战,只会对我军不利,再拖下去,打不垮也要被张敬尧拖垮了。我建议,向后撤,撤到南溪修休整,同时等待粮饷,避敌锋芒。”
“撤退,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