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根本就不管马艳丽那什么眼神,这个时候了还想威胁她?
看着黄大贵不解的眼神,祁南说道:“爷爷,你还不明白吗?你们都被她耍得团团转,刚才那个马有才可是来了,说我是他媳妇,一分钱不花,就可以把我娶回去,以后就是他们家的人了,他姑姑让来的!”
“当时奶奶也在,芳芳似乎也早就知道了。”
说完祁南一摊手,“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装一次怀孕,不用去修水库,可以被家里供着,上次不是她娘家那边赔了点东西吗?这是早就算计好了的,给自己侄子娶免费媳妇,让咱们有苦说不出!”
即使事实并不是这样,又如何,主要是看黄大贵信不信!
黄大贵,显然是信了,哆嗦着手,“你……你这歹毒的女人!”
高秀梅完全傻掉,只祁南说的那句,根本知道没有怀孕,耍你们!
这送走祁南是她拍板的,以后要是真的成了事,这还是怪自己头上?还有这几日一直吃的那些东西,就差她是祖宗一样供起来了,高秀梅要如何忍受!
她扑过去又要撕打马艳丽。
黄芳芳拦着,骂祁南,“你这个小婊丨子,我表哥有什么不好,你——”
高秀梅见此又去撕黄芳芳,这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着她妈一起骗自己。
祁南不哭不闹,只呵呵笑了笑,“爷爷,你看,她眼里只有娘家,哪里有婆家,我就这么碍她的眼吗?非要把我整死才行,你之前就已经警告过了,这哪里当一回事,还变本加厉,借你们盼孩子的心这么利用,根本不把你们当回事。”
当面就上眼药。
祁南虽然没有怎么做过,却是相当熟练。
最好是你们都打起来日日不得安宁,等时机成熟一网打尽,她才算是彻底舒坦。
“这事情如果没有个交代,我这次绝不罢休!以前我以为只要忍让,只要什么都不说,就可以换来安宁,现在不仅要嫁瞎子,那日芳芳还说要拐走我,嫁给深山里的老头子,换钱给马家!我……”祁南又道。
黄大贵看着马艳丽母女二人,都想自己去打了。
却也只是见黄文波跟高秀梅打着她们两个,心里无论如何都不解气。
不,这样还不够!如果她们算计成功,自己是什么下场?
祁南在一旁,见黄文波似乎有些心软,鄙视地看了看,添油加醋起来,“何况,之前的事情难道就可以揭过去?没有怀孕,不代表有些事情就没有做!”
黄文波一听,想着鞭炮厂里头那些人的话,下手更狠了。
马艳丽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浑身都是血污,黄芳芳也好不到哪里去。
祁南丝毫不同情这两人,自顾自好端端坐到一边。
心里想着的却是,这一次的真假怀孕事情,里头每一件小事都冲着自己来,而今自己算是被动应战,才让她们这么倒霉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一次,轮到我出手了。
你们都给我等着瞧。
马艳丽自然给不出说法,黄家院子里,一片愁云惨雾。
祁南在屋子里进进出出,也没有人搭理她。
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人叫马艳丽黄芳芳两个人。
下晌的时候,黄芳芳嚷嚷饿了,又是得到一通骂。
接着,祁南在阁楼上,听着下面断断续续地说什么大彩电,什么都有的东西。
等她下来的时候,黄芳芳他们就已经吃上了饭。
祁南想也不想,走过去,快速端起马艳丽跟黄芳芳的碗,啪地摔地上,“说法呢!”
不能离婚,黄文波说不定又被马艳丽哄好了,黄大贵那头,估计是许诺了好处跟什么彩电,这就又消停了?真是一群没有底线的人啊!
祁南心里鄙视,手里却丝毫没有停,踢了两脚,怒目金刚地望着她两。
饿得半死的两个人,突然被夺了碗,哪里肯。
他们被黄文波打没有办法还手,却还不至于怕祁南。
祁南一个人踢一脚,那叫一个自然顺畅,“要没有一个说法,我就这么平白无故被卖了!就当没事了!”
打了人,摔了碗,祁南还放了狠话,“别以为我就怕你们,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不管你们如何,不给我一个交代,以后在学校我每天都打黄芳芳一顿,不敢?走着瞧!”
马艳丽此时完全说不出话来。
黄芳芳冲过来打祁南,更加不是她的对手了。
高秀梅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碎碗,“你个败家丫头,这么好的碗说摔就摔了,你当你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啊,发脾气担心我治你。”
骂是骂,语气却不太激烈。
祁南反正也无所谓了,“我怕什么,我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只要一个痛快,瞎子、老光棍都要嫁了,命都保不住了,还忍这些做什么!”
几乎是咆哮着往外走。
高秀梅见祁南那冷厉的眼神,竟然有一丝她不肯承认的害怕,收拾不了祁南,而且这事情又不是祁南引起的,调转枪头,就继续骂马艳丽跟黄芳芳。
许诺了大彩电跟以后包裹里所有的东西,不过就是为了安抚住众人,把这次波折先过去,没想到一碗饭都吃不上。
但马艳丽被打怕了,这样的窝囊气,也只能咬牙受了。
高秀梅骂了人,还要操心祁南出去乱说,正要去追。
黄大贵哼了一声,“让她去!”
这事情不传开也已经传开了,何况他得了大彩电跟以后许诺的其余东西,也没有办法明目张胆教训马艳丽了。
正好让祁南去闹,让她消停点才好。
祁南出来之后,哪里还有刚才的委屈愤怒,悠悠然甩甩手,咬着手指想招呢!
“小祁祁,小南南,看看,这是啥?”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祁南四下看了又看,才发现是叫自己,一个牛高马大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而且,不认识的!
哪里冒出来的?
“小祁祁,小南南?小祁南?你这是在做啥呢?跟哥哥说一声,保管你……”那人又口了。
她一身恶寒,警惕望着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