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秦恒死了?(1/1)

闲聊了些有关于文歆的事,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冷慕源自然是不会耽搁太久,以免被容凌烨的暗卫发现,便匆匆离开了。

伴随着冷慕源的离去,这偌大的寝宫,显得格外的空旷,寂静。

凤胧月躺在床榻上,听着自己的呼吸声,以及心脏的跳动。

长夜漫漫,她再无睡意,不知不觉间,外头的天,早已大亮。

晌午一到,容凌烨果然如他昨日所言,派人前来栖梧宫,将她一同带去了水牢。

纵是早已有了准备,可前往水牢的路上,凤胧月的心,依旧莫名的不安。

“看来,你倒是做好了秦恒必死的觉悟了。”

见着凤胧月眼眶红肿,容凌烨自然是将其同今日的秦恒联系到了一起,阴冷的眸子闪过一丝的妒忌。

他的女人,竟为了别的男子悲恸一夜。

容凌烨心底暗暗不爽,愈发是厌恶那水牢中的阴柔男子。

不等凤胧月回话,容凌烨也不做过多停留,直接拉着神情低落的凤胧月进了水牢,坐在高台上看戏似的观望着那悬吊在半空中的男子。

凤胧月紧紧地盯着那伤痕累累的披发男子,待她看清了那人的脸,神情巨变,哪里还有半分的血色。

这,不正是秦恒吗?

凤胧月背脊一凉,怔怔地望着那狼狈不堪浑身是血的秦恒,身子不住地颤抖着,紧握着衣摆的手心,冒出了丝丝的冷汗。

“秦恒!”

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可这会子的秦恒,早已在残酷的凌虐中晕厥过去了。

“来人,把他给朕弄醒。”

容凌烨淡淡地瞥了眼神色慌乱的凤胧月,唇角微微一扬,勾勒着一丝不经意的弧度。

哗——

随着容凌烨话音刚落,一桶冰冷彻骨的寒水被奴才泼到了他的身上,瞬间,秦恒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从昏厥中清醒过来。

“啊,啊!”

恐惧的嘶吼声几乎响彻了整个水牢。

眼看着悬挂着自己的铁索逐渐下降,而水中密密麻麻的小脑袋正贪婪地望着半空中的他,秦恒瑟瑟发抖,顾不得受了鞭刑后撕裂般的痛楚,拼命地挣扎着,可奈何,铁索却不会因他的绝望恐惧,而有丝毫的停滞。

“皇上求求你放过他吧,皇上!”

本以为,这会子的秦恒,定会被文歆给救出去了,可谁知,他竟还在这水牢中,受尽了苦楚。

凤胧月心口一抽,泪眼婆娑地乞求着眼前不怒自威的俊朗男子,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摆,声音更是颤抖得厉害。

奈何,她越是这般悲恸,越是这般紧张除他以外的男子,容凌烨心中的恼怒,便愈发的强烈。

他眼眸一瞥,冷冷地盯着泣不成声的凤胧月,半晌,薄唇微张,低沉狠厉的声音,从中流转而出。

“朕,若是不依呢?”

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容凌烨微微有些愠怒,大手一扬,恍如阎罗。

“行刑。”

话音刚落,那铁索猛地脱落!

扑通——

随着半空中的秦恒坠落于满是饿蛇的水池中,那水竟瞬间沸腾了起来,百条小蛇恍如索命的小鬼,争前恐后地往秦恒身上扑咬。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水池竟成了一汪血水,可想而知,这水中人,如何还有活命的可能?

凤胧月大脑一嗡,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望着那一池血水。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牵扯着往昔的回忆一一在脑海中翻涌,她的父亲,她的族人,她的夫君容凌睿,以及,那一碗由至交好友的血肉做成的肉糜……

“容凌烨,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凤胧月怨恨地瞪着眼前一派淡然的男子,胸口气郁,猛地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身子本就异常,她哪里还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未等容凌烨开口,便当场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望着倒在自己怀中的倾城女子,容凌烨的眸底闪过一抹悲凉。

他何曾想见到她这般模样,可他就是不能忍受,不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女子牵挂着别的男子,不能忍受,她竟为了别的男人,放下尊严苦苦哀求自己。

“你纵是怨朕,朕依旧还是会这么做。”

容凌烨轻抚着那柔软的发丝,眸中的宠溺洋溢而出。

大手稍稍一用力,将怀中昏厥的凤胧月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着水牢外的宫轿走去。

正当他将凤胧月送回了栖梧宫,一个穿着黑衣的暗卫悄无声息地跃到他的身后,在容凌烨的耳边低语了两句,瞬间,令这丰神俊朗的男子面色一凝,剑眉紧紧地拧成了一团。

“继续盯着。”

一声令下,那黑衣男子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容凌烨目光微凉,冷冷地瞥了眼床榻上毫无知觉的凤胧月,心中的无名火瞬间涌了上来。

“小李子,传太医替她就诊。”

丢下一句话,容凌烨拂袖而去,面色阴沉得可怕。

见状,那在门外守着的李公公,挠了挠圆滚滚的肚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先前还十分忧心这栖梧宫的主子,怎的才一会的功夫,说变脸就变脸了呢?

果然是君心难测啊!

“奴才领命。”

连慌地应了一声,李公公赶紧地去太医院请御医来。

可这还没走多远,便碰见了前往栖梧宫的文歆公主。

“文歆公主万福,您这方向,可是去栖梧宫呢?”

自打洗尘宴过后,这文歆时常往栖梧宫跑的事,也是宫中人尽皆知的。

“正是,不知李公公这般匆忙,是去哪里?”

文歆浅笑一声,虽是身份高贵,倒也从不轻视奴才,她这般回应,反倒令李公公有些受宠若惊了。

“这不是妖妃娘娘身子太弱,人又晕过去了,奴才这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去请太医。文歆公主您先去吧,奴才随后便到。”

到底是别国的公主,李公公自然是不能将方才水牢中的事交代出来了,只能将话说得圆滑些,免得祸从口出,小命不保。

可纵是他并未如实相告,光是这些话,文歆心中,早已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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