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泽扣住君清御的肩膀将他翻倒在地,用自己的身子压制住他,不让他再有动作,虽然两人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君清泽看着被自己揍的鼻青脸肿的君清御笑了笑,警告道:“以后不可以再直呼她的名字,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会保护她的安危,一切的一切都不用你来操心。”
君清御抬手想再次往君清泽脸上招呼,想到林昕妤要是看到他将她的夫君揍的那么惨,一定会很生气吧。
君清御的双手垂下,抬头仰望着夜空的那轮不算圆的月亮,深深的呼吸一口气,他抓着君清泽的衣领也同样警告道:“不许欺负她,不许让她伤心,否则,我还会像今天一样冲过来揍你!”
君清泽笑了笑,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两兄弟如此剑拔弩张,以前君清御即便看他不顺眼,也不会说出来,是因为林昕妤吗?他似乎变了好多。
君清泽松开君清御仰倒在地上,看着夜空的明月笑道:“我想,你以后再也找不到揍我的机会。”
君清御侧头看向他,胸膛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而上下起伏,听了君清泽的话,他也一笑,“我以前就很讨厌你,你知道吗?”
君清泽看向天空,淡淡的回答:“我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后来的事我都知道,你的确很讨厌我,我知道的。”
君清御继续说道:“我觉得我样样比你优秀,不管是射箭还是国学论文,我都比你强,可是,你还是天定的太子,未来的储君,我曾经想过无数法子想把你赶下太子之位,我是做到了,但我却没想到,有个女子可以为了你如此奋不顾身,她对你的好都让我嫉妒,因此,我也在想,如果有个女子也能如此对待我,那我即使不争这储君,也是值得了。”
说着说着,君清御的眼眸瞬间黯然,他没想到林昕妤会成为他人生里的第一块铁板,所有人都喜欢他,爱慕他的才华,迷恋他的俊美,可她总是冷冷的看着他,有时眼里蒙上一层雾气,那感觉令他心疼,他多想将她拥在怀里好好的疼爱她,可是她拒绝他的怀抱,厌恶他的微笑,甚至拆穿他每一步想接近她的动作。
君清御:“我真的很羡慕你,君清泽,既然林昕妤选择了你,那我就祝福你,为了她,我可以放弃储君之争,我不想她再为了你而受伤,如果,你那天伤害了她,我一定会将他从你身边带走,不仅如此,我还要占有你拥有的一切。”
君清泽侧头看向目光灼灼的君清御,笑道:“好,我答应你。”
墨馥瑛急匆匆的赶到太子宫时,君清御已翻墙离开,君清泽回到洞房里,林昕妤为他准备好了药箱,细心的为他上药,“怎么就打起来了,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回房间了。”
君清泽笑,虽然受了伤,但因为林昕妤,一切都很值得,这一架打的,也解开了君清御的心结。
墨馥瑛并没让内侍通报一声,直接冲到君清泽面前,推开房门的动静,将正在为君清泽上药的林昕妤吓了一跳,墨馥瑛本就看林昕妤有气,不由分说,上前一步就扇林昕妤一个耳光。
林昕妤被打蒙,跪倒在地,捂着脸可怜兮兮的看向君清泽。
君清泽站起身,护在林昕妤面前,戒备的看向墨馥瑛,“母后,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
墨馥瑛瞪着被君清泽护在身后的林昕妤冷笑道,“这个女人伤害了我儿子,我打她一巴掌还算是轻的。”
君清泽满头黑线,“母后,你误会昕儿了,我这身上的伤势我不小心碰的,不是昕儿的错。”
墨馥瑛被君清泽的话给气笑了,“怎么就不是因为她的错,要不是因为她,你至于脸上会挂彩吗?我可怜的儿子哟……这明天可要怎么见人呢!”说着抬手心疼的抚摸上君清泽的脸颊,心里对林昕妤的不满又增加了一分。
君清泽别过脸,不让墨馥瑛触碰,“母后,我脸上的伤不碍事的,昕儿已经为我上了药,过两天就好了。”
墨馥瑛又叹气,知道君清泽这是要维护林昕妤到底了,无奈的摇摇头,叮嘱君清泽好好休息,明天请安就不用了,先把伤养好再说。
虽然她很想请个御医来给君清泽看看伤,一想到请御医动静太大,多少人盯着她的泽儿,一旦闹出笑话,岂不是笑死人。再说林昕妤就是个大夫,之前君清泽的腿伤那么重,她也将他治好了,更何况这不过是点小伤罢了。
墨馥瑛一走,君清泽急忙扶起林昕妤检查她脸上的红印,不免有些心疼。林昕妤笑道:“现在我们俩脸上都挂了彩,这算不算是有难同当?”
君清泽将药膏一点点的涂抹在林昕妤脸上,对她冷笑话并不感冒,沉着一张脸道:“对不起。”
林昕妤莞尔,“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么事。”
君清泽摇头,“因为我,让你受委屈了。”他揉揉林昕妤长长的的秀发,“我曾无数遍的想过,自己要娶你为妻,我想过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铺上十里红毯,我没想到的事,事情会发生很多的曲折和转折,兜兜转转,最后我们走到了一起。”
林昕妤微笑着,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君清泽,“清泽,你知道我一生所求的是什么吗?”
君清泽想了想,“家人平安。”
林昕妤点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第二天,因墨馥瑛说过,今天早上不用去她那请安,因此太子宫里的内侍下人干活都变得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他们的主子。
朱玉行色匆匆的往前走,却被四德拦在拱门外,“朱玉,你现在越来越不懂事了,你虽然是太子妃的贴身侍女,但也不能不分场合的乱闯寝宫打扰主子休息。”
朱玉早急出一层汗来,对上四德教训的嘴脸,心情也跟着不好了,“公公,我有事要跟太子妃说,很紧急。”
四德翻白眼,“你再急也没有主子传宗接代的事情急,你就先在这等着吧!”
什么跟什么呀!
朱玉黑线,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跟四德好好交流了,看着寝宫紧闭的大门,她的昕就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分分都都煎熬。
好在林昕妤并没有让朱玉失望,眉头卯时四刻起床的规律并没有改变。
林昕妤转头看向身边躺着的君清泽,他闭着眼睛睡的很沉,昨晚闹出一堆事情来,两人也没太多心思培养感情,便合衣休息了,虽然是两个人一张床睡觉,林昕妤也没别扭太久,她本就是睡觉比较安稳类型的,睡下是什么姿势,醒来还是什么姿势。
君清泽的睡相也很不错,自始至终都保持侧睡的姿势,睡的很安静,如果不是脸上的淤青破坏了一些美感,林昕妤觉得自己说不定就会情不自禁的亲他一口。
听到院子外面的说话声,林昕妤皱了皱眉,她听出来那是朱玉的声音,昨晚她总感觉不安,右眼皮跳动的厉害,就让朱玉替自己出宫一趟去林宅看看。看来是出事了……
尽管心里很着急,林昕妤依旧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在镜子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是否得体,她今天穿了件大红色的纱裙,因她是新嫁娘,必须的穿红,头发简单的绾起,插上一支玉簪,简单却不失大体。
打开门,朱玉兴冲冲地跑到她面前,来不及行礼急忙道:“太子妃,不好了。”
林昕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帮君清泽关好门,带着朱玉朝花厅走去。
不好了,什么东西不好了?
四德的脸上浮现八卦的表情,看了眼紧闭的寝宫门,蹑手蹑脚的朝林昕妤离开的方向追去。
朱玉跟上林昕妤的脚步,压低声音说道:“奴婢昨晚回了一趟林宅,屋子突然间就起火了,奴婢晚了一步,错过了那纵火之人,奴婢虽然担心老爷的安危,但谨记太子妃的话,并没有出面,火势很快就被街坊邻居们合力扑灭,这些邻居们下午收了老爷的喜蛋喜糖,晚上才会如此出力。”
朱玉:“老爷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半片废墟半片屋舌,老爷似乎早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将夫人和少爷安排在客栈休息,那些下午送来的彩礼,老爷没有放在自己的房间,而是放在小姐的房间,免去了火灾。”
林昕妤点点头,“大家都没事就好,今天你就去置办一间大院子给他们,买上一些可靠的家丁和护院,以后就不会发生这样类似的时间,动作要快,明天可是回门的日子,可不能让让人看了我们笑话。”
林昕妤知道,这放火之人不就是看她不爽给她点颜色看看,她也想到这火没什么用,即使烧了半间屋子也算给她泄愤了,这样一来,回门之日就会拖延。她才不会让那些人得偿所愿。
朱玉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继续说道:“小姐,我们的医馆昨晚有人来闹事,说是我们开出的药膳有问题,陈阿牛出了头,被那些人给打伤了。”
“陈阿牛?”这名字还挺熟悉的,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是什么人来。
见林昕妤疑惑,朱玉连忙解答道:“对,陈阿牛,王妃可还记得在扬城你让我去药铺守株待兔,说有个男孩他的母亲病重,他就是那个陈阿牛。”
林昕妤恍然,“哦,原来他叫陈阿牛,他家不是在扬城,怎么跑京城来了。”
朱玉笑道:“我当时也很吃惊,问过陈阿牛一样的问题,我还以为他母亲……他才逼不得已进京,可后来我才知道他母亲的病以及全好了,还能下地干活,他母亲说了,做人要知恩图报,他是来报恩的。”
林昕妤点点头,扫了眼摆在花厅里琳琅满目的早点。“我先去医馆看看,你去讲院子买下来,赶紧搬家,分工合作。”
朱玉犹豫了一下问道:“太子妃还是吃点东西再出门吧,也不急这一时,你这样可是会累坏身子的,太子殿下会心疼的。”
林昕妤的嘴角抽了抽,自己突然跟君清泽绑在一起,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林昕妤坐下,在朱玉的伺候下吃了点早餐,正准备出门,遇到赶来花厅的君清泽。
“清泽?!”林昕妤对着君清泽行了一礼,没有喊他“殿下”,而是直呼名讳。
君清泽早就习惯林昕妤对他的称呼,林昕妤要不要在婚后称呼他为“夫君”对他而言并不重要,称呼而言,只要林昕妤高兴,叫什么都行。
君清泽:“昕儿,你这是要去哪里?需要我帮忙吗?”
他睁开眼就发现枕边空空,有些怀疑昨晚的一切都是幻梦,林昕妤根本就没嫁给他,他们怎么可能同床共枕?
直到起床后,四德说太子妃家里可能出事了,他才肯定自己没有幻觉,便急匆匆的赶过来见林昕妤。
君清泽的视线落在林昕妤发髻的玉簪上,感觉很是愉悦,就像他去偷吃蜂蜜的感觉一样的好。
“医馆出了点事,我得赶过去看看,你还没吃饭吧,我一个人过去也可以的。”林昕妤支支吾吾,她不是不赞同君清泽跟自己一起出门,他们是新婚夫妻,一起出门感觉会好一些,只是昨晚两人都睡的比较晚,现在她就要出门,君清泽却还没吃饭。
君清泽握住林昕妤的手道,“我们一起出去吧,这样也让那些看看,你才是我的太子妃。”
林昕妤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君清泽,好像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知道她是太子妃的人的确太少了,两人出去溜一圈,还能让那些明里暗里的人看看,她林昕妤如今是太子妃,想招惹她还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林昕妤点头道:“好吧,那我等你吃完饭再一起去。”